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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女人见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打不打紧。我忙说无碍。
村长咳嗽了一声,给这人使个眼色,示意他闭嘴。然后让大家伙先把瘸子李抬到家里去,他自有办法解决,又走到门外对大家喊道:“老少爷们都回去罢,没什么大事儿,羊癫疯,扎几针就好了。”
大家伙将信将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村长急了,又喊了声:“散了吧,散了吧。”大家伙才犹犹豫豫的散去,时不时的还有人回头,满脸的愁容。
把大家伙打发走,村长让他孙子也赶紧回家。人散了后,留下的是村子里几个能主事儿的老年人和有几膀子力气的壮汉,这话好说多了,村长让几个力气大的小伙子把瘸子李捆在灶台处,嘴里塞上破布团,把门关好了,小声说:“咱们村摊上事儿了。”
话音一落,大家伙全愣住了,只有黑瘦女人的表情还算自然,想必村长要说的话,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全都眼巴巴盯着村长。村长继续说:“前几天咱村淹死三个人,捞回来的尸体,还没下葬就失踪了,三天前的晚上我听院子里有动静,起院一瞧,下了个半死,三具尸体被人送了回来,面色红润,还很有弹性,一点都不像是河水浸泡过的样子,这是给人使了邪术啊!”
话说到这份上,所有人都明白了厉害关系,我更是愁的心乱如麻,生怕耽搁了赶路。
村长瞧大家愁容满面的样子,话锋一转说:“大家也不要太担心,我和春花都懂些门道,只要大家万众一心,还是有很大把握破了这死局的。”
村长这么一说,大家阴沉的脸稍微缓和了些,一个老人说:“这是遭了什么孽呀?”
另外一个老人叹了口气也说:“可不是,这要是让那些站大街的婆娘们知道了,又哭又闹的,别说共度难关了,非得乱套不可。”
“是啊!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把这事儿张扬出去,不然可更鸡犬不宁了。就这样,大家先回去,明早凌晨五点去我家集合,到时候我再吩咐大家怎么做。”村子机械的卷着旱烟,语重心长的说。
大家伙互相对视几眼,点了点头,都说听村长的就各自散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村长、黑瘦女人“春花”、我、还有被捆在灶台挣扎的瘸子李。
村长吸了口烟,手不住的哆嗦,他之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想必这件事情,他也没什么把握,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稳住大家。
我还有急事儿,不便在这里久留,正准备和春花和村长道别,村长却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先开口了,他说:“小兄弟啊!恐怕你还得多在这里待几天。”
我一听当下急了,说:“难道你怀疑是我带来了灾难?我急着离开,很急,非常急。”
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什么意思啊?”我疑惑的看着他。村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整的我一头雾水。
春花这时候说话了:“村子的风水被人破了,生门变成了死门,出不去了。”
“什么?”我惊的嘴巴都快能塞进两颗鸡蛋了。四周寒意宣泄而来,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之前不告诉你,是不忍心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这样,你们先回去,我自己给他驱邪,傍晚到我家再议,怎么样?”
我沉默不语,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春花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要我留下帮忙?”
村长摇头,说:“不必了,这点儿小意思,还难不倒我这老头子,你先回去准备些符咒、糯米,晚上别出什么乱子。”
“那好,你多加小心。”春花应了声,叫上我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之前还热闹的街道,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显得死气沉沉,特别压抑。我问春花,说姐村长没问题吧,可别出什么乱子,不然回去瞧瞧?
春花看了我一眼,切了声说:“你觉得村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愣了下说:“很随和,办事稳妥,想的很周到,人也很善良。”
谁知,我话音一落,春花竟然冷冷的笑了,笑容里透露出几分狰狞,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知道,她和善的外表下,必然包藏这一颗别样的心。我得时刻提防她了。
“你可别被那老东西善良的外表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色鬼,他那小孙子其实是他家儿媳和他生的野种,黑狗血是至阳之物,瘸子李连黑狗血都敢喝,上他身的脏东西凶煞的很,连这么凶煞的东西都不怕,瞧那老东西信心十足的样子,手段一定非常了得,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情,说不定都是他在背后捣鬼。”春花没好气的说着,眼底生出了锐利的光芒。
我看在眼里,陷入了沉思,村长说春花心术不正,春花又说村长是坏人,究竟谁是好人?或者说,又都是坏人。
如此一想,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此看来,无论春花还是村长,都不简单,稍有不慎被他们算计了,万劫不覆。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二十四章画骨鱼和画眉鸟(上架加更两章)
对于春花诋毁村长的言论,我始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或许春花感觉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表情有些稍许的尴尬,之后就变得沉闷起来。
我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平时就比较话少,当下心事忡忡,就更没心思和她搭话。
就这样,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整个下午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春花做好饭菜喊我吃,一盘腊肉蒸笋,几个烧焦的地瓜,香气扑鼻,我有些饿坏了,对春花说了声“谢谢”,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春花拖着腮帮子,端详着我,却没有下筷子,我有些尴尬,问她怎么不吃。春花僵硬的笑了笑说:“姐送你出村,你帮姐个忙怎么样?”
