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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跟我们有关。”
“我也想知道。”小安忽然低头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失手杀人了。”
我心头忽然一紧,看到小安这女汉子这幅神态,我居然有点儿心疼她。
这家伙大大咧咧的,老是好心办坏事,但如果这回真的是因为她的无心就断送了许多无辜者性命的话,那这似乎对她确实太残忍了一点,这本来不应该是她该背负的。
我想了想,说:“那你还是先查清楚东西到底卖给了哪些人吧,对了……邮寄地址,或者你送货上门的地址,我们尽量上门,找理由把东西收回来。”
“这工程量……”小安当时似乎想说“这工程量太大了”之类的话,但并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别太内疚了,谁也不会知道我们这几件破烂工艺品还能隐藏那么多玄机,也怪二叔,当初根本没跟我们说清楚。”
小安却依然只是笑了笑,说:“我这个人虽然是傻了点,肯定没有你跟你二叔智商高。但大概也正是这样,我不大喜欢给自己找借口。”
我愣愣的看着她。
小安又说:“如果这事儿真是我造成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尽力解决。”
那时候我没有说话,只感觉小安还是天真了些,如果秦天展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如果二叔真的已经死了,那这件事,我想绝对不是说承担我们就能承担得起的。
小安站起来回到电脑前的同时,忽然楼道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头看上去,发现Z走了下来,已经穿戴整齐了,她径直来到我面前,把一叠厚厚的信封往我面前一甩,说:“五千块!别找了,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现在就走!”
“你病好了?”她的那个态度让我简直要爆发。
她根本没理我,转身离开,才刚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来,几步跨到电脑前,问小安:“那个小老板叫什么名字?”
小安快速调出几个网页来看了看,回答:“赵弘毅。”
我立刻抬头对着Z的背影喊了一句:“Z,你认识赵弘毅么?”
Z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看着我,冷冷问:“干什么?!什么赵弘毅?”
她的反应不是很对,那个时候我基本确定了我的猜想,于是走上前一步,说:“你来本市不会没人接待吧?要逃过狗仔队的眼睛可不容易,本市年轻企业家,赵弘毅,你认识吧,在这里还挺有名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谁!”Z说。
我故意叹了口气,又退后一步,说:“他死了。”
“什么?!”与我当时预料到的一模一样,Z一下子就露馅了。好歹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几年,Z成名太早,显然情商还不太高,估摸着智商也就一般般。
过了一会儿,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但是估摸着也是觉得瞒不住了,说:“怎么死的?”
我没说话,瞟着Z,过了一会儿,Z叹了口气,说:“是,我认识他,来这里的确是他托朋友接待的,也是他介绍我跟你的二叔认识的,我想你二叔也应该认识这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我还是故作镇定,说:“他是被活活吓死的,你可以来看看这个新闻。”
Z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电脑前,刚看完新闻,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撞在柜台后的架子上,差点把我们的几样工艺品打翻,我冷笑一声,说:“行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离开这里以后注意安全。”
“我……我不走了!”Z却忽然抬起头,盯着我说。
第二百二十八章地下腐尸
???????说实话,当时我真特么让秦天展给吓着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变戏法似的弄出来一个警官证。而且还把张雅给唬住了,张雅很快就让我进了门,之后,我还是满脑子浆糊,被秦天展给打乱了思绪,只能听他们问话。不过这期间我观察了一下张雅的房间。
张雅特别奇怪,房间不大,没开灯,而且问着还有点儿味道,应该是没怎么开门有一段时间了,窗帘是拉着的,面向走廊那个方向的窗帘上还糊着报纸,一边的厕所上面的小窗也紧闭着。用纸盒子封在外头。总之,她像是特意要把整个房间弄得一片黑暗似的。而且还死活不开灯。
我猜她是不是害怕看见自己的样子。
她用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还不放心似的老伸手去摸,一看就是刻意掩盖长相。
我猜她这半边脸应该已经开始变得更张婷一样了,他们这种人最注重自己的外表,即使在警察面前,怕是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丑态来。
至于其他的,房间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床头柜上放着面镜子。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这镜子有点怪异,有点突兀,但不知道突兀在哪儿。
观察完周边的一切,我才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听着秦天展的问话。
秦天展一开始问的大概也基本上是废话,无非是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警察,他还不知道在哪儿搞了个记录本。一边问一边做简单的记录,看样子还真特么的专业,我在边上却总是一阵阵的疑惑。
不过,没过多久,秦天展却终于问到了主题上。
“你和张婷む刘林秀む林倩玉这几个人的关系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她们最近在什么地方?”
