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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你对我成见颇深啊。那人淡淡的说,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时间仓促,加上事发突然,我当然不可能跟你客气。更何况,九宫岭下,我们之间还是敌人呢。
现在不是么?
现在这件事可以谈判。那人说道。
我在香港。跟你们那个姓路的什么老师都没谈出个所以然来,跟你你觉得咱们能谈什么?我冷笑着说。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直说吧,我们要带走安小晴,希望你不要阻拦,这是鬼纹一脉的事情。如果不是安小晴,我们不会死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她触怒傩教势力,双方现在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们需要给傩教一个交代。而你,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任务,我们希望你这样的人能够继续活下去,所以我们现在不至于为难你,也不会勉强你跟我们离开。
我叹了口气。故意笑着说:有几件事我不明白。
您可以说。那人明显已经把手揣在了怀里,我觉得他随时都要掏武器了,但还是平静地说。
我说道:第一,你们说的傩教,分明应该是傩教邪脉,根本不是什么正统的傩教组织对吧?
这的确是你们对他们的称呼。那人说。
我又说道:你们是鬼纹一脉的人,你们一向来都飞扬跋扈,圈子里的人,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你们那里有个兄弟。哦,就是之前当叛徒被你们处决的那一位,还曾经当着我的面活活捏死过几个傩教邪脉的门徒。你们却要拿你们当中最强大、最有天赋的盟友去做个交代,你们要做什么交代,你们这行为还真是一点操守都没有啊
这是我们的选择,抱歉与你无关。那人说。
但安小晴和我有关。我说道。
接着是一阵沉默,我知道这阵沉默意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对面那男人又说道:不止是我们,我们身后,还会有更多我们的人找过来,你护得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我就是要护她一世。我抬起截命剑,指向一边,说,你们要带走她,可以,先杀了我,杀了我,你们想怎么样,我也管不了了。但我还是像警告一句,如果我魂魄还能存在的话,说不定就算杀了我也没什么用。
好男人后退一步,突然,从口袋里抖出一样东西来,接着一甩。
原本只有刀柄的刀子突然间变成了一柄如同日本武士刀一般的长刃,他二话没说,已经一刀横劈上来。上次这家伙帮傩教邪脉的人诛杀各地与十几年前的事情相关的目击者的时候,与我交手,也是用的这东西。但那个时候,我的截命剑并没有使得那么好。我横竖挡了好几次,虽然没什么套路,但脚步也没有移开,截命剑上的浓重阴气,足以逼退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果然过了一会儿就不堪忍受截命剑所引动的邪神的力量,退出了好几步,而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出手,突然抽出两章符箓,符箓呈紫色,上面的符文我根本就看不清,我想即便看清楚了,也只能记下形状,鬼纹一脉的符文我一直都看不懂。
她口中唱咒,声音很低,在那个男人的掩护下,把两道符箓抛飞在空中,符箓无风自燃,烧灼出深紫色的火焰,灵目之下,看的十分明显。
那火焰迅速朝我冲过来,像是鬼火一般飘忽不定,我挥剑想要驱散它们,但是两团火焰却在那女人的控制下在我周身旋转飘忽,捉摸不定。
火焰时不时的在空中发出爆炸,炸裂的火星似乎带着寒意和腐蚀性,这绝对是阴气凝聚的缘故。实际上,这个时候我只要把他们引到屋子里,就可能有击败他们的可能,毕竟二叔布下的阵法十分强大,而且面面俱到。
但是我还是一步都不后退,我担心我一旦退进去,小安就会遇到危险。
既然打定主意死守这里,那就没有任何退后的理由。
我右手抵挡着那鬼火,同时要隔开那男人快准狠的长刀,着实占不到半天便宜,甚至渐渐开始落于下风。
这个时候,那男人忽然也掏出一张符箓,在长刀上一划,接着狠狠一抖那把刀子,居然直接将两团鬼火中的一团给吸收了进去,他手中的长刀立刻开始冒出紫色的暗光来,这种光芒更让我压力巨大,而且他的刀势一下子更加凶猛,简直是直接扑面而来,像浪潮一般一阵接着一阵。
我居然有些站立不稳。
也正因为此,我露出了破绽,那家伙毫不客气的一刀向我脸上劈过来,这一刀要是劈中了,我直接就会被一分为二。
但这一刀,被我的左手稳稳的接住了。
接住刀子是一种本能,但是我以为我的半边手掌会被削掉,变成一个废人,事实却并非如此。
刀刃划开了我的皮肉,我的手上渗下鲜血来。
这么拼命?男人被我扼住了长刀,冷冷说道,你的手,可能因此直接就废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笑着说,既然我要守在这里,就不可能后退半步。
真不知道该说你勇敢还是愚蠢。那人想要抽回长刀。
当时他一定以为只要抽回长刀,我的手就彻底废了。
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变了,因为他的刀根本就抽不动。
他刀刃上的暗光,和我手臂上这一刻冒出来的暗光迅速融在了一起,撞击之下,他不得不松开了刀柄,我直接把他的长刀夺了过来,扔在一边,笑着说到底是谁废了谁?
