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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老。”站在窗前,我冲雍大生笑问道:“纸醉金迷,一共有四个去处,迷离般若和醉生梦死分别代表了醉、迷,余下的纸和金是啥意思?”
“纸,收藏着大量的古玩字画,古今中外几乎各个年代均有,价值不菲,每个月举行一次抢拍会。”雍大生似笑非笑的说:“当初的小丹之所以能把我诱入纸醉金迷,不是因为这醉生梦死,亦不是迷离般若,恰恰正是这一纸倾城。但有不少古玩透着霉味,我感觉来路不干净,像陪葬品,所以东西好归好,我并没有入手的打算。”
“那金呢?”我极为期待的道。
“名为金色国度的赌场,另外还有做工精美的金饰、银饰、玉饰出售。”雍大生叹了口气,他唏嘘道:“小时候曾跪在爹娘面前发誓永不沾赌,子浩又因赌球而亡,故而引渡侍女怎么诱惑,我都没去过金色国度。但据说,不论是赌资还是参赌人员,金色国度为世界级的赌场。就连在坐镇赌场的,都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赌神。”
裴奚贞愣了半天才缓过神,“关于迷离般若,你可有了解?小宇他们上次去,仅是在二楼泡了个瑶池,听他讲有五层,越往上花销越昂贵对不?”
“在我决定去迷离般若之前,小丹详细的介绍过。”雍老点了点头,不确定的道:“二楼到三楼属于服务行业,号称去一趟就能蜕变成仙,至于四楼、五楼,小丹没说,我猜测那其中涉及到隐蔽的东西。”
“二皇一后一妃中的麻妃,会不会就是迷离般若负责接待新客户的麻西?”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材气质极佳的外国妞。
雍大生道:“这个真不清楚。”
裴奚贞邪恶的笑了笑,“反正不可能是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的北条麻妃。”
……
一纸倾城、醉生梦死、金色国度、迷离般若,四个截然不同的场所,组成了富豪们沉沦的纸醉金迷。幕后的坑皇、黑皇、红后、麻妃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此刻,我涌起一股无力感,深深的感觉到,纸醉金迷的二皇一后一妃能量通天,这四人经营着顶级的销金窟,低调的隐于山门。
约过了半个小时,宁疏影将情绪低落的戚竹送回d。i。e。这名引渡侍女,两条胳膊缠着绷带,连吃饭、上厕所都得别人伺候。我们几个粗人做不来这些,裴奚贞便和武云峰、江涛略作沟通,白、夜班挑出一名警卫负责戚竹的饮食起居。
裴奚贞与我前往关押戚竹的房间,没绕弯子,我直接问道:“迷离般若的四楼和五层,都藏着什么秘密?”
戚竹呼吸一凝滞,她连连摇头。
老狐狸似乎有意无意的锻炼我,他抱拳在一旁只静听不说话。
飘飘欲仙是什么东西?”我想了想,笑着望向戚竹,“其实警方已经掌握初步的了解,纸醉倾城很快就要被取缔,我这是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这么年轻,还有着大好年华,利害关系自己应该能想清楚。”
“不会的。”
她猛地摇动着头发,近乎癫狂的道:“纸醉倾城不会垮的,queen姐姐不会败的,求求你们不要再问我,我已经说了够多了,啊啊啊!!!”这……是疯的前兆。
裴奚贞摆摆手,示意我出屋。我俩关好门来到走廊,他掏出根烟叼在嘴里,在点火的时候,老狐狸好悬没把他的胡子燎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道,我强憋住笑意,抢过打火机替他点燃了烟,“头儿,我知道你有话想说。”
“纸醉金迷如果能成功端掉,d。i。e的功绩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光是想想都很激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边吐边道:“现在,我拥有调动武警部队的权力,但贸然围攻纸醉金迷显然是不可取的,灵山内部不知栖息了多少天南市甚至省内,往大了点说,国内、国际的富商贵贾,所谓的二皇一后一妃倘若狗急跳墙,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甚至玉石俱焚的话。届时,咱们可就一朝从英雄沦落为罪人……”
“真想吃掉这条大鱼?”我有点没信心,担忧的道:“说句你不爱听的,只怕咱d。i。e吃不下,纸醉金迷俨然悄悄成了气候。”
“今夜,就今夜。”
裴奚贞抓着金属拐杖连连在地上点动,他神色凝重的道:“你、我,加上宁疏影,咱仨重返灵山墓园,全当试试水有多深。”
“眼睛还没好不是?”我抬起手在老狐狸眼睛前,晃悠来晃悠去,我暗自的摇了摇头,“等你康复好了,能看清楚东西时,再去也不迟。纸醉金迷的防守程度非比寻常,大意不得。”
“我没瞎。”
他神秘的一笑,眸子绽放着炯然的光彩:“老子就是想多休息几天,吸纳你进入d。i。e以后,忙碌的工作根本停不住,动辄伤筋动骨,所幸荣誉倒得了挺多,你小子究竟是我的福将呢还是扫把星呢?”
