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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靠在靠背上。而且每个人的穿着现在也看清楚了,全部都是黑色的棉质衣服,只有两个穿着红色的缎面棉袄。
还有什么人会穿这种衣服呢。
邓瞳想了想,看见所有人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司机在默默无闻的开车,售票员把车窗打开,脑袋伸出去,似乎要招揽乘客。
于是邓瞳,慢慢的把身体弯下,张玥看见邓瞳的举动,正要询问,邓瞳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张玥不要说话。张玥茫然,只能看着邓瞳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
邓瞳弯了一下腰之后,立即坐回到座位上。然后示意张玥和游志海把头凑过来。游志海和张玥照做了。
“听了不要发出声音啊。”邓瞳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车上的乘客,都没有脚。”
张玥和游志海两人顿时惊呆了。游志海轻声的问:“你不是说你的干爹干妈都是很厉害的神棍,这辆车难道不是他们弄过来接你的吗?”
“我开始以为是,”邓瞳轻声的说,“可是现在我也拿不准了。”
“我们再看看,”游志海说,“是不是真的都没有脚。”
三人这次同时把身体弯下来,果然,游志海看见中巴车里所有的座位,下方都空荡荡的。没有鞋子,一条腿都看不见。
突然一张纸从前方飞了过来,贴在了游志海的脸上。游志海把那张纸从脸上拿下来。看见是一张圆形的方孔纸钱。然后又是几张飘了过来,落在三人的身上。
这时候,邓瞳才看见,原来是售票员,上半身伸出了车窗,正在抛洒这手中的钞票,而那些钞票,在车窗外四处飞舞,漂到空中。但是有几张又被风吹回了车内,一直漂到后方,在车内飘舞。
“我得去前排看看,”邓瞳说,“这辆车到底在向什么地方开。”
“还是我去吧,”游志海自告奋勇,“你是沙市人,不熟悉地方。”
邓瞳点头,对游志海说:“你千万不要再跟售票员和乘客讲话啊。”
“为什么?”
“我师父曾经说过,”邓瞳说,“如果在半夜上了一辆车,发现有问题的情况下,就不要跟他们讲话。”
“这有什么讲究?”游志海现在紧张的很。
“因为一旦和对方搭上话,”邓瞳说,“我师父交代过,那么就真的和他们一样了。”
“我都能打断一下么?”张玥轻轻的问。
“你看到什么了?”
张玥说:“车上都是空的。除了你们,我什么人都看不见!”
“我靠,”邓瞳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早说?”
“我害怕啊。”张玥说,“在大厦里,你不是说我分不清楚人和鬼吗?”
“先不管了,”游志海摆手,“我先去前面看看。”
游志海说完,故意如无其事的走向车头,让邓瞳安心的是,车上的乘客,还有哪个售票员,都对游志海无动于衷。
游志海走到了车头的位置,坐在了司机旁边的中巴车引擎盖上,故意做出看着中巴车前方道路的样子。
邓瞳心里也在佩服游志海的胆量。
游志海坐了一会,然后又走回来。在经过售票员的时候,售票员对游志海说:“下车吗?”
游志海记得邓瞳的提醒,没有任何回答,继续往回走。他看了看车窗外,现在中巴车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下车。
游志海回来了,三人靠近。
“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游志海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标志性的建筑和路口。”
“如果我没猜错,”邓瞳回答说,“这是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
“城市里最后的一趟公交车?”张玥身体发抖,“可是这是中巴车,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我看了运营证和行驶证,贴在挡风玻璃上,”游志海说,“时间是九五年的,还有,这辆车的车主,叫李小禄。可能就是司机。”
“九五年的中巴,”邓瞳说,“我总觉得想起来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邓瞳正说着话,眼前猛然一黑,惊慌之下,正要出声,嘴巴被一只手给捂住。他立即醒悟是游志海反应迅速。可是张玥却在黑暗里轻呼了一声。张玥叫了一声,也意识到惹了麻烦,立即安静下来。
黑暗中三人都十分紧张,每个人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中巴车的前方有了动静,然后听见嗤嗤两声,是有人在划火柴,火柴划燃了,邓瞳和游志海还有张玥看见,是售票员走到了车头司机旁边,点早了火柴,然后从驾驶台的下方,掏出了两根蜡烛。售票员随手把蜡烛也点着。接下来,把蜡烛倾斜,融化的蜡烛滴在挡风玻璃后方,售票员把蜡烛摁上去。
两根蜡烛在车头,权当是车灯了。这个时候,邓瞳才想起来,中巴车里刚才一直都是没有灯光的。光线都是天上的微弱星光。
邓瞳看了看车窗外,发现已经不再是空旷的郊区田野。
“东山隧道。”游志海轻声的对邓瞳和张玥说。
邓瞳立即醒悟,原来刚才突然黑暗,是因为中巴车开进了隧道。隧道里的路灯都是熄灭的,所以中巴车一进入隧道,就全部一片黑暗。
邓瞳倒还罢了,游志海却非常的紧张,在微弱的蜡烛光下,邓瞳看见游志海脸色苍白,不停的流汗。邓瞳知道游志海一定是察觉了隧道里的什么蹊跷,于是皱了皱眉头。
游志海轻声说:“这个中巴车的运营是九五年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邓瞳回答。
“我想到一件事情,”游志海说,“这个中巴车肯定是有问题,过了十几年,为什么还挂着九五年的运营证?”
