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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怕液体的。”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回顾的道:“头儿,你还记得第五关卡不?咱们被困在里头,破不开残局,郁闷的抽烟,把防火系统触发了,水浇下落在了电子感应的棋盘,直接判定我们赢,通关!这第十关卡的棋盘虽然比第五关卡的大了上百倍,但归根结底,性质是一样的,只等于放大版本而已,就这样,你的一泡尿,误打误撞的救了咱们。”
摘星手躺在地上,他捂着胸口道:“老裴,侄儿,先歇歇,再入第十一级别的场景。”
“唯一可惜的是,卫龙死了,只有他知晓第十级别的场景哪能离开鬼域。”裴奚贞抬起手背蹭动下巴,他忧思的道:“早知道进来前逼问好了。”
“一切自有天定。”
摘星手说的时候,我们听见滋滋的动静,投过视线,竟然望见他叼着老狐狸的半袋压缩饼干。
“老摘,这玩意分明被我掖在怀里的,啥时候跑你那了?”裴奚贞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荡的胸口。
我诧异了数秒,翻了个白眼道:“头儿,别忘了,他是江湖贼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摸点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裴,我只是想补充下体力消耗。”摘星手满眼透着一股阴柔的王者之气,他胸有成竹的道:“如果真有离开鬼域的捷径,就绝对逃不掉我摘星手的眼与手。”
他一只手捏住压缩饼干,另一只手遥遥指向上方的“星空”,“吾的手,可偷天改日,可摘日月星辰!”
我和裴奚贞并不觉得摘星手是在吹牛皮,否则他不可能在重重守卫的die来去自如,想当初可是让我、裴奚贞、林慕夏忐忑不安的轮流守夜了好久。
拖了半个小时,躺地一动不动的摘星手忽地站起身,他没用鲤鱼打挺,也没有拿手撑地,就直直的飘了起来,犹如幽灵般。
这姿势是轻功中的“平地拔杆”,宁疏影勉强能做到,但没有江湖贼王这般随心所欲。
裴奚贞眼角抽搐了下,他试探性的问道:“老摘,你能躲子弹吗?最短多少米?”
“两把枪同时指我时,打对方有这个意图,开枪之前,对方就已经死了。”摘星手轻松写意的道:“三把枪以上,九把枪以下,不同方向同时向我开枪,嗯……五米吧,最少五米,能安然无恙。如果是五米以内,我虽然不敢保证躲开,但被击中的绝对是无关痛痒的部位。&rdqu布节记才。o;
我难以置信的问:“九把枪以上呢?”
“侄儿,倘若你叔能混到被十把枪同时指着的境地,还不如干脆被老裴的尿淹死算了。”摘星手打了个趔趄,他清了清嗓子,“吾是不可能,给,别人拿几把枪指着的,机会!”
我莫名其妙的说:“摘叔,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何你老是吾啊吾的,不别扭吗?”
“‘吾’难道不好吗?”摘星手无奈的道:“现在咱们算熟悉的关系,叔的名字中,有一个‘我’字,因此不是很愿意把‘我’经常挂在嘴边,心知和吾,呃……我熟悉的人听着别扭,已经刻意的在改了。”
“这个字,确实很好。”
裴奚贞狡笑,他打趣的说:“你瞧啊,吾日三省吾身,这要是用我来说,前俩字就是我日……”
我们仨进入了通道,走了十来分钟,抵达第十一级别的场景,瞬间吓傻了!这个空间,能有一百平方米,满屋子中横着拉起了十排挂衣杆,而杆上挂的不是衣服,是吊满了舌头!
我粗略的目测,这些舌头,起码有上千个之多!
“鬼域太能搞噱头了,有必要把舌头弄的如此逼真吗?”摘星手打了个呵欠。
裴奚贞拧紧眉头,他走上前探出手指,使用指尖触动,他猛地缩了回来,“是真人的舌头,用了特殊的防腐手段,整得跟新鲜的舌头一模一样!”
4厘米到6厘米不等,并非齐根切断的,观其根部的裂口,像是被捏住硬生生的拔断!
