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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么快于振泽就把廖永盛给杀了?”
三人的供词有太多矛盾的地方,聂小虎想着想着,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私’盐的事还没有着落,所有的当事人都死了,船也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廖永盛了,现在倒好,这个线索也断了,真是……”
聂小虎郁闷至极,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远处那已开始渐渐发白的地平线,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私’盐、‘私’盐”,聂小虎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蓦地,聂小虎的眼睛一亮。
“小石头!”
“来啦,虎头儿!”,石鋭凝高声答应着走了进来。
“你去……”
“马上就去!”
聂小虎的嘴边扬起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石鋭凝便回来了,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
“虎头儿,找到了,你看!”
聂小虎微微一笑,“把所有人都召集去一楼大厅!”
此时天已放亮,酒坊的伙计们也陆陆续续地到来了,一听说老板在昨天夜里被人杀了,所有人都惊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聚集在一楼大厅内,窃窃‘私’语地小声议论着。
“小伙子,麻烦你给我打桶水,给你水钱”,一名老婆婆提着一个空桶来到酒坊的‘门’前,对着一名伙计说到。
“老妈妈,店里出了点事,今天不卖了!”,伙计将老婆婆拿着铜钱的手轻轻地推了回去。
“哦,那我明天再来吧!”,老婆婆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很好!”,一楼大厅内,聂小虎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点头说到:“昨天夜里,廖家酒坊的老板廖永盛被人用刀刺死了,现在,我就说说凶手是谁!”
大厅内没人说话,静得能够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于振泽站在一旁,神情坚定,柳嫣然就站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摇着头,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旁的廖天杰则是若无其事地四下里‘乱’看着,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毅斌!”,聂小虎突然一声大喝。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玉镯(9)
“廖天杰,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廖天杰。。。
聂小虎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大吃了一惊,于振泽和柳嫣然在吃惊之余,脸上表现出的更多的则是‘迷’茫和惊愕。
而廖天杰则是浑身一颤,惊恐地望着聂小虎,“你…你说什么?”
聂小虎嘲讽似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先说柳小姐,她一个柔弱‘女’子,又是双目失明,还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有可能一刀刺中死者的心脏,使其一刀毙命吗?
再来说说于振泽,他的供词漏‘洞’就更多了,他说他看见了廖永盛正意图对柳小姐实施非礼,当廖永盛看到他后,十分地生气,并动手打了他,他这才拿起小刀刺死了对方,可是房间中的摆设却是丝毫不‘乱’,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因此我认定于振泽是在说谎。
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谁呢?三楼只有你们四人居住,除去死者,那就只剩下你,廖天杰了!”
“你…你胡说!”,廖天杰几乎跳了起来,“于振泽都已经承认了,难道不是吗?”
聂小虎笑了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不错,他是承认了,但那是因为他以为杀人的是柳小姐,想要替她顶罪,所以才会承认。
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昨晚,廖永盛因为有事要办,便于夜里去到了后院,待其办完事之后,上到了三楼,必是听到了柳小姐的房内有动静传出,于是便进了柳小姐的房内。
想必那时你正在对柳小姐‘欲’行非礼吧?”
聂小虎看了一眼廖天杰,此时的廖天杰正低着头,眼珠在飞快地左右摆动着。
“在你的兽行被廖永盛发现后,你恼羞成怒,趁着廖永盛不注意,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把削水果的小刀,一刀刺入了他的心脏,然后又将小刀塞入了此时正在昏‘迷’之中的柳小姐的手中,随后拉开‘门’,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你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你在‘门’上留下了几道血手印。
而此时正在房中睡觉的于振泽听到了你逃跑时的脚步声,于是便赶到了柳小姐的房内,这时他发现廖永盛被人杀死在房内,而那把杀人的小刀正握在柳小姐的手中。
房中的场景使得于振泽认为是廖永盛意图非礼柳小姐,而柳小姐在反抗时用刀将其刺死,为了不使柳小姐受到伤害,他毅然决然地从柳小姐手中拿起了那把小刀,并决定承认自己是凶手。
而此时的你又装模作样地回到柳小姐的房间,上演了我们看到那一幕,我说的对吗,廖少爷?”
聂小虎看着廖天杰冷笑着问到。
“这…这都是你猜想的,我…我没杀人”,廖天杰躲避着聂小虎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到。
“哼!”,聂小虎冷哼了一声,“人若是柳小姐杀的,那她身上为何一滴鲜血也没沾到?还有于振泽,也是如此,他的身上也是半点鲜血也没有被溅到,反而你!”
聂小虎用手一指廖天杰,扭头瞅了一眼石鋭凝,“你看这是什么?”
石鋭凝会意,立刻将手中的一件衣服丢在了廖天杰的眼前,衣服的前‘胸’和袖口处溅满了血迹。
“这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可认得?”
