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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刘妈摇头说到。
“这就对了,试问一个陌生人进了院子,大黄狗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听到这里,曹晓卉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只有一种可能能使得那条狗对进来的人不叫,那就是大黄狗对进来的人非常地熟悉!
而在这个院子里,那条大黄狗熟悉的人只有三个,除了刘妈和谭俊浩,就只剩下你了,欧阳夫人!”
此时石鋭凝等人也都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欧阳琳琳的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你在遇到刘妈逃跑后,并没有逃往外面,而是绕着院子来到了前‘门’,然后迅速地回到了楼上,再装作听到了叫喊声下了楼,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小卉在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一幕也是如出一辙,你先是在窗前晃动,故意让屋内的人看到,再迅速地绕到后‘门’,悄悄地上了楼,再下楼,又有谁会怀疑到你呢?”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可是那条忠实的大黄狗却出卖了你,它没叫,我刚才让杜从军从狗窝边经过就是这个目的,结果证明不是他。”
“嗯!”,曹晓卉点头说到,“当时我一看到黑影便追了出去,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条狗也冲我一直叫,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曹晓卉说完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他本就该杀”,此时欧阳琳琳开口了,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淡然。
“我家住在山西北都,我的父亲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在太原也算是个大户人家”,欧阳琳琳的脸上有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有一天,父亲因做生意的缘故,全家要搬去临汾,可就在我们一家前去临汾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劫匪,他们残忍地将我父母连同下人们全都杀害了,只留下了我。
谭俊浩便是那群劫匪的头目,他在杀害了我的家人之后,将我家的财物全部搬上了船,留下了其他劫匪继续蹲守,他带着一名劫匪和我划船说是要回山寨见他们的大王。”
欧阳琳琳小声‘抽’泣了几下,接着说到:“可是就在半路之上,谭俊浩趁着那名劫匪不注意,在其背后捅了他一刀,将他推入了河中,再后来,他…他便强行占有了我的身子。”
说完欧阳琳琳失声痛哭了起来,曹晓卉也在一旁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在哭泣了一阵后,欧阳琳琳继续说到:“事后他对我说要娶我为妻,并带着我和我家的财物来到了洛阳,试问我一个孤身弱小的‘女’子,若想要活命,除了委身顺从于他,还能怎样?
就在前几日,我们在茶楼喝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的长相像极了被谭俊浩杀死的那名劫匪,谭俊浩以为那人没死,又找了过来,这才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我与他有着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这仇又怎能不报?所以我便利用了这件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聂小虎也是禁不住一声长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哭泣的白莲花(1)
“这个小石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傍晚时分,聂小虎站在捕快房的前厅‘门’口,望着西边的晚霞嘟囔着。。。
“虎头儿,小‘毛’子早就去他家叫他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柳震萧在一旁说到。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柳震萧用手一指前方。
捕快房的院‘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正是石鋭凝和‘毛’光鉴,两人快步朝着聂小虎走了过来,不过看上去石鋭凝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虎头儿,你给评评理!”,‘毛’光鉴一走到近前就开口说到。
“你们这是咋了?”,聂小虎笑着问到。
“今天晚上崔员外家为崔员外设洗尘宴,请虎头儿赴宴,虎头儿你心里想着我们兄弟,带着我们一起去,还特意让我去他家中叫他,他还一百个不愿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聂小虎乐呵呵地看着石鋭凝,“怎么?你不乐意去?”
“不是不是!你听他的!”,石鋭凝双手连摆,“我在家好不容易刚把我那宝贝‘女’儿给哄睡着了,小‘毛’子也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了,嗷的一嗓子,又把我闺‘女’给吵醒了,你说气人不?”
“我说小石头!”,聂小虎刚想说话,‘毛’光鉴立刻把眼瞪了起来。
“你TM还有良心么!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俩才认识几天?你骂我?!啊?!啊!?啊?!”
“这……”,石鋭凝想了想,竟然无言以对,急得直挠腮帮子。
“恩恩!”,聂小虎听得连连点头,强忍着笑说到:“有道理!有道理!”
“行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免得去晚了主人家面子上不好看!”,曹晓卉在一旁笑着说到。
崔员外家在安众区,距离捕快房并不太远,几人骑马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崔府‘门’前。
崔家大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几十名下人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崔员外及其夫人卢氏则站在客厅外迎接着来宾。
“聂总捕头!”,崔元成崔员外一见到聂小虎等一行人,赶紧上前紧走了两步,大笑着抱拳行礼说到:“聂总捕头大驾光临,我崔家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承‘蒙’崔员外看得起,聂某及几位兄弟特意前来讨杯酒喝而已!”,聂小虎也笑着抱拳还礼。
“聂总捕头言重了,快请进!快请进!”
