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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这条是避开海德公园的捷径,大约再过十多分钟就会到皮卡迪利街了。”
斯佳莉眯着眼努力观察窗外掠过的每一座路标,想搞清楚这里到底是哪一区。隔了一两分钟后,才终于在某条横街上,瞥见一个斗大的招牌上写着“WA nafe”。
她的心跳顿时加快,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因为,皮卡迪利街的丽池沙龙和WA Cafe一东一西,完全是两个反方向的区域,怎么可能抄近路会抄到了东阿克顿区?
她假装倚在车门上继续看风景,左手却悄悄扳了扳开门擎……车门当然被锁死了!
正当她还在考虑是否该摇下车窗求救时,雷恩却非常贴心地递过了一张湿纸巾给她,还有点惊讶地说:“那面车窗很脏的,我我我家小狗搭车时口水或鼻涕都糊糊糊在上面呢!你你还敢将脸贴过去?”
斯佳莉一听,马上从玻璃上弹开,顺手接过了湿纸巾不断擦拭了嘴唇、下巴和左半边脸,那张湿纸巾散发着一种很特别的甜味。
当她还在思索那是什么味道时,眼前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全身也顿时使不上力气……
在那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身处于一片漆黑与潮湿之中。
直到现在,她仍然觉得嘴唇、下巴和左脸颊有一种被冻伤的麻木感,用手指去触碰后还发现上面起了好几颗水泡。那张湿纸巾上的甜味,是哥罗芳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毁容了,只要一想起向来引以为傲的容貌,现在可能已经烂了半张脸,她又忍不住抱着膝盖痛哭失声,泪水划过那半边脸时,还泛起一阵灼热的刺痛感。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开始觉得又饿又冷,两排牙齿不由自主地猛在打颤,胃也开始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她往前爬了几步,找到了刚才那两个方形和圆柱形的物体,摸了半天后才发现那是一只早已冷掉的汉堡与薯条,和一张卷成筒状的睡袋。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了睡袋,迅速包住不断发抖的身子,然后打开了装汉堡的纸盒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她从来没想过向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此时竟然会像一只饿鬼般,狼狈地啃着这种速食店里的廉价汉堡,口中除了那些早已冷掉的绞肉味,还夹杂着一丝温温咸咸的味道。
那是她的泪水,止不住地爬满脸上,顺着双颊滑落唇边。
没多久那道充满强光的门又再度打开,那男人握着一支警棍般的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空盒,又将圆形的光线缓缓移到她身上,然后停留在她的脸上:“不错喔,你终于还是认份吃完了那颗汉堡!”
“雷恩,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我知道这全都是你和你妹妹搞的鬼!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只是钱而已,我马上将我爸的手机号码给你,你只要向他开口就能在一个小时内拿到现金,大可不必这样折磨我!”
对方听完她的话,并没有特别讶异,只是慢慢蹲了下来,五根手指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长发:“只是钱而已?可惜呀可惜!我要的并不是钱,只是想让他尝尝那种感同身受的滋味罢了!”这会儿,他的语气一点也不结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字字句句听起来如此恨之入骨。
“我爸到底和你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凭什么将怨气发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
“我们家?喔,不不……不是和雷恩他家有深仇大恨,而是和老子我!他曾经毁掉我最珍贵的回忆,我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身,谁叫你是他捧在掌心上最珍贵的宝贝……”
斯佳莉没等他讲完,只是挣扎地喊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是蕾西的哥哥,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辛克莱的事情?你到底是谁?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这个傻不隆咚的白痴!我只要在社群网站上随便加入个辛克莱校友的社团,就能收集到太多那个什么五花瓣的八卦消息了!你还以为那个假帐号真是丑不啦叽的蕾西吗?哈哈哈哈……”
那男人使劲一把将她的头发揪得更紧,那种发丝快要脱离毛囊的痛楚,让她痛得哇哇大叫。而他却异常冷静地继续说着:“反正你已经看到我的长相了,那就代表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你最好还是认份待在这里,搞不好我还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
他放下了手电筒,从后裤袋掏出一只物体,斯佳莉从微光中看出那是一把折叠小刀,顿时吓得全身直打哆嗦冒冷汗。小刀正缓缓移向她的咽喉、下巴,冰冷的刀锋触碰着她的脸颊,慢慢移到她的头顶,然后用力一划,一撮长发便硬生生地被削了下来。
“这次割的只是头发,你再不乖乖待着,下次就不是头发那么简单了!”
当他一松手后,斯佳莉马上奋力用手肘拖着身子,死命爬到了最黑的那个角落里,抱着膝盖、淌着泪水窝在墙角,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内心还不断祈祷这个可怕的男人快点离开。
之后,她就像是一只被豢养在黑箱中的动物、生杀权操控于他人之手的猎物,只能丧失自我听命于驯兽师的指挥。她放弃了继续祷告,因为她不认为自己的声音真的可以穿透黑暗,传达给任何一位掌管命运的神祇。
她甚至完全不相信自己有可能活着离开这片不见天日的笼牢。
那男人每次出现时,总有极端不同的情绪反应。背着强光站在斗室里的他,有时候是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辱骂她;有时候却又百般温柔、怜香惜玉地呵护她,在那种情况下他口吃的毛病通常又会再犯。
斯佳莉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带来一把指甲刀和一瓶透明指甲油,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悉心地帮她修剪手指甲与脚趾甲,还用充满关切的口吻叮咛着:“你不要再窝在那片有烂泥的角角……角落了,你的指甲里都藏满泥巴很难清清……清掉。我待会帮你抛光、涂上防防……裂的指甲油,就不不会那么难看了……”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布,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温驯与贴心,也逐渐习以为常了。她甚至怀疑这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子,或许根本只是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我明天帮帮……帮你买一套新衣服,带你到楼上去洗把脸,不过你到时候要乖……乖听我的话喔。”那男人一边细心帮她涂着指甲油,一边柔情地安慰着她。
当她听到可以走出这个黑暗的房间时,竟然没有任何兴奋之感,应该说她对他结巴时所承诺的一切,早已不再有任何期许。因为下一分钟,他可能又会变得龇牙裂嘴,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翻。
那个口吃的他曾经在她耳边温柔地告诉她许多次,只要时机到了就会让她恢复自由;可是情绪失控时的他,却总会一次次将刀抵在她的咽喉,用死来威胁她。
斯佳莉已经搞不清楚,此时此刻自由与性命,到底哪一样才是她应得的?亦或是最后,她两样都得不到?
