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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醒了。”林慕夏舒了口气道。
“师傅!”
三勇恢复意识,第一时间响起了断流的舞阳河,他爬起身,望向已然恢复的河水,痛心疾首的道:“我看见了,全都看见了!徒儿不孝啊!”
他看见什么了?
青衣客借尸还魂告知死亡真相还是怎么的?一时间,我们莫名其妙的,感觉三勇一阵阵跟抽风似得,没头没尾。
三勇转过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谢谢你们。”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林慕夏嫣然一笑,她如沐春风的道:“三勇大师究竟看到什么啦?莫非铁柱下的石盘,真是你师傅所留?能和我们说说吗?”
“师傅的仇人。”
三勇摘掉铁链,脱掉外衣,他一边甩动泥巴一边道:“你的猜测是对的。我的苗寨,的确隐藏了一名草鬼婆,并与梁月有关。”
“草鬼婆?!她在哪,浅洞中的石盘又是啥?”我震惊的道,先前三勇和龙妹七一致否认草鬼婆的存在,如今得到证实,称梁月为孙女的老太太,并给孙大圣和薛小冬、断命老人施蛊的老太太,便是龙塘苗寨的草鬼婆!
“铁柱是师傅蛊术大成时立的,他以前带我来见识过。”三勇唏嘘不已,他愧疚的道:“浅洞底端的石盘,准确的说是一种传承讯息的蛊,属于石头蛊的分支,名字不详,这是一种古老的蛊术,现在已失传,没想到师傅竟然会!并把他的真正遗言封入其中。他说曾找过一名叫断命的先生算过,他有必死之劫,若留下任何关于死讯的线索,则会连累身边的人。算命先生只隐晦的道了句舞阳河将来断流的时间,便没再多言。师傅想了许久,弄开铁柱,将仇人消息和投河自杀的真相,封入蛊中。”
“青衣客这手古老的蛊术……堪称最原始的录影机啊。”我难以置信的道。
三勇听到我这比喻,脸色一拉,他有点不高兴的道:“西洋的奇淫之巧,岂能与苗疆的蛊术相提并论?”
“我弟弟和断命老人的事…”林慕夏犹豫了片刻,她趁热打铁的道:“不知三勇大师能出手一次?”
“没问题。”
三勇不再推辞拒绝,他和颜悦色的道:“何况断命老人与我师傅有指点迷津的渊源。”
“你们苗寨的草鬼婆,究竟是谁呀?藏的未免太深了……”我好奇道。
三勇打了个喷嚏,他凝重的道:“师傅说草鬼婆古氏,常年住在残破的老屋区域某间,古氏平时靠着梁月半夜送吃的、喝的生活。但我觉得草鬼婆现在已不在这苗寨了,毕竟梁月嫁出去很多年,这草鬼婆应该是没了生活依靠,她恐怕早挪窝了。”
青衣客与草鬼婆之间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因为属于**,我们也不好多问。
“三勇大师,你现在随我去解了断命老人的疳蛊可好?”林慕夏姿态放低,她请求道:“我弟弟的螭蛊,希望你能明天动身前往天南,你是暗蛊师,抑制螭蛊繁殖比业余的效果强很多,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在这边调查草鬼婆古氏。”
“行,我去天南市,这边寻找草鬼婆就交给你们,一旦找到,立即告诉我。”
三勇与我们达成了双赢的协议,接下来他跳入舞阳河洗了个澡,众人乘军用越野车返回双井镇租住的院子。入院时,我大声喊了句:“卜姐,沈兄!”
没人回应,整个院子死气沉沉的。
“卜姐?她什么时候来的?”林慕夏丈二摸不着头脑。
“没她的定位系统,你早淹死了……”我简单的把事情一说,便冲入卜笺箪的房间,发现电脑的屏幕还发亮,她衣服、东西啥的全在,人到哪去了?奇了怪了!等我们来到断命老人所在的屋子时,发现卜笺箪和沈羽双双栽倒在地,眼睛瞪得老大!低头瞧见二人手中的竹条护膝时,一定是中了二次弹出的篾片蛊!我猛地拍动大腿,道:“大爷的!给老蒋解除了篾片蛊,最后竟然忘了焚烧护膝,这下可把小两口给坑了!”
