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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密室之中遍布灰尘,地面上、桌面上皆是如此,但很奇怪的是,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却是光亮如新,灯身上没有一点灰尘,而且里面也没有灯油了,这又是为何?”
人群中前排的人都齐齐摇了摇头。
“大家想像一下,在邵老先生被困在密室之内后,由于室内寒冷,他会如何取暖?他唯一的取暖方式就只有这盏油灯了!至于室内的那些藏书,那是邵老先生一生的珍藏,他自是不会去烧的。
由于油灯被邵老先生抱在怀中取暖,所以才会光亮如新,但在灯油耗尽后,邵老先生也就如同油灯一样,油尽灯枯了。”
说到这里,聂小虎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围观的人们也都发出了轻声的叹息。
停顿了片刻后,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当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邵老先生自己写下来的!在密室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邵老先生临死前,提笔在画上写下了两句诗,写的是‘一无是处,生有何用?出人头地,死亦何妨?’。
乍一看上去,这两句诗像是他在悲叹自己的一生,读书万卷、满腹经纶,到头来却一无是处,因而感叹生有何用,并发出了若是能够出人头地,那死又何妨的感慨,但这却只是它表面上的意思。
这两句诗其实是个打谜诗,第一句‘一无是处,生有何用?’,‘生’字去了‘一’,就是个‘牛’字;第二句‘出人头地,死亦何妨?’,‘死’字之头,是个‘一’字,连起来就是‘牛一’二字,这‘牛一’二字又作何解呢?”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我看到密室内的书架上,每个格子上都挂着一个小木牌,木牌上用天干为名将每个格子命名,也就是‘甲格、乙格、丙格、丁格,以此类推,由此我便想到,既然有了天干,那么必有地支!
牛在地支之中位列第二,也就是丑牛,那么这个丑牛对应天干的第二个就应该是乙,也就是说‘牛一’变为了‘乙一’,很显然,邵老先生是在说在乙格的第一本书中藏有玄机!来人!”
“总捕头!”
“去地下密室之中,将乙字格里的第一本书给我取来!”
“遵命!”
不消多时,书便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打开书,从书里拿出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纸,并大声地朗读起纸上的字来。
“害我者,毒妇卢春花是也!邵卓然绝笔!”
“哗!”的一声,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再看卢春花,此时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用凉水将其泼醒!”
“的咧!”,石鋭凝答应一声,进屋取水去了。
“虎哥!”,就在这时,曹晓卉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卉,怎么样,处理完了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嗯!”,曹晓卉点点头。
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曹晓卉皱着眉头,望着已经被泼醒了的卢春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何要这么做?”,曹晓卉问到。
卢春花没有回答,而是将湿答答的脑袋扭向了一旁。
“算了,回去再审,不怕她不说”,聂小虎摆了摆手。
“你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哦,说起来也跟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哦?有何关联?”,聂小虎眉头微微一皱。
“那个苏红玉是苏家村人,今年十六岁,身体比较单薄,贫血比较严重,时常会因贫血而晕倒。
就在昨天傍晚,她去河边的树林中拾柴火,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晕过去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了床上,而且……”
“而且什么?”,聂小虎追问到。
“而且屋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不从,那人便对她用强,在挣扎中她摸到了一个酒壶,并用酒壶将其砸晕了过去,在她逃跑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手中的酒壶十分地沉重,这才发现酒壶是银的,所以她才会带着酒壶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聂小虎笑着点点头,“那个男人是谁?苏红玉可认识?”
“认识,他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所以我说与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邵树森?”,聂小虎就是一愣,“这还真是巧了!”
“什么?这位大人,您再说一遍,那个男子是谁?”,此时卢春花突然问到,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邵树森!欲对小姑娘行非礼之事的人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曹晓卉大声地说到。
“邵树森!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你的良心都喂了狼了!”,卢春花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聂小虎听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大人!我说!我全说!”,卢春花咬牙切齿地说到,“这一切都是邵树森教我这么做的,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吗?我派人去了他的住处,结果人不在那里”,曹晓卉问到。
“我也不知道”,卢春花摇了摇头。
“他只是跟我说这几天有个大买卖要做,做完了能挣一大笔钱,到时候再带着我远走高飞,如今看来,全都是谎言!我被她给骗了!”,卢春花又哭了起来,但哭声中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悔恨和懊恼。
“算了,邵树森可以慢慢地去找,只要他还在洛阳城,就跑不了他!”
聂小虎站起身来笑着说到:“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去一趟洛南大街谢记银庄,我们去拜会一下这个谢大员外!”
“好!”,曹晓卉点头说到,“这个谢记银庄可是洛阳城里数得着的大户,我还从未去过呢!”
