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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虎环顾了一下房间,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木柜子和两把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聂小虎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尸体,尸体全身并未发现有伤痕,面部发黑,眼眶稍稍外凸,隐隐有血迹渗出,应该是中毒而亡的。
“小毛子!”
“虎头儿!”
“你找人将尸体运回,并将院中的药罐一并带上,让仵作验一下!”
“明白!”
“唐毅斌、小石头、小柳子!”
“在!”
“你们把整个院子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明白!”
“程管家,我们去店内谈话吧!”,聂小虎对着程天雨说到。
夏记茶庄的二楼房间内,两人对面而坐,程天雨熟练地沏了一壶龙井茶,神色淡然地说到:“聂捕头,我跟您说一下夏家的情况吧。”
聂小虎没有做声,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程天雨的双眼,微微点了点头。
“老爷名叫夏翰庆,今年五十六岁,患有严重的风湿病,根本无法下地,心脏也不太好,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夏梓轩,已娶妻,但并无子嗣,并于去年因病亡故了,留下妻子卢氏;小儿子夏梓林,还未娶妻,今年十八岁,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整日里混迹于赌场,对家中的事从不过问,夏老爷一直都是由大儿媳卢氏照料着,我就在店里照顾着生意。”
“程管家”,聂小虎突然笑着接口说到:“您在夏家做事多久了?”
“将近二十年了。”
“听你的口音很熟悉呀,我们莫不是老乡?”,聂小虎啜了一口茶。
“怎么,聂捕头也是花溪村的?”,程天雨的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哦,不是,我是嵩县的”,聂小虎摆了摆手说到。
“哦,那也不远”,程天雨点点头。
“程管家,您接着说。”
“好,二少爷夏梓林整日里混在赌场,对家中之事不闻不问,每次回来除了拿钱别无它事,老爷对二少爷十分地不满,最近已吩咐不再给他钱了,二少爷一赌气便直接住在了赌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那卢氏虽说天天在家照顾老爷,却也是心不在焉!”
说到这里,程天雨禁不住哼了一声。
“哦?此话怎讲?那卢氏现在又在哪里,怎么不见她人?”
“那卢氏起初嫁于大少爷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其父母逼迫的,她早就有了心上人,是一个叫田小堂的青年,虽然两人相好了多年,却因其家中贫穷,无力娶妻,卢氏嫁到夏家之后并未断了与田小堂的联系,两人经常暗地里来往,大少爷本就体弱多病,多半也是被她给气死的!”
程天雨的脸上明显有了不忿的情绪,接着说到:“终于有一天,卢氏与那田小堂在夜里私会之时,被我抓了个正着,老爷也是十分地震怒,欲要将她赶出家门,卢氏苦苦哀求,并起誓绝不再与田小堂有任何来往,还写下了誓词,想到老爷还需要她来照顾,因此此事也就作罢了,这是那誓词,聂捕头请过目。”
说着话,程天雨自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聂小虎,聂小虎接过展开,纸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我发誓在公公过世之前绝不与田小堂有任何的往来,如有违背,甘愿被休出家门,卢氏雪梅亲书”。
聂小虎点点头,将纸折了起来,交还于程天雨。
程天雨接着说到:“最近那卢氏又不知何时勾搭上了另一名男子,两人打的火热,但只要她不与那田小堂来往,也不算是违背了誓言,我也就无话可说,卢氏几乎是每隔两日便外出与那名男子见面,每次都是中午时分便出去,直到入夜才回来,在她外出的时候,老爷就由我来照顾。
今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卢氏又出去了,我便跟往常一样,来此照看老爷,可没想到当我一走进房里,就发现老爷已经气绝身亡了,于是我便派人分别去通知二少爷和卢氏赶紧回来,并上街打听着找到了你。”
“虎头儿,我们在西厢房的柜子里发现了这个”,此时石鋭凝手拿一个纸包走了进来。
聂小虎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对白色的粉末,聂小虎轻轻地闻了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是砒霜!”
第七十九章 各怀鬼胎(5)
“西厢房是谁住的?”,聂小虎问到。
“是二少爷夏梓林。”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干嚎,紧接着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是二少爷回来了”,程天雨点头说到。
“将他带过来!”
“的咧!”,石鋭凝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石鋭凝、柳震萧和唐毅斌都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年,少年的眼中尽是疑‘惑’,一脸的哭相,脸上却是一滴泪水也没有。
“程叔,我爹呢?”,夏梓林看了看房内的众人,问程天雨到。
“夏老爷死了,是被人用毒害死的”,聂小虎紧盯着夏梓林说到。
“啥?”,夏梓林双眼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夏梓林不敢相信地看着程天雨,程天雨默默地点了点头。
“爹啊!你死的好冤啊!”,夏梓林顿时放声干嚎了起来。
“这包砒霜是你的吧?”,聂小虎指了指桌上的纸包,冷冷地问到。
夏梓林听到聂小虎的问话,立时停止了哭喊,看了看桌上的纸包,眼中现出‘迷’茫的神‘色’。
“这是在你的房内找出来的”,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夏梓林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像是想起来什么,连忙点着头说到:“对对对,是我的,那是我一个月前买的!”
