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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内部全是单独的隔间,过道狭窄,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走过,走廊螺旋向上,尽头是通往下一层的阶梯。
楼道内没有标示,大概走到了第七层,我摸着墙壁忽然停下来,侧耳倾听:“楼道里好像有脚步声。”
“我怎么没有听到?”楚门学着我的样子,过了有几秒钟才隐隐约约听到轻微的响动:“是从咱们身后传来的!”
“念头那东西没有双腿,自然不会发出脚步声,来的是其他东西?会不会是梦魇?”身后突然追来的“人”算是我和楚门在深层梦境中遇到的第一个生命,敌友不明,我自然不敢大意。
“咱们是继续往楼上走,还是找个房间先躲起来?”楚门转身看向来时的通道,走廊成螺旋形,视线被遮挡,只能看到几米远的地方。
“先躲起来吧,小心为妙。”我和楚门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进入其中,房门没有上锁,我俩只能用身体堵住门板:“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躲在暗处,等会先不要着急,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我和楚门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待。
屏气凝神,我运用判眼趴在门缝偷看,一门之隔,弯曲的走廊上脚步声愈发清晰。
“来了!”
血红色的高跟鞋,掩住脚踝的杂色长裙,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我注意的地方。
视线上移,当我看到她雪白脖颈之上的那张脸时,差点惊叫出声。
诡异的花纹绘在哭丧纸上,这是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纸人面具!
“阴间秀场!”我脑海里几乎在一瞬间浮现出了这四个字,“没错,这纸人面具跟阴间秀场考官佩戴的面具完全一样!”
我感觉自己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难道她是阴间秀场的人?不对啊,我是阴间秀场主播,进入梦境也是直播任务,如果这里是阴间秀场的的地盘,我再进来就显得太多余了。”
就在同一时间,阴间秀场手机发出了一声轻响,似乎收到了某条信息。
这突然的响动让我和楚门都脸色一变,屋内太安静,这轻微的响动,被无限放大,就算是站在门外也能听得很清楚!
脚步声停止了,那艳丽的高跟鞋正好停在了房门外面。
“她发现了?”我抓着手机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门外佩戴纸人面具的女人慢慢转身,正对着我所在的房门。
隔着一扇木门,我和这个神秘的女人彼此对立,我不知道她看到我了没有,也不清楚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我此时能够做的只有记住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揣摩她的身份。
“锁骨凸出,个子比叶冰要高,身后没有影子,这难道是另外一个入梦者?”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女人已经转身离开,脚步不急不慢向楼顶走去。
“她是谁?为什么会佩戴和秀场考官一样的面具?”等到女人走远,我才松了口气,赶紧拿出秀场手机查看。
点开桌面,信箱中多出了一条信息,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
在开始直播时,可选任务最后一条全部都是问号,遇到这个奇怪女人之后,问号消失,最后这一条可选任务终于公布了出来。
“可选任务五:不择手段使用一切办法杀死她!任务成功奖励一百积分,一次直播豁免权,一次提问机会,从已解锁商品中随机抽取两件物品!”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我喉结滚动,擦了下眼睛反复读了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一百积分的任务?!”我强忍下心中的激动,按着门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第五条可选任务是刚才那个女人经过时才出现的,虽然短信中没有说名字,但可以确定,阴间秀场的任务目标就是她。”
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佩戴和秀场考官一样面具的女人绝对跟秀场无关,为了杀她,秀场方面甚至开出了一百积分的奖励!
前所未有,杀死梦魇才奖励十积分,当初要杀死禄兴也不过奖励三十积分而已。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拥有和秀场一样的纸人面具,但是却被秀场开高价悬赏,难道说她就是秀场所说的背叛者?”看着手机信箱,这么想也不对,可选任务四里明确写着——杀死背叛者奖励二十积分,这个女人的悬赏价格是背叛者的五倍!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可选任务五并不是一开始就发布给我的,而是采用隐藏的方式,只有特殊的遭遇才能触发任务,结合上次死亡列车直播时的经验,这样的任务通常来说变数极大,任务目标往往是阴间秀场都真正动心的东西!比如说双面佛的善恶舍利,又或者梦翼蛊。
“秀场任务没有告诉我那个女人的任何信息,甚至连名字也不说,只是用她来指代,难道是害怕我发现什么吗?”我慢慢冷静下来,秀场不是慈善机构,它既然开价一百积分,那就说明这个任务极度危险,值这个价钱。
“千万别被高额积分冲昏了头脑,保持理智,活下去才有首要任务。”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微不可闻,那个女人走远了。
“深层梦境确实可怕,随便遇到一个人都价值一百积分,我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估计也就值这个数而已。”收回手机,我刚准备开门,忽然发现楚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第526章 恶念来袭
“你怎么了?”
