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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问了问小安有没有这种感觉,小安说没有。
一旁耳朵贼灵的萧玉儿听见了我们说话,一面往回走,一面说我这是体质特异吸纳阴气的原因,但是我依然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我们一路走了回去,我硬着头皮踏过了那一堆婴儿尸体。
这个时候,依然有东西在缓缓蠕动,不过这回我们完全不敢恋战,赶紧往前走去。
那条用到极长,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七拐八绕的。
我感觉如果这要是在地面上的话,我们应该已经转过好几个街区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尼玛是在下水道之中啊。就算有再高深的术法,也不可能在地下室下头又段时间内假设楼梯,打洞,弄出这个大型地宫来。即便是有人栖居在这底下,为了掩人耳目,也不大可能搞出太大动静来。那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打出一个小洞,连通道地下水道里去,再花时间在入口处以符灰和术法来做文章,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们现在应该就正好置身于城区的下水道之中,下水道四通八达,但是有的路段是老旧不能用的,我们很可能是处在一个密封管道中,而这里头的氧气会越来越少。
我们纵然有再怎么强大的道术,毕竟是人类,就算能利用道术暂时屏息凝神,呆的太久也还是可能缺氧而死,就算不这样,也可能饿死,甚至是被我们身后那些婴儿形成的跗骨血尸分而食之。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这四周传来的臭气,让我越来越忍受不了,这东西似乎在勾动我体内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仅仅是恶心想吐。那一阵阵的阴寒之下,我感觉躁动不安,似乎特别烦躁,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们很快就甩掉了那些爬行的婴儿,绕到了这长长用到的尽头。
这里就只有一条路,没有任何岔道,有些地方似乎有岔路,但也都被铁栏杆给封死住了。这里的尽头,倒是有一个向上的楼梯,但是,如我所料,这个地方就是下水道,上头有个井盖,秦天展上去用手顶了顶那个井盖,发现根本就顶不起来。他在上头检视了一遍,又下来跟我们说,井盖边缘可能嵌入了处理过的符灰,甬道内阴气逼人,如果是镇气或者御术一类的符纸加以处理,很可能会达到极其强大的禁锢效果。
而这个时候,站在甬道尽头的我更加焦躁不安,甚至有些恍恍惚惚。
没一会儿,我被那臭味激得再旁边狂吐不止。
秦天展走上来拍着我的背说:你这点儿出息,死尸、腐尸你也没少见过吧,这种味道就
不是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捂着生疼的腹部,说,不是,不是那种感觉,不止是恶心。
可能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呆太久了。小安说,这样下去,我们也会受不了的。
冷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我话还没说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我本能的回过头。
黑暗中,三具婴儿的跗骨血尸,带着满身的蛆虫缓缓爬了过来,我们赶紧应战,甩出符咒。
婴儿孱弱,在我们面前不堪一击,但是溅出来的跗骨尸蛆却十分可怕。
我想起了在母校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根本不怕这种跗骨尸蛆,于是挡在其他人面前,点火燃符,作为大家的屏障,只是,我置身在婴尸之间,越发的感觉臭气逼人,我甚至有些晕晕乎乎,连站都站不稳。
没一会儿,我蹲了下来。
我感觉心情更加烦躁不安,浑身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抓挠一般,疼痒难忍。
我看过有关吸毒的介绍,我怀疑我当时的感觉跟那些吸毒的毒瘾发作差不多。而且,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吸进去的那股奇臭无比的气流,似乎在我身体里凝聚了起来,不住的窜动,我感觉身后有人扶住了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扶着我的是谁,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发软。
紧接着,我眼前一阵黑。
但是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身体没有倒下去,即使在我完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身体也没有倒下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还是一片黑暗,我摸索了一阵,确定自己还在那下水道里,恶臭也还在,但我却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我呼唤小安他们,但没有人答应,我摸出手机手机也还在打开手机电筒,一步步往前走,忽然,我看见一只带血的人手,静静躺在满是污迹的地面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我杀了他们?
我当时心里猛然一怔。
这断手是新鲜的,血也是新鲜的,明显是刚刚切下来不久的。
刚才这下水道里头只有我们这一群人,根本没有别人。
难道是我们中的某个人吗?
我蹲下来仔细检视。那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
下来的人只有五个,女孩子就小安、苏颖和萧玉儿。
难道是他们中的某人吗?
我的心掉到了冰窟之中。
我感觉自己全身发冷,汗毛倒立,我再次大喊他们的名字,却依旧没有人应答。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上一片粘湿。我抬手一看。我的手上、袖口、身上全都是血,但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活动了一下关节,却又并不相识有伤的样子。
我越来越感到疑惑。也越来越感到害怕。刚才我失去意识之前还是站着的。那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我又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原地颤抖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我猛地抬起头,那黑影就在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似乎是背着手站着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周围都是暗光缭绕,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仿佛已经和周遭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这家伙,就是之前放棺材袭击我们的人,我本能的身手打出了一道符箓,那符纸,却在那人周身撕裂,散开,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是谁?!”我大吼。
“我是谁?”那人冷冷说道,“呵呵,如果我告诉你,我便是你们口中傩教邪脉的大掌教,你会怎样?”
