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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爷!”,跑到众人面前后,其中一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发生了什么事?”,聂小虎严肃地问到。
“快…快去看看吧!我家老爷他…他…!”,说话那人喘得是脸红脖子粗。
“我家老爷被人杀死了!”,另一人紧接着说到。
“什么?你家老爷是谁?在哪被人杀害了?”
“我家老爷叫纪传钧,就是纪家酒庄的老板,方才我们发现他死在书房里了!”
“小石头,回去叫上仵作,再带上几名兄弟前去纪家酒庄!”
“是!”,石鋭凝答应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走!带路!”,聂小虎冲着那两名下人说到。
纪家酒庄并不是很远,在走过四条街道后,聂小虎便看到前方的一家店铺‘门’前围满了人。
“捕快办案,都让开!”,‘毛’光鉴快步走到人群后面,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
“哗!”的一下,围观的人群立刻四下里散了开来,来到‘门’前,聂小虎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纪家酒庄”横匾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只见有一男一‘女’两名丫鬟仆人正站在客厅的‘门’口,两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看到聂小虎等人进来,全都躬身施礼,聂小虎没有理会,大步进了客厅。
“大人!您可来了!”
聂小虎一进客厅,就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迎了上来,一边欠身道了个万福一边哽咽着说到。
“死者在哪里?”,聂小虎开口问到。
“就在书房”,‘女’子赶紧说到,“大人请随我来!”
后院书房内,一名中年男子仰躺在书案旁的一把太师椅上,咽喉上‘插’着一支发簪,鲜血顺着脖子淌到了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
第三百零五章 笔上的裂痕(2)
“有人进来过吗?”,聂小虎问到。
“没有”,‘女’子摇摇头说到,“自从发现老爷被杀到现在,没有人进来过。”
聂小虎点点头,开始勘察起了现场。书房内的摆设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房内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死者身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一只茶杯,茶杯内光洁如新,没有半点茶渍,茶几上还残留有几滴水珠。
死者双目紧闭,面态安详,虽然咽喉上‘插’着一支发簪,但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此时石鋭凝也带着人赶到了,仵作立刻开始了验尸的工作,聂小虎走到仵作身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仵作忙点了点头。
“是谁先发现死者的?”,聂小虎看着那名‘女’子问到。
“是我”,‘女’子小声啜泣地说到。
“你是?”
“奴家娘家姓田,名桂枝,死的是我家老爷纪传钧。”
田桂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到:“今天下午,我独自一人出去逛街,直到傍晚才回来,可当我一进到老爷的书房,就…就发现老爷他……”,说罢又小声地‘抽’泣起来。
“从你外出到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家中下人就没有发现的吗?”
“没有”,田桂枝摇了摇头,“老爷今天有事要与廖‘春’‘花’谈,不想被人打扰,所以让我吩咐下人们不许进书房,除非有他的召唤。”
“哦!对了!”
田桂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到:“会不会是廖‘春’‘花’杀死了我家老爷?”
“廖‘春’‘花’是谁?”,聂小虎的眉头微微一皱。
“她是隔壁那条街上一家字画铺子的老板娘,今天下午她来我家找我求情,我说我做不了主,让他去跟老爷谈,我把她带到了老爷的书房,随后我便出‘门’去了。”
“大人!”,此时仵作将尸格递到了聂小虎的面前,随同尸格一同递上的还有死者咽喉上的那支发簪。
“找你求情?为的什么事?”,聂小虎一边接过尸格和发簪一边问到。
“是这样的,我家在城外有间老宅子,虽然已经废弃了多年,但一直有个老仆人在附近看守着,就怕有流‘浪’汉进去‘弄’把火什么的。
就在前天的下午,廖‘春’‘花’和他的丈夫韦志杰不知为何进了那间老宅子,还拿走了里面的一个烛台,那个烛台是银的,可能是以前收拾房子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吧。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看房子的老仆发现了,并回来报告了老爷,老爷带人前去他家,结果连人带物抓了个正着,老爷准备报官,怎奈他们苦苦求情,说是并不知道那是有主之物,并不是有意偷盗的。
老爷也是个心软之人,看他们也怪可怜的,于是便让那韦志杰当场写下了认罪书,并限定他们三日内‘交’上十两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就在今天下午,我刚想要出去逛街,谁知那廖‘春’‘花’来了,我恰好在院‘门’前与她碰见,于是我便将其带回了卧房,在卧房内她苦苦哀求于我,说是家中贫穷,无力拿出十两银子,问我能否减少些。
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让他去跟老爷谈,她说好,于是我便领她去了老爷的书房,随后我便出‘门’去了。”
“廖‘春’‘花’是几时离开的?”,聂小虎一边看尸格一边问到,尸格上写着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申时左右。
“她是申时左右离开的”,一名丫鬟在一旁说到。
“哦?,是你亲眼所见吗?”,聂小虎的目光如刀刃般盯在了那名丫鬟的身上。
丫鬟被聂小虎盯得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带着颤音小声说到:“是…是的,今天下午申时左右,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茅厕,就在我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名‘女’子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径直离开了。”
“那名‘女’子走后,还有谁进过书房?”