那男人已经被怔住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旁边的女人也没说话,刚要默念咒诀,我甩出一道雷公符,雷公符中带着阴气,她伸手抵挡了一下,就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下去。
我体内那种嗜血的本能这个时候又被激发了出来,我当时已经杀红了眼,决定把这两个人都直接劈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两道符箓从半空中降了下来,我面前,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漆黑的身影。
第三百四十章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x{{{{{那个黑影几乎直接落在我的面前,而我看到的,是一张血肉溃烂的脸。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腥臭气味铺面而来,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跌靠在狭窄走廊另一面的墙上。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面前那个黑影,是一个挂着的人,确切的说,是一具挂着的尸体。
一具没有皮的尸体。
那尸体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吊在门梁上,他穿着白大褂,双手垂着,没有被衣服遮挡的部分。皮已经被完全剥了个精光,但诡异的是。这四周并没有血。
秦天展显然比我镇定的多,他轻轻移开尸体,用打火机往太平间里头照了照,我随着火光,也强忍着恐惧看进去,发现那房间居然是空的,里头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是…;…;太平间吗?”我不由得问道。
秦天展的声音很冷峻。说:“早该想到的,一个整形医院,要太平间做什么。”他顿了顿,又说,“这家医院应该是之前的老医院改的,所以才会有废弃的地下太平间存在,不过这些太平间,应该早就没人用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秦天展绕过那尸体直接走进了太平间,我当然不敢呆在走廊上,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那具腥臭的剥皮尸,跟着秦天展走进了太平间。
秦天展的火光一晃,那太平间空空荡荡的,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不简单啊。”秦天展却忽然说,“阴气这么重,这个鬼地方,脏东西不少。”
“阴气。”
“是,阴气,你没有感觉么?”秦天展看着我。说。
实际上,我是搞不懂什么是阴气的,我这是觉得进得这个鬼地方以后,四面八方都有一种特别的压迫感往我身上涌过来,而且冷风阵阵,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稍微有点儿感觉。”
“不应该啊,怎么你好像比常人还更加不敏感。”秦天展的语气好像有些疑惑,但是很快,更大的疑惑出现了,当火光落在墙壁一侧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熟悉而让人觉得恐怖的图案,那图案就那么印在剥皮尸旁的墙壁上,鲜红鲜红,就像一只面目狰狞的野兽。
又是那个图腾,这里,又出现了那个图腾。
“又是它。”我倒抽一口凉气。
“早该猜到的。”秦天展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接着,他又来了一句:“行了,咱们可以走了。”
我没有什么主动权,心里也很是害怕,只能一直跟着秦天展走,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医院外头的大街上,我还记得我刚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还是那具尸体的样子,而且即便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也觉得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终于还是在路边吐了,忍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吐了。
吐完之后,秦天展问我要不要休息,我拒绝了,反问他:“你刚才说,我比常人还更加不敏感,是说,对阴气…;…;还是什么的敏感程度么?”
我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秦天展好像听明白了,一边往回去的路上走,一边说:“是的,每个人一辈子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两次开了阴阳眼的时候,所以无论是谁,从小到大,总会遇到那么点儿诡异不能解释的事情,尤其是在太平间这种阴气汇聚的地方,没理由不会有强烈的排斥感。不过你嘛…;…;你的反应似乎很迟钝。”
“其实我也有些感觉,压迫感,还觉得冷。”我说。
“那就不对了。”秦天展却说,“只是这样就不对了。”
“你的意思是?”
这回秦天展却跟以前二叔一样,不再看口了,看了我几眼之后,就结束了话题,对我说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回家休息休息再说。
我很无奈的和秦天展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
不得不说,尸体发现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晚不少。或许是因为那个地下室太不起眼的缘故,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发臭了,而且,就在一个星期之后,警方在小范围内给出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结论——剥皮尸是自杀而死的。之所以说大跌眼镜,是因为知道这个结论的人都觉得是河北警方纯属胡扯淡,一时间谣言四起,甚至有人说,因为杀人者是个有钱有势家族的后裔,所以虽然是变态狂,警方也还要保护他。
但是我清楚,自杀并非不可能,被所谓的“术”控制了的人,不要说自己剥了自己的皮,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们也可能做的到。
只是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受了所谓的降头诅咒,还是别的什么。
这几天的时间,我继续关注着那个车模张婷的微博,但是微博在凶杀案发生当天,居然就停止了更新,最后的微博还是那天那诡异的び不断重复的那几句话。
“这特么难道还真是鬼魂复仇?”我问秦天展。
秦天展却说:“她要真要复仇,就应该来找我们,烧掉她尸体的是我们。”
这话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
“这件事,真的跟刘洋的二叔有关系吗?我们呆在这里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会不会是方向错了。”小安那时候显然有些打退堂鼓了,但是当我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却又连连摆手说不需要,要和我们呆在一起。
一筹莫展之际,我又去仿佛的整理了一遍那些微博上的照片,我的关注点重新落回到那张有黑影走进整形医院的照片上来,那个人的身影,忽然让我让我想到了给Z整容时候的二叔,想起了他提溜着的那个满是鲜血的包裹。
难道那医生拿到是一样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三牲”?女医吉血。
我记得二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