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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贞叹了口气,他沉吟的道:“小宇,我问你,把七个人(路上死的人除外)移送到贺坝山监狱,躲过了死亡游戏,但给咱自己搭了进来,你觉得这个代价,值,还是不值?”
“不值。”我否定道。
“为什么呢?”
“暂时性的保住了避难者,不代表他们永远的待在贺坝山监狱。d不除,后患无穷!”我气定神闲的道:“这是宏观的角度,微观上说,依然不值,人不分高低贵贱,但有职责差距,我们活着可以在有生之年破数不清的案子,所救的人,数量远比这八个人多!所以不值。”
“没错。”
裴奚贞皱起眉头,嗓子干掖道:“心中总莫名的烦躁,人大限将至时,多少能有所感觉,恐怕我……大去之期不远矣。”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凝视着林慕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用力道:“消极的话我先说到这,以免影响士气。如果这次我出不去,慕夏,你好好辅助小宇,等你认为他够资格的时候,他升任天南市d。i。e分部部长,这个想法,我在省城时,与景思沙商讨过,算是未雨绸缪吧!”
“头儿,你怎么可以说晦气话呢,没谁惦记你那破位置。”吐沫横飞,我焦急的道:“我们三个人来的,必须三个人走!”
林慕夏的眼眶湿润,没劝老狐狸,她反倒顺从的点头道:“好的,你的话我记住了,前提,如果我和凌宇能出去。”
“何必伤感,月有阴晴圆缺……”裴奚贞故作轻松的道,喉咙动了动,后半句他忍住没说。
“啪啪!”
姬雨蝶拍动手掌,她走向我们,“裴探长的心态果然好,等面临抉择时,不知你们仨是否还能坚守本心。现在我为你们做最后一次饭,提前说哦,游戏场地,并不在这,游戏任容,与性无关。”
她注视了我仨数秒,便转身离去。
游戏不在此地?在哪?我们心头闪过疑惑……约过了二十分钟,她推着伤未痊愈的拉车老头重新出现时,换了一套黑纱紧身服,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背后挂了一双灰黑色的羽翼。姬雨蝶穿彩翼蝴蝶装时,像飘渺的蝶仙。此刻,她的气质反差很大,添了几分幽寂与妖娆。
启动了暗门,姬雨蝶钻入厨房开始忙碌,不多时,四菜一汤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我们四个人一道吃完。姬雨蝶擦净唇边的油,拿麦克风,她笑道:“医疗小组和狙击手,带好我让你们准备的药剂和工具,前往观赏厅,十分钟后出发!”
……
2名身穿防护服的医疗人员各自背了行囊,并拉了辆滑轮板车,给我们放上车板,姬雨蝶闲庭漫步般走在前边,狙击手抱着灰色大长狙静步无声跟在最后。众人前行了数十米,转入侧行通道,然后绕来绕去连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忽然间,她推开了一扇大门,“游戏场地已到,医疗小组,把他们卸下来抽签,再注射药剂。”
我们望向门内,仿佛身处于半空之中,六个狭窄的金属板蔓延向远处,呈左四右二分布,底下每隔五米便有铁支架撑住,它们的交汇点百米外的一块方形石台。忍不住往一瞅,将近足球场般大小的场地,但密密麻麻竖起了铁刺,肉眼可以看清至少十几具尸骨亡命于此!六个金属板的宽度,均能容下一只脚,倘若人走在金属板上,站不稳掉下去的话,必然被地刺穿透。
好大的手笔!这个游戏场地,绝不可能是姬雨蝶临时为我们准备的,它的存在,肯定有其它用处!
裴奚贞狐疑的道:“昨天不是刚打完吗?我们身体已经够软了,还注射?”
“现在给你们解除状态。”姬雨蝶打了个哈欠,道:“策划了几场游戏,脑细胞不知死了多少,这次结束了,得好好的补觉。”
我紧张的问道:“你想考验的是什么?”
“听说佛讲过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姬雨蝶蹲在地上,她望向远处的石台,“友情、信任、无畏、凝聚力!”
