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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讲的,莫非是秦家那位公子哥?”
我和张小饼都是一头雾水,说哪个秦家?赵德凯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的,让他脸色看起来有些朦胧,他苦笑道,
“何凉县这地方山高皇帝远,二十一世纪,早就不兴世族豪门那一套了,不过在我们县有个秦家,据说秦家祖上从前清时候起就是豪门望族,就连县里一把手见面也要礼让三分,你们口中的‘大人物’,或许也只有这家人才够分量了。”
我说秦家能量这么大,为你们查案增添不少难度吧?
赵德凯点头,脸色凝重了几分,“目前还不确定幕后雇主到底是不是秦家的人,不过符合这个标准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可我们没有实证,秦爷在这里又很有身份,贸然展开调查,恐怕……”
他没有继续讲下去,可迟疑之色却表露眼前。
我和张小饼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查案子又不是我们的责任,头疼的事轮不到我们来,就站起来说道,“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希望你也能帮我尽快地把要找的人找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就是了。”
赵德凯点头站起来,说那就先这样吧,现在已经凌晨了,两位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委托同事帮你们查找一下那人的线索,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从警局出来,浩子望着我,一脸惊羡,说小寒,我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面,连刑警队长都对你挺客气的。
我只能说这并非是我有能耐,只是碰巧结识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人认识这位赵警官而已,人家肯给面子,就这样。
这小子心眼活络,属于见到跟绳子就可以顺杆爬的那种,我估计他自从见了赵德凯之后,心里又憋着什么注意,便把话给他挑明,我并不是体制内的人,和这位刑警队长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今天才认识。
见我这样子说,浩子便撇了撇嘴,心里有什么话也只好打消了。张小饼忽然提出来,管我要生活费,说太晚了,得找家旅店住住。
我担心他拿到钱又出去花天酒地,就说不成,今晚我陪你一块,先找个地方将就将就好了,钱不多,经不住你这样败家。
浩子对张小饼还是充满感激的,拍拍胸口说这有什么难的?我那儿有的是地方住,你们直接上我家就是了,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我问张小饼什么意见,这吊毛就说,出家人随遇而安,但求片瓦遮身,对于吃住倒是没什么讲究,就是看不见大长腿,心里憋闷得慌。
我说马勒个巴子的,玩蛋去!
第158章 浩子的霉运
当晚去了浩子家住下,他家就只有一张床,三个大老爷们挤不下,我和张小饼就在地上打了地铺,将就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刚亮,浩子同往常一样起来,要去店铺里开门做生意,我拦住他,说你可真不长记性,没听姓刘的说他背后那拨人目标是你吗?这几天最好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免得遭人惦记!
浩子瞪大眼珠子,说这哪儿行?我最近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好不容易把生意做活了,小本经营,歇业几天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说有多严重,能比你命重要不?
浩子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会,试探性地对我说,“这伙人总不至于青天白日的玩绑架吧?要不,你陪我过去守着店铺?”我乐了,说浩子,我什么时候成你私人保镖了!
见我没答应,浩子就说咱们不是兄弟嘛,跟我你还计较这么多?我说得了,你非要开门做生意,那就去吧,我陪着你上下班,那帮人应该不至于敢怎么样,就像你说的,青天白日,他们还能趁火打劫不成?
我答应这么爽快,浩子乐了,拍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小寒,还是你够哥们!
正说着话,张小饼推门进来,说你们醒了?
他作息很有规律,起床一向比我要早,这会儿正出门做完运动回来,见我要陪同浩子下楼,就让我先等等,他洗个澡,跟我们一块下去。
到了店里,我让浩子先去开门,自己和张小饼去买了几根油条充当早餐,没等走远,就听到开门的浩子大骂了一声卧槽!
我们赶紧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才发现浩子的店铺被人给撬空了,货架上的东西给人掀得乱七八糟,墙壁和地板被人泼了油漆,还用红笔写了几个字,血债血偿!
“这是是谁干的!”浩子把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我说还能有谁,那姓刘的昨天晚上被我们送进了局子,他是进去了,身边不还有几个手下吗?估计是那拨人上门找麻烦来了吧!
浩子说不行,我忍不了,老子这一个门店里的货价值好几万呢,老婆本都在里面了,谁弄的我得找他赔!
店铺给人搞成这样,生意做不下去了,浩子忙着清点了一下,发现损失很严重,好多布料都给人用刀子划破了,来不及割掉的,都用颜料染了色。
我让他先别急,这种事可以报警处理,我说先给赵警官打个电话,一定给你个交代。
刚把电话捞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翻到赵德凯的电话,他反倒提前给我打来了,我按了接听键,问他什么事?赵德凯说我们要找的人没下落,鹞子沟好像没有什么张铁匠。
我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确认找不到了,赵德凯回应我,“一早我就通知下面的县镇单位去找了,鹞子沟很偏僻,现在没剩几户人家,就几个老头还没搬走,我叫去的人问过了,没有姓张的。”
我顿时犯了难,和张小饼对视一眼,然后说你先别挂,我这边还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忙。
赵德凯问我什么事,我就把浩子的店铺给人撬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他拍桌子大骂,说这帮人还没王法了,狗、日的敢在我的辖区闹事,你别急,我很快派人过来处理,对了,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挂完电话,我拍了拍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浩子,“你先别急啊,赵警官答应管这事,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解情况的。”
浩子一脸沮丧,说哥们这次可赔惨了,我前几天跟人签了单子,现在货送不到,要陪违约金的。我劝他看开点,人世无常,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洒脱点不是坏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也多了几分无名火,刘哥进了局子,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这事怎么样都算不到浩子身上,这帮小混混真是欠收拾,
他欲哭无泪,“你说得轻巧,我这两年的积蓄全在上面了,两年的心血啊!”
