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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燕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拉着潘旻道:“别灭了自己志气,长了他人威风,我们自己找去,看这两个优秀人才能有什么社团看得上眼。”
看着两人的背影,郭明义有点好笑,对莫陵道:“我们两个算优秀吗?”
莫陵微笑:“菩提双骄在法术界都能混下去,在这里难道更难?”
郭明义托着下巴:“这里不是法术界,就算我们真的很优秀,也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能显露出来,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莫陵道:“那就发挥我们的特长,找个捷径快速优秀起来。”
郭明义问道:“我们的特长是什么?”
莫陵毫不犹豫的道:“抓鬼啊。”
郭明义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莫陵,然后,两人都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是夜,月色惨白。
学校里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新生们正抱着极大的好奇和满足在校园里瞎逛,即便夜色朦胧,也掩盖不了生机盎然的氛围。
但是一堵围墙之隔,便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的两个世界。
南科大所处的地方仍属城市的郊区,出于学校的名气和强硬态度,工业和商业都不敢进驻这里,学生们都穷,没什么钱,服务业也发展不起来,于是最后也没有人愿意在这附近起楼了,留下一堆破败的旧商铺冷冷清清的伫立在那儿,于寂静无人的夜中显得分外可怖。
郭明义和莫陵漫步在这空无一人的废弃街道上,脚步声摩擦地面发出沙哑的响声,莫陵好奇的两边张望,半晌道:“这些商铺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郭明义只瞅着手上的罗盘,随口应道:“不清楚,我以前听人说,很早就有了。”
莫陵道:“我看这些房子的式样有点古怪,不太像现代的建筑,反而有点象近代的,但是这上面的雕花又多了点,不像商铺反而象民居了。这到底是谁设计的四不像风格?”
说着,莫陵忍不住走到其中一间商铺的前面,抬起头来细细观量房檐上的刻画,虽然由于岁月的洗刷和雨水的冲泡,刻画上原本五彩斑斓的色彩已经掉落得差不多了,可是由于工艺的精巧和牢固,上面的人物一手一脚依旧栩栩如生。
只是这一看之下,莫陵却心下一沉,失声叫了出来:“钟馗抓鬼?!”
“什么钟馗抓鬼?”被叫声吓了一跳的郭明义放下手中罗盘,也跑过来一看,果然,房檐上的那副刻画内容描述的正是钟馗抓鬼的民间传说,当中一个黑胡子和爆炸式的头发,横眉怒焰的黑大汉正是典型的钟馗形象。
莫陵和郭明义一路看了下去,结果发现每一间商铺都是如此,而且上面除了钟馗还是钟馗,连多余的其他图案都没有。
“确实有点奇怪。”郭明义也看入神了:“照理说,这些一般都会刻一些吉祥的事物,比如松柏、合家乐图之类的,或者是一些四书五经劝喻人向善的故事。不过我曾经听师父说,西北那边有一民风,家中有招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受邪祟侵扰的,通常都会将钟馗雕刻成画,守住房顶阳关位,以保家宅平安。难道说,这里是西北人的后代?而且这里曾经发生过邪祟作乱?”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莫陵踮着脚,想尽量看清上面的细节:“你看,我们之前常见到的钟馗抓鬼图案,钟馗都是得意洋洋吹胡子瞪眼,将那些小鬼踩在脚下,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而这里的钟馗,却是全神贯注神经绷紧,跳着大步,挥舞手中法器四处乱劈,皱眉拧眼,神情痛苦,而更诡异的是,整幅画中除了钟馗和追随他的手下,并没有任何恶鬼的影迹。这也就是说,画里并没有画出钟馗的对手。”
两人相望一眼,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后面那句话莫陵没有说出口,可是郭明义早已了然于胸。
钟馗的对手不在画里,是因为它在画外,在现实中!
这些废弃的商铺所在地,繁华的南科大周边,被人久已忘却的废弃街道,果然曾经发生过一场未曾记载过的大规模邪祟作乱!
郭明义将手中的罗盘递了过去:“还有更诡异的事情,你看看。”
莫陵一看,果然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的罗盘别是坏的吧?”
郭明义敲敲罗盘道:“我用了不下十种办法,证明这罗盘没有失效。这里的确是没有一点鬼气,干净得就好比西天极乐世界一样。”
莫陵不解道:“邪祟作乱之地往往阴气集聚,即便当年的厉鬼被镇压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只恶灵看中这里,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说,是因为旁边有南科大?”
