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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肢并用,老刘哥在前面也是拼命的想跑,大屁股就顶在我的脸上,“娘的,别急,倒车也没那么快!”话虽这么说,但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我想,我们现在一定样子很滑稽,三个老爷们,撅着屁股不停的往后爬去。
没料到速度一快,就出事了。就在我稍一放松的时候,脚底板砰的一下,踩到一个东西,那玩意儿抖了一下,“操,它还在呢!”老刘哥还没停下来,逼着我继续往后,“别动了!”我喊着,根本来不及思考,本能用足力,就一脚猛的往后蹬去。
就听身后“啊”的一声,我蹬到了它,借着反作用里,赶紧拱住老刘哥,把他往前推。一边退,一边听身后的动静,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它大概是被踢恼了,快速的爬了过来。
我感觉浑身都在发毛,又没法越过老刘,活生生的堵在原地。我两脚拼命往后蹬,蹬的那玩意儿又叫唤起来,而这个时候,四眼也急了,“别往前,别往前,前面的东西也逼过来了!”
娘的,它们开始发动攻击了。
我们一前一后,背腹受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慌乱不堪,就像打乒乓一样,来来回回的前后折腾。我不敢大意,精神高度紧张,不停的踢出后蹬腿。
比较庆幸的是,一直是我在踢它,到目前为止它就只有挨揍的份儿——果然,四眼前面的东西更凶险。
慢慢的,我的胆子也就大了一点,这种不均衡的力量,让我们其实还是在一点点往后退。我不知道后面的家伙,什么时候会恼怒,现在只能踢一脚算一脚。
“四眼,往后,往后,后面是薄弱环节!”我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踢一脚往后退一步,踢一脚往后退一步,到了后来我都踢红眼了。咬咬牙,双手用力,两腿离地,一个蛤蟆跳,就使劲向后蹬去。
既然后面的东西没什么用,无论如何也要打破这个僵局。
这一下势大力沉,轰的一下击中它,我也随即扑倒在地。
“踢中了,踢中了!”我兴奋的叫了起来。可乐极生悲,还没等我来得及爬起来,突然感觉腿脖子一凉,有个爪子,抓住了脚踝。
我一愣,刚刚的豪气转瞬即逝,哭的心都有了,“不好!”
“怎么了?”
“快往前,快往前,我被他抓住了!”
“再坚持下,我也抓住前面的东西了!”四眼叫道。
“坚持个屁啊!”一边蹬,想要摆脱那个爪子,一边拱着身子朝前爬,可那个爪子就是不放手。
四眼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
“我让你先停下来来!”
“停你娘啊,它就在我后边要抓我呢!”
“我让你停你就停,”四眼怒声喊道,“你是不是没穿袜子?”
我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啊?和穿没穿袜子有什么关系!”
它抓的我更紧了,嗖的一下,又一只爪子抓了上来,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踝。我心脏都快跳出来,感觉脚踝上有了动静。
“你那什么反应?”四眼又问。
“还能有什么反应,它正在啃我的腿呢!”
“不是,你冷静点,仔细分辨下!”
“都说了,再啃——”我觉得有点不对,脚上并没有利齿咬破皮肤的痛感,而是觉得再给我——给我一个信号。
好像是在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我三下。
四眼在前面问道,“怎么样?”
“它,它在敲我的腿。”
“然后呢?”
“娘的,它又敲了我三下!”
四眼倒吸一口凉气,“那个是我敲的!”
我头皮一麻,“什么?”
四眼咽了口唾沫,“你后面的那个人是我!”
我快晕了“等等,你什么意思?”
四眼没回答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我愣了一会儿。
四眼叹了一口气,说的话冷静的让人可怕,“他妈的,这儿真的是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是的,我的身前有个四眼,身后也有一个四眼。我后面的那个被踢到人是四眼,而四眼前面的那个踢他的人,其实是我!
第十九章 生死难辨
有些事情是容不得细想的,越想越恐怖,恐怖的让人绝望,连死的心都有。虽然是在一片漆黑中,但是我能够非常确定,我们是在走直线的,三个人是一字排开的,断不可能绕成一个圈。如果四眼分析的没错,那么这个狭窄的洞里,生生的多出来一个我,一个四眼,并且按照这思路想下去,没准还多出个老刘哥。
我有过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儿的心理准备,但是不可思议的如此离谱,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更要命的是,我们被困在这个洞里,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对死亡的恐惧,在这一时刻到了极致,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
没有人说话,只有人粗粗的喘气声。仿佛除了本能的生理反应,其它都已经凝滞了。
我们就这样子沉默了很久,一言不发,都被吓得不轻。这种滋味实在是难熬,像进入了一片看不到头的海洋,周围连根稻草都没有。
绝望到了头反而冷静下来,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喂,四眼你还在吗?”