“不碍事。”
三勇摇了摇头,笑道:“凌宇,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再弄两对护膝。我需要一间空屋子,断命老人中的是疳蛊没有错。想解除疳蛊很麻烦,光测试就得上百次,初步估计二十个小时,且旁人不能打扰。”
“好的。”我先是和老蒋将卜笺箪背回隔壁的房间,然后跑到街上买来冰糖和两个鸭梨,嘱咐林慕夏熬制梨汤,我便独自持刀前往镇外的竹林,东砍西砍,凑够了两份护膝的竹料,劈成条带回了院子。
林慕夏正在熬制冰糖梨汤,耐心等了几分钟,她通知熬好了。我将洗干净的竹条抛入锅中,折腾的精疲力尽,和她交待完后续的步骤,打算回屋睡一觉。
她叫住了我,伏在我耳边道:“凌宇,算上草鬼婆,龙塘苗寨一带至少有四个暗蛊师。”
“四个?”
我嘴巴长大,惊叹的道:“草鬼婆古氏,铁三勇,算上半路施蛊并绑架你的青衣蒙面人,总共才三个,哪来第四个之说?”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过我仔细的回想,我掀开帐篷看见的青衣蒙面人,与我当时追到眼前的青衣蒙面人,装扮虽然相同,但体形好像有点偏差,感觉不像同一个人!”
“确定不是错觉?”我凝声道。
林慕夏摇了摇头,她怀疑的道:“不仅如此,连驾船把我绑在舞阳河中心铁柱上的青衣蒙面人,感觉与前边那两个人都不像。”
“越整越玄乎了,那你干嘛不猜这一带的暗蛊师共有五名?”
“因为第五个人,没在我眼前施展蛊术呀!”她眨了眨眼睛,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仅是解除了篾片蛊,打晕我并绑好我。本来想说五个的,现在看你都会篾片蛊的解除之法,暂时排除了此人。我虽然没亲眼看到第一个人施蛊,但他出现在你们的帐篷前,附近又没有别人,他不顾疳蛊传染,有恃无恐的扛起断命老人。之后被我追到第二个青衣蒙面人,他布好了篾片蛊,等我自投罗网,所以他们的暗蛊师身份,是确定的。”
“……”我睡意消退,屁股沉在板凳上,道:“三个青衣蒙面人,暗蛊师不都是特立独行的吗?竟然成群结派了。”
“凌宇,想问你个事情。”林慕夏欲言又止的道。
“什么?”我打了个哈欠,漫不心的道:“女人问题真多,连多功能警花也不例外。”
林慕夏凝视着我的瞳孔,她字字走心的道:“你接下来可以继续选择逃避,我不要任何承诺,更不会纠缠你,但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在舞阳河心的铁柱旁,你所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
第三百七十章:清水煮肉芽
“这……”我蓦然懵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是天意,这时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我拿起手机,发现是林婉婉打来的,心底愧疚之意更浓。我避开林慕夏利剑般的眼光,按下接听键,传来林婉婉急促的声音,她担忧的道:“姐姐电话打不通,她在你旁边吗?”