郭明义断然否决:“不可能,南科大再强也强不到这份上,还能保四方平安。再说,我去年入学的时候经过这里的,那时身上的法器都还有反应。怎么就过了一年,这里就变得一干二净了?在我离开那段时间里,南科大,或者是这里,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某些让厉鬼恶灵不敢驻足的深藏玄机的事情。”
莫陵道:“算了,不去纠缠这里了,不管怎么说,没鬼就是好事。我们的计划要紧,现在只能回学校看看了。”
郭明义无奈道:“只好这样了,但是学校人多,我们又是新生,要找一些特别偏僻的才好行事,千万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
学校里每个学院甚至每个系都在举行新生欢迎仪式,欢乐的人群把偌大的校园塞得满满当当的,欢声笑语驱走了月夜的凄凉,到处是兴奋的人们,还有彩旗招展的会场。
郭明义和莫陵按下性子一直等到仪式散场,人群散光,宿舍也关灯了,留下一堆果皮纸屑,在凄冷的夜风中跟着尘土一起在地上旋转。
“呀——”树枝上突然传来乌鸦毛骨悚然的一声长叫,预示着深夜的来临。
郭明义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手里托着那个罗盘,眼睛却并没有看向它,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在他身边的莫陵也好不到哪儿去,神情凝重,脸色有点惨白。
两人忙活了一个小时,几乎将整个校园用脚步丈量了一遍,可是结果仍然是一样的,罗盘没有任何反应。
在南科大的校内,就就外面废弃的商铺街一般,干净得连一丝彼岸气息都没有。
郭明义喃喃的道:“莫陵,这不寻常,就算这里显赫一时的双镜传说被我灭了,但是每年自杀的、意外的、他杀的,那么多学生的冤灵始终盘桓着,被学校的结界所束缚,从来没有消失过。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它们都到哪里去了?在我走后,南科大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
莫陵叹了一口气道:“只怕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而是即将要发生什么。这些原本都应该在的冤灵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是因为害怕,害怕更强大的更古老的恶灵,这所古老的学校背后一定有一个更深的诅咒,更深的邪祟还没有浮出水面。老头说得对,我们这个时候进来是进对了。只是我很奇怪的是,如果真的要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学校的结界没有任何反应?恶灵出世,法力场会发生失衡现象,结界应该会被扭曲才是。”
郭明义也没了主意:“要不这样,我找土地出来问问?他肯定知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说完念咒道:“如是我闻,如是我见。”
四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连乌鸦也停止了叫唤,夜竟寂静得跟睡着了一般,死无声息,连风也停止了刮动,要不是路灯还一明一暗的在闪着,真要让人错以为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
郭明义和莫陵面面相觑,两人都脸如金箔,白得吓人。
“连土地都不见了?土地可是冥界的代表啊,是什么凶灵,能够把冥界的人也按住不敢出头?”郭明义惊疑不定道:“莫陵,事态严重了,学校将会出大事,轻则血光之灾,重则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只怕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我对这里熟,去调查一下到底学校之前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件,辛苦你要跑远点抓鬼了,不要抓一只,多抓几只,我有用。”
莫陵道:“好,我连夜就出去。”
郭明义开始马不停蹄的忙活,他将自己认识的人挨个问了一遍,查阅了大量记录,甚至连报纸也不放过,几经辛苦查找,却发现学校里根本没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偶尔有几起斗殴流血事件,真要说引起莫大关注的,倒有一件事,就是学校不听学生的强烈反对呼声,硬是把一座历史悠久建校时候就有的凉亭给拆了,好为起办公大楼让地。
郭明义也曾疑心那凉亭的方位有什么不对,经过现场细细勘察,发现没有一点异样。
郭明义彻底没什么头绪了,找了一天的他累死了,趴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咚——咚——咚——”几声闷重的响声把郭明义从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了,他一骨碌爬起身来,看看手表,深夜两点多,第一反应是看挂在床沿上的罗盘,上面果然有了反应,指针微微转动,但并不强烈。
郭明义精神一振,侧耳倾听,那咚咚的响声仍然响而不绝,仿佛是一个大鼓被包了一层厚厚的牛皮,声音被憋压着传不出去的感觉。
郭明义忙开了宿舍大门,跑到走廊上,抬眼四望,黑漆漆的天空上月亮无力的挂着,发出一圈惨白的光,只能照亮它的周围。
郭明义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在手中点燃了,将灰抹到自己的眼皮上,再睁开眼来,就看见笼罩在学校上空巨大的红色结界在不断的扭曲,上面涟漪阵阵,似乎在受到什么攻击,“咚咚”的声音就是因为结界的部分在收缩膨胀发出来的响声。
“哧啦”,又是一声轻微得多的响声,结界被撕拉出了一道很小的口子。
郭明义脸色一变,不好,学校结界居然开始破裂了,结界一旦破裂,邪气入侵,学校即刻就有倾颓的危险,死人倒是小事了。
郭明义忙冲回宿舍,手忙脚乱的翻出一道符咒,再跑到走廊上,准备对结界进行修补,没想到,学校的某处突然冲天而起一道白光,恰好堵住了那个口子。
这里有法术界的人?郭明义细细看时,却发现那白光并不寻常,亮度很大,而且很集中,没有一般法器发出的光束分散的现象,显然力量不是一般的纯正和强大。
奇怪,防止光束分散连七色舍利都做不到,究竟是什么高人,在一直关注学校结界并及时补救呢?
正看得出神,楼梯口突然蹿过一个黑影,郭明义吓了一跳,手中黄符正想送出,黑影已经快捷无伦的移动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想杀我?”
“莫陵?”郭明义惊奇道:“你怎么才回来?都两天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莫陵除下面罩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再说多一会,全层的人都给吵醒了,我们进房间里去。”
一进去,郭明义正想说话,莫陵已经抢着道:“我先说,我一路坐车北上,发现事情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止是这里,纵横八百里都干净得一个鬼都找不到,我偷偷询问过灵霄派的人,他们说法术界也发现了这件古怪的事,但是长白三老忙着追击我们,没空去管,听他们说,这件古怪的事发生在三个月之前。我不得已,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了个乱葬岗,才抓回来一袋,你给我省着点用。”
郭明义接口道:“我这里情况也不乐观,这里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