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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派头目看到这个样子,那里还敢说话,没想到那个怎么也死不了的人把刚才的事情忘记了,又哭起来,“我要吃鸡蛋,我半年没吃过鸡蛋了。”
中国六十年代,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所以什么寺庙和尚,道观道士,算命先生,巫师端公,统统都被批判。
钟家的祖宅在深山里,平日和村民的关系保持的不错,运动来了,也暂时没有收到冲击。反而钟家更忌惮的是黄莲清。
不过巫山县立的造反派却和大山里的村民不同,把县里的一些术士批斗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钟家没有去批斗。于是就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冲到了钟家。
钟家附近的村民那里敢阻拦革命的队伍。
刚好钟家人已经为了躲避黄莲清,到了湖北境内。钟家没人。
造反派就在钟家宅子里找破四旧的东西,但是祠堂里的牌位和画像什么的,都已经被钟家人带走。家里供奉都是农具,这是生产工具,无论那朝那代,种田总不是封建迷信。造反派想干一番革命,但是找不到人也找不到什么东西。
只好把钟家附近的两块墓碑给砸了,算是没有白来。
本来这事就这么结了。可是造反派里的一个人,非要说钟家的宅子里有古董,是封建迷信的证据。
于是造反派调转头,又回到钟家。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发现了钟家的宅子靠山崖的房子,有个暗门。暗门本来是在钟家人走之前,放了几个大衣柜给遮住,造反派把大衣柜给掀翻,暗门就露了出来。
造反派看见暗门是一个生满锈的铁门,勉强能分辨有八卦的形状。但是造反派的头目就兴奋起来,这个肯定是封建迷信无疑。
可是造反派,用各种办法,都打不开这个八卦铁门。只好去县城弄炸药,准备炸开。
这时候,当地的几个端公听到了消息,就连忙过来阻止。造反派正愁找不到人批斗。马上就把几个端公给抓起来,然后在钟家大宅子里面宽敞的院子里,搭台子,召集了附近的村民,开批斗会。
那几个端公年龄都不小了,被架了土飞机,当场就扛不住,昏迷一个。其他几个端公也遭了大罪。让造反派弄了农家肥和狗血,淋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肮脏污秽,比死还不如。
批斗了这几个老端公两天,造反派安排到县城弄炸药的人,也回来了。弄了几个土雷管。就要炸那个八卦铁门。
几个端公虽然已经浑身都是粪水和狗血,知道造反派要炸开钟家的铁门,就拼了命的爬到造反派头目的跟前,给头目磕头,说这是钟家的阴宅,外人绝对不能进去。进去之后,是要出大拐(方言:祸端)的。
造反派到了这个时候,那里会相信几个老头子的话。当下就把铁门用炸药给炸了。
结果铁门被炸飞,当时就把造反派点引信的人脑袋给削掉半边,红红白白的脑浆溅的造反派头目满头满脸。
关键是上半截脑袋已经被削掉的那个人,当时并没有死掉,而是张着手臂在原地打转,脸只剩下鼻梁一下的鼻子和嘴巴,他眼睛没有了,只能摸索着走路,身体走到那里,那里的人就呼啦散开,但这种场面也是诡异难得,这些看热闹的人,也不走远,就看着这个只有半截脑袋的到底什么情况。
半截脑袋的人,走了几步,嘴里还在说:“我怎么看不见啦,是不是眼睛被炸瞎了?”
这个时候,两个村民连滚带爬的端着一个碗跑过来,碗里放着三个水煮鸡蛋。递给了那个死不了的人。
那人吃第一个鸡蛋的时候,还蛮满意,咕咚就吞了一个整鸡蛋到嘴里。吃第二个的时候就又哭,“怎么没有放红糖。”
村民也急了,就算是把整个村子倒过来抖几下,也抖不出一粒红糖出来啊。
那人哭了一会,又吃第三个鸡蛋,吃的时候又在哭,“怎么没有放猪油,茶水鸡蛋要放红糖和猪油才好吃的索。”
旁人听了,心里都发毛,现在连粮食都吃不饱,那里还有猪油吃。
一个端公就对这个死不了的人说:“你有鸡蛋吃就不错了,就莫再挑了,也算是做了一个饱死鬼。”
然后那个人第三个鸡蛋吃了一半,卡在喉咙里,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彻底的死了。
这么闹腾了一下,端公就又劝全造反派的头目,钟家的阴宅里面,不是普通人能碰的。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就不要在犯忌讳了。
如果这几个端公不说这句话,造反派头目就真的打算罢了。可是端公这么一说,造反派的头目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屈服于了牛鬼蛇神。于是带着手下从炸开的石穴要进去。显示自己无产阶级革命的大无畏精神。
端公们也不拦了,造反派头目要折腾,他们也拦不住。
造反派和几十个红卫兵就拿着手电筒走进了钟家的阴宅。
结果看到阴宅的布置和地面上的房间也差不多,大大小小几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一个棺材停放着。每个棺材上面又贴了一张黄表符贴。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造反派就挨着房间看,到了一个大房间里,看到的却是一副大棺材,比寻常的大了一倍,棺材是通红的,捆了好几圈铁链,棺材的前部分,插了一根巨大的钉。
造反派就分头行动,放火烧棺材。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所有的棺材都烧不燃。可是棺材上的符贴就烧的干干净净。造反派就要去拔大棺材上面的钉子,刚刚把钉子拔下来。
就开始出出事。
就是阴宅里突然一片黑暗,手电筒也都同时熄灭。造反派就摸着黑,连忙跑了出来,正在打算是不是点火把进去的时候。