吧嗒!
我一听能离开这里,激动的手里的筷子都脱落了,咽下嘴里的饭,说:“姐,你真可以帮我离开这里?”
春花看着我的眼睛,说:“嗯,不过没有那么简单,只有五成的几率,不过……”
“不过什么?”我紧张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过,仅有这一线生机,失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春花认真的说。
说罢,她瞥了眼窗外,确定没人偷听,才小心翼翼的瞅到我耳边,说:“三天后,村子生门彻底关闭,届时,村子遭遇灭顶之灾,所有的人都会死,你想逃出去,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逃出去之后,你帮我打听弟弟的下落,找到他,帮我转述他一句话:黄骨鱼在天上飞,画眉鸟在稻田里游,泣血的情,滴血解。”
春花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表情万分真挚,如果都是装出来的,简直堪比影后,我虽然云里雾里的,却有几分相信她了。我怔怔的看着她,紧张的抿了抿嘴,现如今,我深陷困境,前路一片迷茫,或许春花是唯一可以助我逃出生天的人。
我郑重点头,春花嗯了声,面色凝重,叫我千万不要忘记那句话,一定要帮她找到弟弟,并神秘兮兮的翻箱倒柜,找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将三个香囊交给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姐知道你不相信姐,可,这是你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姐这次赌一把,你也赌一把,因为我们都没的选择。三个香囊,唯一可以救我弟弟的东西,告诉他,千钧一发之际拆开,顺序分别是红、黄、绿,这些你都要牢牢谨记,你都记住了吗?”
我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哪里记得住这么多东西,我摇头,春花当下急的“哎呀”了一声,正准备给我重复,却听到“咯吱”的一声,门被人打开了。我和春花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村长板着脸说:“说什么秘密呢?鬼鬼祟祟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说不定村长早就在门口偷听了,看来这村长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谁偷悄悄听人说话呢?
“说什么呢?我安顿小兄弟按时吃药,怕他记不住药方,教他背呢。”
“对对对,是我太笨,可气坏春花姐了。”我急忙附和。
春花笑着说:“哪有,是我传授的技巧不对,小兄弟聪明着呢。”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发生了变故,事态变的更加严重,收拾好东西赶紧去我家,我还得去找几个小伙儿帮忙。”村长有些不耐烦,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待村长离开后,春花擦了把冷汗,说:“真是小看这老东西了,在门外偷听那么久,竟然没察觉到他,如果那些话被他听到了,想逃出去就更难了,姐给你一样东西,一会儿埋棺的时候,你偷偷往土坑里扔一个,另一个拿好了,如果厉鬼追你,你就把它举在头顶,边喊抓贼,要是僵尸追你,你就回头往它头上打,切记,一定要看清楚,厉鬼惯于变化,不是僵尸,千万不要回头。”
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脚底的寒气正一股股的往上蹿,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说:“好,姐我都听你的。”
春花点了下头,翻开柜子,找出一张牛皮纸信封,两颗晶莹剔透的鸟蛋,交在我手中,郑重的说:“拜托你了,信封里有我弟弟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这两颗蛋是花青蛇卵,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另外电池也应该充满电了,你赶紧装好,逃出村子,立即离开,永远都不要回来。”
“哦,好我记住了。”我已经吓的魂不守舍,机械的点头。
春花又说:“让你转述给我弟弟的那句话记住了吗?”
我摇头,她又反复念叨了几遍,我才背了下来,然后春花取了印花的蓝布包裹,将符篆、糯米,和一切法器包起来,让我取了电池,安好,我俩便出发,准备去村长家。
之前还真是吓懵了,走着走着,我忽然有些不对劲,忙道:“春花姐,生门彻底关闭,你怎么办?”
春花猛的停在原地,缓缓而凝重的回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一时间,狂风大作。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二十五章同仇敌忾
风吹发丝,人眼迷离,春花的瞳孔之中划过一丝悲伤,说:“人命由天不由己,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能做的只是蒙头前行,你不要管我,危机时刻只管自己逃,这是宿命,我救不了自己,你也救不了我。”
春花这一番话过后,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或许,苗疆之行,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呢?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来到村长家门外,院子里亮着白炽灯,照耀的一片昏黄,夜幕下显得颇具诡异。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烧纸味儿,我心中一紧,有些慌了,春花轻声说:“稳住,不要怕。”
我点了点头,随她走了进去。
推开院子的木门,咯吱的一声,那门晃了晃,差点就散架了,往院子里一瞧,我的牙关子都在打颤,院中央搭建了一个灵堂,里面摆着三口柳木棺材,棺头前各自摆着三碗白饭,白饭之中都插着三炷香,香火冉冉,燃烧的很没有规律,层次不齐的。
灵堂两侧绑着白色麻布条,迎风飘荡,添了几分寂渺。
村长佝偻的背影跪在棺材前,点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