“你买砒霜做什么?”
“‘药’耗子!”,夏梓林不假思索地说到,“一个月前家里闹耗子,还特别多,咬坏了我不少衣物,所以我就去买了一包砒霜,准备‘药’耗子用的,可是忽然间家里的耗子变少了,我也就没用上,就放在柜子里了。”
聂小虎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来说到:“鉴于夏老爷子是被人毒害致死的,夏家所有人,包括下人自今日起全部留在洛宁县,已备我们随时问话,卢氏回来后也告之一声,不要离开县城,直到我们找到凶手为止。”
“是,聂捕头”,程天雨也站起身来,躬身答到。
“走,我们先回去再说!”,聂小虎拿起桌上的纸包,一挥手,出了房‘门’。
“聂捕头,尸体已经检查过了,死因是中毒身亡,‘药’罐也查验过了,‘药’中含有砒霜……”。
在听完仵作的报告后,聂小虎的眉头不由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小‘毛’子、小柳子!”
“虎头儿!”
“你们两个立刻快马加鞭,赶去嵩县‘花’溪村,查一下这个程天雨!”
“明白!”,两人即刻动身出去了。
“小石头!”
“虎头儿!”
“你去查一下夏梓林和那个卢氏,查清楚他们最近都在做些什么,都与什么人在一起。”
“好的!”,石鋭凝答应一声也出去了。
聂小虎坐在房中,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傍晚时分,石鋭凝回来了。
“虎头儿,都查清楚了!”
“这么快?”,聂小虎疑‘惑’地问到。
“这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一问起来,几乎没人不知道,好查的很!”,石鋭凝乐呵呵地说到。
“公众人物?”
“对,先说夏梓林,那是赌场里的知名人物,吃睡都在赌场,输光了就借钱赌,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钱,老爷子又快不行了,等夏老爷一死,家产大半都是他的,所以也都乐意借给他,因此他欠下了不少的赌债。他已经连续五天都住在赌场里,直到今天下午家中下人来找,他才回去的,据赌场的人说,夏梓林在赌场中经常抱怨,闲他老爷子给的钱少,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聂小虎点点头。
“再说卢氏,名叫卢雪梅,是夏家的大儿媳‘妇’,大公子夏梓轩去年因病亡故了,可是这个‘女’人不甘寂寞,最近又与一名首饰店的老板名叫卓如海的打的火热,卓如海今年三十六岁,去年妻子因病亡故了,现在也是单身一人,这两人还真是绝配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夏老爷子这一死,这卢雪梅也算是自由身了,她总得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早作打算不是?”
石鋭凝‘奸’笑了两声,继续说到:“他们两人几乎每隔两日便要幽会一次,而幽会的地点还不是在僻静之处,反而是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是家小酒馆,每次幽会都是在傍晚,卓如海先去,卢雪梅后到,因去的次数多了,酒馆里的人都认识他们,起初大家都还拿他们取笑,日子常了,也都见怪不怪了。”
“傍晚?”,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你是说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在傍晚?”
“昂!”,石鋭凝点点头,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水。
“这么着,你去找几个人暗中监视卢氏,若是她出‘门’,给我搞清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明白,我这就去!”,石鋭凝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
“还有,你去‘弄’几只耗子来,要活的!”
“啥?耗子?”,石鋭凝泛起纳闷的眼神。
“对!耗子,两三只就行,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聂小虎神秘地笑了笑。
“好吧!”,石鋭凝点头答应着向外走去。
“耗子,活耗子……”
“这一家人,还真是各怀鬼胎啊,有点意思!”,聂小虎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几声。
第二天一大早,夏家来人领回了夏翰庆的尸体,在聂小虎的特许下,一家人哭哭啼啼地出城,安葬夏翰庆去了。
就在夏家人离开后不久,在夏记茶庄的后院,正房二楼的房间内,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房‘门’紧闭,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在地板上放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有三只‘肥’胖的老鼠正在里面四处‘乱’窜着,过了一会儿,三只老鼠似乎是累了,都趴在笼子里停止了活动。
突然,三只老鼠又疯狂地跑动起来,还“吱吱”地大声叫着,似乎是感觉到了有危险降临一般。就在此时,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黑暗中亮起了两只黄豆大小的绿光,绿光慢慢地向着老鼠靠近,笼内的老鼠更加的疯狂了,“吱吱”地大声叫着,撞得铁笼子“哐哐”作响。
就在绿光即将靠近铁笼子的时候,一个圆柱形的物体从天而降,瞬间绿光消失不见。
“抓住了!”,黑暗中响起了惊喜的叫声……
两天后的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毛’光鉴和柳震萧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洛宁县。
“怎么样?”,聂小虎在等两人休息了一阵后,笑着问到。
“打听出来了……”
在听完两人的汇报后,聂小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虎头儿,查出来了!”,石鋭凝此时乐呵呵地进了捕快房。
“吆喝,你们两个也回来啦?”,石鋭凝一见‘毛’光鉴和柳震萧,赶紧上前热情地和他们互相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