第三百六十章 敲门砖(6)
第二天一大早,聂小虎、曹晓卉、唐毅斌和石鋭凝等人便来到了洛南大街上。
洛南大街是洛阳南区最为繁华的街道,接到两侧全都是高档店铺和豪华酒楼,街上往来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有钱的暴发户,虽然还是清晨,但街上已是人来车往、热闹非常了。
谢记银庄就坐落在洛南大街南侧的西端,是整条街上最大的商号,整座院子面积约有十亩,高大的院墙被涂成了红色,院内遍布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是座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
门房一听是总捕头驾到,不敢怠慢,极速跑进去通报,在过了约一顿饭的光景,一名衣着华丽、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鄙人谢光坤,不知聂总捕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谢光坤拱了拱手,笑着说到。
“哪里,在下不请自来,打扰了谢员外,还望见谅才是!”,聂小虎笑着寒暄到。
“聂总捕头说的哪里话来,您能大驾光临,真是令谢某蓬荜生辉啊!哈哈!快请进,我们里面说话!”
聂小虎微笑着点点头,迈步进了院门,在进入客厅后,大家分宾主落座,自有婢女奉上香茗。
“聂总捕头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是为了何事而来啊?”,在抿了一口茶之后,谢光坤笑着问到。
聂小虎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到:“我这人说话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绕圈子,我就直说了吧!”
“在下洗耳恭听。”
“谢员外,我们收到了线报,两天后的夜里子时,将会有强匪袭击你这里,因此我特来察看一下,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强匪要夜袭我谢记银庄?”,谢光坤就是一愣。
“不错!”,聂小虎点点头。
“哈哈哈哈!”,谢光坤仰头大笑了起来。
“我谢记银庄自打开业以来,历经三代,还从未被人抢过,不是我谢某夸口,那强匪不来便罢,若是真敢来,我管教他来得去不得!”
“哦?”,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致,眼眉一挑问到,“谢员外何出此言?”
“嗯…这样吧,我带大家去参观一下我们谢家的防卫措施吧!”,谢光坤笑着站了起来。
“这样也好!”,聂小虎点点头,也站了起来。
谢光坤领着聂小虎等人从门房处开始看起,大门的左侧是一排三间门房,右侧则是一排临街店铺,四面围墙用大块的青砖砌成,高约三米,都被涂成了醒目的红色。
围墙下是一圈小河,约有两米来宽,河内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河里时有五颜六色的锦鲤游过,好一处小桥流水人家。
“那些是做什么用的?”,曹晓卉指着河边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有一个的,用砖砌成的一米来高的方形建筑问到。
“那是狗窝!”,谢光坤笑着说到。
“这么多?”
“哈哈!若是哪个毛贼夜里翻墙进来,不掉进水里也要被狗给咬个半死!”,谢光坤大笑着说到。
“这要是十几条恶犬一齐扑过来,还真是……”,曹晓卉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不由地咽了一口吐沫。
“整座院里全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巡逻,一共有一百二十名护院武师,个个都是身手了得,不怕强匪来,就怕他们不来!”,谢光坤得意地说到。
“谢员外,听说你还有个银库,我估计强匪就是冲着你的银库来的,能让我看看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当然可以,这边请!”
聂小虎等人随着谢光坤来到了后院,后院中心是一个花园,花园内种满了花草树木,在花园的中心有一座假山,假山的旁边是一个小凉亭,令聂小虎感到奇怪的是,在凉亭的左侧是一块由青石铺成的长条形空地,与四周的花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另外就是凉亭的正面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前院,若是从空中看去,就好像一块绿色的毯子被切了一刀似的。
“这个凉亭看上去有些古怪,应该有机关!”,聂小虎皱着眉头说到。
“不愧是总捕头,真是慧眼如炬啊!”,谢光坤笑着走向了那座假山。
也不知谢光坤在假山的什么地方按下了机关,只听得一阵“嘎嘎”作响,整座凉亭竟然开始横向移动了起来,看得石鋭凝等人都是目瞪口呆,愣在了那里!
在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整座凉亭都移动到了左侧的那块青石空地上,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聂小虎微微一笑,朝着洞口走了过去。
等众人来到洞口前方才看清,洞口斜斜向下有一道巨大的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巴掌大小的方形铁锁,很奇特的是铁锁上竟然有两个锁眼儿。
“这就是银库了!”,谢光坤指着铁门说到,“银庄每天收取的银子都会在打烊后送到这里,第二天凌晨再取出来,怎么样,万无一失吧?”,谢光坤笑着说到。
“还真是够安全的,光是这机关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曹晓卉点点头说到。
“那是当然!这座银库可是我父亲花大价钱请的鬼手于天机设计打造的,是不是有点鬼斧神工的意思?”,谢光坤满意地看着铁门笑到。
“鬼手于天机?”,曹晓卉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
“怪不得!”,曹晓卉禁不住连连点头。
“这地面上的防卫是很不错,基本没什么漏洞,但若是贼人掘地道进入银库呢?”,聂小虎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