“必须的福将,如假包换。”
第一百四十章:猫之死
老狐狸的眼睛其实早在住院第二天就康复了,他装瞎只是为了减轻过失导致武警梁志刚和防暴警卫六子的死的责任,并未说他滑,d。i。e时至今日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撑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境地,经不起衰落了。宁疏影说了句整个下午都别打搅他,猫在办公室里悠然的扫雷。
戚竹毕竟是雍大生的引渡侍女,老富豪闲来无事会跑到关押她那间屋子慰问一番,这可让以金钱物质衡量一切的她大为感动,俩人在d。i。e的生活不再枯燥乏味,我们心中松了口气。
裴奚贞把我叫到老蒋的越野车里,他拿了张a4纸和中性笔,道:“小宇,你把记忆中的纸醉金迷路线画出来,我研究研究。”我照做,先画出了通往灵山山麓的路线,后而重点圈出停车的位置、遍布老树桩与机关的路、五名大汉以及周边位置不确定的枪手,最后是四条岔路口,紧接着我又在纸背面把山洞中迷离般若的铁索吊桥与螺旋建筑草草几笔勾勒而出,舒了口气递给他。
在我绘制的过程中,裴奚贞始终皱着眉头拔胡子,他凝重道:“掏空了灵山岂非一日之功,这工程量,没有五年是做不来的。queen的年龄不大,我怀疑灵仙墓园在纸醉金迷建成前,就在运作某项工程,结果断掉被queen占山为王。”
“咱去查查情报系统。”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在系统里检索“灵山”的字样,唰唰出来一页面的信息,不过并没有啥价值,都是关于它的来历、地址、占地、海拔之类的,我在灵山后边加上墓园,依旧无所斩获,输入纸醉金迷等竟然显示零条。情报系统未录入纸醉金迷的信息,看来它避开了世人的视线,真够隐蔽的。我换了个思路,在搜索栏敲出个英文单词queen,点选人物档案,这位纸醉金迷的皇后早期资料一览无余。
程丹,1988年生于赌界闻名的程氏家族,后边叙述的她家其它三位成员,哥哥、父母,均于2005年卷入一起枪杀案,她如何利用三年时间暗杀仇人满门二十九人的经过,复仇手法大相径庭,以一张红心queen雄踞国内杀手界女榜,被冠以“皇后”的威名,后行踪暴露,和唐然当日讲的差不多,与警察对峙了十余日投降,有关她的消息到此戛然而止,我看得出,之后的信息被人刻意抹掉。
我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转过头发现裴奚贞早已站在身后阅览屏幕的内容,我笑问道:“头儿,愁啥呢?”
“恐怕……纸醉金迷是d的经济支柱。”他拧紧眉头道。
想想也对,能在情报系统抹掉东西的人,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至少有着介于一级权限到二级之间,唯有如此,方可对情报系统中信息进行修改或清除。警局里谁拥有高级权限又会闲得去删有关queen的内容?情报科高层,d埋伏于此的间谍。
这时,裴奚贞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在听的时候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待他挂掉,我疑惑道:“发生啥了?”
