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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门隔断,小鬼挡路,灯下黑,知见障,也不过如此,给我破!”
摄魂铃摇响,罗盘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出一道光亮落在墙上,隐隐的空气扭曲了一下,露出了本就该在那里的一扇暗门。
“跟着我。”
店员小丁走出暗门,一阵激动,迈步就要往前院冲去,被我一把拉住,压低声音警告着。
“站着别动,情况不对。”
“把我背包里的镜子拿出来!”
我暗中嘱咐小丁,心下却更是戒备起来,小丁刚逃出生天又被我这么一吓,也不敢做声,从我背后掏出一面镜子,我接过来向前一招,模糊的镜面上,反射出了一副画面。
“我们应该出来了,大仙你怎么……啊……”店员小丁不明就里站在一旁,向我看来,一眼看到镜面,差点惊呼了起来,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把尖叫声堵了回去。
他吓得脸色苍白,因为这时候就看到镜子上面,在我们后头左边一群白色人影正漫无目的的飘荡着,鬼气森森。小丁一眼认出有几个人都是这里的老街坊,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很早以前就死了,再看它们脸色铁青,浑浑噩噩,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东西,张口就要叫出来,却被我一把捂住了嘴巴,硬生生的没有发出声来。
我一把拉住小丁,阴沉着脸警告道。
“你他么小点声,再把那些脏东西引过来,我们都没命了。”
这时候我放出囡囡护身,小丁一转头,突然看到我的身边也漂浮着一个不明物体,囡囡一身白衣,缓缓的转头,一双苍白的眼珠子冷漠的看着他,突然两行血泪流淌了下来。‘咯吱’一声,被囡囡这么一吓,店员小丁两眼一翻白眼,竟然被吓得昏死了过去。我连忙把他平放在地上,这样也好,省的他碍手碍脚,惹出什么麻烦来。
满脸阴沉不定的看着镜面,我心底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气。上面显示的景象,可不是被的地方,就是我们马上就要走到的棺材铺。
如果不是我足够谨慎,用风水罗盘向前探了探,我找到了前面的道路,不然直接走过去,正好会与那些脏东西撞上,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花费了十几分钟,我离开棺材铺的时候,还一切如常,可是我知道没那么简单,这地方现在有这么多脏东西组团围观,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样有吸引力?仔细看了一会,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一股阴凉陡然增加,这才发现,这些脏东西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像是无头苍蝇的乱转,更像是被困在棺材铺里面无法离开。
“人有阳路,鬼有阴道,人鬼殊途,阴阳相隔。谁这么大胆,敢在阳间布下‘阴阳死界’,制造阴阳混乱,这会带来何等可怕的因果,罔顾性命,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找死呢?!”等到看清楚一切,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到底是哪个人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在棺材铺这里布下一个阴阳死界,把方圆三里地的六道轮回外的东西都给引来了,搅乱阴阳,祸乱人世,一旦被鬼差查实,绝对会被拿下十八层地狱,永世无法超生。
黄纸人?唐黄两家的天敌?是他或者它们做得吗?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整个人的心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寒冷之中,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已经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也能力通天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如此肆无忌惮,而能够布置下这么庞大的阴阳死界的存在,我甚至无法想象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对手……
这时候怀里一动,猛地让我从思索中苏醒了过来,一抹额头,我头上全都是冷汗,手摸到怀里,竟然发现鼻烟壶在不断的颤动,这是小女鬼在示警,我心中立刻警觉了起来。
“连‘煞’都在害怕,她是想告诉我什么?”
作为继承了怨灵娃娃一身可怕煞气的鬼物,在怨灵娃娃烟消云散之后,她反而继承了怨灵娃娃的能力,之前在棺材铺中,她可是很强横的就干掉了店主人饲养的小鬼,应该说普通的脏东西对于小女鬼来说都会自动的躲得远远的,更不可能让她害怕,棺材铺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可怕鬼物。
我重新举起镜子,对着棺材铺照去,睁大了双眼,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时候我的耳边就听到了一声冷漠狠毒的女人的笑声。
一群白色人影中,我依稀看到了一抹红色闪过,可以看到它应该属于大红旗袍的一角,然后我看到了她一闪而逝的那张苍白的脸孔,尖细而怨毒。
是黄柔!
不,应该说真正的黄柔已经死了,现在操纵她身体的则是山神庙中的被剖腹的女鬼,难道说她也和黄纸人的主人有关系?我突然回想起来了在山神庙里那诡异的风水布置,还有当地人曾经说过我爷爷黄老狼是唯一一个在那山上过了一夜的人物。
难道,我唐家黄大仙堂和那黄纸人主人真正的斗法早就在十几年前就展开了?我心中充满了阴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爷爷身体恶化如果按照时间来推算,正好是在山神庙上度过的那一晚开始的。而我也想明白了,爷爷为什么非要指定我的第一次劫难要在靠山屯三里地以外的山神庙中展开。
爷爷和那黄纸人的主人交过手了?
