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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把消毒水和棉签放了回去。
“姑娘家家，这个样子太不可爱了。”
苏娅：“……”
秦阳朝着她走了过去，一掌拍到了她刚才牙印伤痕的地方，贴上了一纱布，颇为可惜的叹息：“没想到你身上第一个牙印竟然是一个疯女人留下的。”
苏娅看着近在眼前的他：“不是。”
“嗯？”
苏娅重复道：“在我身上留下第一个牙印的，不是她，是你。”
秦阳顿了顿，继而瞪大了眼睛：“嗯？！你别胡说啊，我可是正人君子，也没有梦游症。”
“是真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
苏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以后会知道的。”
又来了。
秦阳对这样的苏娅无可奈何。
他到底什么时候咬过她啊！？秦阳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小到大二十一年来，除了吸奶的时候咬过他妈，再也没有咬过其他任何人。
可苏娅明显没打算告诉他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让他一阵无奈。
午饭、上课、下课。下午四点的时候，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
秦阳缓缓走出教学楼，用力打了一个哈欠。
“幸亏明天没课，老子一定要睡到下午一两点……太累了，再这样操劳下去，早晚得肾虚。”
苏娅在他旁边，无言地看着他。
刚打算回家，苏娅的手机突然响起。
除了秦阳知道她的手机号之外，只有姜浩泽还知道她。秦阳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苏娅一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姜浩泽大惊小怪的声音。
“嫂子，你们还好吧？我可是认真打听了，昨晚死人湖那边闹鬼闹得可大了，附近宿舍楼里有好多人都听到了那里的声音。还看到了鬼的样子！阳哥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他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嫂子……”
“我去你丫的，你这狗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我能出什么事？女鬼现在就在我家，你要跟她交个朋友么？长得……生前的样子还不错哦。”
“阳哥，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我听说昨晚闹鬼之后就给你打电话，结果怎么都打不通，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秦阳嘴角轻扬：“好了好了，我真没事。估计昨晚那个宿舍楼里的妹子们看到的不是鬼，是我在跟她们打招呼。”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无语的沉默。
“你今天就别过来了。我要帮那个女鬼讨个说法，然后超度她。你来了也没什么用。”
电话那头，姜浩泽又好奇起来：“讨说法？跟谁讨说法？女鬼的仇人还在这么？”
“对啊，估计你爸妈还认识，就是咱们这儿陶氏集团的董事长陶永兴。”
一听到这话，姜浩泽就来劲了。
“他啊，他我也知道啊，我爸说过，那个姓陶的接手陶氏集团这些年，终于还是把他祖辈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给毁到烂根了。听说他在商业圈里的名声可臭了。偏偏又极伪善，特别爱装好人。他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我还真一点都不惊讶。诶，对了，我跟你说啊，我以前无意间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他私生活特别变态。喜欢那些学生妹，还喜欢搞s那啥m的，你懂的。”
秦阳叹息。
挂了电话之后，他不禁开始思考。对上这样的人，跟他讲道理应该是没用了的吧。
那该怎么应对比较好呢？
第46章 见面陶永兴
“想什么呢？”
秦阳跟苏娅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的，就把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苏娅没有任何特殊反应：“这有什么难的，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而已，有我在还不够么。”
秦阳凉凉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觉悟。除非你直接把他弄死了，否则他要是知道你的特殊，肯定会给你和我带来不少麻烦。别看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坏人就算老了，也还是坏人。他四十年前就敢推人下水，现在什么做不出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反正现在杜思思也被关起来了，要不你今晚就在家里吧。我跟潘佳悦去就好了。”
“不要。”苏娅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了他。
“那就时刻记着，低调低调再低调。除非生死关头，不然没必要出手。我知道你很强，可不管你再怎么强，永远都要记住一个词——寡不敌众。”
见苏娅还是很不服的样子，秦阳再一次苦口婆心给她解释：“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有人盯上了你，但是干不过你。但是他们可以趁你不备，抓了我或者耗子来威胁你。我们没你那么逆天，你也不可能24小时一直在我们俩身边，那到时候，你怎么办？”
苏娅很想反驳，可开头了一个“我”字，却久久说不出后续的话来。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脸，秦阳很有成就感，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说，做人呢还是要向哥学习，低调就好。闷声发大财就够了。”