绝大多数确实像新鲜的,有的舌尖,挂了津液般的液体,有的舌头则扎了六七根缝衣针,有的舌头打了孔嵌了枚舌钉,有的舌头被撕裂了数瓣,有的舌苔黑乎乎的,像生了病似得……我头皮有点发懵,如此多的人舌头,鬼域究竟是怎么弄到的?
少数的是被蒸煮过,煎炒过,油炸过,碳烤过。
无一例外的是,每只舌头的末端,均被竹卡子夹住,还有一张标签,没有姓名,只写有编号。
莫非乌完骨通过自身的鬼市优势,收来的?
舌头们随着挂衣杆的震动而抖个不停,像极了一千个人在倾诉他们的心事。我情不自禁的双腿直打颤,紧紧闭上嘴巴,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舌头飞离口腔与舌头大部队汇聚。
我们仨封住嘴巴,饶是如此,我舌尖止不住的颤抖,与这堆舌头产生了共鸣,它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我们强行忍住压抑,绕过挂杆,望见第十排挂杆仅挂了一半的舌头,我特意瞧了眼编号,是1104。这代表了房间中的舌头,总数为1104……
角落中,堆放着五把钳子,它们的钳口,沾满了厚厚的一层血色锈迹。
突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脏咯噔一跳,与裴奚贞、摘星手惊讶的对视,眼前恍惚的浮现出此前经历的拔舌地狱!
第八百四十章:似魔鬼的步伐!
这一级别的场景……哪点像有捷径的模样!
我心瞬间凉了半截子,卫龙这厮竟然匡我们!裴奚贞与我同样的感觉,他虚弱无力的倚在墙角,想开口却怕舌头飞了。摇头叹息。我们的体力已然达到了临界点,而得到过补充的摘星手一刻没闲着,他走走停停,眼睛犹如电光火炬,似乎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每块舌头的形状和编号他都逐一探查。
现在希望全部寄予这位江湖的传奇贼王。
过了能有一刻钟,摘星手第一次抬起手进行触摸他觉得有端倪的地方,然而触及的地方却平静如冰,看来失败了。摘星手并没有放弃,他继续观察。
我和裴奚贞干脆闭上眼睛,看不见这上千枚舌头颤动。就没那么强烈的共鸣。
濒临边缘的精神状态,我们俩的意识越来越沉,不小心进入了睡眠。
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小时,我感知到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惊醒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了熟悉的面罩,是摘星手,他左手的虎口卡住我下巴,拇指与其余三指用力捏动我下颚,他的右手,拿着之前角落中的血锈钳子,控制着钳子尖口想探入我口腔。
“唔……%*¥#”我不能言语,挣扎的哼动。
裴奚贞醒了,他急忙问道:“老摘。你这是想干嘛?”
摘星手示意老狐狸别讲话,控制钳子夹住了我的舌头。还好他没有迷失了心智。把我舌头夹住就没再增添力量,只轻轻的保持夹着的动作数秒,他便将钳子抽离了我的口腔,“似乎,吾摸索到了一点门道。”
“摘叔,你究竟想干嘛。”我防范的道。
“试试拔别人舌头的感觉。”摘星手随手把钳子抛下,他抬手指向上方的天花板。
我们抬起头,发现少了一块方形的木板,而少的这一块,碎裂在地。不仅如此,那块方形木板之前所遮住地方,有一个小洞。这洞能有两寸长一寸宽的口径。
对此,摘星手解释的说:“通向第十二关卡的方式,我已经知道了,就是把闯关者的舌头,拔掉,吊在挂杆的空夹子,拿角落中的记号笔和空纸牌写上编号,搞完这一切,就可以旋转第十排挂杆的支持杆,这时,将有工作人员通过隐藏于斜上角的监控进行验证,则成功的进入第十二级别的关卡。”
“摘叔,你是如何获知这方式的?”我好奇的道。
摘星手望向进入拔舌地狱的门前,他摊了摊手道:“我发现那有端倪,第一排所有的舌头颤抖时,舌尖都指着这个方向,可见这排舌头是有人故意调整过它们的角度,一定是想传达某个信息。于是我就蹲在门槛前,探索了下,发现通过方式。”
我郁闷至极的说:“然后你就想试着拔我的舌头嘛?”