“没了,自打那人走后,就再也没人来过了”,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到。
“你能确定?”
“能”,丫鬟点点头,“我的房间就在老爷书房的正对面,若是有人来我一眼便能看见。”
“那名‘女’子是何打扮?”
“她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脸上还遮着面纱,面纱是绿‘色’的。”
“带着面纱?这么说你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了?”
“是的”,丫鬟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带着面纱,是怕被人认出来,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田桂枝接口说到。
“廖‘春’‘花’”,聂小虎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发簪一边喃喃自语到。
发簪是银的,很普通的样式,簪子上还带着血迹,在转动发簪的时候,聂小虎突然发现簪子的顶端刻着一个很小的字,聂小虎将簪子靠近屋内的油灯,借着灯光仔细观瞧,是一个“廖”字。
“走!去廖‘春’‘花’家!”,聂小虎沉喝了一声。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伸手不见五指,聂小虎带着人举着火把,在纪家一名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隔壁街上的一间小店铺的‘门’前,这是一座临街的二层小楼,并没有院子。
“就是这儿了!”,纪家的下人指着紧闭的大‘门’说到。
“叫‘门’!”
石鋭凝立即走上前去,伸手在大‘门’上使劲地拍了两下。
“开‘门’,捕快办案!”
屋内没有回应,石鋭凝又叫了几声,屋内依旧是毫无动静。
“莫不是畏罪潜逃了?”,曹晓卉皱着眉头说到。
聂小虎也是眉头一皱,想了想后说到:“将‘门’撬开!”
“的咧!”,石鋭凝答应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唐刀,平端着刀身,将刀刃从‘门’缝中‘插’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将‘门’闩向着一边拨动着。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门’就打开了,屋内一片漆黑,石鋭凝等人举着火把进到屋内。
一楼是间店铺,柜台后面的墙上挂满了字画,靠墙的架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之类的商品,地面和柜台上十分地整洁,柜台内有一个小铁盒子,和姿势打开着的,里面放着十几文铜钱。
“虎头儿!有人吊在房梁上!”
就在聂小虎正在一楼观察的时候,二楼上传来了石鋭凝的喊声。
聂小虎就是一惊,赶忙上到了二楼,二楼一共两间,石鋭凝等人正举着火把站在里面那间的房‘门’处。
第三百零六章 笔上的裂痕(3)
聂小虎快步走到‘门’前,朝里一看,只见一名‘女’子吊在了房梁之上,双目紧闭,面‘色’酱紫,看样子已经气绝身亡了。。。
“先把她放下来!”
石鋭凝等人赶忙将尸体从悬在房梁上的绳套里放了下来,仵作立刻上前开始验尸。
“死者是谁?难道她就是廖‘春’‘花’吗?”,聂小虎心想。
整座小楼内没有发现其他人,前‘门’上了闩,但后‘门’却是虚掩着的,死者所在的卧房内也没有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房内的桌子上有个烛台,烛台上立着半支蜡烛,在烛台旁边的桌面上有一小撮纸张燃烧后留下的纸灰。
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倒着一个小方凳,方凳上有一双明显的脚印,经过对比,确定脚印就是死者留下的,死者是名年轻‘女’子,个子不高,经过测量,死者的身高加上方凳的高度,刚刚好与房梁上悬着的绳套的高度相同。
聂小虎盯着那个绳套看了看,不由地冷笑了两声。
“此人是被人杀死后再被吊起来的”,聂小虎看着曹晓卉微笑地说到。
“何以见得?”,曹晓卉微皱着眉头问到。
“很简单,此人的身高较矮,加上这个凳子的高度也就刚刚与套索的高度持平,死者若是上吊自尽的话,那么她站在凳子上,必须要踮起脚尖才可以将头伸进套索里。”
“那又怎么了?”,曹晓卉还是没有明白。
聂小虎指了指地上倒着的那个木凳,笑着说到:“她若是上吊自尽的话,头一旦伸进绳套里,整个人就飘起来了,又怎么可能踢得到这个凳子?
“对啊!“,曹晓卉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另外我怀疑她就是廖‘春’‘花’!”
“你这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看她的发髻,没有簪子!”,聂小虎指了指已经被平放在‘床’上的死者说到。
说完聂小虎又拿出了那根用来杀死纪传钧的发簪看了看。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曹晓卉点点头说到,“若真是她,那她又怎么会被人杀死在自家的卧房内?”
“很简单,杀人灭口,伪装成她畏罪自尽的假象!”,聂小虎嘲讽似的笑了笑。
“嗯,方才我就觉得杀死纪传钧的不是廖‘春’‘花’,这下就更加肯定了!”
“哦?说说看!”,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致。
“你想啊,谁会为了十两银子去杀人?就算她拿不出十两银子,纪家报了官,她丈夫也就是个偷盗的罪名,顶多也就被关他一两个月而已,为此而杀人,犯得上吗?”
“聪明!”,聂小虎竖起了大拇指。
“哼!”,曹晓卉给了聂小虎一个得意的眼神。
“大人,请过目!”,此时仵作将尸格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