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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临其境?这四个如同一道霹雳闪电照亮了郭明义的心田。
一个大胆而奇怪的念头突然浮上心头,原本就是艺高人胆大,郭明义禁不住走到了烛台的面前,换上了一根新的蜡烛,用火柴点燃了它。
随即,郭明义走到其中一棵大树的前面,轻轻的说了声:“一烧纸钱同掩埋。”
四周围一片寂静,蜡烛静静的燃烧着,没有任何变化。
郭明义有点困惑,他想了想之前看到的瞬间场景,突然醒起自己听到马尾女生念的是第二句,难道说一个人请的话要念完两句才能生效?
“二拨坟土两无猜。”想通这点之后,郭明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念出了第二句。
“呼”一阵微微的冷风吹过,蜡烛的火苗摇曳了一下,但是没有熄,但烛台却开始有了轻轻的晃动。
“噌”胸前的玉佩发出低沉的鸣音,放出了微弱的光华,并不刺眼,显然来者冤力并不强。
郭明义缓缓转身,一个短发的女生背对着自己,穿着灰格子的旗袍,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和郭明义对角的另外一棵树前。
郭明义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开口道:“那天小琴对着大树指着说‘你’,应该是指你吧?”
短发女生点了点头,却仍然没有转身。
郭明义道:“刚才我们第一次玩游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
短发女生没有说话,肩膀开始微微耸动,看样子似乎在无声哭泣。
郭明义皱皱眉,道:“是因为她还在吗?”
短发女生再度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郭明义叹了口气,道:“是她害死你的对吗?呆在地底下,终日暗无天日,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嚎哭痛泣却不得轮回的滋味不好受吧?明知道凶手却无可奈何,我心里也不好受,原谅我,英儿。”
短发女生突然发出很大的哭声,她蹲下身去,由嚎啕大哭最后到无声抽泣,纵然背对着,仍然让郭明义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伤痛与委屈。
“原来……原来你知道……知道我是谁。”短发女生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带着点你侬我侬的缠绵。
郭明义沉重的道:“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小琴指着大树的方向说‘你’,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和另外的东西在玩游戏,等着下一个说出下面的咒语。可是我忽视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当时并没有在玩游戏,她无意中召唤出了你,惊喜的她赶紧向你了解游戏的真实内容。那句‘你’应该是催你在说下面的故事吧。”
“是我害了她……”短发女生哭着道:“我死之后,冤魂一直在这边徘徊,可是我轻易不敢出来,因为恶灵就在身边窥视。那天凑巧她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恰好小琴来了,在这里研究玩游戏的方法,她点燃了蜡烛,注视着火光,口里不知不觉的就念出了前两句,借助那两句咒语的力量,我出现了。她很惊讶,但并不害怕,因为她感觉出了我不会害她。我和她说,我是因为这个游戏牺牲的最后一人,我希望她能终结这个噩梦,能阻止那个惨无人道的恶魔,能还这个校园以永久的安宁。我……我不应该去托付她这么大的重任,可我是没有办法,二十年了,我徘徊在这里,害怕、惊恐、疼痛无时无刻不伴随着我,好容易我能跟一个人类面对面的谈话,我……”说到最后,短发女生再次泣不成声。
“恶灵?”郭明义有些惊异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谁是恶灵?”
短发女生低低的道:“就是你刚才驱赶走的那个。”
郭明义讶然失声:“她是人啊,怎么会是恶灵?”
“不……她早就不是人了。但是也怪不得你,她以这么诡异的方式存续,就算是法术界的人,轻易之间也分辨不出。”短发女生一语道破了令人震悚的真相。
“怎……怎么会?”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郭明义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所有法器包括玉佩都没有任何预警,她怎么可能是恶灵?”
短发女生轻吁一声道:“我无需骗你,等我把所有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告诉你的,有些是真的,比如我们真的有个同伴死在了篮球架下,但不是身首分离,而是血肉模糊,连块完整的尸块都找不到了,我们一起玩了这个游戏也是真的,但目的并不是为了复活同伴,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种荒诞不经的借口。”
“等等。”郭明义惊疑不定的道:“但是我在旧操场的瞬间现场那里看过你,你当时问她的正是游戏能不能复活的事,怎么你这会又说从来没有相信过呢?”
短发女生有些激动的道:“我没有说谎,你看到的画面,那是一场精心设好的局。而且,我要申明一点,你看到的,不是我的瞬间现场,而是她的瞬间现场!”
“你你你说什么?!”这次郭明义差点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一个接连一个的震惊让他几乎丧失了继续对话的能力。
短发女生忧伤的道:“是的,这里才是我的瞬间现场所在,我是在这里,在这所曾经存在的屋子里丢了自己的性命的。那天我们玩了这个游戏,我在稀里糊涂之下被人骗入这个悲惨沉沦的局,以命易利,我是当场丧命的,根本不存在象她跟你说的那样,拖到什么别的地方再杀了我。反倒是她,醒悟过来之后拼命的逃出,最终在你说的那个什么旧操场那里被杀。其实,这里才是当时的旧操场,而你现在所指的旧操场对我们而言是新操场————这个学校一共存在过三个操场!”
郭明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这个游戏不能复活人,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玩?”
