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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并最终帮助他们一步步地夺取天下。
心有光明,可以驱逐黑暗。若光明成魔,便无人可敌!
菩提也曾经这样认为自己终将不可一世,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郭明义作为最后一世赢了那个契约,打败了黑暗魔物。
但那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叫莫陵。此人先郭明义一步抵御住了黑暗魔物的疯狂如潮水般的进攻。
但他并不是用心中纯粹的光明去实现这个驱逐黑暗的传统定义,他注定是一个心存私欲的人,并且从来不畏惧承认自己的不伟大,所以他用了另外一招,菩提最担心的一招————光明的强大。
光明的强弱其实并不在于它的多少,而在于它是否坚定。
这也是为什么菩提一直惧怕现世会出几个象古代那样的名臣名将,因为那帮人完美的诠释了这个真理,我可以贪腐排挤暗杀,也可以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惜尸骨累积,但我心中最深处始终保有光明,且这光明磐石不移。
莫陵不会去做名臣名将,但他有这个危险的趋势;他现在没意识到这一点,未必将来不会意识到。
他手中那根透明的棍子,也就是玉虚杏黄伞的真身,当年曾经流落到菩提的手中,但他穷极智慧,也未能逼它现出原形。
但莫陵做到了,这立刻使菩提不寒而栗。
菩提绝顶的智慧敏锐地发现了大局中这个可以致命的危险点,这迫使他放弃了整个天下的布局,而亲自出手,专心致志地追杀二人。
但他因此也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放过了郭明义,转而硬攻心智坚定的莫陵,这样一来,就给郭明义提供了足够的时机去悟化。
因为真正的突破点,并不是莫陵,而是郭明义。
不过总的说来,莫陵这条计策还是比较成功的。因为没有人,就没有人心,就没有魔物,在开始的两天里,菩提穷尽一切手段,都没能发现二人的踪迹,只知道他们下了山,离开了鉴印大师。
但菩提毕竟要比莫陵聪明,两天后,他终于识破了这个诡计,但高山顶上凡人之躯很难爬上,即便强令自己的手下去爬,估计爬上去之后也就只剩半条命了,就等着被莫陵收拾了。
人海战术已经用不了了,只能用精英战术,菩提原本想自己上,后来转念一想,他不相信莫陵这个人会毫无弱点,他想再在暗处好好的呆一呆,认真地看一看。
郭明义和莫陵平静的好日子也终于到头了,第三天他们在攀爬麓山的时候,遇到了第一件事。
一大群大概有三四十名老人和小孩衣衫褴褛目光悲戚,正费力地爬着那陡峭的台阶,他们当中有的已经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但很快就有人扶起,继续前行。
登山的人前两天见得也多了,但问题是这群人是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爬山的,一点也不像去登高望远,郭明义觉得奇怪,就多口问了旁边的一个老人:“大爷,你们上山做什么?”
不料这一问,那老人当即老泪纵横:“作孽啊,我们原本守着几亩地,种种田,日子过得可好了,谁知道来了个流氓,说要办公司,把我们的地全部拆迁了去,一分钱也不陪,我们没有田地,活不下去了,只好搬来山上住着。”
郭明义问道:“怎么只有老人和小孩?你们的儿女呢?”
老人答道:“都去打工了,几年才难得回来一次,在外面也艰难,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转眼看着郭明义面有震惊之色,忍不住道:“年轻人,我们想翻过这座山找儿子女儿,你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一直在后方冷眼旁观的莫陵这时终于迫不得已出手了,猛地拉了一下郭明义的衣服,郭明义回头低声道:“我知道,但他们实在太可怜了,这里又有猛兽出没,我只护送他们安全过山,就马上回来,绝无错失。”
莫陵坚持道:“不,我担心的并不是他们会走漏消息。菩提他们是光明滋生的魔物,你我只要善念一动,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踪迹。”
郭明义一怔,怒道:“你是说我们以后从此见死不救,寡情薄欲,这他娘的跟魔物又有什么区别?”
莫陵一愣,他的嘴唇颤了颤,但最终颓然闭上了,只是无力地吐出一句话:“总之现在没找到朱若云之前,不能旁生枝节,否则只怕她有危险。”
朱若云是郭明义的软肋,一提到她,郭明义的态度立即有所软化,可漠视危困而不施以援手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犹豫了片刻,才勉强道:“好吧,我听你的,不管他们了。”
莫陵神色一松,道:“那赶紧走吧。”
他刚刚背转身去,手上用布裹着的玉虚杏黄伞突然开始泛起金黄色的光芒,莫陵大惊失色,大叫一声:“不好!”
郭明义那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什么不好,就已经被莫陵狠狠地推倒在地,狼狈地翻了个跟头,等到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时,蓦然发现周围青翠的景色和崎岖的小路已经全然不见踪迹,四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在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一道深达三尺的裂痕触目惊心地嵌在巨大的冰块上,就在这道裂缝的旁边,一人衣袖袂袂,长身挺立,一双眼深深地望着站在对面的莫陵。
“菩提?!”郭明义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搞不清楚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幅场景,还有菩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太迟了,他已动了善念,我立时就发现了你们。”清秀男生轻启皓齿,笑语吟吟,那一挑眉眼的柔和中却迸发出凌厉的俾睨天下的霸气,直逼莫陵:“其实你一个人动身,不带这个累赘,岂不更好?或许我还真的找不到你。”
莫陵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前俯后仰的大笑,只是微微扯动嘴角的浅笑,那一笑,俨然是跟清秀男生完全不同的别样风情。
清秀男生的脸色微微一变,千百年来,在他的重压之下,还能笑出来的没有一个,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完全臣服和畏惧于自己威势之下的平庸天才!