自从那次之后,那位结巴的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分不清楚到底过了多少天,只是饿得全身无力躺在角落里,睁着迷濛的双眼望着那扇门的方向。她甚至期盼再听到那种解开铁链的金属碰撞声,等待着那一道充满强光的门再度打开,然后望着光线中像神一般的他,缓缓走近身畔对她嘘寒问暖。
时间缓缓地流逝,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将如此默默地消逝,只能虚弱地横躺在湿濡的地上,侧着脸不时舔着身边的积水与淤泥维持体力。过往许多美好的记忆片段,就像电影的快转画面不断闪过脑海。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浮光掠影。
她在这部叫人生的电影里,所扮演地只不过是一名配角,在影片还没播放到结局之前,就已经演完自己的戏份了……
M之章:蛹
伦敦市,肯辛顿宫。
肯辛顿花园的玫瑰与蔷薇渐渐凋谢了,仿佛全都低下头默默哀悼着,取而代之的是角落万紫千红的考夫曼郁金香,那些被命名为黑色咖啡店、满心欢喜、哥卢克、紫云或日光的花苞,全都伸着懒腰好奇地窥探外面的世界。
从那几幢红砖灰瓦的左翼宫殿的窗棂,刚好能远眺到维多利亚女王纪念雕像的背影,在方正格局的古老宫廷建筑中,其中一栋宫邸就是英国女王的四皇子r沃斯特公爵霍华德王子殿下”与家人的居所。
黛比穿着一套蕾丝领的深蓝女仆装,腰上繋着一袭白色的长围兜,棕色的长发在后脑勺结成了一个髻,戴上了小巧的雪白荷叶边帽饰。她端着一只装满早餐与饮料的银色托盘,也顺手将丢在客厅边几上那支银色手机放入托盘,随之兴奋地推开一扇雕花细致的白色双开门,朝着房内恭敬地屈膝半蹲了几秒。
“公主殿下,早安!”
她向梳妆台前的加贝尔公主问安后,便表情愉悦走到她身旁,一面将银盘中的水果、沙拉和果汁摆在旁边的早餐桌上,还一面难掩笑容地说着:“殿下,艾儿的手机有简讯进来了!”
加贝尔公主一听到那句话,马上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粉红色手机,迅速捉起托盘中那只银色的手机,熟练地刷着触控萤幕。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她,此时双阵才顿时闪过一丝光芒。
其实这两支手机的差别,只不过一支是皇室成员所专用的,那种有保密与安全防护的r宫内”门号,也是皇亲国戚们日常联络她的官方号码;而另外那支银色手机则是她和几位特殊朋友连络用的r宫外”手机,通常她和黛比都称它为“艾儿的手机”。
她打开了那则简讯,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公主任务〇一九启动,恭候殿下大驾亲临——U。N。PE。R。”
加贝尔公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几乎是从梳妆台前跳了起来,还穿着睡衣顺势转了裙摆好几圈:“哟,我还正在烦恼最近闷得很……想不到就接到‘艾儿’登场的指令!”
黛比也兴奋地用力点着头,还迫不及待走到寝室的另一端,将落地玻璃镜用力往上一推,整面墙就那么滑进上方,没入在雕梁画栋的天花板中,而后方竟然别有洞天有着一间与寝室大小相当的密室!
它看起来就像是一般豪宅中的步入式衣柜,可是右边的壁柜上却摆满了近百顶各式男女的假发与“薄膜硅胶面具”,衣架上则挂着各种职业的制服、套装或西装,角落还有一座如欧美电影明星使用的化妆工作台,镜子边缘也镶着一大圈雾光的照明灯泡。
这位年龄约二十出头的女子,表面上是加贝尔公主的贴身女仆,其实却是一名精通好莱坞特效化妆术的化妆师。她的任务就是在加贝尔公主外出肯辛顿宫时,以易容术将她变身为不同的人,无非就是为了能逃过英国小报的狗仔队跟拍,让公主殿下能够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在民间探案!
加贝尔公主对推理的热情,除了结交到世界各地的神探与推理迷,更促使她与几位英伦同好组织了一个名为ru。N。D。E。R。/谜案密调”的公主探案小组,并且以伪装的分身投入调查发生在英国、欧洲甚至全世界的谜案。
U。N。D。E。R。的成员除了加贝尔公主与黛比,还有全球排行前三名的亚裔骇客
“鬼智谋”、前女王禁卫军的r雷斯里”、精通声线模拟与语言解析的法裔视障女子“娜塔莎”,以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