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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相大白了,但似乎并无法交差。
那九九抬带着自己鼠类子民搬走了,但谁也保不齐它还会不会搬回来。
这样一来,这地方就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厂子开不安生,工人坐不安生。
甚至连我,都觉有些不安。
我跟初一商量了一下。
问他那鼠王为什么会搬走,又搬到那里去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抓出来除掉?
初一想了想,说此地的鼠王,肯定也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这妖怪阴险狡诈,又天性胆小。有风吹草动就会落荒而逃。很难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这次搬走,估计是有尸体埋在此处,它料想了早晚都会被人发现。只好先行逃掉了。
但一时间跑远也不太现实,应该就在周边。
要是想把它除掉也不难,而且甚至都不用我们动手。因为初一想到了一个更佳的人选。
我一听还很好奇,说谁啊?
初一笑着说了两个字,人良。
那人良好吃,九九抬虽不罕见,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那人良必然想做道菜尝尝。
于是当即初一就联络了人良,仅仅是提了一句九九抬,问人良想不想过来捉,那人良立刻表示同意,马上动身就要赶过来。
这对老鼠这么感兴趣,人良都快赶上猫了。
既然有人良接盘,我算是心安理得了。
于是又跟事主简单的沟通了一下,说我们的另一个伙计很快就会过来处理此事。那人天生嘴馋,来了无比带他吃点好吃的。对于九九抬那妖怪,要事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另一个伙计捕捉到那妖怪不会罢休的。
既然是我亲口介绍的。
事主也没必要怀疑。冲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弄的我还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被事主带的在场的工人都跟着冲我鞠躬。
弄的跟遗体告别似的。
一下发现了四具尸体,这后续的处理显然很复杂。
我和初一也就不敢再多耽搁了,在周边找了一个农家院,借住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那人良赶过来了。我们仨就开始了寻找九九抬行动。
坦白说,我本以为会很艰难,因为那老鼠东躲西藏,难以找寻,何况是鼠王?
可是没成想,那人良却非常有手段,只是在附近的荒地上选了一个位置,在他的那个鼎里放了两块儿肉,三个人就像守株待兔一般的等。
很快这附近各式各样的动物,黄鼠狼也好,野兔子也罢,竟然都被吸引了过来。
人良只是负责赶走它们,等到见到了老鼠上钩,他这才按兵不动,眼见着那老鼠叼着肉跑掉了。一行人才追了过去。
老鼠跑的飞快,很快就在视线里消失了。
可是人良的那尊鼎里,却微微的发出了一道光线,像是一根绳索一般的,引领着我们找到了一处荒地,那鼎就变得光芒四射,本来当时天已经微微擦黑了,这一照之下,四处如同白昼一般。
不消片刻,眼见着从一个隐蔽的洞口就跑出来了大量的老鼠。
我都没定睛看清楚,只见人良举起鼎飞速一丢,就听见吱呀的一声惨叫,等到人良将鼎捡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只如同狗一般大的生物。
那生物通体无脑,脑瓜顶光溜溜的,只能看见生了好多耳朵。必是那九九抬。
我都没等看仔细,人良已经将那生物抠到了鼎里。
说这九九抬带有鼠疫,凡人不要靠近。先等他给这妖怪消了毒,吃的时候会带上我。
我是不敢答应,吃着东西实在太恶心。
见妖怪已经除掉了,而且这么顺利。我反正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儿石头。
当晚,人良还好心又邀请了我一次,见我还是拒绝。就说我不懂美食的真谛,自己回房吃去了。
我们三个人在当地停留了三天。
第四天一同回了北京。这次的经历无惊无险,但对我而言还是印象非常深刻。
回去就叮嘱几个伙计,店里的除鼠工程必须立刻上马。做掉一只奖励一百块。
伙计们被我弄的都很诧异。
我心说,老鼠们啊,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鼠大王吧。
【26】端午节
从河南回来后。
我着实清闲了一阵子。
之后上门的几个生意都是小儿科。
我和初一连饺子馆都没出,简单的在店里给事主做了几个咨询。
这钱就挣到手了。
生活安稳,人心情自然也舒畅。当时正好赶上了端午节。
我寻思了一下,就提前通知了守岁和人良,在店里安排了一顿过节饭,大家吃饭聊天聚一聚。
守岁和人良倒是都很给面子。
当天还真就赶了过来。
我在饺子馆里忙活了一个下午,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才把一桌子的菜弄齐。
说实话,这桌子菜我做的压力很大。
因为人良一直守在后厨盯着我,虽然不说话,但时不时的就冲我摇头。
弄的我对做菜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初一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主动也要来露一手。
我是从来没见过初一做菜的本事,特意偷偷的观察了一阵子。
发现初一并不炒菜,只是用糯米包了几个说是粽子不像粽子,说是饭团不像饭团一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材料,本来白嫩的糯米,等到他做完了,竟然变成了乌黑色。
看着就很没食欲。
等到我忍不住问他,他这才告诉我。
说这端午时节,正阳当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
现在虽然人们都把它当成一个节日来庆祝。但在旧时,这一天主要是用来祭祀的。