“游戏规则呢?”我道。
她倦容满面的道:“先抽签吧,注射好药剂再说。”
狙击手停在五米外的角落,2名医护人员摘掉行囊,女的手中拿了三只针管,男的手里却只有两只,站在我们旁边。姬雨蝶在口袋中掏出了三张卡片,她站在狙击手身侧,冲这边晃了晃,“你们选哪张?直接告诉我。”
“左边的。”我当先道,姬雨蝶将卡片旋转,阿拉伯数字:“2”
裴奚贞选了中间的,数字是1,我本以为这代表了游戏顺序,当剩余的那张属于林慕夏翻开,竟然也是1!她笑了笑,“凌宇,你真二。”
“好了,医疗小组,注射时先麻、然后绑好再解除疲软状态。”姬雨蝶吩咐道。
男医疗人院分别将手中针头插入裴奚贞和林慕夏的大腿,他拇指推送完药剂。没多久,裴奚贞的右腿和林慕夏的左腿失去知觉,老狐狸思忖道:“局部麻醉,整条大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我笑道:“看来还是2一点儿好。”
这时,男医疗人院丢掉了针管,他返身在行囊中拿来三根结实的绳子,先把我们并排躺好,他将我的左腿与裴奚贞的右腿死死缠在一起,并打了个活结,紧接着给我的右腿和林慕夏左腿,系的仍然是活节,他捡起行囊中的手枪,退到姬雨蝶身旁,满眼谨慎的站好。
女医疗人院甩了甩头发,她依次给我们仨的手腕推射了一针,迅速拉起行囊跑向姬雨蝶,双手各持一柄手枪。原来二人不仅负责医务,还兼职枪手。
“你们的身体,将在十分钟后恢复体力。”姬雨蝶的手抚摸下巴,她期待的笑道:“首先,我先介绍一下游戏场地,它叫奈何桥。这是供我们内部人员练习的场所,只有内心强大,胆识过人的人才能安然无恙的往返于奈何桥,我,如履平地,最快通行速度是一分钟。你们可以往下看一看,有多少人殒命于此!据我所知,不低于一百人,可谓是死亡训练。”
倒嘶了一口凉气,我们相视苦笑,挂在这的竟然超过了100人?
“接下来,我宣布这一次的游戏规则。”姬雨蝶眨了眨眼睛,她以怪异的腹语道:“参加过运动会的人,对于二人三足并不陌生,心齐者胜,今天你们将与时间赛跑。左侧的四个紧邻金属板,每一个宽度恰好容下一只脚,不必担心它们的稳定性,下边的铁架支的很牢固!绑在一起的你们,以三人四足的方式通向石台,间距一百零三米!裴奚贞与林慕夏分别有条大腿注射了麻醉剂,所以你们只能依附于中间的凌宇,换句话说,三个人的重心在于凌宇。如果不想拖累他一起掉下去,期间可以随时放弃,轻轻解开绳索,坠向地刺群,淘汰出局,当然,命也没了。不过提醒你们一点,想放弃最好两边的人一起放弃,不然剩余的二人由于重心偏移,将会引发团灭。”
她继续介绍道:“这仅为游戏的第一轮,限时二十分钟,成功抵达石台时,休息二十分钟,终点放了一针接触解除麻醉状态的药剂,但份量只能供一个人使用。第二轮,你们仨自行商议,必须抛弃一名同伴,然后以二人三足的方式,返回原点,限时两分钟,游戏结束!所以,挑中1号的裴奚贞和林慕夏,必有一个人是牺牲品,不过呢,牺牲品要自愿的帮助另外两人抵达石台,为同伴创造存活的机会!但你们二人,在游戏开始前,有提前弃逃的权力,不过只有一个名额,我在此承诺,将弃逃者毫发无损的送回天南市!”
书中之,在于分享…【】…
第二百九十一章:密集!尖锐!恐高!瘸腿!
狙击手抬起枪,睁开一只眼睛,他虎视眈眈的瞄准了裴奚贞,2名医疗人员的手枪分别指向我和林慕夏。裴奚贞挠了挠扎堆的胡子,他释然的道:“这场游戏,必然存在一个牺牲品,身为你们的顶头上司,于情于理应由我来,慕夏,希望抵达石台时,你和小宇齐心协力,成功返回原点!”