四眼不响。
“喂,打火机是不是在你手上,你给个亮,看看你前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眼还是没动静,一时间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就在此时,我听见了悉悉索索掏裤袋的声音,紧接着“嚓嚓”的打火声响了起来,嘭的一下,火光照亮了不大的一块区域。
我侧着头看过去,心存侥幸的看着四眼的前方。多希望什么都没有,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屁股,正撅在四眼的面前。
那个屁股套着蓝色的牛仔裤,后裤兜鼓出来烟盒的形状。我准确无误的看到了自己的屁股,正出现在离我三米的地方!
火光噗的一下灭了,也把我的心彻底拉入了冰窖。周围再次暗了下来,我听见四眼“嘶”了一声,不出意外是被烫着了。
我没功夫去安慰他,猜想是猜想,可现在眼见为实。竟然真的有两个“我”出现在这个通道里。
“这是怎么回事!”
四眼沉默的像块石头,我问了半天,他竟然毫无反应。等了一会儿,他自己开口了,“继续往前爬?”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仔细回忆下,当时你是怎么碰到‘我’的,我又是怎么碰到‘你’的?”
我闭着眼睛想,渐渐的,大概有点明白四眼的意思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第一次是四眼和老刘哥还在往前爬,我停下了,所以屁股挨了一记;紧接着第二次,是往后退时,我加快速度,踩到了四眼的脑袋,也就是说,当我们匀速前进时,并不会碰到彼此,但只要一脱离这个节奏,问题就出现了、四眼说的貌似有道理。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确定——”四眼回答,“你们先按照我的方法试试!”
我又问老刘哥,毕竟这个地形他比我们熟悉的多,未料他也回答,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想想实在是没有其它招了,只能先按照四眼的方法试试。
“我数123,咱们继续慢慢的往前!”
我和老刘哥完全认同,随着四眼的一记口令,我们开始动了起来。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洞里其实有两个我,两个四眼,两个老刘,我们彼此正在“防备”着彼此,而且正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进着。
这个目标就是“出去”。
我咬牙坚持着。前面就说了,按照这样的姿势运动,其实是很费体力的。到了最后不是意志品质的问题,而是生理上接受不了了。
我问道,“四眼你刚刚不是说快要到了吗,怎么爬了那么久还没有到头?还有老刘,你好好分辨分辨,我们到底有没有做错路。”
老刘哥连连说他真的就只走过这一条路,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一头雾水。
四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数123一起停下来。”
“怎么了?”
“1、2、3!”
我们刚停下,四眼就语气很沮丧说道,“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很有可能是在做无用功,我们或许永远都出不去了!”
我的情绪跌到了谷底,感觉整个身体就在变冷,这样的话不亚于一场地震。四眼是我找来的,他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如果连他都认为出不去,那咱们很有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四眼叹了口气,“大意了,我没想到它那么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四眼对我们说道,“我没开玩笑,这东西我怕讲出来你们会受不了!”
“啊?”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无聊,隔着半个月前打死我也不信,现在你就算把我打死了,我还是信,“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你们听说过笼皮鬼吗?”
“笼皮鬼?那是什么东西?”这么“专业”的知识,我怎么可能了解,“你就别买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越说越急,本来信息就少,现在还陷入绝境,脑子被越弄越乱,“四眼,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我不敢确定,先前还没想到,可现在前后已联系,我觉得就是。”四眼又叹了一口气。
我被吊得心烦,“你就先别感叹了行不行。”
四眼回答道,“这么说吧,人分好坏,鬼也有恶善,而且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比方说旧时斩首的无头鬼,淹死的落尸鬼,难产而死的血糊鬼,话多的人死后的唠子鬼,它们或冤死或枉死,积着深深的怨气,它们各有各的害人方式,又各有各的防范办法。然而这笼皮鬼——”四眼咽了口唾沫,“旧时遭凌迟的犯人,或者现在被车马碾碎的人,体无完肤、死无全尸厉化成的鬼,此鬼怨力十足,最喜剥人皮,套在自己的身上迷惑人心。”
“啊!”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所以,卖我房的老刘就是这种东西?”
“对,咱们遇上吹魂离体了!”
“吹魂离体,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吧,这笼皮鬼就在我们的附近,把我们的魂魄吹出身体,来取我们的人皮!”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场景,鬼——笼皮鬼,就和我们一起存在于这个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洞里?它趴在我们的头顶,潜伏在我们的身边,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我们傻叉一样的爬来爬去,就这样和我们擦肩而过?
更要命的是,它们还在对着我们吹气,把我们的魂魄吹出体内?
说实话,我还是没明白四眼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正处在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状况中。
“然后呢?”
“所以我们的一前一后,还有另外的‘我们’存在,其实我们碰到的,看到到的是我们魂魄!”
“啥!”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了,“啊,我——这个,实在——娘的,”我语无伦次,“魂魄怎么会以实体出现?我的身后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你啊,而且魂魄离体?小孩都知道,如果离体了我们还能算活着吗?”
四眼冷冷的说道,“你说的没错!”
“啊!”我浑身抖了一抖。
四眼接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