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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身就是由魂、大量阴气组成，用阴气去攻击，当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每一次击到魂魄上面，确实会对她们对阴气的容量产生影响。
所以，两位再次从恶鬼军团之中爬起来的时候，浑身的煞气稍微弱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秦阳和苏娅已经逃了有一段距离了。
秦阳催动纸人，用仅剩的那些阳气去抵抗住身后的那些恶鬼军团。
他们需要时间拉开跟那些恶鬼的距离。
“他们怎么不能直接飞过来？”苏娅问。
秦阳也没有瞒着她：“之前那些阴气都是被他们操控，当然可以借力飞过来。但是现在，我们周围的阴气都被我拦截了，他们用不了。”
苏娅听到这个解释，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这一次，秦阳却是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变化。
“怎么了？”
苏娅顿了顿，还是开口了。
“这些，对你的身体，有危险吗？”
第472章 交锋（4）
事到如今，傻子都看得出来秦阳的变化，苏娅也已经不止一次对他提出疑问。
秦阳自己都觉得，再隐瞒下去，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情，他是下定决心了不告诉她。
以前，秦阳看小说、看剧、看别人的故事都好，凡是看到“知道太多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之类的话，他都不屑一顾，甚至开口嘲讽。
当年的他想法跟大多数的人一样，跟旁边的人说“换了是我，我才不会什么‘为了你好瞒着你‘，我就是要直接说出来，把全部都说出来，反正为了对方好而瞒着对方绝对是最扯淡的事”。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竟然也沦落到了有这么一天的地步。
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徒增很多分支差池，而且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秦阳就给出了他的答复。
“不会。”
其实是真的不会。
因为他的体质已经发生了质的转变。因为血脉之中蕴含有鬼门关通道的原因，他原本就应该可以海纳一切阴气，别说会受不了，就是全部都吸收了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
可关键是，真的这么做无异于让他的身体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在选择打开那个檀香木盒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放弃成为普通活人的机会，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最幸运的就是提前捐了精……咳咳，虽然家里不是有皇位要继承，但至少还能有个让苏娅坚持下去的念头，这还是很重要的。
苏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的回答保持怀疑。
“真的不会么。”
她没有再多说，继续跟着秦阳，跟在他的身后。
周围的黑雾越来越淡——秦阳直接催动了这些阴气化为己用，操控着去堵后面的那群恶鬼军团了。
秦阳一行人冲破了黑雾之后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周围的视线很清晰，秦阳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路。
“往哪里？”苏娅看向他。
秦阳却有点奇怪地看向她：“什么哪里？这里不就一条路吗？”
苏娅神色一顿，欲言又止。
“你能看到几条路？”秦阳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变化。
“三条。”她指给秦阳看。
“怪不得只有我们秦家的人才能进到离山，你眼里的路不光比我看到的多，而且跟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一顿，边拉着她前往某个方向，边扭头看她，脸上满是不解：“不对啊，那你上次是怎么进来的？”
“上次？”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家的屋顶了么？”
秦阳歪了歪脑袋：“那那次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灵异书上的便利贴再次怒刷一波存在感。它跳上了苏娅的手臂。秦阳定睛一看：“只有跟秦家后代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才能自主进入离山……爷爷，那时候她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把我砸晕了。在此之前我都没见过她好么，哪儿来的亲密关系。”
他有些无奈：“别提这个亲密关系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我到现在都还没跟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发生过亲密关系。想想就心塞。”
苏娅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说道：“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当初出现的时候，本身就是直接出现在了离山里面？”
秦阳把视线重新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苏娅解释：“我当初是因为朝我发射而来的离子炮跟我自己掌心发射出的离子炮发生碰撞之后导致的时空震荡，意外产生了虫洞效应，所以当时重伤的我被吸入虫洞里面，直接传送到了过去的离山。我想，离山再怎么特别，至少也是在地表上存在着的一座山，虫洞也是能连接到的吧。”
“是这样吗。”秦阳也不是很了解，听着苏娅的解释好像也说得通，但转眼看到便利贴又出现了新字。
便利贴：那也太罕见了。要知道我们离山几乎已经不算是地表上存在的一座山了。你这虫洞有点个性啊。
秦阳诧异：“什么叫做‘几乎已经不算是地表上存在的一座山’？爷爷，你这话说得我有点方。”
便利贴：就你这点出息……咱们离山可是很独特的，我都不知道这座山头究竟还在不在地图上了。”
