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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颤巍巍的再次俯下身子,四肢贴地,抬着下巴,往床底下张望。床底还是模糊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摸索。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阴风扑面而来,吹的我头发凌乱,我被生生的吓了一大跳。
这阴风稍纵即逝,我壮着胆子,把头继续往里探,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慢慢的,隐约看见床底有一个点在发光。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视觉现象,床是靠墙的,深不过2米多,可那个发光点似乎离我很遥远。我眯起眼睛,发光点竟然在向我移动,它的速度很快,从很远的地方快速的向我飞来。
我的心越跳越紧,这点越来越大,慢慢有了形状,可我依然认不太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屏住呼吸,凝神关注。嗖的一下,它又离我近了不少。我仿佛看清了,是个长方形的东西,可我又不敢确定,或者说不可思议。
我愣了愣,就在闪神的功夫,它已然窜到了眼前。
我一个侧身,它停到了我的鼻尖,我吓得直往后退。眼前东西诡异超出想象。那个发光的白点,居然是张相片——一张裱着相框的老刘遗像照。
“操!”我头皮发麻。遗像照钻出床底,直直的竖在床边上。我斜着身子去看灵台,灵台上哪里还有老刘。不知怎么搞得,他的遗像竟然从床底飞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狼狈的爬起身来,那相片却似长了脚,紧跟着我不放。一边跟,一边升上半空,绕到我的身前。我只得再反转身体,它却又回绕到后方。不管我往哪走,它就死死的黏住我。
房间虽小,可我跑的气喘吁吁。
“操他妈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嘛!“眼看跑不掉,我干脆停了下来。相片悬在我正前的半空中,一动不动。相片里的老刘,依旧死气沉沉的板着那张黑白的脸。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周围像死一样的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啊?”
第十三章 黑白遗像
氛围极其古怪,在一个黑白的房间里,我和一张悬在半空,裱在黑白相框里的相片对峙着。
我往左,相片往左,我往右,相片也往右,我后退,它也后退,我要上前抓它,它滋溜一下就跑了。相片当然不会说话,尽管事情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但我想,如果这时候老刘的嘴突然动了,我一定整个头皮都会炸掉。
但是如果他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异常发生,我渐渐从紧张中恢复过来。情况虽然诡异,但似乎暂时没什么危险。我不敢动,生怕惊了他,脑子却没有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办法,如果面前是台电脑,没准我还能出几个点子,就他娘的这么个鬼玩意儿,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可以解决,还找四眼来干什么?
我顿了顿,提起四眼,我突然想起来他在家时,用瓜子和童子尿逼着老头在墙上写字的事儿。
事后四眼曾经跟我提起过,之所以这些东西可以把脏东西逼出来,是因为它们都阳气十足,童子尿自不必说,瓜子采自葵花,是成天绕着太阳转的植物。这两样合在一起,就类似拔火罐,把屋里的阴气逼出来。
这其中的包含的内涵,实在是太朴素,原本我觉得无法想象,但后来就想通了。这世界本来万物相生相克,有阴必有阳,有因必有果。对于某些事情,不是难以理解,而是我们把它想得太复杂。黄连素8毛钱一包,治痢疾一吃就灵,要的就是对症下药。
顺着这个思路,我在想自己能琢磨出个什么法子来,我没有瓜子,也不是处男,但尿还是有一点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起码我也是个壮年男子嘛,阳气到底还是有一点的。
我又琢磨了一会儿,似乎没其它什么法子,于是开口说道,“老刘,不是我对你不敬,实在是因为你在那边儿,我在这边儿,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我在你地盘上撒泡尿,要是管用的话,你给我个暗示,要是不管用,你也别责怪我。”
说着我就解开裤子,想想不对,背过身去对着地上撒尿。我一边撒,一边回头看老刘的动静。说实话,当时我还是很怕的,这法子是逼上绝路逼出来,而且我总觉得有点像胡闹。
整个过程,老刘都没有反应,等我撒好尿,系好裤子,再回头望时,竟然起变化了!
我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墙上没有出现字,其它地方也没有任何线索,可是老刘的相片却又回到灵台上。
我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这算是好事儿呢,还是坏事。
“老刘,你怎么回去了?”