苏娅显然对他的这番说辞并不赞同，但最终也没有再说别的。
秦阳看着只到自己耳朵的苏娅，愈发觉得……就算是个生化人又怎么了，好想当童养媳。嗯嗯……已经不是“童”了。
苏娅突然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问题？”
“既然我这么容易给你们带来危险，你为什么还让我在你身边？”
秦阳的心思顿了顿，随后笑道：“一开始是想避而远之的来着，可你千里追夫……啊呸呸……你大老远的都找上门来了，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你看你，连鸡蛋不能放微波炉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我怎么忍心把你丢出去呢。哥是不是很好？有没有心动？”
在他说话期间，苏娅的目光一直平静地注视着他，看得秦阳有点尴尬起来。
“嗯。”
“嗯？”
苏娅点头：“我很心动。”
秦阳：“……这么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苏娅微微蹙眉，再次强调：“我真的很心动。”
“那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说完，连秦阳自己也有点意外。这句话……说得冲动了。
他明知道苏娅不是普通人，在她这里，这种话不能开玩笑。
果然，苏娅有些惊讶，微微挑眉，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其实我……”
“我上午已经了解了关于恋爱方面的知识。关于你的告白，我暂时需要认真考虑，等我考虑好之后会尽快给你答复。”
秦阳有气无力地点头：“嗯……不急……”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西边的时候，秦阳两人一鬼出现在了陶永兴的私人住宅区。陶氏虽然年年亏空，一路走低，可他的住宅还是那么高调。
半山别墅，远远看去光彩四溢——看上去都得比姜浩泽爸妈住得还要夸张。
秦阳一行人停在了半山别墅最外面的铁栏门前。
陶永兴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世上是存在鬼的，所以他的家宅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驱鬼的符文。潘佳悦得知陶永兴就在这幢别墅里面的时候，冲动地要冲上前，却被他拦住。
“这里有专门针对鬼魂的排场，看那边，看到小铃铛了么。只要你一进去，那些恶魂铃就会马上响起来。这里到处都是驱鬼的符文，他很有可能还请了一个有点本事的法师，专门针对你这种恶魂。”
潘佳悦恨得要死，情绪波动，阴气从她身上不住翻腾。
苏娅听着他的解释，微微蹙眉：“那要怎么办？”
“我们是绝对进不去的，看他家里这架势，我看这孙子怕死得很，说不定还专门养了一群保镖。我们得想个法子，把他引出来。”秦阳一手叉腰，一手摸着鼻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苏娅淡淡开口：“这里的安保对我来说形同虚设，不如你们在外面，我进去把他带出来。”
“不成。”秦阳一口否决，“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的好记性呢。”
“我可以假装她。”苏娅伸手指向潘佳悦。
秦阳正急得没法，突然眼前一亮：“不用了。他自己出来了。天助我也。”
远远就能看到，一个老头子拄着拐杖走出主别墅的大门，坐进了一辆迈巴赫中，缓缓朝着门外驶来。
“来了来了，苏娅你听我的，先躲起来，在暗处等着。快。”
……
当铁栏门缓缓打开的时候，迈巴赫缓缓开出一段距离，突然刹车。
陶永兴睁开闭着的眼睛，缓缓开口：“怎么回事？”
“老爷，有个年轻小伙子拦住了车。”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怎么回事？快闪开。”
“陶永兴先生是么，您有一个老朋友想跟您谈一谈四十年前的血案，可您不去找她，所以我们只要亲自来找您了。”
秦阳的声音飘进了车里。陶永兴整个人猛地一震。
“倒车，退回去！”
他的声音苍老、急促，还带着一丝恐惧的颤抖。
“是……”
“倒车就不必了吧。”秦阳已经走到了司机旁边，飞快又自然地把胳膊伸进车窗，解开了车锁。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几乎在同时，副驾驶的位置上出现了潘佳悦的身影。
司机三十来岁，余光瞥到旁边倏的出现的黑影，下意识看过去，正好与潘佳悦打了一个照面。
“鬼……鬼啊！！！”
一声心肝俱裂的惨叫响起。司机下意识打开车门要逃，却因为走得太急，被安全带一把拉了回来。
潘佳悦靠近他，裂开了超乎常人的血盆大口。
“啊——！！！”
可怜一个大男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第47章 恶有恶报
切，一大把年纪了，这么不禁吓。
秦阳略有鄙夷地朝前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集中在了旁边的六旬老人身上。
出道这么多年来，秦阳在看相方面也算略知一二。眼前这位老者眉毛稀疏、鼻梁露骨削尖，整张脸偏方形，且腮骨明显，粗略一眼便能大致判断出，他自私自利，脾气暴躁，而且阴险狡诈，有仇必报。
“陶永兴先生，我觉得您应该给潘佳悦一个交代。”秦阳非常友善地示意陶永兴看向前面副驾驶上的潘佳悦。
陶永兴鬓间缓缓流下一滴冷汗。
他的手慢慢动作，似乎是想要伸进口袋。
秦阳：“我能保证您的生命安全，还请您不要轻举妄动。”
陶永兴下垂的眼帘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放下了手。
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不敢与潘佳悦对视。
“陶永兴，你没想到吧，四十年过去了，我还会亲自找上门来。”潘佳悦苍凉一笑，倏的脖子诡异地伸长，像是蛇一般整个脑袋突然伸了过来，出现在陶永兴的膝盖前面。原本一直遮蔽着的长发散开，一张死白、眼珠暴突的鬼脸完整出现在陶永兴的视线之内。
陶永兴握着拐杖的手骤然握紧，同时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在微微发颤。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地、阿弥利都婆毗……”他开始颤抖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