聂小虎笑着微一点头,迈步进了客厅,过了一刻钟左右,客人都来齐了,大家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聂小虎、曹晓卉与崔员外夫‘妇’及几位客人坐一桌,唐毅斌等人则与其余几名客人坐了一桌。
聂小虎扫视了一遍同桌的其他几名客人,客人中有男有‘女’,最令聂小虎感到奇怪的是,客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年轻的和尚,此人身披袈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面目十分地秀气,若是换身衣服,再蓄了发,定是位美男子。
“怎么还请了个和尚?”,聂小虎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诸位贵客!”
此时崔元成身边的一名俏丽的少‘女’站了起来,轻启朱‘唇’缓声说到:“小‘女’子崔明珠,今天是我父亲外出做生意归来之日,父亲大人外出整整一年,如今平安归来,全仰仗着诸位贵客的福气,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今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说完欠身冲着大家盈盈一拜。
“原来这洗尘宴是令爱张罗的啊!”,聂小虎笑着说到:“崔员外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对啊……”,同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着附和到。
接下来便是酒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好不热闹,一个时辰过后,大家都已经是酒足饭饱,于是酒席撤下,大家都坐在客厅内品着香茶,互相闲聊了起来。
在闲聊当中,聂小虎了解到,来的客人中有胡员外夫‘妇’、李家兄弟、崔员外生意上的大客户赵信城夫‘妇’,那名和尚来自白马寺,法号静海。
原来早在半年前,崔员外的‘女’儿崔明珠担心其父亲的安危,便请了白马寺的静海法师前来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如今崔元成平安回来了,崔家自是对静海法师感‘激’不尽,这才将其作为贵宾请了来。
“吆!好俊俏的一个和尚!”,一名穿着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走到了静海法师的面前。
聂小虎一看,原来是赵信城的夫人马氏,此时马氏的脸上风情万种,眼中充满了媚笑。
“阿弥陀佛!”,静海双手合十,双眼微闭,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
“奴家只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真是好生没趣!”
马氏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腰肢冲着李家兄弟走了过去,反观赵信城,则是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与崔元成攀谈了起来。
聂小虎与曹晓卉也逐个地与应邀前来的客人们礼貌‘性’地闲聊了几句。
酒宴聚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方才散场,聂小虎等人也都纷纷告辞离开了崔家。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下人急冲冲地来到了捕快房。
“大…大人!不好了!”,这名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出什么事了?”,聂小虎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我家小姐她…她…”,这名下人又喘了几口粗气,“她死了!”
“你是哪家的下人?”,聂小虎急急问到。
“嗐!”,下人自打了一个耳光,“我是崔家的下人,我家老爷崔元成,我家小姐名叫崔明珠,大人您昨晚还去过的!”
“什么?你是说你家小姐死了?!”
“是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
“就是今天早上,在小姐的闺房里!”
“走!”
聂小虎一挥手,大踏步向着院外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泣的白莲花(2)
早有人将马牵了过来,聂小虎、曹晓卉等人翻身上了马,向着崔家疾驰而去。。。
崔家此时已是‘乱’作了一团,崔元成的夫人卢氏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崔元成也是坐在那里,双手抱头,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看到聂小虎急匆匆地走进客厅,两人赶忙起身迎接。
“聂…”
崔元成刚要说两句客套话,被聂小虎一摆手打断了,“人在哪里,现场可曾动过?”
“小‘女’就在她的闺房内,除了我和内人还有小‘女’的贴身丫鬟小雅,屋内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崔元成忙说到。
“带我前去!”
崔明珠的闺房坐落在后院,在后院小‘花’园正中的一座二层小楼。上到二楼,聂小虎一眼便看到崔明珠仰躺在‘床’上,嘴角、下巴以及‘胸’口处都是鲜血,一双美目圆睁着,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还略微带着些许不甘。
聂小虎看了仵作一眼,微一点头,仵作会意,立刻上前开始了验尸的工作,石鋭凝等人站在房‘门’口,防止有人闯入,聂小虎和曹晓卉则在房中四处察看了起来。
房间布置得静雅别致,‘门’口的左侧是一个琴台,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右侧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台案,台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个方形的木盘,木盘被分成了许多的小格,每个格子里有着不同的颜料。
台案上还铺着一张画纸,纸上是一副画,聂小虎扫了一眼,画的是一片竹林,在画的右上角还题有四行诗句,字迹娟秀,写的是‘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落款是崔明珠。
台案右侧的墙角处有一个大瓷缸,瓷缸里装满了画轴;瓷缸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竹筐,竹筐内有一些被‘揉’成一团的纸,看样子应该是废纸篓了;西侧的墙上挂有五幅画,画的都是些山水人物之类的,落款都是崔明珠,却都没有题诗了。
在‘床’的一侧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旁边摆有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