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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去…去过”,李广文答到,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去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哼!”,聂小虎冷眼瞅着两人,冷哼了一声。
“是不是由你先将丫鬟小雅引开,再由李广武偷偷地在粥内下的毒?下完毒后,你们再悄悄地潜入崔小姐的闺房之中,将那包着毒‘药’的纸包‘揉’成团扔进房中的废纸篓里,做出崔小姐服毒自尽的假象,是也不是!”
聂小虎“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李家兄弟两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
“大人明鉴!事情不是这样的!”,李广文双手胡‘乱’地摆着。
“那是怎样的?”,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是…是这样的”,李广文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地一跺脚。
“我实话实说了吧!我弟弟李广武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偷…偷年轻‘女’子的贴…贴…”
“贴什么!?”
“贴身衣物!”,说完李广文扭过了头去,脸都羞红了,一旁的李广武则抿着嘴低着头,一脸羞于见人的表情。
聂小虎的眼中顿时放‘射’出鄙夷的眼神,曹晓卉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其余人则是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起来,说的无非都是些‘臭不要脸’之类的。
“安静!”,石鋭凝又是一声大喝。
聂小虎咳嗽了两声,忍着笑说到:“继续说!”
“昨晚我们兄弟俩在喝茶的时候嫌客厅里有些闷热,便想到院子里透透气,于是便出了客厅,转到了后院内。在后院靠墙的一排房子前,晾着许多衣物,我兄弟他看到了其中有一件蓝‘色’的肚兜儿,一时犯了手瘾、‘迷’了心窍,便想着将那肚兜儿偷了来。”
“你身为兄长,难道就不管管?”,聂小虎问到。
“管了,怎么不管?可是管不了啊!”,李广文长叹了一声,“他这已成了癖好,若是强行阻止,他必是坐立不安、浑身难受,好在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我也就由他去了。”
此时卢氏双手将一个首饰盒抱在怀中,在一名丫鬟的陪伴下回到了客厅。
“继续!”,聂小虎点了点头。
“可是就当他想要过去取的时候,正巧一名丫鬟端着一碗粥从厨房走了出来,我们就想着等她走开了再说,可谁曾想她竟然将那碗粥放在了后院的石桌上,站在那里不走了。
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等,没有办法,我只好装作问点事情,上前去将其引开,然后广武再偷偷地溜过去去取那肚兜儿了。”
“那件肚兜呢?”
李广文没有说话,扭头看了一眼李广武。
“就放在我的收藏柜里”,李广武低着头小声说到。
“哎呀,丢死人了!”,那名陪伴着卢氏的小丫鬟突然捂着脸跑了出去。
包括聂小虎在内,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看着那小丫鬟跑出去的背影,大家已然都是心知肚明了。
“你们两个先坐下吧”,聂小虎微皱着眉头说到。
“谢大人!”,李家兄弟俩拱手施了一礼,坐回到了椅子上。
“马氏!”,聂小虎扭头看向了赵信城夫‘妇’。
“大人”,马氏缓缓地站起身来,扭动着微胖的身躯来到客厅中央,冲着聂小虎微微地一欠身。
“大人可是怀疑奴家下的毒?”
“你昨晚是否也从客厅出去过?”
“是的。”
“你出去做什么了?”
“当时奴家一个人实在是烦闷得很,我看到李家兄弟也出去了,就想着到外面去找他们说说话。”
说着话马氏微一扭头,撇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广文,李广文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坐在一旁的赵信城脸上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是没成想,我一迈出客厅的‘门’儿,李家兄弟便回来了,没法子,我只能是出去在院子里随便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哭泣的白莲花(5)
“谁能证明?”
“没人能证明”,马氏柳眉一挑。
“不过我在院子里却是看到了一个人,而他却没有看到我”,马氏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你看到谁了?”
马氏斜眼向左前方瞅了瞅,下巴轻轻地向上一抬。
“就是他喽,胡守敬胡员外,当时我恰好看到他在崔小姐闺房的楼下,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哦?”,聂小虎的眉头一皱,扭头看向了胡守敬。
“不错”,胡守敬点了点头,脸上悲伤的情绪似乎犹过于崔员外。
“胡员外,当时你不在客厅内喝茶聊天,深更半夜地跑到崔小姐的闺房外面去做什么?”
“这个…”
胡守敬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到,“老夫早就听闻崔小姐的绘画技艺非同一般,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昨夜我出去如厕,如厕后刚要回客厅,忽看到了崔小姐的闺房,于是我心想着趁崔小姐不在房内,偷偷溜进去看上两眼。”
“那你进去了吗?”