“sir……你是d。i。e的灵魂,心晴和嫂子还在等你,我不一样,老妈还有婉婉和小影。”林慕夏嫣然轻笑,她纯净的眸子无欲无求,“d。i。e缺了法医、鉴证员,可以再找,但没了灵魂,名存实亡!”
“咳!”我咳嗽了声,打断了二人说:“先不说谁是牺牲品,你们任何一个人死,我凌宇都不赞同。况且四人三足需要极高的默契,我感觉身体力量在逐渐回升,与其争执,趁着还有几分钟,不如等恢复一半时,站起来练习,临阵磨枪不良也光!”姬雨蝶说十分钟恢复,她指得是恢复正常,仅过了四五分钟,我们能动了,但动作像蜗牛似得。
林慕夏愧疚的道:“没错,先过了第一轮再说。”
歇了一下,我们仨艰难的坐起身,手臂搭在彼此的肩膀,缓吞吞的爬起身。感觉好累,但我们尝试掌握四人三足的节奏感,并控制好重心。七条金属板的宽度仅容得下一只脚掌,我想了想,道:“头儿、林大脚,你们俩缩缩腿,踩住我的脚背。”
裴奚贞和林慕夏打了麻醉的腿奋力抬起,落了三次二人才落准位置,这一瞬间,我便感觉左右两侧有一股力道,将我牢牢挤住。的确如姬雨蝶所说,二人的重心偏移,挤在我身上,倘若谁突然撤掉,我肯定被另一边的人挤掉摔下金属板,最终团灭!除非走不下去时,裴奚贞和林慕夏解开绳子。
“二十分钟的游戏时间,路程是一百零三米,平均每分钟五米。”林慕夏话锋一转,她冷静的道:“行动中,彼此要百分百的信任,不能自乱脚步。姬雨蝶给我们的签是1和2。这样好了,我数1时,裴sir和我迈两边,数2时,我会尽力将左半身前倾,争取给凌宇右脚的压力小一点,与此同时,裴sir迈动边缘的左脚。我数3时,裴sir给右半身前倾,减轻凌宇左脚的压力,一步就此达成,之后循环这串动作,坚持就是胜利!虽然这个方法很慢,但既稳又不容易乱,一定要静下心执行。事先说好,假如时间不够时,我和裴sir同时解开绳节,留给凌宇单独通关!”
我坚决的摇头道:“前边我赞同,最后一句反对,我们绑在了一块,便为一体,哪怕行至中途时仅剩几秒,你们谁也不准留下我。”
“此计可行。”
裴奚贞沉吟了一下,他一次拔掉了数根胡子,“凌宇,老子现在还活着一秒,就是你老大,按老规矩,投票二比一,你老实点,这是我的命令!姬雨蝶还好,给我留了手表。来吧,感觉力量又增加了,抓紧练习慕夏说的方法。”
林慕夏点了点头,道:“一。”她迈动了右脚,向前踏出约有40公分,她左半身向前倾时,继续道:“二!”
我右脚和腿顶着她过半的体重,沉重的向前迈出相同的距离,然而她的身高比我矮了一些,落点时没掌握好分心,我们的身体向左斜前方倾倒,连带着老狐狸,仨人一起砰然倒地。没想过三人四足的难度如此,这还是在地面上练习,有机会重新站起,到了真刀真枪时,我们手中可没有一种叫做复活币的道具!
几秒后,我们重新爬起。
“一。”
“二。”
“三。”
“砰、砰、砰。”
我们仨再度跌倒,这次问题出现在裴奚贞和我之间,他年龄比我稍大,近五十天没活动,关节有些僵硬。我们又忽略了一个因素,老狐狸在零院移植了左脚,他这条腿不太灵便!他站住左脚时,我的身子被他往侧边一带,林慕夏的三刚喊出口,没等我迈右腿时,左边便失去平衡,俩人被我拽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