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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不免将铜镜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原来这个叫夺魄的铜镜的来历是这番缘由。
“这个木盒里的火石,”老道士说,“就是当年飞星的碎片。飞星的碎片聚集后,炼铜术士将碎片炼为三铜,剩下的细小碎片还有一百单八块,这一百单八块碎片分别交给一百单八个术士,也就是唐朝之前,天下一百单八宗术士门派的创始人。这个一百单八个术士宗派,利用碎片,各自修炼自己的道法,于是成就了一百单八个门宗。最后这些门宗都统一并入到龙虎山道教。飞星碎片在道教铲截两宗大战之后,随着门派泯灭,也都全部消失。或者是被道教术士炼为法器。我手上的这一个飞星火石,就交给你,让你炼成坤道的斩鬼法器。”
黄裳看着这个炙热的石头,不知道老道士的用意如何。老道士对着黄裳说:“你身上的螟蛉,是一个至阴的法器,本来是诡道所有,你出生的时候,百鬼朝拜,那么干脆我让你手中的螟蛉,成为天下斩鬼的利器,你是穷奇转世,要斩鬼无数,干脆我就让你得偿所愿。”
老道士说完,黄裳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螟蛉突然飞到了火石上,看来是火石有巨大的磁力。把螟蛉吸附。螟蛉靠近火石,突然化作了一柄长剑,老道士把长剑捏在手上,火石的烈焰在长剑上燃烧起来。接着老道士看着脚下的两个老鼋,将手中的炎剑劈砍到老鼋之上。两个老鼋顿时化作灰烬。
黄裳见了,大惊失色。炎剑的火焰立即熄灭,重新化为螟蛉。而飞星碎片已经消失。
老道士把螟蛉递交给黄裳,“螟蛉已经化作为炎剑,你需要用十万厉鬼来给炎剑祭奠。当你用炎剑砍杀十万厉鬼冤魂之时,这个螟蛉就是天下斩鬼的第一等利器……你还有九万八千厉鬼冤魂去收服,融入这个螟蛉之中。”
黄裳听了老道士的指点。把螟蛉捧在手心,双手不断的颤抖。
“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老道士说,“山魈犯下的孽债,也着落在你手中的螟蛉之中。你可以拿着螟蛉跟山民一个交代。”
老道士说完,就静默打坐。黄裳呆立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怎么还不走?”老道士把眼睛睁开,“世上已无铲截之争,你将是天下道教坤道的第一个高手,还要遇到无数波折。你自己好自为之。”
黄裳听见洞外发出隆隆的响声。看来是深潭的坚冰正在融化,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跪下来给老道士磕了一个头,站起身,飞快的走出洞口。看到深潭下的坚冰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相互交错,而且在不断的激烈碰撞,缝隙已经消失。融化的冰水正在四处蔓延。
黄裳等了片刻,终于手中的螟蛉捏在手上,螟蛉化作炎剑,火焰发散。所到之处,剑柄融化。黄裳持着炎剑,身体四周的剑柄瞬间融化,给黄裳分出一条路来,一直走到深潭之上。
黄裳从深潭坚冰里破冰而出,站到潭边,王中浮和一干山民仍旧在等待,看到黄裳手里的炎剑,发出妖魅一般的火焰。都十分的震赫。
黄裳对着山民,把炎剑平摊在身前,左手伸出两指,在剑身上慢慢掠过,“山魈的怨灵,已经被这把剑收服。大家今后不再为山魈所苦。”
山民都纷纷的交头接耳,片刻之后,对拜服在黄裳的身前,齐声大喊:“黄大仙人。”
王中浮站在黄裳的左边,对着黄裳说:“师叔跟我下山,去见我的师父去吧。”
黄裳收了炎剑,与山民告别,跟随王中浮下山。去见他的结义金兰义兄周侗去了。黄裳和王中浮下了终南山,一路向东,出了潼关,奔向洛阳。
黄裳在长安无法找到周侗,原因是周侗已经在洛阳扬名立万,是中原的一代豪杰。
王中浮带着黄裳到了洛阳的周宅,周宅在洛阳是一个大宅,就在洛阳城内最繁华所在。王中浮和黄裳走到了门口,王中浮把大门推开,对着黄裳说:“师叔你先等待片刻,我现在就去通报师父。”
可是大门推开之后,黄裳和王中浮看到周宅里,站满了各种奇装异服的怪人。黄裳分辨出来,其中有一人,就是当初他在西安对付的一个西域胡人——努扎尔。
七、算沙部
七千一百八十八进,三万三千九百三十五出
七星阵法在王鲲鹏手上维持了两轮,交到了徐云风的手上。不可否认的是,王鲲鹏给了徐云风一个很不错的局面。
该来的人都来了,怎么做看徐云风怎么决定。这就是王鲲鹏向徐云风表示尊敬的作为。这个世界怎么去看待,徐云风你自己做出选择吧。
徐云风把旌旗拿在手上。最后的一刻就要到了。决定七星阵法胜败的几场冥战,就要开始。
第一场:徐云风与同断武,天权和玉衡星位已经合二为一,申德旭和方浊作为徐云风的副手。
第二场:何重黎与四个厉鬼,天枢的宋银花已经和开阳星位合二为一。
第三场:黄坤邓瞳要在天玑星位把冉遗驱赶到七眼泉,但是要面对龙门的老道士的阻挠。
而王鲲鹏、张家岭、老严三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和七星阵法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是他们研究所内部的恩怨,王鲲鹏也表现的很清楚,这事,跟徐云风无关。由他自己来解决。
而第四场:摇光、天璇星位的钟家五兄弟加上秦晓敏、陈秋凌,还有黄溪他们的对手仍然没有出现。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的对手距离太远,还在赶来的路上,但是一定会到,这一点,徐云风心里十分的明白,他在等着那个对手的出现。