秦阳似懂非懂：“你是说，离山其实已经超越了正常的地球纬度，存在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了？”
便利贴：呃……你这话倒是没什么错，但我怎么就听上去那么奇怪呢。
秦阳诧异地瞪大眼睛：“所以我们秦家的祖坟都不在地球了么？！这么刺激？”
便利贴：我总算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在地球！你想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外星人小说什么的。哎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们还是先进去再说。
拉着苏娅，一人一鬼一书在秦阳的带领下，飞快走进偏僻的方向，并且在苏娅惊讶的目光中，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看似绝对没有路的“死路”、“尽头”。
秦阳以前也回家，对周围这一带再熟悉不过。但是今天回家，他感觉到了以往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情况。
但是具体说不上来，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突然，他脚步一顿，扭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快走！”
有人来了！
夏野。
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能朝着他们飞快靠近的人类，只有可能是夏野。
秦阳是感觉到了远处阴气的波动情况，感应到夏野的出现。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夏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快靠近。
他心里铭记着“不能让外人进入离山”的道路，继续朝着另外一条路飞快离开。
“该死的，他特么这是在山里开飞艇呢吧……”
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地骂。
他完全跑不过后面飞快赶来的夏野。不用几分钟，他们就会被追上。
苏娅看向他：“我去解决他。”
秦阳牵着她的手，听闻把他手里的手拉起来。
“就用你现在这个状态去对付他？你现在掌心还能发出离子炮吗？”
苏娅有些不服气，当场启动掌心的武器起来。
通宵写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中……
周二晚上见。
我已成仙，法力无边……
第473章 交锋（5）
从掌心里感觉出武器启动的声音，确实让秦阳吓了一跳。
苏娅很一本正经地摊开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掌心的皮肤开始发生变化，竟然渐渐变成了像是金属材质的样子。
秦阳登时睁大了眼睛：“哇塞，有点酷。”
然而，话音未落，那启动的声音就卡……卡了，然后就……萎了。
苏娅一本正经的脸顿时带上了一些微妙的尴尬。
秦阳差点笑出来，被她一记眼神赶紧憋住，干咳两声缓解气氛：“咳咳，所以还是我去吧。我跟你讲，你男人现在很厉害的。没有武器的你顶破天也只不过是一个武力值比较强的普通女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操控阴气哦，厉不厉害。”
苏娅顿了顿，然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的语气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
秦阳秒变正经：“哦是么，可能是以后要有孩子了，提前做个预备吧。”
苏娅：“还有，就算没法启动，我也不只是武力值比较强的普通女人。”
说着，她的眼中亮起红光。
秦阳：“……”
好吧，他老婆不管怎么样都不是普通女人。
“好啦，你就是我心中最厉害的可爱女人。那人快到了，阿姨，你带苏娅先按照爷爷的指示走，我能感应到你的阴气波动，到时候会找你们汇合。”
鬼阿姨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苏娅。
苏娅挣扎了一下，脸上满是犹豫。
秦阳一把捧住她的脸，满满地亲了一口，发出了好大一声亲吻的啵声。
“快走快走。阴气太足你到时候更加受不了。”
苏娅咬了咬牙，小指勾着他的手指，还是转身跟着鬼阿姨的方向离开了。
指尖与指尖离开的瞬间，秦阳心中一叹——完了，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刚才那个表情，又在自责了。
他转身，背对着苏娅离开的方向，面对着某个气息飞快靠近的方向。
此刻的他，身边只有一张纸人。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男猪脚的台词，好显得自己酷一点。”他低头看向纸人。恰好纸人也正好抬头侧过来看向他。
他相当于自己跟自己说话。
“不过我觉得，光是现在站在这里，正面对抗那个试图毁灭世界的家伙，哥就已经很酷了。”
他这话没说完多久，他的正前方终于缓缓出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好久不见。”夏野的脸渐渐从黑暗之中变得清晰。
秦阳注视着他：“客套就免了。刚刚才见过。”
夏野彻底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秦阳的视线没有什么移动，不过还是稍微看了一眼他的脚下。
之所以能像是坐上了喷气飞艇一般，以离奇的速度朝着他们靠近，应该就是靠了他脚下的这个纸人了。
“都说我们秦家靠着控纸术，在阴阳师界名声大噪。他们却都不知道，论控纸术，你们楚家才是真正的开山鼻祖。”秦阳说道。
虽然不知道夏野究竟是如何把楚家没落的阴阳术练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当年他的父母又是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孤儿院里……一切的一切秦阳都来不及去深究，也懒得深究。
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保护好他身后的女人。
再次见到的夏野，还是那副微笑、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好像什么都不是他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等我，是想为师娘争取时间吗。”夏野的语气很淡，就像真的只是话家常，一点都听不出别的意思。
但是，秦阳却是知道他这份假面背后的软肋。
他不是想要通过他，打开通往鬼门关的通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