我猛地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过来,在山神庙中看到的那件凤血旗袍更加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如果说真是黄纸人早在十几年前布置的局,那么当初山神庙中的那个诡异的风水阵法正好切合了我当初的猜测,那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风水阵,而是用来养煞的,而无头男鬼、怨灵娃娃都已经伏诛,只剩下最凶最恐怖的女鬼,她终于来找我了。
‘咯咯……’
低沉充满怨毒的恐怖笑声,熟悉的凤血旗袍,让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果然是她回来了,回来找我了,在给孙一鸣治好了鬼胎上身之后,我们就曾经得到了消息,‘黄柔’从精神病院中逃出来了,我当时就知道了,我计算错误,没想到当初上黄柔身的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两个,那无头男鬼只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
而现在那女鬼回来了,她要找我们报仇了,当初出现在山神庙的人,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死了七个,每个都是被开肠破肚,肠子流了一地,死状与那最凶最恐怖的女鬼一模一样,很明显她不会放过那天雨夜,出现在山神庙里的所有人。
我知道,我就是她寻找到第八个目标。
我紧闭着嘴,一脸阴沉望着棺材铺,里面飘荡着恐怖的笑声,一时间我的表情像是被一张面具笼罩了起来,别人看不到我在想着什么。
……
☆、第019章 血书、三色衣和镇鬼玺
我走出了棺材铺,被吓得不轻的店员小丁颤抖着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在义庄中找到了老头的尸体。
按照正规的办案过程,警察询问了小丁事情的经过,小丁早就被吓坏了,连半点敢隐瞒了都没有,原原本本的将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经过全部诉说了一变,只是这种沾染鬼神的说法,实在是让警察难以相信。
带队的警官看向小丁和我的目光,都变得不友好起来。
不难看出警官对我和小丁都产生了怀疑,毕竟就算是我没有接触到家族的黄大仙堂,外人知道告诉了我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也他么的认为他是不是疯了,所以很快店员小丁就成为了此案的头号嫌疑人,我同样也无法离开,被当做同伙正要带回去。
刚好孙一鸣他们都赶了过来,向带队的警官再三证明我的身份,应该是没有发现我与死去的棺材铺的老板有任何直接的联系,又有孙一鸣做保,我被允许回家。
离开的时候,我告诉了孙一鸣那凤血旗袍女鬼的事情,让他小心一点,没事不要乱跑,最好呆在警察局里。
无论是古代的衙门还是现在的警察局,代替人间行使的是刑罚的权利,煞气最重,就算最凶最恐怖的女鬼也绝对闯不进去。再说我感觉我才是凤血旗袍女鬼将会下手的目标,但看了看孙一鸣吓白的脸色,我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找到了四叔,坐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满脸阴沉,连四叔都感到了我身上的那股让人寒冷的气息,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接触不到神鬼之事,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我,只能一个劲的叮嘱让我小心。
这次本是寻找天地灵宝的线索,我真的没想到竟然跟爷爷所说的我们唐黄两家的生死大敌来了一个间隔的碰面,同样,我也第一次真正感觉到黄纸人背后的那股势力的可怕,不但能够创造出一个假的古董棺材铺‘老板’来骗我,还制造了让人恐惧的阴阳死界,召唤徘徊六道轮回之外的脏东西。
与其说是想要害我,我估计警告才是他的目的,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我的身上他又想要得到什么,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不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唐、黄两家,如果我不反抗,恐怕唐家所有人都会死绝,这是爷爷留下笔记中最后一页,用鲜血写出来的警告。
字字血书,令人动容!
“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我会把你揪出来,终其一生,不死不休。”我性格中的狠意,在这一刻彻底的被激发了出来,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反而把四叔下了一跳,手上一颤,差点冲出道路,手忙脚乱的停下车辆,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说没事,只是有些心烦,紧握的拳头松开,脸上狰狞的表情也随之恢复平静,我感觉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带上了一张虚伪冰冷的面具,或许终之一生都再也无法摘下,但这是宿命,是黄大仙堂的宿命,而作为这一代的掌控者,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这么做,我告诉四叔,真的没事。
迟疑了一挥,四叔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道:“崖崖,四叔不懂黄仙堂口的事情,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爷爷愿意将黄仙堂口传给你,你所接触的东西我并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一切以小心为上,你爷爷说过你是唐家唯一的希望,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意气用事,不可冲动罔顾自己性命。”
看到了我点了点头,四叔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重新开车,赶回家里。
……
回到家中,我开始早作准备。
黄纸人的主人是我的大敌,但凤血旗袍的女鬼却是我目前最大的威胁,最可怕的敌人,我不得不先做一些准备。
把从山神庙后山取出的囡囡的尸骨,埋在了唐家祖宅后山一块风水极好的地界上,那里有一片梅花林,我从取囡囡的尸骨残骸中挑出了一小段头发,做了法术,放在了鼻烟壶里面,将鼻烟壶改造了一番,以寺庙里供奉的金身罗汉上的金粉为原料,加上了施法的香火灰,共同组成为了囡囡的‘新家’,这种功德养魂瓶就做好了。
考虑到囡囡一直被怨灵娃娃控制,年龄很小,实力不强,我摆开香炉,开香做法,给囡囡烧了三色衣。
所谓的三色衣,是爷爷笔记上神祭法中所说的一种驱鬼法,说简单点就是三种不同的衣服,红色的法衣,白色的咒衣,还有随身穿着的便服,能够养护魂体,而且增加鬼仆的力量,囡囡终究年龄很小,有了新衣服显得非常高兴。
我施法之后,当着囡囡的面把那三色衣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