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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儿。”
应雨南趁我们不注意,他把手放在了背部,“这,本来是给你们准备的,现在船翻了,既然如此,治伤,就不必了,审问,下辈子吧”
他的双臂忽地张开,想扑向裴奚贞,观其架势,想死死的抱住对方。
“头儿,快闪开,这家伙不对劲”我的心脏跳动速度骤然变快,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此刻的应雨南极度危险
裴奚贞手臂挥动,阴阳伞猛地张开,挡了下扑来的应雨南,与此同时,老狐狸朝后跳动。
就在此刻,扑了空的应雨南竟然开始自燃
诡异的火光出现在他的背脊。
凌晨的冷风微微吹动,火势迅速的弥漫,顷刻间覆盖住了其全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还早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没多久,笑的极为得意的应雨南化为一具焦黑的尸骨,空气间弥漫着肉香味。
裴奚贞额头布满了冷汗,他拄着阴阳伞道:“这混蛋,临死了竟然想拉我一块。”木节团亡。
林慕夏扫了眼应雨南的尸骨并无怜悯之色,唯一带点遗憾,那就是没能对其进行审问,这意味着很多疑点可能永远打不开了。她提议的说:“我们现在分两组,搜下山洞的位置,找到了就等另一组来了再行动。”
裴奚贞点头默许,他分配的道:“我与老蒋,慕夏与宁疏影、小宇。”
“稍等,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蒋天赐憨憨的笑道,他向宁疏影伸出手,“借把寒铁飞刀,锋利点的。”
我们满头雾水的望着倚在树前的肌肉大块头。
蒋天赐接过了宁二货丢过来的寒铁飞刀,他右手将其紧紧握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摊开左掌,右手竟然控制住刀尖在左掌间划动,似乎在刻着什么形状,我们离了有五六米,看不清楚,他做事又有一股憨劲儿,一旦开始了,想阻止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们便静静的注视着一点一点移动的刀尖和他满是鲜血的手掌,心头均有一个疑问,特别想知道他究竟在干嘛。
蒋天赐的架势像大老爷们儿绣花一样,完事把飞刀上血迹擦掉,手上的血蹭干净,他把左掌对向我们
第九百八十九章:你们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纹。
我们四个走近,注意到他掌间渗出的血迹清晰的形成了四个名字,“宁疏影、林慕夏、凌宇、裴奚贞。”
“蒋男神,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慕夏大惊失色的掏出了棉签、纱布和药水
“如果有一天,我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遗忘了所有,就像今天这样”蒋天赐眼色极为认真,他凝重的道:“我再也不想做任何伤害伙伴的事情了,哪怕不是主动的。我狙击枪的方向,只瞄准敌人。”停了数秒,他憨乎乎的低头看向掌间,“你们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纹。”
我们四个瞬间感动的稀里哗啦。木节豆巴。
“你们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纹。”这句话,多年之后我仍然清晰的印在脑海中,每当回忆起蒋天赐。这句话便浮现在脑海
裴奚贞跳起身扑向大块头的肩膀,“老蒋,凭你这句,咱便是一辈子不换的兄弟。”
宁疏影的眼角润着几朵晶莹的泪花。
林慕夏则是捉住蒋天赐的手腕,帮他止血并包扎,万一患破伤风就不好了。
