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我就说嘛,这林老头的话跟整件事情根本就对不上,想不到他真的是在胡说。”罗琪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彭老头继续说,“他还跟我讲了当时修建学堂的情况,我是镇子上的石匠,这种事情肯定我也有份,当年把那个宅子改成学堂的时候,我就是带头的石匠。至于那口井……”
“那口井有问题?你们是不是下去之后,看到里面有啥子?”爷爷追问了一句。
彭老头摆了摆脑袋,说:“不对,其实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下去。当时我们在遇到这口井的时候,是李师爷的意思,让我们直接堵了,根本就没有下去看!”
“这个林老头到底是在打啥子算盘哦?”曾银贵问。
李伟说:“我觉得他肯定是想刻意隐瞒啥子。他越是这样刻意隐瞒,那就说明那口井下面越有问题!”
“对,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人挖开那口井来看看。”喻广财终于出声了。
“不可能的,之前来的那个彭县的先生就这样提议过,这是官老爷的地盘,一般人不敢动。”彭老头喝了一口茶。
“一般人不敢动,那李淳出面就能动。”喻广财起身说,“走,我有办法,让李淳亲自来把这堵上的井给挖开!对了,谢谢你彭老,如果我们真的救好了那李家的儿子,你算是立了最大的功!”
彭老头笑了笑,说:“我倒是没有想要立啥子功,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人,不然死了之后要下地狱,呵呵。”
几人冲他笑了笑,转身出门,朝着李家走去。
※※※
回了李家的宅院,几人先到房间里休息。
“真不晓得这个事情还有啥子好考虑的,明显就是那林老头收了李淳的好处,在故意帮他隐瞒某些东西,那根铁钎,那口井,还有之前那个根本就没有闹鬼传言的宅子。他这么说就是想误导我们,让我们找不出事情的真相。”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张七,这时候朝那凳子上一坐,十分不满地说了一句。
“可是,这林老头收了他的好处,不是应该要帮助李淳解决这件事情,然后救他的儿子吗?”曾银贵反问。
李伟听了,笑着上前来,说:“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他受了李淳恩惠,这件事情关系李淳儿子的性命,照理说他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做,帮助我们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但是如果这其中隐藏的真相,是关系到李淳本人的安危呢?”
李伟的话,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喻广财说:“看来,是时候出最后一招了。”
几人还没有明白喻广财说的是什么,就见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油灯,两根红线,一个铜铃,带着几人来到了李成峰的房间里。
喻广财进了房间,说:“把窗子密封好,门关好,切记不要让猫啊狗啊的动物闯进来,老鼠也不行。”
李伟第一个起身将门关好,用木桌抵了上去。张七和爷爷上前将纸窗关得严严实实,本来这房间里就没有剩下多少摆设了,在确定床下和柜子后面没有老鼠之后,几人都站到了房间的中间。
其实爷爷早在贵州的古家庄时,就见过师傅喻广财此时手中拿着的那个油灯。那灯的样子有些奇怪,里面根本就没有油,一根灯芯也是白色的,灯罩上画着一些道符,爷爷还记得它的名字,叫做引魂灯。
喻广财将引魂灯放置在李成峰躺着的脑袋边,底座用黑色的纱布垫好,然后将手中的一根红线抽出,拔出两根银针,拴在红线的一头,再把另一头系在引魂灯中的灯芯之上。喻广财递过手中的银针给李伟,说:“脑门,半寸。”
几人都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李伟点点头,走上前去,拨开李成峰脑袋上杂乱的头发,用手指在脑门中间丈量了一阵,将手中的银针稳稳地扎了进去。李成峰本来处于昏迷状态,被这么一扎,浑身一颤,挣扎着甩着脑袋。
“按住他,别让他醒过来!”喻广财大喊了一声。
几人扑上去稳稳按住了李成峰,喻广财站到一旁,掏出铜铃,在李成峰的脑袋上前后左右晃荡了三下。爷爷看得入神,一点银光从那银针的头部散发出来,慢慢地沿着那根红线朝着引魂灯的灯芯移动过去。当银光触碰到灯芯的时候,那灯芯渐渐燃了起来。
喻广财伸手将那根银针从李成峰的脑袋上拔出,用引魂灯的盖子盖住灯口,将引魂灯放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处。
喻广财说:“李伟,你现在去找李淳过来,记住,待会儿你们几个都不要出声,不要跟李淳说这引魂灯的事。”
几人点点头,李伟起身出了房门。
李成峰此时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动。爷爷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指去探了探李成峰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儿了。
“嗬,你不用紧张,只要墙角的灯里的火光没有熄灭,他就有机会活过来,那团火就是他的命。”喻广财说着,又叮嘱了大家一句,“待会儿不要乱说话,听我说,我倒要看看这个李淳是看重自己,还是看重他的儿子。”
没多久,李淳就跟着李伟急匆匆地朝着这房间赶过来。他径直扑向倒在床上的李成峰,爷爷站在一旁听出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们也已经尽力了。”喻广财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
李淳一听,从一旁起身来,死死地拽住喻广财的肩膀:“你这话是啥子意思?!我儿子是被你们弄死的,我要你们出不了清水镇!”
曾银贵见状,正要上前去,被喻广财伸手挡了回去。喻广财转过头来,对李淳说:“你先别激动,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可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了,救你儿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
“是啥子啊?你说呀!”李淳显得异常激动。
“只有一个办法,挖开那口井看看!”喻广财终于说出了这句在心中酝酿已久的话。
听到这话,李淳突然就愣住了,他低头沉思起来:“这……如果那井下有鬼咋个办?”