“就是玩玩而已,没想真拔掉。”摘星手竖起手,他再次指向天花板,笑道:“我探查完地面,决定查查天花板,很快就发现了卫龙所说的秘密通道,至今没能搞清它的玄机,这才借着体验拔舌的感觉把你们喊醒一块想办法的。”
我们仨仰起脖子,望向被摘掉方形木板的这块位置,这扁洞,哦不,准确的说是缝隙,似乎只能容一只舌头通过。我拧紧眉头,猜测的道:“摘叔,头儿,这该不会是把舌头放入其中,然后才能触发离开的机关吧?”
“卫龙设置的隐秘捷径,按理说,随便放一块舌头能就通过吧?”裴奚贞审视着狭小的空隙,他疑惑不已的说:“老摘,这天花板离地面有四五米高,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探查的?”
“抓檐粘壁的壁虎神功。”摘星手神秘的笑了笑。
我摇头表示不信,“未免太玄乎点了吧?所谓轻功不可能颠覆物理的。”
“废话,当然得借助工具,不过用之前我把那监控眼拿东西封死了,否则咱们现在不可能安然无恙。”摘星手解释完,他示意我们上眼睛过了数秒,他说好了,然后我们睁开眼,看见他背对着这边,双臂在动,千万别说是在打飞机。这时,我听到“滋滋滋”的动静,摘星手好像在撕开什么玩意。
没多久,摘星手的掌心多出四个薄的套子,他弯腰把鞋子脱掉,分别将其套于手掌、脚掌,手上的套子直到手腕处,仅露出了手指,脚上的遮住了脚踝、脚板,仅露出了脚趾。
期间他始终没把脸朝向我们。
“这就是我的小伙伴。”摘星手走向离他最近的墙壁,步伐有点奇怪,好像每走一步,特别的缓慢,两只脚拐啊拐的,看起来极为的别扭。约过了二十秒,他终于抵达了墙前,双手按住墙体,手腕控制手掌拐动,和之前的双脚是一样的姿势。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摘星手竟然像一只壁虎般,贴着墙向上爬动,虽然慢,但让人看了没有那种随时能掉下来的感觉!摘星手一点一点的接近墙顶端,他先是单手拐动,掌心离开竖墙贴住天花板,然后是第二只手、左脚、右脚……
摘星手整个人挂在了天花板处,缓慢的移向摘掉一块木板的地方!
虽然他的脸是背向我们的视线,我却通过侧边,注意到他的面罩没了!我瞪大眼睛,惊讶的道:“摘叔,这些玩意是你的面罩?&rdquo布节岁圾。;
“拆分的,必须得凭魔鬼的步伐才能移动,否则掉下来或者一直被粘住动不了,吾练了整整十年才能勉强掌握。它们合一块就是面罩。”摘星手停下动作,笑了笑说:“移动的时候别打扰我,否则掉下去得摔个半死。”
他闭住气,全神贯注的移向目标位置!
“够绝的。”裴奚贞唏嘘不已的道:“贼王能上天了,那入地呢?”
没想到这句话被摘星手听入了耳中,致使摘星手会心一笑,他忽地气息紊乱,扑通摔了下来,但很快停止住掉落的趋势,唯有两只脚粘挂于天花板,身子倒立着荡漾在半空,与此同时,我们期待已久的摘星手真面目终于能窥见了,哪知道当我凝视他的脸时,这丫的扮了个颠覆性的鬼脸,挤眉弄眼、歪鼻咧嘴,包括舌头快舔到了鼻子,他面部扭曲的让我根本想像不到他正常时的脸孔,摆明了是不想我们一睹他尊容。
摘星手开始扭动腰肢,身子大幅度的摆动,他的双手重新粘挂于天花板,这次没再失误,抵达了目标地,他没提之前的事情,只倒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