浩子急得想要吐血,早上下楼的时候还神采奕奕的,这会却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脸色想哭又哭不出来,特别悲惨。
看到他这样,我除了劝人想开点,也找不到合适安慰的话。狼吃肉、狗吃屎,这社会从来就是这么的现实,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物想要讨生活,哪有这么简单?有时候一场意外,就能毁去人毕生心血,浩子这样的还算好的,至少他人没事。
赵德凯办事效率挺快,不到十分钟,街角走来两个警察,都戴着大高帽,低着头进来向他了解情况。
我和张小饼没掺和进去,既然警察已经到了,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中都有数,剩下的就是找到那几个混混,让他们给个说法了,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那几个混混应该不敢当着警察的面耍赖。
从店铺里出来,我感觉怪怪的,心里却说不上来,张小饼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只顾走路,我拍拍他的肩,说你确定要找的人,真的住在鹞子沟?
他点头,“临下山的时候,师父曾经叮嘱过我,说那位姓张的前辈手中有个东西,对师门很重要,让我无论如何要把那东西带回去,一年时间为限,现在期限差不多要到了,完成不了师父的嘱托,我可没脸回去。”
我安慰他先别急,人总能找到的,又谈及浩子的事情,张小饼摇头笑笑,
“你这个朋友没有发财的命,虽然人很机灵,善于钻营,却注定忙碌一生,没法子取得什么成就,而且他福德宫生了黑痣,发在鬓角断层,说明最近疾厄缠身,怕是要倒上一阵子大霉了!”
张小饼闯荡江湖,在认识我之前一直以算卦和卖片维持生计,看相的手段到底是有一些的,我见他这么说,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啊?”
他坏笑两声,摇头晃脑地说道,“要解,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他未必愿意。”我说什么办法?张小饼对我挤眉弄眼,你不是说,他老家相了个媳妇,体重两百多斤吗?如果他肯娶,自然就能解煞了。
我心里那个汗啊,两百斤的大媳妇,就浩子这性格,怕是打死也不肯娶,这是该怎么对他说呢?
张小饼笑笑说道,“人的命数随时都在改变,我道行浅,只能看得出最近要发生的事,没准过几天你这发小又能红光盖顶,鸿运走吉呢?缘分这事,从来都是强求不得的。”
第159章 离奇上吊
缘分,从来不能强求,我感觉张小饼这话中有深意,似乎有一半是说给我听的。
打车到了警局,刚进大门我就看见赵德凯正急急忙忙从里边走出来,见了我们,他笑着招呼道,“两位,来得真快!”
彼此寒暄了几句,张小饼把话转移到正题上,说鹞子沟真的没有铁匠姓张?我走得急,也有可能听错了,没准他姓王姓李什么的?
赵德凯还是摇头,
“我照实说吧,鹞子沟前几年经历过一场山体滑坡,下了几天几夜的大暴雨,乡民传得很邪乎,说什么的都有,住在附近的人都觉得那地方不吉利,加上县里组织搬迁,几乎所有人都迁移了,就剩几个老头对乡土恩情看得重,死活不肯搬迁,哪还有什么铁匠?”
张小饼脸色更郁结了,一脸烦闷,说找得到是缘分,实在不行,我也只能灰溜溜回山,等着师父责骂了,算了,这事先不提,你大清早让我们过来,有事吧?
“对!”赵德凯脸色黑黑的,跨着脸比苦瓜还难看,说出事了,昨天晚上抓来那个姓刘的,今天上午被发现在拘留所上吊死了。
吊死了?
我和张小饼脸色都是一变,说人怎么上吊了?他用的什么东西上吊的?
没进过看守所的人可能不是很明白,每个人进去之前,拘留所那边都会先搜身,除掉身上所有可疑的尖锐物品,甚至连皮带都必须解下来,老老实实装包,等着出去的时候再领取。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涉案之后想不开,会在拘留所搞事情,所以一听说刘哥上吊了,我们头一个反应就是问赵德凯,他用的什么工具上吊。
赵德凯一脸悔恨,恨不得连大腿都拍青了,咬牙启齿地说马勒戈壁的,姓刘的半夜脱了裤子,使用裤管把自己活活勒死的,都怪我太大意,居然没想到这茬!
我打断他,说能不能先带我们过去看看?赵德凯急忙点头,说我紧急给你们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帮我去看看情况的,看守所的人打来电话说,这家伙死得太诡异了。
急匆匆上了警车,一路飞奔到看守所,进了大门之后,有个年轻警察过来接待我们,赵德凯管他叫小陆。
刚进了办公室,赵德凯就迫不及待追问道,“什么情况?”
小陆警官先是立正,然后说,
“嫌疑人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不肯开口说话,东西也不吃,他手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