我鼻子抽了抽,空气中的焦肉味已然淡若极致,应雨南的尸体上并无异物,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值得我们警惕,“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还早呢。”尤其是一连串的呵呵大笑,掺杂了讽刺、嘲笑、蔑视的意味。
很快,蒋天赐的手包扎完毕,他晃了晃,“慕夏真够心灵手巧的。”
“蒋男神,手伤了没大碍吧”林慕夏关心的道。
蒋天赐憨态可掬的说:“没事。我还有一只手两只脚,对付不是宁老弟这种级别的,足够了。”
“现在你可是块宝贝疙瘩,手掌上有我们四个人的名字。”林慕夏掏出手机,她看了眼时间。与此同时,裴奚贞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不早了,分头搜索。”
我们五个人兵分两路,一组负责东边的,一组负责西边的。
临分开前,林慕夏联系了于清扬,火速派了100名武装的特警赶往郑村方位的北山。
花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搜完了大半个山头,我停下脚步。挥手道:“林大脚,宁二货,停下来歇会,这破山洞简直太难找了。”
“肾虚的男人走到哪儿都矫情。”宁疏影不忘趁机埋汰我一句,这丫的从心结打开了。嘴皮子越来越损,偏偏还有强大的武力值,真是打不能还手,讽不能还口,这就算了,还只针对我一个人。郁闷二字已经难以表达我的状态。
林慕夏打了呵欠,她环视了一圈,拧住眉毛道:“这一带挺安静的,虽然说不出来,但总觉得哪点不对劲儿。”
第六感是女人独有的灵觉,有时候忽视了往往落得悲催的下场。
我和宁疏影立即收起轻快的心态,时刻保持着警惕,静的连风都没有,像极了恐怖片中猛鬼出现前的诡静
我们仨凝望着四周,过了五分钟还是风平浪静的,彼此相视一笑,暗道过度敏感了。
就在我们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一道幼童清脆的哭泣声忽地钻入耳朵,听其音色,像是一个小男孩,此外还有阴森诡异的老人腔调在念咒,“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夜哭郎
我们顿时毛骨悚然,坊间传闻说夜哭郎是漂流到荒野的婴灵,因为寻不到方向,只能一直哭一直哭,没有间歇的时候,如果有人经过,它便用哭声吸引你走到近前然后你的躯体成为夜哭郎的住所,永远也摆脱不掉,每逢夜晚,你的耳畔便响起夜哭郎的哭泣,缠绕你一辈子
最为诡异的是,我们的立体听觉竟然失效了,分辨不出来哭声是哪边传来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夜哭郎的哭泣
“淡定,天地之间有没有真的鬼,我并没有见过,不好说,但我很能确定,眼前的绝对是装神弄鬼”林慕夏抬起两根手指,她提示的道:“至于哭声的方向,因为地形导致了它有环绕效果。暂时把耳朵堵住,这哭声听得让人慎得慌,没准另有玄机。”
我们凭的就是手来做事,拿手堵住耳朵将意味着双手被牵住住,况且没了听觉,这是致命的
因此,林慕夏让宁疏影割了几块小木条,塞入我们的耳朵里,她自己有一对耳塞,自然不用。堵住那一刻,夜哭郎的动静弱到极点,几乎对我们的心神不影响。
我冲在前边,林慕夏中间,宁疏影殿后,我们仨快速的穿梭于树林间,跑了大概能有五十米,纷纷拔掉塞耳物,小孩的哭泣仿佛阴魂不散般,妈的,我吼了一嗓子,“少在暗中装神弄鬼了,敢不敢现身”
突然,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们狐疑的望着周围,藏匿在暗中的一定在默默注视这边,并且能听见我说的。
这时,一团黑影于正前方朝我们这急速的飙射,我下意识的推倒林慕夏滚到一边,宁疏影轻而易举的进行闪避。
“砰”
黑影把大树撞的一颤,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们望见这撞在树干上滑下来的黑影,哪是鬼物,分明是一个小孩,由于巨大的撞击,早已变了形,脑袋都碎了,临死前只能匆忙的发出喊叫。
“混账畜生”宁疏影凭借身法迅速的追向小孩射来的方向。
我和林慕夏走到小孩尸体身前,愣住了,这扭曲的容貌并不难判断,他竟然是刘其的重孙子