差不多有一支烟的功夫,老刘还是没理我,当然,所处的险境也没有好转。我心里没底,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按动了某个机器按钮,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屋里安静的怕人,气氛极其压抑,在这么待下去不用老刘动手,我觉得自己就能把自己逼疯。我看了一眼灵台,上前一步,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来到了灵台前。
相片前有个香炉,还有剩下的半截香。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炉里的剩下的香,虔诚的拜了拜。想想还有点欠缺,赶忙掏出烟,点了两根,自己一根,插了一根。
在别人这随地小便,终归要赔了不是。
我吸着烟镇定情绪,“老刘,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害我呢,哦,不不不,我相信这是个误会,咱们哥俩儿好好说道说道,你把我放了吧,逢年过节我指定给你多烧点纸钱。”
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根本没东西理会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站的累了,靠墙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相片,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香燃到很旺,升起几缕白烟。这种坏境,最适合始胡思乱想,老刘会不会通过烟来写字给我看呢!如果真是这样,可被我歪打正着了。
我摇晃着脑袋,从各个角度观察。烟走的全是曲线,根本不成样儿。我有点失望,可慢慢的,我觉得有点问题。这烟既不是直线往上走,也不是被风吹向一边,而是呈螺旋型缓缓的升上去,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斗状的漩涡。
这个漩涡越来越大,到了房顶的时候,几乎画了一个和屋子面积差不多大小的圆。
怎么会这样?
我直挠头,想不出这其中的涵义。渐渐地,我被脑海中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吓到了。我站起身,看着漩涡,觉得不可思议,这完全不可能嘛!
但冒出的这个念头,确实会造成这种现象啊。我愣着,其实但凡上过中学的人细心观察,都会冒出这种想法。之所以上升的烟会呈螺旋形,其实涉及到一个物理常识——这个房子正在做圆周运动。
它是在自转,或者绕着某个点公转,亦或两者都有,无论哪种所产生的向心力,都会发生眼下的这种情况……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立马反驳了自己,刚到的时候,老宅四周的地理环境我是观察过的。虽然偏僻,但还不至于杳无人烟。五里之内必有人家。如果这宅子一直在运动,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
也不竟然!
我的脑细胞在迅速运转,用我工科男的思维来往下发散。如果完全从理论的角度来考虑用并非绝无可能。如果埋一个足够大的地基在地下,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想了一会儿,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快摸到点什么了。我站起身,来到两件屋子的交接处。那里是一扇门,我顺着门框往下摸,一边摸一边观察。
我心跳又开始迅速加快。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发现,在两间屋子相交的界面,从房顶,到墙角,再加之地面,都有一些不起眼的凹槽。
我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凹槽里扣了扣,放到鼻子里嗅嗅。想继续往下挖,可是实在是没有工具。
操!我觉得简直无法置信,这间老宅貌似是拼接起来的,简单一点的说,每间房子都是一个小单元,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机械方式连接在一起。这宅子是个巨大的机关,它正在自己做运动,就像魔方,每次拼接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进门之后,转瞬间外面的厅堂就不见了,解释了四眼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因为“魔方”在我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转动了。
我站在原地发呆,不只是震惊,压根就是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我虽然不是学机械专业的,但也知道要完成这样的构造,得要多精密的计算和工艺。
我抖抖索索的抽烟,思维也跟着跳跃,我还想往下分析,啪的一下手掌拍了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个根本不是从物理的角度想得通的。物理能让一张相片,长了脚的似的悬在半空?!
可是话又说回来,连相片都能飞起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我心有不甘,整个身子伏下,耳朵贴在地上听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传到我耳朵里的,竟然是“咯噔咯噔”的转轴声。
很轻,我不能确定,但我觉得那是齿轮转动的声音。咕噜咕噜声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够听出一些规律的。总让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下绕行。这地面是水泥的,想要空手刨开根本不可能。绕行的东西,沿着墙角运动到了屋里的中心,然后一拐,朝着床的方向移去,貌似很快就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第十四章 四眼归来
我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包围着,脑子里尽冒出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确实难以让我信服,自己正身处一个缜密的大型机关中,每一个房间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它们像魔方一样,会在我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自由拼接?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豆豆鬼附身已经够我受的了,怎么现在还冒出这么个闻所未闻的大机关来?
我他娘的到底是被牵扯进了一个什么样的事情中来了。
我觉得我哭都哭得出来。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安慰自己。那是鬼嘛,鬼在制造幻象,我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我其实在做梦,一个噩梦,没准是因为哪天酒喝多了,所以脑子里竟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很快我就能醒过来了。
我伸出手臂,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一口,真切的疼痛感滚滚袭来。这让我万分沮丧。别他娘的自欺欺人了,这就是现实,我们一家都被牵扯进了一个根本想象不到答案的困境中了。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把头再次贴在地面,咔咔声并没有停止。我把头从地面抬起来,揉揉耳朵又贴上去,反复了好几次,根本没有变化。
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突然一句话跳进了脑海之中,那句话就像一条电影字幕,不停的在我眼前滚动播放,是CT室的那个老头说的一句话。没错,他说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立即觉得空气中有股子无形的力量迎面压来,它看不见摸不着,却难以抗拒,这个力量就叫做“命”!
豆豆自打一出生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引来那么多人,那么多古怪的事儿,这还不是简单的鬼附身,而是有一个更大的阴谋等待着我?!
我趴在地方,觉得背后都湿透了,被无尽的寒意包围着。
我不愿继续往下琢磨,可又由不得我不想,突然嘎达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