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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套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会客室,里间是卧室,会客室内十分地整洁,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壁炉已经熄灭了,炉内的木炭还冒着丝丝青烟,应该是才熄灭不久,屋内温暖如‘春’,对外的窗户大开着,不时有雪‘花’随风飘进来。
聂小虎进到里间,发现‘床’上躺着一名老者,‘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床’上血迹斑斑,地板上也有一滩血迹,血已经凝固,尸体冰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卧室内被翻得一片狼藉,所有的箱柜均已打开,像是被洗劫过一般。
聂小虎仔细地勘察完现场,又来到了‘门’口,此时那名‘女’子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用惊恐的眼神四下里看着众人,浑身上下不住地打着颤。
“怎么回事?”,聂小虎皱着眉问那名‘女’子。
“官,官爷。”
那名‘女’子结结巴巴地说到,“小‘女’子名叫罗‘玉’梅,陪同我的老爷韩安典前去洛阳,走到这里天‘色’已晚,便住下了,因我有一个好姐妹就住在县城,所以吃过晚饭后我就去她家里走了走,老爷一个人就先睡下了,等我从朋友家里回来,一进屋,就…就看见”,说着话,罗‘玉’梅放声大哭了起来。
聂小虎一皱眉,看着哭哭啼啼地罗‘玉’梅问到:“你一进来房间内就是这个样子吗?”
“是,是的”,罗‘玉’梅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到,“我一进屋,就发现外间的窗户开着,卧室内被翻得‘乱’七八糟,老爷他,他已被人杀死了!”
说完罗‘玉’梅又掩鼻哭了起来,聂小虎紧盯着罗‘玉’梅的双眼,发现她在哭的同时,眼神不定地四下里瞟着,不禁心中暗笑,确信了心中的判断。
“看样子是窃贼自窗户进入屋内,在行窃过程中被正在‘床’上睡觉的韩安典发现,于是情急之下用匕首刺死了韩安典,随后从窗户逃跑了”,‘毛’光鉴看着聂小虎,挠了挠头说到。
“官爷啊!你可一定要捉拿凶手为我老爷伸冤啊!”,罗‘玉’梅又是一阵狼嚎鬼叫。
“我看不见得”,小虎说着话走到了开着的窗户边上,向外看了看,点了点头,笑着转身来到了众人的身边。
“若是凶手自窗户逃走,为何外面雪地之上没有半个足迹?”
“这个?”,‘毛’光鉴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聂小虎微微一笑,转而看向罗‘玉’梅,问到:“罗夫人,你确定一进来就发现窗户是开着的吗?”
“是的”,罗‘玉’梅慌忙点了点头,看着聂小虎的眼神有点慌‘乱’。
“嗯”
聂小虎一点头,用手一指屋内的壁炉,笑着问‘毛’光鉴到:“小‘毛’子,你看壁炉是否已经熄灭?”
“刚刚熄灭不久”,‘毛’光鉴点头说到,”可这与本案有何关联?”
“岂止是关联,根本就是关键!”,聂小虎一乐。
“关键?”
‘毛’光鉴摇了摇头说到:“不明白。”
小虎嘴角微微一翘,“请问外面的天气如何?”
“寒风刺骨。”
“屋内的温度又如何?”
“很暖和啊!”
“这就对了”,聂小虎打了一个响指,“里面的韩安典已是死去多时了,明白了吗?”
‘毛’光鉴还是摇摇头,不解地看着聂小虎。
“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明白?”,聂小虎翻了翻白眼。
“虎头儿,你就直说了吧!你说的明白我是一点儿都不明白!”,‘毛’光鉴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聂小虎。
第一百零四章 二十年前的善行(2)
“这位罗夫人说是她一进屋就发现窗户是开着的,外面又是风雪‘交’加,寒风刺骨,试问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屋内怎么还会暖和?”
“着啊!”,‘毛’光鉴一拍大‘腿’。。。
“所以说,罗夫人!”,聂小虎一指罗‘玉’梅,“你在说谎!”
罗‘玉’梅显然对此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迷’局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解开了,顿时六神无主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到:“这?…我?…”
“罗夫人,你是现在就说呢?还是等到了审讯室再说呢?”,聂小虎盯着已经抖如筛糠的罗‘玉’梅,冷冷地说到。
“我,我说”,罗‘玉’梅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她呀!”
“真是心如蛇蝎啊!”