我扭头看去,楚门身体僵硬,后背死死顶住房门,他好像是见到了厉鬼一般,眼中带着一抹凝重。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一转身才猛然发现,屋子正中央的病床上放着一个女人的头颅。
她染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模样美艳,只是整张脸呈现一种不健康的惨白色。
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金发慵懒的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产生这个念头的人定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
她拥有美丽的外貌,但是再漂亮的脸蛋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个念头的事实,一个头颅就这样扔在床上,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这屋子里也有一个念头。”我现在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屋内被布置成了一间病房。
“老楚,咱们该走了。”
我催促着楚门,他却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乱动:“这个念头已经发现了我们,你刚才没看见,自从咱们进入屋子后她的眼睛就偷偷睁开过,要不是我无意间发现,然后一直盯着她,说不定此时已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挑了下眉毛,念头的外形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些恐怖,仿佛一个个人头气球,但是对于进行过多次直播,已经身经百战的我来说,并不算可怕:“一个被遗弃的恶念,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她一个估计不能,但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深层梦境,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她知道,万一我们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跑出房间,召集这建筑里的其他念头对我们进行围捕,到时候可就是生死危机了。”
被数不清的念头追赶,这场景只在脑中过一遍就觉得不舒服。
“直接走后患无穷,那就处理掉她好了。”我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况且这里又是梦境,摧毁一个被遗弃的念头对我来说,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感:“你守住房门,我去会会她。”
“小心。”楚门用身体堵住房门,确保念头无法逃出去。
我点了下头,手中拿出一张镇压符,虽然在梦境中这东西的作用有限,但至少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一步步逼近,我看的也越来越清楚。
念头的外形,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头加上无数记忆纠缠形成的细线构成。
站在病床边,我突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玩意要怎么才能杀死?拍碎她的脑袋?还是剪断她脖子上的细线?”
我扭头求助楚门,他也不是太懂,有些犹豫:“根据我之前实验提供的数据,只要把念头下面那些细线全部拽下来,没有记忆支撑,它们自然就会消散。”
“你确定?”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头颅,她脖子下面没有身体,只有一条条颜色各异的丝线。
“那些丝线就是思维,是念头产生的根基,因为人具有思维,才能将外界的一切转化成记忆存储在脑海里。”楚门分析的头头是道,我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出于对队友的信任,决定照他说的去做。
一手拿着秀场手机拍摄,我垫着一张镇压符抓向女人头颅下方垂落的丝线。
手指伸入丝线当中,我一把抓紧,还没等用力,视线就开始模糊:“坏了,要进入那个念头的记忆当中。”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等我睁开眼睛,自己仍处在刚才的病房里,病床、柜子的位置没有发生改变,但是屋内却多出了三个人。
一个英俊的中年人坐在病床旁边,病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黑色长发年轻漂亮的女孩,她脸色有些苍白,长相极为清纯,看起来年龄不大。
“我已经跟她离婚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中年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转过身,我这才看到在他和年轻女人之间还放着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我也有儿子了,盼了那么多年,我终于也能做父亲了。”
他正在感叹,病房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那个女人长得和我之前看到的念头一模一样,金色长发,鼻梁高挺,嘴唇很厚,皮肤白皙,像是中欧混血。
她一进来就和男人大吵,而后指着病床上的年轻女人大骂,通过他们之间的争吵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很狗血的婚外情,小三怀了孩子成功上位,原配金发女无法生育,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挽回婚姻,可惜劝说无果。
争吵慢慢演变成肢体冲突,金发女想要去动刚生完孩子的年轻女人,被中年男人推倒,他下手很重,根本不念及旧情。
金发女人气急之下,从地上爬起,她那张美艳的脸已经扭曲变形,蓝宝石般的眼中被恶毒充满,爱情会让人盲目,盲目的爱也会在跨过禁忌之后,发酵成极致的恨。
她从地上爬起,脸气的发白,手指都在颤抖,厚厚的嘴唇上不知是涂抹了大红色的口红,还是银牙咬破朱唇流出了鲜血。
金发披在身后,她形如厉鬼,盯着病床上那个幼小的生命,她认为正是那个孩子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
嘴唇浸出鲜血,这一刻她产生了一个极为疯狂的“念头”!
她从地上爬起,突然冲向病床,抢走躺在年轻母亲身边的婴儿。而后像个魔鬼般,双手高举着婴儿,慢慢转身。
她怨毒的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暗自警惕,这段记忆非常真实,应该是在现实里发生过的:“她不会真的要摔死那个新生儿吧?”
我还未想出结果,面前的金发女人已经挥动手臂,带着怨恨用力将孩子摔向地面!
虽然明知道这是梦境,但是我的身体还是本能的伸手去接那个婴儿。
身体前倾,手臂伸开,可那个婴儿于我来说只是一片虚影,根本接不住。
“这个疯女人!”我抬眼看去,面前的金发美女早已发生异变,她的头颅离开了身体,一条条代表思维的丝线纠缠在一起。
她瞪着那恶毒的眼睛,一口咬向我的脸!
距离太近,躲闪不及,我挥拳砸向她的脑袋,口诵镇压咒决,可是镇压符在深层梦境中几乎没有作用,我的手很快被女人头颅下面的丝线缠住。
这些细丝好像毒蛇一般,钻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