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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停在门外,还没等我们下车,院子里便一股脑冲出一群人来,正是村子里主事儿的那些老头。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四点半,记得村长嘱咐大家,凌晨五点到他家集合的。
也是,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后,大家都心慌意乱的,哪里还能睡的踏实。
老头们满脸的焦急,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态如何如何。
一个老头甚至直接跑上前来,紧紧的扣住了老头的胳膊。
村长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说放心,事情都解决了。
老头顿时露出了笑容,轻轻在村长胸口打了一拳,说不错,不亏是大伙公票选出来的村长。
村长腼腆的笑着,说应该的,为乡亲们做事都是应该的。
几个老头一听事情解决了,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还傍晚要杀猪庆祝一下。
村长摆了摆手,让大家先回去,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还需做一些扫尾工作。
老头们的脸当下就黑了,着急的问打不打紧,会不会出乱子。
其中一个老头指着村长,吹胡子瞪眼的说:“是你说会稳妥的把事情解决掉,做事怎么这么不利索?你让大家怎么心安?你这个村长还怎么当?”另外几个老头也认可的点头,齐齐的老向村长,等他解释。
村长没说话,眼睛一眯,发着寒光。
这些老头是在威胁村长,看来这些人威望很高,村子的实际掌控着,村长是他们拥戴上去的,自然也可以把他撸下来。
这时春花笑着给村长解围:“叔叔伯伯们,你们可不能这么说话,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这么说,多让人心寒,再说了,其实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哪可能一下子过去,死门回位大概需要三天,三日后就风平浪静了,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些小麻烦干什么,放心,我们会解决的。”
春花这话说的很在理儿,老头子们哑口无言,很是尴尬。
村长则是始终阴沉着脸。
其中一个老头咳嗽了一声,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对不起,刚才大家伙是太恐慌了,你别往心里去。”
村长冷笑,说你们进屋等我,有事儿和你们商量。
几个老头相互之间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闷不吭声的背着手往屋里走去。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着,村长咬牙切齿的说:“看这就是人的劣根,这些人都该死!”
春花打了个冷颤,用别样的眼神偷瞄村长,村长卷了支烟点着,眯着眼睛吸了口,对春花说:“你带着小兄弟先回去吧,晚上再来。”
春花犹豫了一下,村长又说:“你最好还是准备准备,不然死的人一定是你。”
春花苦笑,手一摊:“我看的很开。”
“最好不过了。”村长漫不经心的说,并把半支烟扔在地上,踩灭。喊那几个小伙子该回家睡觉的睡觉,留下俩帮他把半死不活的瘸子李抬家里去。
说定后,大家伙在村长家门口散了。
临走前,春花又瞥了一眼村长,她的眼底发出了锐利的寒芒。
就从这个眼神儿,我感觉春花也绝不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村长想想战胜她,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回到春花家,她鬼鬼祟祟的把门关上,四下里又瞅了瞅,确定没人跟来后,拿捏着声音说:“姐得谢谢你,好在你今天机灵,不然可出大事儿了。”
我瞥了下嘴,说:“姐呀,咱们先别谈这些,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吧。”
春花说:“兄弟,你放心,姐既然说送你离开,就一定会送你离开,还有啊,以后不要在村长面前说我要送你离开的事情,要是他起了疑心,盯紧你了,你还真就走不了了。”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村长这才认识几天?根本就不熟儿,他把我扣在村里干嘛?不是浪费粮食吗?
心中疑惑,我就问了春花,春花回答说:“原因呢,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真正不想让你离开的也不是村长,而是他背后的人,至于那人是谁,姐还真不能和你说。”说到这里,春花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姐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我现在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就堵住了自己的后路,必死无疑,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春花,心里肯定了一个猜测,春花之所以说要把我送出去,其实她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如果与村长的角逐,春花失败了,就需要我给她弟弟带话了。
反之,她或许会变成另外一个村长。她让我抛进土坑的那枚鸟蛋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会不会是专门用来代付村长的呢?
如果真是那样,我正一步步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村长胜,在春花的帮助下,我还有希望逃出去,春花胜,我就失去了唯一逃出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冷不丁的问春花:“姐,如果你胜出了,你还会放我出去吗?”