事件的走向越来越清晰,第三轮之后,张天然就要现身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在暗中操纵了。没必要了,徐云风和王鲲鹏这一点已经达成了默契,张天然就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既然已经这样,徐云风拿着手中的旌旗,心中对自己说,那就来吧。明天,他和同断武之间的约期就到了。他必须要赢,既然是一个几十年的布局,那就在他和王鲲鹏的手里终结了吧。
徐云风最后一次摇动旌旗,“何重黎、宋银花。”
何重黎跟蛊人站在鬼街的石林里,看着已经显出了身形的四个厉鬼,何重黎与官庄的宋银花同时回答徐云风:“可以了。”
“黄坤、邓瞳、”
黄坤看着眼前的巨大冉遗,“放在我们身上了。”
“钟富、黄溪。”
钟富和覆舟山上的黄溪同时回答:“准备好了。”
“好。”徐云风一把将旌旗揉在手里,“各凭天命,好自为之。”
七星阵法不再联动,从这一刻开始,各自为阵。
最后明确的人,最先来了。
钟富最先发现的问题。钟家的四个弟弟轮流值守休息。钟宝亥时,钟富子时到,钟平丑时,钟贵寅时,钟安卯时,五个兄弟分别值守,等待摇光——天璇的星位。黄溪虽然人在覆舟山,但是也在星位的牵连之中。
连续两个晚上,钟富都看到了有人在头顶上方的空中移动,第一个晚上,钟富感受到了有人过来,立即叫醒了四个弟弟,五个人在半岛上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整个半岛上,没有任何踪迹,钟家五个兄弟,在地面上慢慢寻找,连个脚印都没有找到。钟富认为是虚惊一场,大家继续休息。
一夜无事。
但是第二个晚上,钟富在子时和丑时交接的时候,非常清晰的看到了有一张脸在空中掠过。钟富顿时暴起,站起来寻找。四个弟弟,也心神不宁,并未睡着,听到钟富的动静,都起身查看。
钟富走到了江水边,似乎看到了江水里有一张人脸,在波浪里若隐若现。
“是那一位高手?”钟富大声说,“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出来现身。”
清江的江水在深夜里慢慢流淌,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人傀,和陈秋凌在熟睡。钟家五个兄弟已经相互对视,钟富问:“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钟平钟安钟贵钟宝都点头回答。
“其他的星位对手都早已现身,”钟富说,“只有我们的对手还在暗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隔得远了,”钟宝说,“走的慢一些。”
“那到不然,”钟富说,“徐云风已经把六个星位合做三个,加上天玑不动。一共联合起来对付四个对手。现在同断的后人,何家的老对手都到了,猇亭的冉遗已经开始苏醒,只有我们的对手迟迟不现身,应该是他得到的消息迟了很久。”
“我们钟家树敌无数,”钟平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对手。”
“不见得是我们认识的对手,”钟富推测,“可能是老祖宗的仇人,我们结下的仇人,都不会有这么厉害。”
“人来了,连人傀都没有被惊动。”钟安说,“证明这人的路数十分的隐秘。术士家族中,以西南外道最为隐秘,除了我们钟家,苗家和魏家已经被王鲲鹏收服,黄家更是跟诡道的站在一起。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门派和我们一样的路数。”
“有的。”钟富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当年是我们钟家的死对头。”
钟平被提醒,“是的,不仅是我们钟家,也是苗家、黄家,特别是魏家的死敌,当年我们四个家族一起联手把这个家族赶出了西南,而那一派的巫师,只能远走他乡,在他国安顿下来,渐渐扬名立万。”
“黑苗的后代,”钟富点头,“当年被我们西南四大家家族联手剪灭,后人去了南洋。”
“降师。”钟平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竟然还有人被牵扯进来。”
“我怀疑,这两个晚上来的人,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降师。”钟富说,“来无影去无踪,降师中最高明的降头,被我们碰上了。”
钟家五个兄弟沉寂很久,终于钟安打破了平静,“飞头降。”
“是的。”钟富说,“如果猜的没错,就是飞头降。”
钟家五兄弟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流露坦然的绝望。将头之术在中土失传几百年,一直在东南亚盛行。而能够使用飞头降的降师,即便是东南亚,也不会超过五个降师能施展。
南方来的降师已经到了,何家当年封印的厉鬼已经在土城鬼街与何重黎对峙了很多天。黄坤和邓瞳在巨大的冉遗面前,忐忑不安。
这些与徐云风都没有关系了。徐云风现在来到了西陵峡的中段,站在了石牌的那个餐馆,也就是当年的小学,三峡古道曾经有个缝隙的出口。
这次徐云风不会再空等,因为同断武已经和曾婷来赴约了。
徐云风看着同断武走近,用脚点着脚下,“这里本来有个石头,当年跟着你爷爷的日军,侵略中国,有一个军舰被宇文发陈拖下古道,困入其中,其实我挺佩服他们的,他们在下面支持了几十年,顺着缝隙往上爬,功亏一篑,没有爬上来。”
“如果把这个缝隙重新打开,”同断武问,“我们能回到我爷爷葬身的地方吗?”
“没有一个可能。”徐云风摇头,“我当年就已经尝试过。进入古道只能寻找到赑屃和傲天,不过这两个神兽,已经离开了三峡。”
“去了那里?”
徐云风神经质的扭了扭脖子,“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情?”
赑屃和傲天在荆州的河段,沉入了九曲荆江的河底。这段时间,荆江的河流比往常更加湍急。傲天和赑屃在荆江河底移动,荆江大堤的基脚被搅动,长江荆江段的河道管理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