“我…我该死!我不是人!”,廖天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哗!”的一声,大厅内的伙计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安静!”,‘毛’光鉴冲着众人大吼了一声,所有人又都立刻闭上了嘴。
“聂捕头!”,此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我带了二十个人来!”
“来的正是时候!”,聂小虎笑着站起身来,“你带人去后院,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遍,务必把‘私’盐给我找出来!”
“是!”
一个时辰过去了,廖家酒坊的后院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地皮都被挖了一遍,却连‘私’盐的影子也没找到。
“不可能啊!那么多的‘私’盐到底藏在哪里了呢?”,聂小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难道说他们换了卸货的地点?”
“不太可能!”,聂小虎转而又一想,“我并没有惊动这里,他们没理由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卸货地点才对!”
“那‘私’盐究竟被廖永盛藏在哪里了呢?”
“忙活了这老半天,大家一定都渴了吧?来来来,都喝口水吧!”,于振泽正一手提着一个大茶壶,一手托着一个茶托,挨个地给衙役们倒着水。
“聂捕头,你也一定渴了,来喝口水吧!”,于振泽来到聂小虎的身边,端着一杯水,面带感‘激’地说到。
“谢谢!”,聂小虎一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水!”,聂小虎猛然间惊醒了过来。
“就在天刚亮的时候,是不是有个老婆婆前来买水?”,聂小虎看着于振泽问到。
“好,好像是吧?”
“怎么会有人买水?水岂不是到处都是?”
就在于振泽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聂小虎大踏步地走到后院西南角的一口水井边上。
“打一桶水上来!”
“是!”
很快一桶井水便被打了上来。
“喝一口”,聂小虎笑着向打水的衙役说到。
“呸!”,一口水刚一进嘴,那名衙役立刻将水吐了出来,“咸的!”
“这就对了,‘私’盐都被融在了井中!”,聂小虎笑着说到。
“前来买盐的人只要打一桶水回去,再将水烧干,盐就有了!”
“嘿!这廖永盛还真是够狡猾的啊!”,石鋭凝叫了一声。
“回去吧!”,聂小虎大手一挥。
“走!”
只听“哗楞!”一声响,‘毛’光鉴一拉套在廖天杰脖子上的锁链,呵斥了一声。
聂小虎慢慢地走到廖天杰的身边,抬头若无其事般地看向了别处,脚下向前一伸。
廖天杰被聂小虎突然这么一绊,脚下一个趔趄,弓着身子向前冲了好几步。
“哎呀!你还想逃跑?!”,聂小虎叫了起来,“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叫他不老实!”
石鋭凝等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一个个如同犯了烟瘾的吸毒者突然看到了鸦片一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廖天杰满地翻滚,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我唯一的线索被你给毁了,打你一顿算是便宜你了!”
聂小虎怒气未消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廖天杰心想。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诡异的绑架案(1)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经过昨天夜里一阵淅淅沥沥的‘春’雨,隔年的草又显出绿‘色’,新生的绿草懒洋洋地软瘫在地上,道路两旁的柳树枝头浮出了一层绿烟。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春’天的气息,聂小虎等人正愉快地行走在洛宁县的大街上,突然,五人的目光被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一大群人给吸引住了。
“走,过去瞧瞧!”,聂小虎挥了挥手。
五人来到近前,早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们,不知是谁大喊了起来:”大家都让让,聂神捕来啦!”,一听此话,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聂神捕,你来的正好!”
“聂神捕,你快给出个主意吧!”
“就是!从早上到现在了,我们都等得烦死了!”
聂小虎分开人群来到里面,发现人群围着的是两匹马,马上各自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两匹马相隔五步的距离并排站着,马面前的路上被人用石子划出了一条线,马上的两人都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坐在马鞍子上打着盹。
“怎么回事?”,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一名好事的青年凑近了说到:“聂神捕,是这样的,这两位是我们这一带的养马爱好者,两人都很喜爱养马,他叫李冠哲。”
青年指着左边马背上的男子说到:“另一个叫赵庆达,他们两个闲来无事,突发奇想,以二两银子做彩头,要赛马。”
“既然是赛马,那为何还不出发?”,聂小虎有点好奇了。
“您有所不知啊!这两人也甚是奇特,别人赛马都是比看谁的马快,而这两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要比看谁的马慢,您看到前面的那个路口了吗?”
聂小虎抬头向前方看去,前方不远处是个十字路口,据此大约百米的距离。
“他们两个就是比看谁的马慢,先到路口的就算输,结果从早上到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这两人愣是在原地一步未动,天知道啥时候能分出个胜负啊,聂神捕,您给想想办法,出个主意呗!”
“就是啊!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