几十个造反派突然眼睛红了,分为两边,相互打起来。这场斗殴,简直就不是人和人之间的打斗。都是拼了命的搏斗。
几个端公就喊:“他们是附身了,附身了。”
造反派的头目这才醒悟,他带来的造反派根本就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是鬼附身,所以成了鬼打架的工具,根本就不在乎死活,拼命的打。
那些打架的人,肠子被拉出来老长,眼睛被挖出来,脖子被砍断了,都还能拼了命的打斗,不是鬼附身了才怪。
造反派的头目这才服了气,让端公想办法。几个端公就联合起来做法,走进阴宅,把烧棺材的火给扑熄,然后在棺材上画符。
那些打斗的人,才慢慢停止。但是打死了十几个人。
这几个端公,知道事情不妙,立即派人通知在湖北的钟家,钟家人只好让钟富过来。这是后话。
造反派灰头土脸的回到县城,没想到另一派保皇派得势,武斗中打赢了造反派,把造反派头目给关押起来。
然后县革委会,调查造反派头目的罪状,说他发动械斗,死了十几革命群众,还亲自用枪打死了人。于是判了死刑。
造反派头目到了执行枪决的那天宣判大会上,一个站在造反派头目身边的民兵的枪走火,正好打中了他下体,睾丸被打的粉碎。一时半会也不得死。疼的在地上翻滚。
宣判大会的群众有知道他在钟家情况的,就说,这是那个半截脑袋还不死的人在报复他。
宣判大会的革委会领导,见群众开始骚乱,就立即命令给前造反派头目补了一枪,打在胸口上,血肉模糊。民兵把尸体抬起来的时候,尸体胸口的血窟窿里,滚出了一个鸡蛋出来。
造反派闹腾钟家的事情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反正在这之后,无论县里武斗的多么厉害,就是奉节,甚至重庆来人鼓动破除四旧,也没有造反派去钟家惹事了。
转过来说钟富,当时钟义方已经死了,钟家这一辈,钟富钟贵钟平钟安钟宝,年纪都小。法术都没学到家,只有钟富的年纪大一点,刚刚二十,最小的钟宝,还是个几岁的小孩。
所以钟富独自一人回到了钟家,看到阴宅的八卦门被打开,里面的棺材上的符贴都被烧了,嘴里就叫苦。这些棺材里的东西全部都跑了。
钟富最担忧的就是那个大棺材,他到了大棺材里一看,立即就肝胆俱裂,果然棺材上的铁钉被取下来了。
棺材就那么静静的停放着,可是在钟富看来,比任何东西都要麻烦。铁钉被扔在地上,绑缚棺材的铁链已经断了好几根,只剩下最后两根铁链勉强捆着棺材。
钟富立即拿起铁钉,要把铁钉重新插入棺材的上方。可是他的法术不够,铁钉一举到棺材上方,棺材里就伸出一个黑手出来,抓钟富的胸口。
钟富没有办法,只好留在阴宅里修炼法术,勉强不让最后两根铁链断裂。一旦断裂,钟家就败了,而且荼毒甚广。
所以钟富就一直在阴宅镇守这个棺材,维持棺材里的东西不跑出来,十几年前,棺材里的铁链又断了一根,后来黄莲清死了,钟家的其他四个兄弟也回到了老宅子,共同维护最后一根棺材上的铁链。
这就是为什么钟家这么多年,一直不再威风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他们阴宅里的事情无法解决,钟家的五个当家把精力放在阴宅里,也没法在江湖上闯荡,打响名头。钟家的风头被其他三个家族抢了,成为了西南最弱的一个术士世家。
钟富这一番话说了出来,王鲲鹏和徐云风都听明白了。原来钟富不能离开钟家的原因,一定就是他家阴宅里的那口棺材。
王鲲鹏对钟富说:“你带我下去看看。”
钟富舒了一口气,“王所长能援手,我们感激不尽。”
于是钟家的五个当家走在前面,王鲲鹏徐云风和黄坤走在后面,走到了拿到暗门之前,八卦门仍旧是被炸毁的模样,没有重新修整,铁门被炸开,翻卷的铁皮还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也证明了刚才钟富说的不假。
所有人走进了钟家地下阴宅,过道里,一个一个的房间,分布在过道两边。钟富十分的礼貌,没走过一个房间,就把房门给打开,然后王鲲鹏和徐云风就看见里面停放着一具棺材。
但是棺材板都已经掀开,应该是当年被人放跑了里面的东西。
就这么走了十几个房间,徐云风突然说:“停,都等等。”
所有人都停下,王鲲鹏连忙问:“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徐云风走到钟富的面前,“你们这些棺材到底是放什么的?”
“这是我们钟家修炼用的东西,”钟富说,“几百年来都是这样。”
“不对,”徐云风说,“你们是靠这个东西讨好其他的。”
钟家的五个当家顿时脸色变了,钟富说:“徐师傅,你和王所长只需要把我们心头之患给解决了,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不行,”徐云风说,“你们钟家在别人续命吧?”
“什么?”王鲲鹏大惊,“疯子你说什么?”
“你忘记了吗?”徐云风对王鲲鹏说道,“当年罗瘸子,会借命,罗瘸子就是钟富的徒弟,你知道和借命类似的法术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是什么吧?”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王鲲鹏回答,“续命。”
徐云风和王鲲鹏立即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钟家五个当家。
续命是比借命更加阴毒的法术。而且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人都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们一直在给张天然续命,对不对?”徐云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问钟富。
王鲲鹏也说:“刚才一路过来,你们的每个棺材都不足尺寸,都是小孩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