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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来临,气温越来越冷,除了和东北比不了,比一些内陆城市冬天的气温都要低,由此可想我们的处境。不过巨鲸设备还算是良心发现,给我们每人发了件夹克衫,不合身的也只能将就穿了,至少这比穿短袖强点,虽然我们还是被冻得龇牙咧嘴,但至少可以出门走走了。
这天我们绕到了房子后面。说来也奇怪,我们在这座岛上住了这么久,房子后面还是第一次去。虽然我们经常通过窗子观察这片区域,但我们就是没去过,道理很简单,屋子后面的树实在太密集了,而且荒草丛生,在这里很难找到落脚点。
因为实在闲得无聊,所以赵边城提议去后面大森林逛逛,我们带上了武器。虽然路很难走,但并不是不能走。秋天的森林早落了一片厚厚的树叶,踏上去松软舒适,沙沙作响,暂时让我们放下了这些天来的恐慌与焦虑。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的海浪声,让人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传来一阵动物咀嚼食物的声音,不光是咀嚼声,还有吞咽时发出呜呜的低鸣,有点类似于狼的叫声。我们顿时警觉了起来,王晨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蹑手蹑脚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树上的树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但是树枝间的距离还是非常紧密的,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可就在赵边城拉开一片树枝准备通行而过时,忽然两只雪亮的眼睛冲我们直射过来,一张青惨的五官轮廓正对着我们,看来是那样诡异、恐怖。
我们都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离它最近的赵边城立刻向后倒退了一大步,撞到我,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赵边城抓起一捧树叶朝那个怪物丢去,脸憋得通红骂道:“你这个丑陋的怪物。”
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不过那张脸好像能听得懂他的话,忽然在树林间消失了。接着哗啦一声轻响,只见一只体型类似于狼的东西从树林间跑了出来。不过如果说它是狼却又勉强了点,虽然它有一部分狼的特征,但是又有某部分和狼的特征不吻合,首先它的眼睛太亮了一点,虽然狼的眼珠会在夜晚发出隐隐绿光,可现在是大白天的,它的眼睛居然就像手电筒那样熠熠闪光,而且明亮非常。
除了这点,它身上的部位基本与狼无异,四肢、体毛、尾巴、耳朵都是那样,只见它盯着我们很久,忽然尾巴摇动了起来,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赵边城道:“这是什么怪胎?”
那只狼冲着我们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转身往林子里面跑去。赵边城急忙起身赶了过去,我们也尾随而行,没走两步只见林子里有一块非常巨大的动物肉,基本和这头狼的体型差不多大。它站在这块肉的旁边似乎是想请我们吃饭的意思,搞得我们莫名其妙,赵边城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座岛上所有的狼都这么客气呢?”
等了一会儿,它不再客气,大口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儿,它便转身向林子深处跑去。我们很想跟着它,不过它的体型在树林里穿插比我们实在要快得太多,没一会就没了影子,王晨飞气喘吁吁地道:“暂时歇歇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跟不上你们。”
反正也跟丢了,瞎跑也没有意思,我们停下脚步。王晨飞靠在树上,表情非常痛苦地道:“明天咱们继续再来,这头狼有古怪。”
但是第二天它并没有过来,我们足足守了三天,那块鱼肉已经有些变质了,它才又出现在这里。我们早做了准备,弄了一堆被压碎的还没枯萎的绿叶铺在鱼肉周围。当狼踏在上面,它的爪子上便印上了绿颜色。这次它再走,我们就顺着它一路留下的印记跟了过去。不过走了一截路,脚印却渐渐变淡,直到消失,看来这个法子也不好使,颜色在半路上便用尽了。
就在我们以为又一次将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忽然韩西城用力嗅了嗅鼻子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们仔细闻了闻,好像是有一股动物身上的臊味。韩西城向前走了两步,扒开地下的藤蔓和小树枝,只见一个洞口露了出来,臊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里面似乎隐隐闪着亮光。
没一会儿,那头狼忽然又跑了出来,围着我们身边上蹿下跳地好不亲热。王晨飞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道:“这东西绝对不是狼。”
赵边城笑道:“这还用您说,哪有狼的眼珠子是这种颜色的?”
王晨飞道:“我不仅仅是说它,天天跟在我们屋子前的那几头也不是狼,没有这么驯服的野生狼,狼这种动物是养不熟的,更何况它还如此主动地和人亲近,我猜想这可能是一种犬类。我曾经见过一种雪橇犬,那种类型的犬从体型上和狼非常接近,而且这种犬有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它还有个名称叫科学犬,因为一般的科学研究都会使用这种犬类。”
我道:“做科学实验不都是用小白鼠吗,从来没听说用狗的。”
王晨飞笑道:“你那是孤陋寡闻,什么动物都有可能被作为实验体,包括熊猫都有可能。当然我所说的实验体你不要简单地理解成为日本鬼子对我们的那种,对一个个体做实验未必只是病毒实验,包括生长周期的观察,提取一些动物身上的物质都属于做实验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不是狼,而是雪橇犬。”
赵边城道:“咱们可是听过它嚎叫的,我想狗不可能叫得如此纯粹吧?”
王晨飞道:“那也未必,狗本来就是狼的后代,长期的野生生活,体表特征出现返祖状况也属于正常,但是狼不可能如此驯良。如果这是一头狼,它看到陌生人早就警惕起来了,还能和你如此亲热?这不符合生物特性。”
赵边城道:“就算它不是狼,又能说明什么道理呢?”