“也许他们一直用这个运营证在行驶吧。”邓瞳说了这句话就知道自己错了,立即推翻自己的猜测,“啊,不对,我们进了电梯,现在的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太一样。”
“对,”游志海说,“东山隧道是九六年才通车的。”
(解释一下:宜昌东山开发区和市区隔着东山,开发区发展之后,交通不便,在九六年,市政府才开通东山隧道,以适应城市发展。)
“还有一个解释,”游志海说,“如果这个车一直在行驶,那么这个车在九五年之后,就没有换过运营证了。”
“只有一种原因,在九五年之后,这辆车就没换过运营证。”邓瞳说,“这辆中巴车在九五年出了车祸,然后作为常人世界里看不见的灵车,一直在这个世界里行驶。”
“这种车,”游志海说,“我听说过的,是专门在黑夜里搭载鬼魂的车辆。我们上这辆车,并不是运气好。”
“你们说的我不懂,”张玥插嘴,“我还是看不见其他人。”
“那你看看车外是什么?”邓瞳问张玥。
张玥对着窗外看了一会,“什么都没有,都是黑的。”
邓瞳和游志海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明白,张玥看到的世界和他们不同。他们两个男人看到的外面,的确是东山隧道无疑。两边还有供人行走,窄小的人行道。只是蜡烛的光线微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
车头的售票员弄好了蜡烛,慢慢的转身,走回车门的座位,然后坐下。就这么一会,邓瞳和游志海,都看见了售票员个刚才又不一样,他还是穿着古怪的寿衣,但是脸上已经贴了一张黄裱纸。把整张脸都遮掩起来。
邓瞳身体慢慢向前探了探,脑袋伸到前面一排的座位旁边,看到右边座位上坐的一个乘客,果然脸上也贴着黄裱纸,和售票员的一模一样。
邓瞳心里一惊,把头看向左边,由于邓瞳的方位靠近左手边,所以当他扭头过来的时候,一张贴着黄裱纸的头,脖子扭转九十度,刚好和邓瞳面对面对视,和邓瞳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
邓瞳一口气吸进去,没有再从鼻孔里换出来。就这么和一张黄裱纸下的脸对视。如果是看见一张无比恐怖的死尸脸部倒还罢了。偏偏是一张黄裱纸遮着,不知道黄裱纸之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诡异面孔。
那个贴着黄裱纸的乘客人头,和邓瞳的脸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脖子转动,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邓瞳被吓得厉害,不敢动弹,看见那人的衣领下方,一只蚰蜒从脖子下爬到了那人的头发里,在头发里窜了两下,又爬进了那人的耳朵。
邓瞳一直失灵的鼻子好像突然苏醒,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泥土腥味。
三人慢慢的坐回到位置上,看着前方,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都不要做声。见机行事。
车头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售票员又走过去,从驾驶台下方拿出了两根蜡烛续上。
游志海轻声的对邓瞳说:“中巴车进入到隧道多久了?”
“至少十五分钟。”邓瞳明白游志海的意思,“平时不堵车,中巴车的速度十分钟开出隧道绰绰有余。”
“妈的,”邓瞳忍不住说,“这是一辆什么车?”
就在这个时候,中巴车突然减速,邓瞳看见车头前方的三个人站在隧道边。中巴车默契的停在了三人的身边。然后售票员打开车门。
第一个上车的人佝偻着身体,似乎走路都十分吃力,勉强爬上来了之后,向车后方走了两步,然后后面两个人也上来了。
售票员看了看车后,邓瞳看见这人脸色还是贴着黄裱纸。
售票员说了一声,“座位满了。”
那个佝偻着身体的人嗯了一声,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难道搞错了,明明应该还有三个位置。。。。。。。”
售票员不理会,佝偻着身体的那个人,从手里拿了一叠纸钱——黄坤看得清楚,的的确确是冥币——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把冥币收了,然后贴了在把递给佝偻身体的人两张黄裱纸,如果是车票,也太大了。
佝偻着身体的人,行动很不方便,一只手在不停的抖动,另外一只手就把两张黄裱纸分别贴在身后两人的脸上。
游志海连忙拉了拉邓瞳的衣袖,然后用下巴朝车窗外点了点,邓瞳看过去,这才看到,路边停放了两个棺材。棺材上放着长明灯。
佝偻着身体的人,用手拍了拍两个已经贴了黄裱纸的人,就要下车。他下车的动作很慢,突然看见了邓瞳和游志海和张玥,他突然不动了。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表情。
游志海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邓瞳也一样,他们明白,这个佝偻身体的人,一定是看到他们和车上其他的乘客不一样。
佝偻着身体的人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售票员把车门给关上。中巴车继续行驶起来。佝偻应该是要下车的,可是他看起来并不着急,而是迟钝的,一点点的慢慢走向了车的后方,一直走到了邓瞳三人面前。
邓瞳和游志海看着这人,故意视而不见。但是突然听到了科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两人用眼睛的余光看去,原来是张玥十分的害怕,她的腮帮子在不停的发抖,可是她自己也无法抑制这个本能的反应。
张玥竟然能看见这个佝偻着身体的人!
邓瞳立即想到,她不是说什么都看不见吗!
那个佝偻这身体的人,由于自己的身体遮住了蜡烛的光线,邓瞳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五官,并不太老,他的一只手蜷曲在胸口,不停的抖动。就和一个得了帕金森综合症的老人一样。
佝偻着身体的人眼睛就盯着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