一个小孩子,跟你能有多大仇至于用来当作人体炮弹砸我们吗
即使之前我们不闪开,也接不住小孩的。
担心宁疏影有危险,我们暂时没管小孩的尸体,匆匆的赶往宁疏影消失的方向。离老远看见他站在一个架子旁,待我们走近一瞧,竟然是一个深深插于地面的“丫”字形大弹弓
观其模样,有些年月了。
够残忍的,把活生生的小孩裹在粗宽皮筋中段的皮块上当石头射向五十米之外的我们不仅如此,初步判断拉动这弹弓需要三个大人能拉动,这表示我们此行针对的目标,除了刨锛队老大,至少还有两个人。
北上并不大,此刻得到消息,于清扬所带领的特警也抵达了山脚下。
林慕夏掏出手机,她拨通了裴奚贞的手机,“sir,我们这边有情况,过来汇合。”
“嗯,我和老蒋差不多搜遍了西边,没有山洞。”裴奚贞郁闷的道:“现在你们在哪,怎么找呢”
“我放个信号弹吧。”林慕夏沉着脸,她冷静的道:“再让于清扬的特警们分散开围山递进的搜捕,这样就不担心对方望风而逃了。”
“行,今晚你说了算。”裴奚贞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林慕夏通过手机跟于清扬交待了几句,便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约有三根手指粗的小筒,朝天一拉,“嗖”红色的信号弹喷向天机,停留了两秒便消散于无形。
我和宁疏影一左一右的戒备四周。
过了半个小时,裴奚贞拄着阴阳伞和蒋天赐跑了过来,他们望见地上插的大号弹弓时,诧异极了
“我们遇见了一个惨痛的事情。”林慕夏咬住嘴唇,她于心不忍的说:“对方把刘其的重孙子包在弹弓的皮块,射向了我们,没有命中,但是打在了一棵大树上,唉”
裴奚贞掏出烟,分了我一根,他点燃吸了口,走到弹弓前亲自测试了下,分析的道:“这玩意起码有三个人才能拉动,除了刨锛队老大,到底还有谁呢”
第九百九十章:地洞的埋伏!
“汪汪”犬的吼叫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目视前方,按动手电筒,发现是于清扬,牵着四大喰种的其中一条,他的死人脸在夜间显得极为恐怖。我们有种想拿块板砖拍上去的冲动。于清扬笑了笑,他安抚着手中的喰种,道:“我特意带了二号喰种,来助你们搜索。”
“嗅嗅这弹弓。”裴奚贞让开身子,他虽然不怕狗,但谁也不想和这比狼还凶的“喰种”套近乎。
“嘶嘶~~”二号喰种的鼻子不停地喷出热气,它走近了大弹弓,闻完便把鼻头贴近地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狐疑的嗅动。忽然,二号喰种挺起脑袋,它望着西北的方向,把绳子澄的溜直。亏了于清扬的臂力够大。
我们五个跟在这一人一犬的后边,追向对方的所在地。
途中蒋天赐看见一棵特别高的大树,他停住脚步道:“我爬到树明情况再潜入时,宁疏影“嗖”地又跳了上来,我诧异的道:“宁二货,你怎么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宁疏影拉住我的手臂,他着急忙慌的道:“凌三枪,别按了,赶紧跑”
什么
地洞中竟然有能让无影飞刀都恐惧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其恐怖,我赶紧握住阴阳伞跟他屁股跑
这时,耳中传来了“噗哧、噗哧”的动静,我好奇的回过头,拿手电筒晃了下,操是蜉蜈,密密麻麻的蜉蜈
这里的蜉蜈,比我们之前遇见的体态大了三四倍,犹如人的手指粗,移动速度,也强了挺多
不仅如此,蜉蜈们还源源不断的冒出地洞,说句夸张点的,像喷泉一样。
它们似乎锁定我们了,疯狂的追逐,一只蜉蜈跑的略慢,数不清的蜉蜈们前赴后继的推力就快的多了,加上它们本身用数量堆积出的威慑力,足以让我们心颤腿软。
我们丝毫不怀疑蜉蜈们的威力,倘若被它们追上,十有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毙命,千疮百孔变为了一条破布
“蜉蜈,我之前那么的爱你,现在为何却来伤我”我心底悲催的想着,脚底一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