王晨飞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先研究一下这个洞到底是什么洞吧?”
赵边城道:“这还能是什么洞,不就是狼洞,或是狗洞吗?”
王晨飞道:“如果万一不是狗洞呢?”
赵边城道:“那还能是什么洞呢?”
王晨飞道:“我在想这个洞穴会不会与掏走巨蟒的那个怪物的洞穴是相关联的呢?”
赵边城道:“这个不太可能吧,这两个洞窟之间的距离是非常远的。如果这之间是相关联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岛的内部已经被掏空了。”
王晨飞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没有可能?或许这个岛内部的结构本身就是一座空心岛呢,这种现象是可能存在的。”
赵边城一边摸着狗的脑袋,一边道:“那咱们怎么办?”
王晨飞道:“要不然咱们进去看看?”
赵边城道:“您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万一那个怪物要是真在这里面,咱们可不够它一顿的。”
韩西城道:“王老师,我劝您最好不要进去,因为那个坑可就在这附近。”
王晨飞道:“具体是在哪个方位?”
韩西城道:“就在前面的海滩上,我们挖过,知道这里的土质结构。就算这个内部不是天然形成的,如果这个岛上曾经有个两三条海龙王打洞,是完全可以将这座岛掏空的。”
王晨飞道:“看来这个洞我不下都不行了,小赵你要是害怕就别进去了,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再说。万一我没有回来,那说明这里面真的危险,你们就别进去了。”
赵边城道:“让您一个人进去那绝对不行,要不然就一起进,要不然就一个都别进。”
王晨飞道:“我就担心真有危险,还是应该小心为上。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我来这座岛上除了有那个目的,还有就是揭开当年生物灾难的真相之谜,你是知道的。”
赵边城道:“我知道,所以更加不能让您一个人冒险了,这件事情人人有责,我们应当陪着您。”
王晨飞见他态度坚决,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洞口并不大,我们开始用手扒拉泥土,那条眼睛雪亮的奇怪生物则在我们身边老老实实地站立着,偶尔哼个一两声。
我们将洞口扒拉到和一个人身体差不多大。王晨飞道:“现在就进去,不过大家一定要小心,海龙王这种生物的体型是非常巨大的,万一它对我们攻击,你们就找可以藏身的石缝里躲避,千万不要盲目乱跑。”
我心里虽然怕得很,不过也不能装熊,王晨飞当先,我们鱼贯而入。洞内的面积非常窄小,好在我们几个人没有胖子,勉强还可以通过去。爬着爬着忽然眼前一亮,这里应该还有一处洞口,可以直接照射进来阳光。不过洞里的气味也确实太难闻了,显然一头小小的狗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我们都警惕起来。
再往前爬了一截,直道开始变斜道,显然我们是在往岛内的深处而去。我这个人有轻微的幽闭症,虽然这里还算有些光亮,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又前进了一截,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我们算是进入了洞穴最核心的部位。王晨飞推断得很正确,这是一处天然洞穴,因为这是一处天然溶洞。
只见洞壁上下到处都是巨大的奇形怪状的被碳酸钙溶蚀的石灰岩石,洞最顶端的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洞口,阳光就是从那里投射进来的。而我们所立的地方居然有一条涓涓细流的地下水源,估计瀑布的水源就来自这里。洞中各种石灰岩星罗密布,场面看来蔚为壮观,而且因为洞内道路曲折迂回,类似于一截通道连接着一个房间那样的构造,更增加了这里的神秘性。
王晨飞道:“这个岛的结构真是奇怪透顶,一个海岛是怎么形成溶洞的?还有,关于这里的地下水我就想不明白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赵边城道:“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这里可能存在些什么东西。二子,上次你们几个上岛来找东西没有发现这里吗?”
韩西城道:“要是发现了还能不和你们说吗?”
王晨飞道:“咱们继续深入看看,或许能有机会见到一些闻所未闻的生物。”
赵边城道:“这头狼就够奇怪的了,天知道还能出来什么东西。”
边说我们便沿着曲折的水道向里而去,在这种地方,水道是我们最好的向导,只要沿着它走,就绝对不会出错,至少可以找到出路,因为瀑布就是它的宣泄点。不过才深入没两步我们就必须停止了,因为这里面实在太过于黑暗,而那个说不好是狼还是狗的动物虽然眼睛足够亮了,不过距离照明还是有很远的差距。反正情况已经掌握,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所以我们暂时先退了回去,明天准备好照明的工具再来开始进一步的探索。
回去后我们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巨鲸设备的人也没有多心,第二天我们准备了两只手电和一支火把。因为上岛时,我们带来半桶柴油,本以为这里也会有柴油发电机,不过却没有,所以一直放在那里也没有派上用场,赵边城半夜去偷了一点做燃点使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藏好东西就出发了。熟门熟路地进了洞穴,直到昨天那个黑暗的洞穴内,拧亮了手电,点燃了火把,效果并不好,因为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个洞穴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不过其内部构造和之前那个洞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我们手电筒的光亮照不到洞顶,火把的光亮也只能照亮有限的空间,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往里面深入着,忽然赵边城道:“你们看那里。”
我们向前望去,只见靠近河道的左边,有两块巨大的岩石一左一右地矗立着,就像一个半掩着的大门那样,而在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