“在。”
我庆幸的应了句,将手机递向林慕夏道:“你妹妹找你。”林慕夏有些尴尬的握住手机,与林婉婉聊了一会,似乎在说宁疏影的事情。她挂掉之后随手把手机放在灶台,道:“手机泡烂了,我去买部新的,竹条你先熬着。”
“好的,赶快去吧。”我挥手道,棘手的问题总算暂时避掉,但我知道总有一天要做抉择的,想到她们中任何一个嫁给别人,我就如窒息般难受。林慕夏离开了厨房,我瞅着一个小时将到,便掀开锅盖,调成小火慢熬。为了以防她返回时再把话题拉回,我恐慌的特意喊来老蒋坐镇,有外人,她难以启齿这档子事。
林慕夏拎着手机包装盒走入厨房,见到老蒋时愣了下,她失望的瞥了我一眼道:“手机好便宜,299元。”
“299店都开到这啦!”老蒋没察觉到暗流涌动,他憨乎乎的笑道。
我没吭声,与二人耐心的等了数十分钟,冰糖梨水渐渐蒸干。今天阳光不错,晾晒了半小时,竹条便干了。老蒋手指头大,他穿不了线,所以林慕夏和我忙碌了半天,将两对特殊的护膝制好,绑在卜笺箪和沈羽的膝盖。
约过了五分钟,卜笺箪和沈羽的僵硬肢体恢复如初,二人不停地眨动干涩的眼睛。见此情形,我忙把两对护膝解掉,仍在老蒋烧制的火盆中,竹条“嘶嘶”的剧烈燃烧,很快化为焦黑的灰烬。
“我们……怎么了?”卜笺箪惊疑不定的道。
林慕夏眸子动了动,她打趣的道:“新婚期间,注意节制房事,做多了的下场。”
“小骗子,你老坏了,在情报科的时候就天天忽悠我。”卜笺箪一把拉过林慕夏,小手啪啪地打在她圆翘的臀部,二女一闹,冲淡了紧张的气氛。
我好奇的道:“婉婉打电话和你说了些什么?”
“宁二货和烟姐体内的古代螭蛊,情势正在往坏的方向的发展,今天俩人各自呕了口血,想必是螭蛊食量变大,开始侵蚀内脏了。”林慕夏并没太担忧,但我们听的人可谓是精神紧绷,她淡淡的笑道:“还好,婉婉及时应变,强逼着宁二货、烟姐一刻不停的进食,没再呕血,撑到明天三勇大师赶到天南完全没问题。”传奇控卫
心中石头落了地,我捏了把冷汗道:“哦,那就好。”
接下来,在卜笺箪的缠问下,她讲述了被绑在舞阳河的事迹,听的小两口瞠目结舌,当然,她有意瞒住了我为她换了数百口气的旖旎之事。卜笺箪奇怪的道:“你电话怎么突然开机的?”
“睡觉时,我换了块电池,累的忘了开机。”林慕夏有点郁闷,她心有余悸的道:“手机一直装在胸口兜,对方也没搜身。我被绑得死紧,眼见水位越涨越高,我花了一个小时,咕哝来咕哝去,总算让铁链子挤中了开机键。哪想一开机,便有电话打入,我虽然想接,但不敢乱动,怕挤挂断了。”
“真幸福啊,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卜笺箪掐了沈羽肩膀一下,她犹如训夫般,道:“你学学人家凌宇,林慕夏手机不通时,每隔几分钟不停地连打数十个小时。你倒好,大大前天我们在大雾里走散了,你一个字的短信都没有!”
沈羽大呼冤枉的道:“我手机被你装你包里了好不好!荒郊野外的,我扯嗓子喊四个小时!喉咙都喊破了,总算没把你丢了!何况凌宇和林慕夏也不是一对,根本没可比性!”
“鬼话连篇,这次饶了你。”
卜笺箪双臂环抱住老公脖子,老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憨笑道:“又秀恩爱,让我等抠脚大汉情何以堪?我回屋睡觉了。”我偷瞄了眼林慕夏,便随老蒋离开厨房。
第二天清早,我们四人坐在院子,翘首望向三勇和断命老人的房间,离解蛊开始,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
九点多点,“嘎吱……”房门推开,三勇一夜之间并除双蛊,精神疲惫的端着个纸盒走出,右手鲜血淋漓,他有气无力的道:“疳蛊和去年的不动蛊均已解除,你们把这些东西煮成汤,切记不要加任何调味品,只点一滴子油即可,然后喂断命老人喝下,你们不许偷吃。”他将纸盒递给我,打了个哈欠道:“把你弟弟在天南的地址告诉我,现在我去县十五公里外的黄平机场,不知道几点的,还能不能买到票……”野心首席,太过份
“三勇大师,机票昨晚订好了,今天十二点的航班。”林慕夏掏出一张字条,她笑道:“我和机场那边联系过,你凭这个便能领票。麻烦你了,等飞到了天南机场,我妹妹会在那接你的。”
“嗯……”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