春花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笑着说:“说什么呢?姐说过送你出去的。”
她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从那里捕捉到一些她真正的想法。
说话的时候,春花的眼睛眨了一下,一抹迷离稍纵即逝,我心如明镜,她在撒谎。
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愣神儿了。
“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折腾一晚上怪累的,上床睡觉去吧。姐去喂喂鸡,一会儿也睡,这些索命鬼,一顿不喂,就不给好好下蛋了。”帮我铺开被褥,春花转身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折腾了一整晚,加上惊吓过度,真的把给我累坏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现在这么个状态,就是他们放我走,我也不一定能跑出去,想逃,还是先养精蓄锐,不然哪来的体力?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三十章杀鸡取卵
把心一横,我什么都不管了,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陷入危机,又身在陌生的环境中,潜意识就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隐约听到咯吱的一声,我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惊出一身冷汗。四下瞅瞅空荡荡的,门敞开着。
应该是开门声。
怪了,这门没人推自动打开了,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好诡异。
我看了看门外的阳光,颜色已经不似早晨那般明亮,颇有几分昏黄,景物也被轮罩的有些暗沉。
矮墙上的狗尾巴草在迎风摇摆。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四点五十三分。qq群卖酸奶和做微商的,像加特林似得,消息已经999+。我真的服。
点开几个同事的qq,都显示wifi在线,这说明都闲着,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准备给他们挨个打电话借笔钱。我全身上下两二百块钱都不够,银行卡也只剩下一位数,不借点儿钱,我还真就回不去了。
决定后,先给过去的同事老王打了过去,我俩在单位都属于资料部,平时接触比较多,他结婚的时候,我还随一千多彩礼呢。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铃声只响了两声,老王的电话就通了,我心中一喜,这常年跑业务的,都会养成这么个习惯,电话秒接。
“喂,小沐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离职后都半年没信儿了,怎么样?在哪高就?”
我叹了口气,说:“别提了,一直都没找到像样工作。”
“没工作呀?”老王说话的音调一下子就变了。
我说:“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手头有点儿紧。”
“哦,这样啊!来了个客户,我去接待一下,回聊,回聊哈。”
我正想说等等,有事儿找你,嘟嘟的两声,电话被挂断了。
我一脸的懵逼,愣住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把你当羔羊,笑脸相迎,不过是为了占你的便宜。
叹了口气,我又陆续给自认为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同事打电话借钱,可是,呵呵了。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中心思想却没有区别,就俩字儿:没钱。
我陷入了沉思,按理说平时关系都不错,我对他们也都挺过的去的,现在我有困难了,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是这个世界太冷漠了,还是我做人太失败了?
心中的愁绪就如决堤之海一般波涛汹涌,我彻底迷茫了。
坐在床。上,我心底泛起了丝丝的绝望,我的家人都是乌蒙山脚下的农民,别说父母了,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急着用钱,嫂子竟然把钱卷在布子里,用信封给我邮了过去,真是把我雷的不行不行的,虽然社会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可是他们这些乌蒙山土生土长的农民,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依旧闭塞,别说支付宝、微信这些东西了,就连ATM机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操作了。
毕业就等于失业,大学刚毕业那阵我四处碰壁,给家里通电话,哥在那边说,不行就回来,城里有啥好的,回家守着青山绿水,一家人无欲无求,生活也挺幸福。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回去,但不是现在这份德行回去,而是要混出个人样来,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
对,大学!
同事靠不住,那同学呢?
重病乱投医,情急之下我拨通了大学死党李晨的电话,心想,再借不到就他娘的不借了。
嘟嘟的,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的心一沉,有些失望,干脆挂了。
谁知没一会儿,李晨打回来了,蹭的一下,希望的小火苗窜了上来,我接了电话。
“卧槽,你小子是死了吗?毕业后一点儿消息没有,都三年了,年前同学聚会你也没去,对了,还记得那阵儿对你有意思,最后傍上大款那薇薇吗?被人家甩了,聚会的时候没看到你,挺失望的,这人呐,还得靠自己。”电话那头李晨嚷嚷了一大堆,声音还挺嘈,像是在公共场合。
是啊!人还得是靠自己。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用不着拉下老脸借钱。
“好了兄弟,先不说这些,这次,是有事儿找你帮忙。”鼓足勇气,我说出了令自己羞愧难当的话。
“靠,平时不联系,有事儿才联系。”电话那边李晨的声音变得不和善起来。
我心头一颤,沉默了下来,准备挂断电话。
“哎,哎,说话呀,开玩笑呢,怎么玩不起了,说吧,什么事儿,只要不借钱。”电话那边李晨笑着说。
我叹了口气,感觉浑身没了一点力气,说:“算了,没事儿了,挂了。”
“挂你妹挂,讨吃货,说,多少钱!”电话那边李晨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迟疑了一下说:“五千,我需要去趟哈尔滨,现在身上几乎身无分文。”
“别五千了,老子给你凑一万,啥时候有了再还,算是存你那儿了,把支付宝号发过来,我在外面跑保险呢,一会儿就给你转账,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先给你打四千,另外六千陆续再给你打,妈的,都毕业三年了,还借钱,我等着你出人头地,还钱的时候狠狠地把钱摔我脸上。好了,先不说了,忙起来了。”
我的心都在滴血,含着泪说好,挂断了电话。
心底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