“阿虎打来的,阿猫死了。”
“阿猫?你的线人?”
我记起在城南沦落的那对兄弟俩,一个精明一个迟钝,他们遇到裴奚贞之后,得以翻案无罪释放,还受到政fu的赔偿金,命运自此发生了改变。要说死也得是阿虎才对,我一直觉得像阿猫这种心计沉重的男人,离死亡很遥远,他对于危机的预感比普通人更具灵觉。
裴奚贞对这哥俩挺看重,拉着我立即赶往城南,按照阿虎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小区的地下室。阿虎居住的地下室有两个房间,不像我所认知中那般阴暗透着霉味,反而精装修了一番,天花板还挂着精美的吊灯,柔和的灯光以及简约的布置,给我一种惬意舒适的感觉。
阿虎带着我俩走进另一个房间,床上有人在躺着,白布遮在其上,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一动不动,死了。
“裴哥。”阿虎钝钝的道,“为我哥做主。”他嘴笨,并不擅于表达,阿虎慢慢的移至床前,轻轻掀开盖在阿猫尸体之上的白布,露出的情景让没有任何准备的我俩倒退两步才站住。
天生奸诈相的阿猫眼眶发紫,面部几处淤青,死之前显然有遭受殴打的痕迹,他的头发连带头皮都被扯断,秃了好几块,渗出殷殷的血迹。他的整副身体,皮包着骨头,皮肤萎缩的不成样子,活脱脱的就像一具干尸。我惊讶倘若是失血所致,为何头颅却没很饱满?耐住心走近仔细一瞧,嚯,原来阿猫被斩首了,他的脖子仅被几道粗陋的针线缝合,勉强连接没有滚落。
“阿虎,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尸体的?”裴奚贞咬住牙,替阿猫重新遮好白布。
“俺哥一直在做生意,好几个月了。”阿虎闷声闷气了半天,缓道:“做什么我不清楚,隔上半个月就会去云南一趟,回来再歇半个月。今天凌晨,有个女的打电话叫我去红旗大街领人,我去的时候,俺哥的……身子和脑袋就分家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当时天还没亮,大街上漆黑,没人注意到俺哥的死,我悄悄带回家,给他缝了个全尸。”
阿虎怆然泪下,在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竹筐,里边放着沾染血迹的针和线团。
“你去红旗大街时,阿猫的身体就干瘪了吗?”裴奚贞问道。
阿虎回想了一会,重重点头道:“嗯!”他掏出手机递了过来,“看,这就是那个号码。”
我往前瞧了眼,这个电话号码的长度……既非座机也不是手机,裴奚贞没多想就把号码以短信的方式发给卜笺箪,大奶妹挺给力,仅用了一分钟便回复道:“城南、红旗大街,投币式公用电话,序号为tn4……86。”
原来是公共电话,凶手够狡猾的。
我们决定前往红旗大街,它做为抛尸的地方,排除了第一现场的可能性。离开了阿虎的家,他坐在副驾驶指路。花了二十几分钟,便抵达了那处位置,地砖上依稀的可以看清淡淡的血迹,旁边五米开外有一个电话亭,写的编号恰为tn4……86。
红旗大街,算城南一条赫赫有名的老街了,追溯其根源还得从建国时说起,由于领袖乘坐红旗牌的轿车途径过此地,这条街便以红旗命名。发展至今,虽然旧式的建筑在掀起的改革风中得以留存,但街道两旁的店铺却紧随时代的脚步在更新。红旗大街是天南市最早期的盛产百万富翁的集聚地,由于人的思想守旧,渐渐被天南其它地方超越。
因此,路段监控设施不完善,我们看下昨晚的录像都无迹可寻。
地面的灰尘挺多,裴奚贞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盘着腿闭眼凝思。我深知他的陋习就没打扰,这一座就是十分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