“嗬,既然我能这么说,那至少是有九成的把握,这学堂是官老爷在管,我想如果你不出面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挖,当然,李老你也要记住,这是救你家公子唯一的办法了。”喻广财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淳低头沉思着,像是在作一个至关重要的决断。喻广财见他半天不说话,回头看了看墙角的引魂灯,那灯里的火光变得十分微弱了。他扭头催促道:“快,时间可不多了!”
李淳咬咬牙说:“好吧,就赌这么一次!”
※※※
在李淳的沟通之下,官老爷终于同意将那口井挖开来看看。因为他的走动,风声走漏,引来了不少的群众围观。
喻广财让李伟将那引魂灯中的魂灵送回到李成峰的身体里,然后让曾银贵准备四个冥幡,准确找出那口井的位置,将四个冥幡插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还需要一把坟头土,坟中死者落气时间在大凶时间为佳。
等李伟走开,爷爷主动要求与他同行。喻广财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李伟好好看着爷爷,别坏了事。并叮嘱两人,在半个时辰之后到学堂的操场上来,到时候需要人手。
好奇的爷爷自然是哪一出戏都不愿意落下,于是赶紧掉头跟着李伟回了李成峰的房间。此时,他还像是一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张牙床上。李伟去将角落的引魂灯拿起来,将那红线上另一端的银针递给了爷爷。他说:“峻之,脑门半寸。”
“啊?啥子意思?”爷爷不解地问道。
“就是对准脑门心,扎半寸。”
爷爷拿着那根银针上前,在李成峰的脑袋瓜上找了半天,找到了之前李伟扎针时留下的孔,上面因为冒出了少许的血液,凝结成痂。爷爷看了李伟一眼,见他点头之后,稳稳地扎了进去。李伟拿出了那个铜铃,对着那引魂灯前后左右晃荡了几下,然后一边摇着把灯中的火光沿着那根红线往李成峰的脑门里推。连续试了三下,爷爷又看到了那道在红线上的银光。此时,灯中火光已经熄灭,幻化成那道银光,被李伟摇着铜铃往李成峰的脑门推去。当那道银光穿过银针钻进李成峰的脑门的时候,他整个身子在床上抖了一下。
爷爷试着再次伸出手指探了探,发现李成峰竟然恢复了呼吸和脉搏。他好像发现了惊喜似的,回过头来笑着看着李伟。
李伟一边收起手中的引魂灯,一边说:“这引魂灯,用红线和银针做桥梁,铜铃加咒语可以将一个昏迷的人的魂灵引到灯中。但是不能在一个屋外做,要避免所有的飞禽走兽。一个昏迷的人的魂灵在被引出体内时,容易钻进附近活物的体内,如果那样,就很不好收拾。”
“周围没有飞禽走兽,但是有人呀?”爷爷问。
“就晓得你会这么问,活人是有定力的,一般的魂灵进不去,除非是人死后化作的鬼魂。”李伟收拾起东西,带着爷爷出了李成峰的房间。跨出门前,爷爷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爷爷跟着李伟回到那学堂的操场的时候,整个操场上都围满了人。两人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钻进了人堆里。
此时,操场的地面上被喻广财画出了一个差不多直径一米五的大圆,那应该就是那个井口的大小。冥幡也已经被喻广财插在了那井口的四方,在微风之中,轻轻浮动着。曾银贵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在喻广财面前打开手中那个白色布袋子,说:“师傅,这个准没错,大凶。”
喻广财让他再找出三个同样大小的白色布袋,袋口可以收紧的,再将找来的坟头土均分为四份,一个袋子里装一份,挂到那四面冥幡的竹竿上。
这冥幡的画法也是有讲究的,当时爷爷还不太懂,只看得出其中一个幡上画的是金象,一个上面画着白虎,一个上面画着长蛇,另一个上面则画着一个奇怪的动物。
曾银贵将那四份坟头土挂好,缩到了爷爷身边。爷爷蹭了他一下,问道:“这是啥子意思吗?”
曾银贵笑了笑,装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说:“所谓这冥幡,也有人称为招魂幡,上面的图像都是菩萨的坐骑,将这井口围住,就有招魂引魄的功效,而刚刚师傅让我去找的坟头土,要求坟中主人死在大凶时辰。这就是因为,死在大凶时辰的人死后散着恶气,会从棺材里散发出来,恶气在坟头最为集中,他们坟头的土,可以震慑一般的孤魂野鬼。”
爷爷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只见喻广财将几个挖土的男人叫进来,在每一把铲子上都挂了一根红带子,打了个死结。几人在征得喻广财的同意之后,开始照着那已经画出的圆圈向土里挖。爷爷扭头看见,李淳正站在一旁,眯着眼睛望着那口井的位置,眼神有些深邃。他的左手边,那个林老头佝偻着脊背,一言不发,使劲地吧嗒着嘴里的旱烟。
慢慢地,脚下的那个井口已经显露出来,令众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挖到一半的时候,从里面挖出了两块巨大的石头,这两块石头刚好与井口的大小相同,卡在了中间,几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它们挖开。瞬间,一股奇臭从井底蹿上来,周围的人闻到这味道都纷纷倒胃。
几个壮汉手握铲子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伸手在鼻前扇了扇,又继续往下挖。那水井很深,几人挖了差不多整整两个时辰,站在井口边上的喻广财才听到井中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