“你!”我发出一声低吼,而这个时候,那人的手一浮,一块带着图腾的木牌,飘飘悠悠的到了我的面前,我本能的退了一步,那木牌却陡然落下,直接砸在地上那一截女人的断手上头,顿时,鲜血四溅,那女人的手,像是被重物所砸中,四分五裂,而那木牌飞快的回到了黑影的手中。黑影哈哈一笑,说道:“你的身体和这东西比怎么样?似乎也都差不多,都是肌肉骨骼组成,人类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大吼道。
“我?笑话?你问我做了什么,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那人冷冷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问出的这句话无疑也是我疑惑的,也是我害怕的,我颤声说道:“我做了什么?你说我做了什么?”
“呵呵,我只是让你吸入了一些灵胎丹中残留下来的尸气而已,便让你五内俱焚,阴阳之气大乱,传承之人的本性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还真是有趣。”那人说道,“看你满脸鲜血杀戮的模样,实在是比看一场大电影还要舒爽,哈哈哈哈……”
“你!”我伸手指着他,可我在颤抖。
他的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清楚,刚才,我似乎……那叫什么,算是魔化吗?还是什么别的?我本能的抹了抹自己的脸,我发现我的脸庞上也沾满了血,腥甜的血液,还带着温热!没有错,我刚才绝对是发狂了,而且,我很可能杀人了。我又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黑狗血匕首,上头也是血迹斑斑,我浑身上下都是血,却没有受伤,那刚才,我……
我不敢往下想,那人却继续说道:“呵呵,你一定忘记你自己做了什么吧?那你自己看看好了……”他退后一步。
我向前踏了一步,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女人斜靠在甬道一边。
苏颖。
苏颖的手腕?根而断,胸口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洞,像是被劫火之术烧穿了一般,连溢出来的内脏和里头的骨骼也一片焦黑,苏颖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死像却这么难看,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翻覆,我居然想吐,我看了无数的尸体都没有这种感觉,这会儿,却着实有些受不了了。
“不可能……”我咬牙说道。
“不可能?”黑影冷冷说道,“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忽然一挥手,抛出一样东西,一颗人头滚落在我面前,我已经猜到会看见什么,但我没想到,会是他。秦天展的人头就滚落在我的脚下,脖颈处断裂,是硬生生扯裂的,就像是野兽撕咬一把,他睁着眼,张着嘴,像是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他临死前看见了什么?是谁,到底是谁?!反正一定不是我吧?我不可能做这种事,秦天展,怎么可能……
我反复的在心里叨念着,对面那家伙却好像是能看出我的心思似的,说道:“你一定在骗自己,说这一切是我做的而不是你,对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好受一点,那就这么想吧,哈哈。你的至亲挚友,都死在你的手上,哦,对了,好像还不止这些。你看看你后面吧,那人是谁。”
我不敢回头,但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我被吹得东倒西歪,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我,看见一张脸,那张脸和我摔倒的位置不过半米的距离,近在咫尺,我还能闻到一阵阵血腥味。
小安。
我颤声说。
她双眼被掏空了,或者说,是被烧空的,只剩下空洞和灼伤的痕迹,像是由内而外燃起了一把火,把她体内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为发出一声惨叫。
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小安的后头是萧玉儿,她仰着头,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脖颈已经被割开,领子上、胸口到处都是血,血迹未干。
这声惨叫过后,我觉得一切都已经恍恍惚惚,像是一场噩梦。
而我面前的那个家伙,一步步的走上前来,说道:“呵呵,传言不虚啊,你们这些传承之人,都有着嗜血的本性,并非道德约束和教条就能绑缚住你们,只要给予你们一些能够激发体内兽性的东西,你们便会成为最可怕,最厉害的杀人凶器。哈哈,用你们这些所谓的传承之人来对抗傩教,来对抗‘祂’,那简直就是最可笑的事情。”
他来到我面前,说道:“你一定悔恨,不甘,充满了绝望吧?没关系,你很快也会去见他们的。”
我躺着,他站着,他抬起手,移到我的上方,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我没有动。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一阵劲风从旁边涌来,我依然没有起身,却听见有人落地的声音,接着,那人冷冷的开了口,声音飘忽而至,有点儿熟悉:“你们傩教邪脉,普普通通的死士,也敢冒充大掌教么?你们现在的规章制度是不是越来越不明确了?”
“你……”
“呵呵,你是不是以为,凭你们那点本事真能封堵住这个下水口。就算你们上头那位做了多么精细的布置,就凭你,在这个地方还站不住脚。”
我脑子并没有完全糊涂,我听的出来,说话的是黑衣人。
“受死吧畜生。”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落地,我知道肯定是柳问天。
“混蛋!”那个黑影身形一动,我的旁边有气流交叠涌动,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缠斗上了,但是,我依然没有起身,我躺在一篇鲜血和脏污之中,我不想起来了,我宁愿就这么死了,小安、秦天展、萧玉儿,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上,难道真是人命贱如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