在夏中,人们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避疾驱灾。
所以在这一天,无论是河神山神野神正神,乃至牛鬼蛇神。都会出动来沾光,蹭得人们祭拜。
而他所包的东西,其实就是粽子最初的形态。
根本就不是给我们准备的,而是这一天我们既然落座庆祝,那也要把礼数做足,万一有来往的东西想要讨口饭吃,我们不至于毫无准备。
说白了天长日久过来,不知道除掉了多少妖物。但在这一天,年和妖怪之间都会墨守成规的互不侵扰。算是给对方喘息的一天,放个假。
这东西以糯米为主,填以牲畜血浆。蒸煮之后,所以颜色才会如此暗淡。
不过平常人吃起来应该觉得难以下咽,初一还劝我不要尝试了。
我听了觉得涨了不少的见识。
当天晚饭开席,我们早早就把饺子馆打样。不过听从初一的指示,我把大门敞开。
予以迎四面来往过客。
弄的我感觉像是在过年似的。
几个人这顿饭吃到了很晚,都喝了不少的酒。觉得非常尽兴。
守岁许久未见,还给我们讲了很多他最近在外面的经历和见识。听起来都很有趣。
不过有人良在场,每次守岁讲完,话题必然会引到守岁刚讲的妖怪如何烹饪上面。听到最后弄得我还有点无奈。
守岁表示,他已经打探到了一些杜康的讯息。不过这一天大家都难得轻松,也没必要在饭桌上讲起,等日后,专门找个时机坐下来再聊。
我连连点头,杜康虽然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谜。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一种感觉,他会成为我们早晚不得不要跨越的大山。
这种气氛下讲起来,的确坏了兴致。
几个人的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像是许久没有这么尽兴的聊天一般。
通过这次,我对于他们几个又多了几分了解。尤其是人良这个年。
据人良说,很早前的时候,他还曾经在大学里教书。不过那也是追溯到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这次的教书经历,还让他跟当时的一个很著名的事件扯上了关系。弄的人良不得已显露了身份,无法在立足于现世。这才又回归到四方云游,探寻美食的路上了。
我听后还有些同情人良。其实不仅是他,对于初一和守岁。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想必都有过厌烦漂泊的时候,总想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像一个安稳的普通人般生活。可是冥冥之中,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安稳。
说起来,也是一种可悲吧。
因为聊得实在开心。酒不知不觉的就多喝了一点。
终于不胜酒力,觉得双眼发沉了。
看时间都临近午夜了,大家就准备散席休息。
可是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店里忽然走进来了一个白发老人。
那老人很矮,又佝偻着身子,我起初都没有注意到。还是见都他们仨的眼神,才看见饺子馆的门边上,站着一个身影。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这个时间出现,加上之前初一说的话。
弄得我本能的还有些紧张,酒竟然醒了不少。
不过想到有三只年坐镇,就算是通天的妖怪也能斗一斗。倒也稳住了神。
不过我没有上前搭腔,生怕说错了话。
最后是初一将那老人请了进来。落座,端出了之前初一包的那些糯米团子。
那老人也不客气,微微的点了点头,当即就吃了起来。大快朵颐。
我心知这老人肯定是个妖怪。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借着光,我这才发现这老人是个罗锅,罗锅是民间的俗称,说白了就是背部有一些畸形,这老人的背上拱起了一个大包,用句不恰当的形容,我觉得这老人可能是个骆驼妖怪。
不过在桌上也没办法问起。
眼见着那老人吃光了所有的糯米团子,冲我们深深的作揖。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走了。
初一竟然追了上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也不知道嘱咐了些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递给老人。
老人似乎被弄的很意外,半晌没敢接。最后初一又递过去,那老人才接下东西,像是千恩万谢一般的,攥了一下初一的手。
初一一直站在门口目送那老人走远了,才又回到桌上。
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
我这时终于忍不住问他,刚才那肯定是个妖怪了吧?是个什么妖怪啊?
初一主动跟我碰了一下杯子,说那是塔基。
自古以来,宝塔奠基之时,是会在地基的四角埋以基兽,也就是雕成龟或是别的动物的石像。
予以求的这塔万年不倒,太平恒古。这塔乃是宗教之物,修建的地方通常也都并非普通之地,加上信徒朝拜,香火围绕。久而久之,这有的基兽,就会化成妖怪。
而刚才的那老人,就是一只基兽所化。
虽然已经经过了千百年,那基兽已经可以化成人形。
但与其他的妖怪不同,那基兽即便化成人形,可仍要坚守塔底,算是完成使命一般。
冥冥之中,其实跟年有些相近。
刚才见那老人的背,已经生出铁砣。其实就是这千百年岁月流传,那古塔必然不会如最初般结实,或是因为地质下沉,或是因为风吹雨打。总会微微倾斜。
所以那基兽的背才会生出铁砣,就是为了保证塔还能保持平稳。
说白了,就如同我们垫桌脚一般。桌子不稳,要垫住不稳的那一根脚。而对于古塔而言,这垫脚就由着基兽自身来完成。
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酒劲上头。
竟然觉得有些感动。那基兽宁可让自己身形畸形,千百年被压在塔下。也要保证塔屹立不倒。
这种奉献,真是世间罕见了。
于是我又问初一,他交给那基兽了什么东西?
初一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