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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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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准备从楼梯上地面的时候,初一忽然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世间有定数。但你要是想跳出定数,我会送你一程的。
  从老宅出来,两个马仔的车已经守在门口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他们几个人说的话都很虚,没听出什么实质性东西来。
  我悄声问初一,那杜康真的出现了。老头为什么要请我们帮忙?
  初一想了想,只是摇头,告诉我,杜康与他们不同,传说里之所以要酿酒让自己沉睡,就是不想再被年这个身份左右,逃避世间。倘若他真的重新出现了。那可能只有两个原因,一,他接受了现实,决定履行他作为一只年的使命。
  我问,那二呢?
  初一说,二,那就是杜康找到了办法打破现实。这对我们而言不是好事情。无论他找到的办法是什么。
  我忍不住感叹。
  打破现实,妈的我怎么听着感觉,这么像杜康想把人类除掉啊?
  我靠他要毁灭世界还是怎么的?
  这么说来,那老头是好人?兴许自己也养了一帮子做妖怪的,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只能找到点杜康的线索?不得已才来找我们帮忙的?
  我忍不住在兜里捏了捏那张名片。
  越发的不安起来。
  回到饺子馆后,我们三个人算是开了一个会。
  对于杜康的事情,初一和守岁交换了一下意见。
  他们俩都表示,倘若真的杜康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也只能跳出同类的身份,去阻止了。不过眼下对于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照常生活,一切如旧。暗地里多留意一下相关的线索。杜康真的有什么动作,肯定会找到些蛛丝马迹。
  况且也不能全凭那老头一家之言,只能我们先走着瞧了。
  用初一的话说,就是定数自然会把事情送到我们面前来的。
  急是没用的。
  当晚我们聊到了很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吃晚饭的时候谁都没喝酒。
  上床之后我还在琢磨。杜康究竟是怎样的一只年呢?
  他又是为什么会对这个世界失望呢?
  也许只有他才能给我答案。


【16】初一的回忆(上)  
  从那神秘老头的宅子回来后。
  第二天初一就变得有些反常,一个人躲在饺子馆的办公室里,也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我几次推门进去,他都表示不要打扰。
  弄的我最后只好在大厅里跟守岁扯闲天。
  守岁倒是对初一的表现见怪不怪了,安慰我说初一容易钻牛角尖,很多事情不想明白了,不会罢休。既然没要我们帮忙,那肯定是比较隐私的事情。我们也只能等了。
  既然守岁这么说的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等到了天擦黑,初一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本想问他到底怎么了,谁知初一却抢先告诉我们一个讯息。
  他说昨天的那个老头,他一直就隐约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一直无法确认。如今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很多年前,他的确见过那个老头。不过那时老头还只是一个孩童而已。
  我一听也是来了精神,赶忙要初一坐下说。
  对于一只年来说,毕竟见过了无数次的朝代更迭,历史变迁,想要回忆起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谈何容易。
  所以一时间我也不敢催促,只能倒了壶茶水,等初一慢慢说。
  初一又想了想,像是先在脑海组织了一下语言。
  而后才告诉我们,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国内正值乱世,军阀混战生灵涂炭。
  初一那时本身就四方云游居无定所,如今又打起仗来,他又更没法长期在一个地方停留了。
  所以那时候,他去了很多地方。同时也捉了很多妖怪。
  而那个老头,就是在一次捉妖怪后,偶然见到的。
  初一这么一说,守岁也像是反应过来了。
  说难怪昨天他觉得也是熟悉,合着真是那个人?
  初一就点头,说应该没错,然后继续讲道。
  当时初一在北方,偶然经过了一个县城。
  那县城还未遭受战火染指,虽然居民知道外面在打仗,难免人心惶惶。但相较而言,这里过的还算是安稳的。
  本来初一原打算在县上落脚停留一天而已,可谁知在客栈的时候,他无意得知,这县外,最近在闹妖怪,已经吞了不少的人。
  初一这才细心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县城外十里处,有一座荒山,荒山不生寸草,周边也非常荒凉。所以当地的人都把那里当做乱坟岗,很多没有钱下葬的人家或是巡捕房发现的无名尸,最后就都丢到那里。
  按说这种情况在那个年代稀松平常,不过奇怪的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座荒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洞穴。
  洞内不见光亮,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这洞穴是县里来往的商客首先发现的,一开始跟其他人说,没有任何人相信。
  可是随着看见那洞穴的人越来越多,这事就开始传开了。
  大家也没觉得这是什么蹊跷事,山生洞穴,说不定就是哪里坍塌或是压根被某些人用炸药炸开的。
  众人还觉得,这下乱坟岗有了一个葬送尸体的地方。
  虽然是洞穴,可起码能遮风挡雨。也算是对尸体多了一份尊重。
  然而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就在洞穴已经人尽皆知的时候。
  县里的很多人开始做起了相似的梦,梦见夜深之时,独自步行走进了那洞里。谁知洞中却并非漆黑一片,而是金光灿灿,四下堆满了各种金银器皿,数不胜数。
  这梦要是一个人做倒也罢了,很多人都做了相似的梦。
  一时间这事就立刻传开了,有人说这是那洞中藏有宝藏,那宝藏久未见天日,有了灵性。这才给人们传递信息,想让人们将其找到。
