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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7-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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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勒索你十万元,她便说你存款没有这个数目!她暗中记住了不少情报吧。”
  夏嘉瀚突然感到很反感,他没想过,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个一直窥觊自己和家人的卑鄙小人。
  “对Liz来说,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吧。”关振铎说:“不过是一点情报,人家给我钱,我不说,总有人会说。‘只是行个方便’、’只是用一点金钱换取一点利益”,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社会上就是有这种风气,港督才要成立廉署吧。”
  “Liz怎么知道我把贪污案的档带了回家?”
  “她应该不知道,但只要综合她的情报,以及犯人所知道的,便能推敲出来了。你在廉署工作不是秘密,各组在调查什么案子,犯人们心里有个谱。以你的性格,九成会带工作回家处理,如果Liz向犯人说出”老板回家后仍反锁自己在书房里工作“,犯人一定能猜出你把重要文件带了回家。”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夏嘉瀚问道:“如果只是要钥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反正Liz是内应,叫她偷便可以了啊?”
  “她有试过,但失败了。”
  “你怎知道?”
  “你说的。”
  “我说的?”
  “你说半个月前Liz曾趁着你洗澡时走进你的卧房,她应该是受犯人唆使,想偷拿你的钥匙,我不知道她当时是想整支偷走,还是像我一样用泥板倒摸,但即使她成功,还有密码一关要过。你有没有经常改保险箱密码的习惯?”
  “有,每半个月改一次。”
  “嗯,这更令犯人们头痛。所以他们设计了这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关振焊说:“如果把骗取你的存款视为其中一个目标,更是一石三鸟。”
  “关,既然如此,你其实该直接告诉我嘛。”夏嘉瀚拾起文件,在关振铎眼前扬了扬,说:“你说有人想偷走文件,我趁早拿走或更改密码便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犯人要偷走档?”
  “不就是你刚才说的嘛!”
  “犯人不是要‘偷走’档。他们只是要上面的资料,而且,他们更不想你知道他们已取得资料。”
  夏嘉瀚歪著头,瞪着关振铎,表示不解。
  “你发现文件不见了,只会惊动廉署。对犯人来说,他们不想出现这一幕,他们是暗中行事的人,要反客为主,便不能让你们知道他们手上有多少筹码。你和家人周末去了看电影和游乐场,那么,Liz月没有跟你们一起去?”
  “啊……没有……她说让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她不想打扰我们……”
  “所以,昨天或前天,她已从犯人得到密码和复制钥匙,打开你的保险箱了。”
  “啊!”
  “犯人应该吩咐她用相机替档拍照吧,拍摄完后把档放回原位,你便不知道情报已经泄漏,他们便有足够时间阻挠你们的调查。”
  “那么,Liz发现档不在……”
  “你看清楚你手上的档吧。”关振铎指了指。夏嘉瀚再次从公文袋抽出档,冷静地翻看。
  “咦,缺少了八页的?”
  “我把那八页留在保险箱里。”关振铎笑道:“既然犯人想得到情报,我便给他们。相比起隐藏手上的筹码不让对手知道,我更喜欢亮出来大大方方给对手看。只是,如果犯人只看到我双手,以为那是我的全部,而不知道我椅子下边藏着数十倍的筹码,那一定会变得更好玩。”
  “你……你故意误导犯人?”
  “Liz在保险箱只找到八页,加上你公余埋首研究,犯人只会以为毒贩没有供出全部帐册,纯粹以一小部分的资料来换取减刑,便会对廉署的调查松懈。这样子,他们也不会再尝试在你身上找什么情报,弄出第二起、第三起伪装绑架案或伪装杀人案之类。”
  夏嘉瀚终于明白,关振铎偷走档的意义。他是要将计就计,让廉署有机会一网成擒。
  “对了,关,你有没有想过,犯人真的绑架了雅樊?我是说,因为我是廉署的调查主任,所以要教训我,在设计偷档时,同时绑架雅樊。你应该没能确认,他们有没有‘玩真的’吧。”
  “不,当我确认犯人的目标是复制保险箱钥匙,我便放心了,因为复制钥匙,代表了有人负责偷档,而正如你所说,你保管的只是副本,犯人不会打草惊蛇,所以一定要有内应。如果雅樊被绑,Lizi无旁贷,即使雅樊无事归来,她一定会被你辞退。犯人何苦令情况变复杂呢?绑走雅樊,是吃力不讨好的做法。”
  夏嘉瀚再一次佩服关振铎的才智,虽然他知道关振铎是个聪明的警探,但他没想过,这几年间有如此大幅的长进。在推理和布局上滴水不漏,还能够看穿一切细节。想当年自己还装作前辈的样子,向对方说教,指导对方办案技巧,真是令人惭愧。七年前,关振铎才二十三岁,只身远赴英国伦敦受训,实习期间就是隶属夏嘉瀚的小队。
  “不,彼人看到便麻烦了,我搭巴士就好。”
  “关,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我真的很感谢你。我欠你太多人情了,你有什么需要请跟我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说起来,你这家伙还欠我一顿饭呢,虽然我想一两年之内也难以实现。”关振铎透过车窗,笑着说:“为了替你找那堆学校资料和招生章程,我跑遍港九各区,我未婚妻还以为我有私生子要上小学哩……”
  Borrowed Time
  1
  我不知道,香港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四个月前,我完全没想过,我们这个城市今天会是如此模样。
  伫立于疯狂与理性界线上的模样。
  而这界线逐渐模糊,我们渐渐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理智,什么是疯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也许,我们只能祈求自身的平安,生存变成活着的唯一理由,唯一的目的。
  真可笑哩。
  或许我想太多了,毕竟我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这些深奥的道理,我管不著,也没有能力去管。
  每次我跟大哥提起社会议题,他都会笑着说:“你连工作都没有着落,那些大道理你管得着吗?”