短发女生道:“我们不是想玩,那个同伴死了之后,我是敏感体质,天天晚上都能梦见她找我哭诉,说不知道身体去哪里了,责怪我们没有帮忙找齐身体,说要复仇,我吓得不得了。这个时候,琳儿,就是和我玩游戏的另外一个人,跟我说起我们一起玩的那个请鬼游戏,说其实这是一个契约,她奶奶告诉过她,这个契约能释解冤屈,但如果将其变动,就能束缚鬼魂。她说,不如我们来玩一次吧,把她的魂魄永远压制在契约下面,它就不能再害我们了。我听信了,于是决定和她一起玩。”
“为了麻痹对方,不让对方起疑心,怀疑我们害她,我们就编造了一段对话,就是你在瞬间现场里面看到的。然后我们就顺利的进入了屋子,开始玩,所有的程序都是和以前一样的,只不过她把后两句改了,改成‘你若冤屈无处诉,转世为人自清白。’没想到咒语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一直规规矩矩跟着我们玩游戏的那个恶灵张牙舞爪的蹿了上来,一下子拿去了我的生命。琳儿尖叫着拼命的跑出去,她就疯狂的追,后来我才知道,她追上了,也夺去了琳儿的性命,然后占据了她的身躯,一直苟活至今。”
“慢着!”郭明义神情严肃的道:“你这话存在着天大的破绽,你们那个死去的同伴既然是恶灵,那么就是死魂,死魂就算占据着别人的身体,也无法使那身躯继续存活,我看那妇女早已是中年模样,很明显是在正常的年龄增长,在她身体里面的不可能是死魂。”
短发女子被他打断却没有一丝怒意,只是语气平缓的继续道:“若以常理论之当然不能成立,但若牵扯上这个诡谲的游戏,便什么都有了可能。我死之后,对后两句咒语为什么不能生效百思不得其解,我是冤屈而死,且受制于契约,冥界不收我,我得以自由的来往彼岸,竟然无意中被我碰见了一位因心有牵绊也久久不愿轮回的巫女之魂,一问之下,才得以真相大白。”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游戏,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仪式,在她们那里,正式的名称叫做‘恶灵召唤’。你知道的,那些背负着冤屈,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游戏,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仪式,在她们那里,正式的名称叫做‘恶灵召唤’。你知道的,那些背负着冤屈,不愿转世的冤魂们徘徊在世上,寻求着谋害人命,偿还不甘的机会,虽然说这是天所允许的,但是也要付出代价,魂魄终日受百蚁钻噬般的剧痛,超出复仇的界限还要接受天罚,轻则堕入奈何,皮肉消融,重则魂消魄散。因此,再厉害的鬼,都被限制了很大一部分能力,都无法肆意妄为大加屠戮。”
“恶灵召唤于是应运而生,这个仪式原本起源于民国时代,那时资源稀少,村与村之间争斗激烈,除了打斗,巫女们也在千方百计密谋用巫术将对方的人杀死,减少他们的战力。渐渐的,有一些法力高强的巫女占了上风,她们势如破竹,连续俘虏了好几个村庄,掠夺了大量的资源,进一步稳固了她们的领先地位。”
“失败的村庄被迫联合起来,苦寻对付的良策。这时,有人想到了借助彼岸的力量,但是一般的恶灵是不够那些巫女们打的,你要去找那些怨气深重有千年功力的是可遇不可求,这样兜兜转转之后,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无比邪恶的法子,借助生命的献祭,去除上天附加在冤魂上面的枷锁,彻底解放它们的能力,然后让它们去给自己复仇,去屠戮那些得意洋洋的巫女。”
“经过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试验,为了不减少自己的战力,他们大多数选择那些老者或年龄偏大的妇女,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用惨绝人寰的代价终于换来了仪式的成功。他们欣喜若狂,竟然一次性召出了上百只恶灵,向那些胜利的村庄疯狂的反扑过去。那些恶灵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全村被屠,连婴儿都没有放过。”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渐渐的,失败的村庄在欣喜若狂之际,也发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恶灵占据了很多躯体,这些躯体都在经历着正常的生老病死,不同的是它们都拥有强悍的能力,寿命比普通人类长很多很多。这些恶灵屠完了敌对的村庄之后,因为没有食物,于是向召唤它们的主人也举起了屠刀。这个时候,人类终于醒悟了,他们集合所有在生的巫女的力量,最终打败了这些恶灵,将他们和躯体活活烧死在木桩上。自此,他们永远禁绝这个仪式再次举行。但是,知道的人太多,仪式的方法还是被秘密的流传了下来。”
郭明义骇然道:“死魂也能生老病死?这似乎完全违背了自然的规律。”
“什么是生魂?什么是死魂?”短发女子平静的道:“其实这些都是老天给人类戴上的枷锁,真正的规律是躯体是魂魄的容器,任何魂魄都可以存留,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恶灵仪式就是依靠生命的献祭破除掉了这个枷锁,让死魂如同生魂,同时留存原有的冤力。我想,最初将这个游戏传到人世的巫女,一定是对人世有着某种不满,所以才别有用心的将它改头换面成一个请鬼游戏,传播于外,成为传说的根源。”
郭明义定了定神,努力整理自己已经乱成一团麻的头绪:“你是说,你那个死去的同伴把……”
短发女生打断道:“她叫陈曦。”
郭明义顿了一下,接下去道:“好,陈曦借助这个仪式摆脱了上天对她的束缚,占据了躯体,从此不怕冥界来抓她,在这里也可以为所欲为,那为什么她不大开杀戒,而要借助什么请鬼游戏的外衣来偷偷摸摸的一个个杀人?”
“她还不敢。”短发女生答道:“法术界中高人辈出,而且法器也都厉害得很,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懂得细水长流,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