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行了,没事了,都散了吧!”,聂小虎向外大声说到。
……
清晨,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大地之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天地之间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洛宁县的一条街道上,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在雪地上缓缓地行走着,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美丽姑娘,此时的她正眉头紧锁,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
“驾!”,身后的远处传来了驾车的声音,姑娘回头看了看,一辆双轮马车自远处朝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
姑娘转回头,朝着前方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不远处的一所房子走了过去。就在她来到那所房子的旁边,正要上前敲‘门’的时候,一辆马车突然疾驰着冲了过来,姑娘转头看着已到眼前的马车,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就在马车即将撞在姑娘身上的那一瞬,房‘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了一道身影,一把抱住了姑娘,用后背挡在了姑娘的身前,下一刻,伴随着姑娘一声凄厉的惊叫,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被飞驰而过的马车卷进了车底。
马车疾驰而过,转眼消失在了前方街角,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两个身体躺在雪地里……
死者一男一‘女’,都是本地人氏,男子名叫冯宇轩,今年三十岁,‘女’子名叫苗香‘玉’,今年二十六岁,两人的父母都住在洛宁县,而两人却又都不在本地居住,冯宇轩住在孟津县,至今单身,开了家店铺为生,苗香‘玉’却是三年前与人‘私’奔,现与丈夫住在栾川县。
那辆肇事的马车发现停在了城外的一条河边上,车上早已无人,由于是在清晨,天气又十分地寒冷,因此竟无人看到驾车人的样子。
经过调查发现,死者冯宇轩竟然是苗香‘玉’的旧情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前苗香‘玉’偶然间结识了一名叫顾文玮的男子,两人一见钟情,由于遭到父母的反对,苗香‘玉’竟然不顾一切,于三年前毅然决然地与顾文玮‘私’奔了。
后来苗香‘玉’给父母写了几封家书,说自己已在栾川县落脚,生活得很好,望能与父母和解矛盾,但苗香‘玉’的父母却因此事尽失了颜面,因而坚决不与其来往。
而冯宇轩却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子,因心爱的人弃他而去,因而心灰意冷,独自一人离开了洛宁县,去到了孟津县落脚,开了一家小店铺谋生,至今未娶。
聂小虎坐在捕快房中苦苦地思索着,“这两个人怎么会又凑到了一起,又是什么人会对他们下此毒手?经现场勘察,这绝不是一起偶然事故,而是有意为之,马车的车轮痕迹自出事地点五十米处便开始改变轨迹,目标十分明显,就是冲着人去的。”
“这事要我看啊,说不定就是那苗香‘玉’的丈夫干的!”,石鋭凝一边烤着炭盆一边说到。
“哦?说说看!”,聂小虎笑着说到。
“你想啊,那苗香‘玉’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与旧情人‘私’会,必是与其丈夫产生了矛盾,而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娘子跑出去与别的男人‘私’会,还是旧情人?我看定是那苗香‘玉’的丈夫顾文玮一路追踪至此,看到两人在一起,一怒之下便驾马车撞死了二人,然后又逃走了。”
“嗯,有点道理!”,聂小虎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
“唉!谁要是有这运气就好喽!”,一旁的‘毛’光鉴拿着一张黄‘色’的纸边看边叹气说到。
“怎么了?”
“伊川县,刘老员外,一位富甲一方的人物,如今已是年过八十,身染重病,看来是要不久于世了,他发出了寻人告示,说是在二十年前,他曾经受过一名小‘女’孩的恩惠,当时他赠给了那名小‘女’孩一把黄金打造的钥匙,至今对那‘女’孩念念不忘,如今他写下遗言,说若是那名‘女’孩或是‘女’孩的家人、朋友拿着那把金钥匙前去他家,便可领取他留给那名‘女’孩的一部分遗产,足足一千两纹银啊!这刘员外还真是财大气粗,光这告示就发的满大街都是,听说周围的几个县都是这样呢!”
说完‘毛’光鉴咂巴了一下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黄‘色’告示递给了聂小虎。
聂小虎接过看了看,笑着说到:“所以说嘛,做人还是善良一点好,要多做善事,谁知道啥时候就会有好报临头了呢!”
“说的也是”,唐毅斌等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斌子,小石头,明天我们去一趟栾川县,查一查苗香‘玉’的丈夫—顾文玮!”,聂小虎将火钳狠狠地向炭盆里一‘插’。
“明白!”
“你们大家千万别赌博啊,赌博太害人了!”,一旁的柳震萧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到。
“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发起感慨来了,你去赌场玩啦?”,石鋭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柳震萧问到。
“刚才我觉得肚子里一阵难受,我暗自赌了一把,我赌它是个屁,结果…我输了,输得很惨!”,柳震萧哭丧着脸说到。
“我去!”,聂小虎等人立刻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逃了出去,柳震萧则一脸沮丧地慢慢起身,向外挪去。
第一百零五章 二十年前的善行(3)
两天后,聂小虎到达了栾川县,在栾川县王捕头的协助下,在一家小店铺内见到了顾文玮。
这是一名外表憨厚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一脸疲态地坐在店内的椅子上,见到聂小虎等人的到来,顾文玮站起身来,眼中‘露’出‘迷’‘惑’的眼神。
“几位官爷,你们找我有事?”
“你就是顾文玮?”,聂小虎问到。
“是”,顾文玮点点头。
“苗香‘玉’是你什么人?”
“是在下的妻子,怎么,出什么事了吗?”,顾文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聂小虎盯着顾文玮的眼睛说到:“苗香‘玉’在洛宁县的大街上被一辆马车撞死了。”
“什么?!”,顾文玮的脚下就是一个趔趄,连着后退了几步,慌‘乱’中用手扶住了桌子。
“这…这可是真的?”,顾文玮的脸上写满了悲痛,身体有些颤抖。
聂小虎点点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顾文玮小声地自言自语到。
“能去你家中看看吗?”,聂小虎问到。
“当…当然”,顾文玮茫然地点点头。
“自从香‘玉’走后,我就一直住在店里,没有回来过”,顾文玮坐在客厅内,弯下了腰去,双手捂着脸,沉浸在痛苦之中。
“苗香‘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