  他说得对。
  大哥比我大三岁,但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只是相识多年,现在住在同一间板间房?的“难兄难弟”,对,就像几年前胡枫和谢贤主演的那部电影《难兄难弟》,两个穷光蛋在社会上努力挣两餐而已,那电影里,两位主角分别叫“吴聚财”和“周日清”,谐谵他们穷得要命?,每天也要想方法骗饭吃,我们两兄弟虽然不至于那么潦倒,但除了勉强有个住处、每天有清茶淡饭充饥,也没能贮上半分镘。
  我父母死得早,结果中学没念完便得找工作,这几年间打遇不少短工,可是自从五月那场“风暴”爆发后,工作便更难找。所有工会都呼吁罢工,抗争,即使我想在工厂找份普通的工作,也遇上重重困难。这阵子,我只能在房东的士多?替他顾顾店,或者当当跑腿赚点零用。
  房东姓何名禧,大约五十多六十岁,跟老婆在湾仔春园街经营一间叫“何礼记”的小士多,何太太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每天看到招牌上那三个斗大的字,我也很可能忘掉何先生的全名,毕竟我只称呼他们做何先生和何太太,或是“包租公”和“包租婆”’?。士多在一栋四层高房子的一楼,二楼是何先生的住所,因为他们的子女已迁出多年:两夫妇便把偌大的寓所弄成几间板间房:出租给我们这种单身的年轻人。虽然房间“冬寒夏暑”,蚊虫又多,厕所和厨房共用,早上大伙儿都争先恐后,不过看在便宜的租金分上,我毫无怨言,甚至自问比他人幸运百倍。房东何先生和何太太人很好,从不催缴欠租,逢时按节更会请我们吃饭,即使外表看不出来,我猜想何先生其实有点稹蓄,不愁衣食,他每天开店闭店只是习惯,并不在意店子赚蚀。
  何先生常常说,年轻人要有大志,别打算一辈子当工人,或者在小店打零工,我很清楚这事实,大哥也有叮嘱我,有空要多进修、多翻字典学好英文,将来便能出入头地。有时美国水兵来土多买汽水啤酒,我也会试着跟他们用英语交谈,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
  ?板间房:香港的高楼空间大,五十年代起不少户主利用木板将空间分隔出一个个小房间出租,这些房间称为板简房。
  ?难兄难弟:一九六○年香港喜剧电影,霹演为秦剑,其后多次重拍及改编成电视剧。
  ?吴聚财、周日清:“吴聚财”粤语谐音音“唔众财”即是“无法累计财富”,“周日清”戏谑“每天都清袋(花光口袋里的钱)”。
  ?士多:主要贩卖零食、饮料、杂货的小商店,译音自英文“Store”。
  ?包租公、包租婆:粤语中对男房东和女房东的别称。
  其实每天读报,在招聘广告中找合适的工作时,我总会想到一条出路。我可以去考员警。虽然俗语说“好仔不当差”田,但既可以打抱不平,教流氓忌惮惮三分,又有稳定收入,婚后更提供宿舍,员警这职业不是相当理想吗?有人说当警员要被英国人上司颐指气使,然而,即便我在中环当个文员,搞不好大老板也是洋人,什么民族志气,在这个社会上根本是空谈。可是,大哥一直不赞成我去考员警,他说员警命贱,政府出钱买的是死士、是肉盾,警员不过是英国人高官的保镳,万一港英政府遇上什么风波,员警只是可以放弃的棋子。
  我没想到,大哥竟然说中了。
  现在回想,事情的开端不过是j件小事。四月时,九龙新蒲岗有一间工厂发生劳资纠纷,雇主订定一些苛刻的规定,像是不允许工人请假等等,于是工人提出反对,双方谈不拢,雇主更找借口解雇代表劳方谈判的工人,结果变成工潮。部分工人集会声讨无良雇主,阻碍工厂运作,警方奉召清场,工潮变成暴动,工人以石头和破璃瓶子袭击员警防暴队,警队便以木弹?还击。政府宣布东九龙实行宵禁,而香港各大工会组织加入战幽,趁著中园大陆的革命狂热,跟港英政府对立,原本一桩简单的劳资纠纷,急遽演变成政治斗争。
  之后情况便失控了。
  工人和老板之间的不和,在一个月之内,上升至中国和英国之间的国家级纷扰。获北京支持的香港左派工人成立简称“斗委会”的“港九各界同胞反对港英迫害斗争委员会”,发动群众包围港督府,指责政府是法西斯,残害香港的民众,以独裁手段逼迫左派分子;香港政府却摆出丝毫不让的态度,派警员镇压示威骚乱,出动能泪弹驱散群众,动用武力拘捕“刁民”,为了抗议,工人们发起罢工罢市,左派学校罢课,不少市民警应,而政府以宵禁还击,香港岛自二十年前的二次大战后再次实施宵禁。
  七月初,一群中国民众越境进入香港边境禁区沙头角中英街“支援”香港工人,集会抗议,驻守的香港员警开枪驱赶,不料这引来中国民兵还击,双方爆发激烈枪战。死守的警员弹尽被困,在英军派兵增援时,已有五名医察殉职。
  “大陆要提早收回香港吗?”我记得,那天我在士多听收音机新闻时,何先生这样说过。
  虽然我曾听说,香港的“租约”在三十年后的一九九七年才到期,但天晓得毛主席会不会叫解放军进攻香港,赶跑英国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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