张雅好像停了一会儿,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们在哪儿,虽然是一个圈子的,但是任何人是不同的,我只是个外围的二三流小演员而已,她们几个在圈子可比我吃得开啊。”
接着秦天展问有关这几个人关系的问题时,张雅的回答依然很是尖酸刻薄,一股浓浓的“撕逼”气息。而说到Z的时候,她却谨慎很多,难道这就是明星的能量?她也不敢得罪大明星。
不过,我大概基本从她的话里梳理出了几点信息。
这几个人都整过容,其中张雅整的是最少的,她之所以整容,是因为自己左脸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因为这个胎记,不要说做演员,求职都困难,于是才从农村跟着几个姐妹来了城里,在那个校医院整了容,但是后来她却发现,那几个小姐妹根本就是讹诈她,其实要消除那块胎记,根本不用花什么大钱,那几个“姐妹”却从中抽取了高额的介绍费,让她花了冤枉钱,也正是因此,她和那几个人日渐减少了。
但是,关于那个医院的梁医生,她却又给予了另一种说法,她说梁医生人还不错,也正是这个梁医生告诉了她关于那几个女人收取高额介绍费的事情,还一度免费帮她做手术后的一些复查工作。
之后,她也介绍了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去梁医生哪里做手术,当然也都是非常简单的小修小补,不像Zむ张婷她们那样,几乎算得上是整个换了一张脸。
当然,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整容和没整容有区别,整了多少一点区别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
虽然据医生说,我这张脸,说到底也就是长这样,无论整容与否,无论是否遇到那场火灾,至少骨骼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秦天展闻到最后,也陷入了僵局,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于是他停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把你头发掀开我看看。”
“干什么?”张雅特别警觉。
秦天展笑了笑,说:“如果有病的话,最好还是尽早治疗吧。”
“什么病,我没有。”张雅说。
秦天展依然保持着那种微笑,说:“其实你知道,你自己做的手术没那么简单,否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当时就觉得秦天展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我脑子里还是比较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张雅犹豫了好一会让,才掀起了自己的头发,把另外半边脸露了出来,借着台灯幽微的光,我看见,那半边脸上果然是木头斑纹纵横,但是并没有张婷那么明显,而且那张脸也至少还是人皮,只是这种斑纹看起来非常维和,也非常难看,就像是一块块去不掉的胎记似的。女助央号。
秦天展冷冷说:“一般的整容不会有这种后果,一般的皮肤病也不会是这种后果,你应该清楚吧?你还不说实话,到底在那家医院做了什么手术。”
“我不知道。”张雅的手垂下去,说,“我还想问他们,到底把我怎么了,我还向梁医生介绍了好几个朋友呢,他们没事,我为什么有事。”
“你没问过梁医生么?”我不由得插嘴问道。
“我出这个事情的时候梁医生已经联系不上了。”张雅说,“要不然我肯定会让他帮我看看,谁知道张婷他们是怎么坑的我,对了,还有那个小贱人的姘头,那个叫李凡的,就是一事儿逼,要是让他知道我这样了,还不知道会传到什么地方去……”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的多嘴八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能够滔滔不绝的把话题给岔了,张雅说了一通抱怨,完全把我们的问题给无视了,最后还是秦天展一拍桌子,微怒地说道:“够了,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些,你还是描述一下手术的过程吧,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做的手术是一次非法行为,当然你可能是被骗了。”
“我当然是被骗了。”张雅说,“就是那几个贱人让我去的,我进去之后,上了手术台,打了麻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什么都做好了。”
“没有任何痛苦?”
“没有……”她说,“也不能说没有,现在痛苦不就来了么,皮肤痒死了都。医生也就让我养着,说别见光就行了,可一直不见好。”
秦天展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沉思,接着又说:“手术的时候,或者手术之后,没有什么异常么?”
这回张雅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非要说有异常的话,我记得当时房间里床单上好像滴着不少血,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怕,一个劲儿的摸自己的脸,怕是被割了什么,但那些医生笑着说那些血都不是我的,让我完全不用担心。”
“血,不是你的……”我低声嘟囔,不过张雅估计没听见。
我想起了二叔做“整容手术”的过程,我越来越觉得,那家医院的整容医生,与其说是在手术整容,倒不如说应该在利用二叔的那个“术法”。
可是,他们怎么会那个术法,他们的工具又是什么,我记得二叔说过,那个术法,要么要道行高深的人才能按照仪式一步步完成,要么就要借助一些道具。
还有那个徽章木牌,难道也和那些人有关?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而且,与此同时,秦天展已经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离开。
我有些无奈,跟着秦天展走了出去,临走秦天展还跟张雅寒暄了几句,让她好好养病,同时表明有了新线索还会来找她什么的,张雅也没有太多抗拒。
走出张雅的公寓,来到楼下的平台上,我看着秦天展,疑惑地问:“我们不当场救她么?”
“暂时不用,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秦天展说道。
我皱了皱眉,说:“我也觉得蹊跷,但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房间里那面镜子有点奇怪……”
“呵呵。”秦天展笑了一声,说,“你的方向是对的。你记得她说过的话么,医生说不能见光,所以她把房间整个都封死了,完全是一片漆黑。但是你注意到那面小梳妆镜的朝向了么,是对着她床头的,而且台灯就在另一侧,我想没人会喜欢镜子对着床吧,尤其是这种独居的女人,她们多多少少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