“没有”,胡守敬摇了摇头,“我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刚下定决心想要进去,此时却从楼内走出了一人,与我撞了个正着。”
“是小雅?”,聂小虎接口说到。
“是的,小雅的出现吓了我一跳,于是我便打消了最初的念头,转回了客厅。”
“小雅,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聂小虎看着小雅问到。
“大人,是这样的”,小雅轻声说到,“当时我在小姐的‘床’头放下莲子粥后便下了楼,我一出房‘门’便看到有个人正站在‘门’前,吓了我一跳,当我看清那人是胡员外后,这才定住了神。
我问胡员外有什么事么,他说没什么事,便转身走开了,我也没在意,恰好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去了茅厕。”
“胡员外,你可是在遇见小雅后便直接返回了客厅?”
“是的”,胡守敬点了点头。
“谁能证明?”
“这个?”,胡守敬的脸上泛起了难‘色’。
“马夫人,你可是看到了?”,聂小虎转而看向了马氏。
“没有呢”,马氏‘阴’阳怪气地笑着说到,“我只是看到胡员外在崔小姐的楼‘门’前有些鬼鬼祟祟的,我怕他看到我,便赶忙回了客厅,就连他与小雅遇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呢!”
“嗯”,聂小虎点点头,转而看向了胡守敬。
“也就是说,从小雅去茅厕到胡员外你回到客厅之间的这段时间里,无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对吗?”
“哈哈哈哈!”,胡守敬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痛苦,笑得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毛’。
聂小虎刚要发问,坐在一旁的崔员外轻叹了一声,摇着头说到:“大人,你误会胡员外了,任谁都有可能是谋害小‘女’的凶手,但他却绝不可能!”
“崔员外此话怎讲?”,聂小虎不禁有些纳闷了。
“大人,其实守敬兄才是明珠真正的生身父亲!凶手怎么可能是他?”
崔元成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均是大吃了一惊。
“隔壁老王!”,聂小虎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四个字。
“不对啊!这胡守敬若是隔壁老王,那崔元成怎么会替他开脱?”,聂小虎不免有些糊涂了。
就在此时,胡守敬的夫人周氏就像是大坝突然打开了闸口一般,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布满了脸颊。
“周夫人就是明珠的生身母亲!”,崔员外声音哽咽着说到。
“哦”,聂小虎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夫与夫人一直未有子嗣,幸得胡兄怜悯,将其最小的‘女’儿过继给了我,当时明珠才三个月大,这才使得我们老两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说完崔员外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到了胡守敬的身前,几乎是哭着说到:“老夫未能保护好明珠,我向你赔罪了!”,说完便要屈膝下跪。
“崔兄莫要如此!”,胡守敬赶忙站了起来,双手将崔元成扶住,两人互望了一眼,登时抱在了一起,没有哭声,但眼泪却浸湿了双方的后背。
看着眼前的场景,聂小虎也被感染了,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再看曹晓卉,也是眼圈通红,一直用手指挡在鼻孔处,若不是顾及到捕快的身份,怕是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所有人的嫌疑都洗去了,这下还真是有点棘手了”,聂小虎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人”,此时崔员外的夫人卢氏哽咽着说到,“小‘女’的遗物我都已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遗失了一只耳环。”
说完卢氏来到了聂小虎的身边,自怀中的首饰盒内拿出了一只耳环递给了聂小虎。
“让她去看看有无物品丢失不过是将她支开,我好将崔小姐怀孕的事告诉崔员外而已,她若不提我都忘记了”,聂小虎愣了一下,赶紧将耳环接了过来。
黄金打制的挂钩下,缀着的是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似乎是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显得晶莹剔透,莲‘花’的底座下刻着一个‘明’字,当真是鬼斧神工、‘精’致无比。
“这对耳环是老爷在小‘女’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买给她的礼物,两只耳环上分别刻着‘明珠’二字,如今却是丢失了一只,老身我在房中遍寻不着那只刻着‘珠’字的,想必是丢失了。”
聂小虎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挂钩,看着在眼前晃动着的白莲‘花’陷入了沉思,白‘色’的莲‘花’仿佛是在哭泣,又像是一颗情人的眼泪,在呼唤着它的另一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哭泣的白莲花(6)
“胡员外,既然你喜欢明珠的画,那我就让人全部拿来,你随便挑吧!”,卢氏‘抽’泣着说到。。。
“小雅。”
“夫人。”
“你去小姐的房中,将所有的画都拿过来。”
“是。”
不大会儿的功夫,客厅内站了一排下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幅画,在客厅中排成了一排,胡守敬、李家兄弟、赵信城夫‘妇’都站了起来,一幅幅地欣赏着。
聂小虎看着正在欣赏画作的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副竹林画得真是生动形象,令人一看便顿感宁静悠远,真是副好画!”
李家兄弟中的李广文站在一副竹林图的面前,不住地点着头,“这四句诗虽说差强人意,但意境却也是恰到好处!”
“对啊!”,聂小虎的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半年前、七七四十九天、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下全对上了!”
聂小虎猛地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那副竹林画的前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曹晓卉见状也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
在端详了一会儿这副竹林后,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错不了!走!”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向外走去,曹晓卉紧皱着眉头紧紧跟了上去,还不时地回头再看上两眼那幅画。
“虎哥,什么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