  也有人说,那山寸草不生,显然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早前的王族墓穴,那金银就是深藏墓穴之中的陪葬品。
  反正不管怎么说,众人都越发的相信,这山里真的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这俗话说人为财死。
  甭管这梦是真是假,众人是彻底被勾起了贪欲。
  于是很快一个寻宝队伍就自发的组织了起来。
  一行人真的按照梦中的预示,深夜之时连火把都没打,浩浩荡荡的去了那洞中寻宝。
  可是这一去,竟然谁也没有回来。
  像是被那洞吞噬了一般。
  一开始,县里的其他人还以为这是他们真的找到了宝藏,怕带回来别人眼红,就此跑路了。
  或是压根众人分赃不均,互相残杀,谁也没活下来。
  反正是被财宝梦冲昏了头,谁也没往怪事方向想。
  后来又组织了一波寻宝队,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带好了火把和干粮。
  然而这次一去,还是没一个人回来。
  一连消失了两队人,任谁都会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下众人才害怕起来。
  一时间风言风语再起,都说那洞中住着山里的妖怪。去了就要被吃掉的。弄的家家夜里门窗紧闭,小孩都整日不离身边,总之人心惶惶。
  初一得知此事,心知必有蹊跷。
  那洞里的东西绝非善类。于是就做好了打算,准备一探究竟。
  当晚,初一特意选了夜深人静之时出了县城。
  没走多久,就真的看见了那座荒山。远远的就见到山腰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初一没有贸然再上前。
  先在四周观察了下,确定没有危险了。才沿着小路爬上了山。
  山并不高,很快就爬到了洞口外。
  果然如县中人所说,这洞内漆黑一片。不过洞口却很小,撑死了勉强能允许一人通过。而且还要猫着腰。
  初一犹豫了一下,就钻入了洞内。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刺得人发冷。
  点亮了随身带着的一盏煤油灯,初一就开始四下查看。
  洞的面积不大,但似乎很深,前方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
  地面上到真有一些人经过的痕迹,初一顺着这些痕迹向里面走去。
  发现这洞竟然是一个漏斗型的。
  也就是越往里,洞就越宽敞。等到走了百十步,光就无法照到四面的洞壁了。
  只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
  初一又走了几十米远,发现洞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些人经过的痕迹,也停在了此处,也不知道这些人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初一就有些怀疑,这洞壁是有暗门之类的,那些人是打开了暗门,往更深的洞去了。可到处查看了一番,却又没找到。
  正在诧异之时,初一就猛地感觉到洞口的方向,远远的像是传来了零星脚步声。
  因为有回音,这些脚步声很难判断具体的位置。
  初一本能的熄了灯,躲到了角落。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人举着火把远远的走了过来。
  一边走似乎还在一边念叨着什么,初一细心听了几句,就决定现身。
  因为这人似乎是之前寻宝队的家人,因为家人一直失踪,这才不得已找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初一点亮煤油灯,那人突然就把火把丢在了地上。
  接着让初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人像是疯了似的扑向了地面,在地上不停的像是抓着什么。嘴里还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初一这才明白这洞的玄机所在,当即大喊了一声,那是幻觉。
  可对方哪听得进初一的话,甚至都顾不上惊讶和害怕。不停的凭空抓着东西往兜里塞。
  等到初一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就见那人的脸色铁青,似乎都快要窒息了。
  没办法,初一猛地给了那人一耳光。
  那人恍惚了片刻,这才清醒了过来。见到四周空无一物,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等到初一告诉他刚才全都是幻觉,这洞中的人恐怕都是被那幻觉所杀。
  那人这才瘫软在地上,连声感谢初一救了自己一命。
  初一倒是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了,当即告诉那人,赶紧离去。这里交给他。至于那人的家人,如果有消息或是线索,初一自然会去通知。
  那人在地上缓了片刻,依然心有余悸。勉强起身给初一鞠了一个躬,这才踉踉跄跄的朝洞口跑去,连火把都顾不上拿了。
  这样也好,煤油灯的光亮毕竟不比火把。
  初一干脆捡起来自己用。
  可是还没等把四周的洞壁都打量一圈,就见那人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见到初一就喊,高人,洞口不见了!
  初一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大意了。
  他是年,那些能影响凡人的幻觉对他无效。
  可因为要查找线索,他也就没着急出去。如今看来这个洞显然是一个妖物。用幻觉吸引人们在洞中逗留,洞口却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山洞,这是一种吃食生灵的妖怪!
  正这么想着,初一就猛地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就在刚才说话间的功夫,这洞竟然不知不觉变小了!



【17】初一的回忆(下)  
  此时就算是初一,也难免会有些慌乱。
  他虽然一身本事,可毕竟是血肉之躯,想要从这石壁中破壁而出,谈何容易。
  初一用步子大致量了一下洞现在的面积,估算了一下洞缩小的速度。
  心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向四周望去,初一仿佛都能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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