鉴印那老秃驴用了什么办法,能让此人在短短十几天内就能涅槃重生,焕然一新?
清秀男生想不通,也没有时间想通,那边厢莫陵已经开口了:“你以为此行必然大功告成,能取我们二人性命?”
清秀男生即时反问:“难道不能?”
话音刚落,一个东西忽然朝自己抛了过来,清秀男生本能地抓在手里一看,脸色大变,原来正是由玉虚杏黄伞幻化而成的那根透明棍子。
“这东西你认识,你曾是它的主人。”莫陵定定地看着清秀男生道。
清秀男生不可思议道:“你莫非真是想送死?连这唯一有可能保命的法器都白给我了。”
莫陵坦然道:“是,良禽择木而栖,有更好的去处,我不阻拦,仙器就应该跟着对的人。你若能让它现出原形,我二话不说,将此宝双手奉送。”
清秀男生的面色急速阴沉下来,半晌冷笑道:“这羞辱法对我没用。你们既然跟那老秃驴一处,他自然有告诉你我曾经费尽心力都打不开此宝。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点,当日你能动用此宝,纯粹是机缘巧合,那帮蠢物做得太过,激怒了天地,才给了你逃命的机会。此情此景,千年不会再遇。”
“是吗?”莫陵的嘴角边是明显的讥嘲:“你不是天才吗?”说着,他将手缓缓地伸了过去,握住了棍子的末端。
刹那,万道强劲的金光如同爆裂的太阳射发出来,扫遍整个天际,又有万朵金莲如水流转,将这雪景耀得更是水晶琉璃五光十色。
清秀男生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晴天霹雳的震惊让素来稳重从容的他也禁不住踉跄倒退了两步,怔怔地看着莫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洁白到几乎一尘不染的天地间,莫陵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静立的冰棱、冰峰、冰柱上:“这天下,不唯你是天才!”
“放肆!”清秀男生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失控地挥起了右手,把它甩得高高的,霎时,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冰块纷纷裂开狭长的缝隙,冰柱统统折断,冰棱尽皆落下,看似无意地掉落在地面上,却不经意间摆出了一个莫陵前所未见的阵型。
“你死了之后,就只有一个天才。”清秀男生的目光中满是冰冷,柔弱无力的芊芊五指慢慢张开,狂暴的龙卷风从地面飞腾而起,带着撕裂一切的愤怒卷向天边。
但玉虚杏黄伞毕竟是上古的仙器,即便在封神时代也坚不可摧,万朵金莲牢牢地将莫陵全身护住,任凭龙卷风肆虐到冰山倾覆,雪屑漫天,它自岿然不动。
龙卷风卷过之后,地面一片狼藉,原本开阔的平地一下子塌陷了有三分之二的面积,只留下清秀男生所站的一小块圆地还完好无损。
清秀男生慢慢地放下自己的右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身后,原本卧倒在地的郭明义跟随那夺目的金光一起不见了踪影。
“好险啊!”莫陵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优容镇定,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都怪你,说了叫你把持心境,你没事乱发什么同情心!你也不想想,那么难爬的山,怎么会有这么多老人小孩去爬?他们难道不会走公路搭火车?”
被莫陵扯回麓山实景的郭明义头脑里还一片乱糟糟的,完全没回过神来:“怪你才对,你既然有能力打得开玉虚杏黄伞,那还怕什么?为什么不真刀真枪地跟他干一场?”
莫陵气道:“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菩提是什么功力?我又是什么功力?此人连佛舟阵都能破解得出来,他掌控的法力等级随便就可以把我捏死了。”
郭明义不依不饶道:“可是你有玉虚……”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莫陵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大,我是有玉虚杏黄伞,不是玉虚杏黄枪!那家伙就是一个纯防御性的东西,没有任何攻击力。我难道站在那里任他轰,好让他分析找到弱点在哪里吗?”
一席话堵得郭明义哑口无言。
莫陵叹了口气道:“别做梦了,现阶段我们只能逃。”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道:“不好!”
“哪里?”郭明义以为菩提又追了过来,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莫陵的脸色已经变得比阴雨天还要难看:“你还记得他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吗?”
郭明义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只知道到处都冰天雪地的,除了白什么颜色都没有,实在不好判断,该不会是到了北极吧?”
莫陵咬牙切齿道:“是天山!他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郭明义吓了一跳:“不会吧?他怎么可能知道?”
莫陵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就是你这个大菩萨起了善心,他趁隙而入,侵入了你的心智,获知了你脑海里的内容。这下惨了,他一定会在天山四周围布下严密的埋伏,不血战一场看来不行了。”
郭明义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不好,朱若云的躯体会不会有危险?要是被菩提发现了必然会被毁掉。”
莫陵沉吟了半晌道:“这一点应该不用担心,朱若云她是明代的人,夺了那么久的魂,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她的真身真要那么轻易就被找到,鉴印那老头也不会这么随意就告诉我们藏在天山了。我猜,在天山的藏身地点必定另有封印保护,除非是你亲到,否则解不开那个封印。”说着,他语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