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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公司规定,监控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你是第一个!”胖保安局促地回答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啊!
我回头,“刚才真的没人过来调监控?”
胖保安叫起了撞天屈,“我说小伙,我这人工作最认真了,这一整晚我都坐在值班室打瞌睡,门也锁着,有人调监控,我能不知道?”
我的脸更黑了。
钟警官明明说过,自己调过一次监控,画面中什么都没查到,可现在胖保安却说没人进过值班室,究竟谁在说谎?
回想起钟警官临走时不自然的眼神,我心里毛毛。
“小伙……出啥事了?”胖保安见我脸色不定,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丢的东西很贵重,要不咱报警吧,刚才就有两个警察走出去了。”
“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我心烦意乱,抽着烟继续检查监控画面,进度条拉到凌晨左右,画面中闪出一道黑影,赶紧放慢播放速度,屏住呼吸观察。
画面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沿着走廊往深处走,他的腰是弓起来的,双手护在胸前,好像捂着什么东西,从他走路的朝向判断,应该就是走向我家。
找到了!
我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盯着监控屏幕。画面中那人动作很僵硬,手脚摆动都不自然,像只提线木偶般走到我家门口。
我瞥了一眼监控画面上的时间,凌晨三分二十六秒,这个点,我应该正在屋子里,并且站起来打算要关门了。
果然那黑影放下一个盒子,立马转身,蹿进了黑暗当中。
他动作很快,画面中浮现出他脸的镜头只有一秒钟都不到,我赶紧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定睛一瞧,却彻底傻在了原地,汗出如浆浑身都在抖。
在门外放盒子的人,居然是我自己!
那张脸的棱角轮廓都和我差不多,摄像头清晰度不高,导致五官比较模糊,可细看之下,分明就是我的脸啊!
此刻那张脸保持着微微扬起的姿势,嘴角翘起,仿佛在笑,和那笑容很邪,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犹如在跟我对视。
眼神里,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味道,好像是嘲笑,又好像是讥讽。
我手指抓着鼠标微微发抖。
这个时间,我应该正在屋子里,和陈芝争辩阿芸究竟是被谁绑架的问题,不应该出现在屋外的。
香烟烧到嘴唇了,我被烫了一下,才猛然惊险,不自觉点击了播放继续,两秒钟后,我家大门被推开了,画面中又浮现出了一张脸,带着悲愤和错愕。
这张脸才是我的,当时我被他们冤枉,心情很糟糕,开门就看见地上的盒子,所以比较吃惊。
放盒子的人,和开门捡盒子的人,居然都是我自己!
这画面好像一支箭,深深刺入了我的内心之中。
我浑身颤栗,惊悚感让我后脊发凉,胖保安把开水杯递给我,“小伙,你没事吧?看个监控至于吗,赶紧把嘴巴闭上,咋跟看了恐怖片一样?”
我咽了咽口水,汗出如浆,哆哆嗦嗦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太热,烫到我的嘴唇,我“啊呀”一声蹿起来,水杯落地,“啪”一声碎裂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热水洒在地上,居然是暗红的,散发着好像血一样的味道。
我有种呕吐的冲动,两眼发直,腹中翻江倒海,剧烈的绞痛感袭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前,我耳边好似还能听到胖保安焦急的惊呼声,“妈呀,小伙子你醒醒,这是咋了!”
……
再次醒过来,我又一次躺在了医院病床上,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愣。
我怎么晕过去了,是谁把我送的医院?
种种疑问在我脑子里徘徊,病房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略带甜美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你是……”恍惚中一偏头,我又看到了昨晚那个漂亮女警,抓着一杯热水走向我。
“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你昨天不是走了吗?”我吃力地支起身子,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
“不是我,你昨天昏倒了,是你们小区楼下的保安送你进的医院的,我白天刚好有事,路过医院看到你,你身边没人照顾,所以我就留下来了,我也是刚来。”
美女警官坐在我床边,递给我热水和药片,“医生说你的急性肠胃炎很严重,没治好就回家了,高烧不退,活该晕倒了吧。”
我恍惚失神,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漂亮女警没说什么,面带忧虑地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甜甜的,比板着脸好看多了,很有年轻活力,不自觉让我一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赶紧从病床支起了身子,“阿芸的事调查怎么样了?”
女警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瞥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沉默一会才讲道,
“我查遍了东营市的酒店、汽车站,又跑了一趟机场,还是没收获,根本没有阿芸的任何信息,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甚至怀疑有没有这个人!”
我脑子一空,想起昨天那截被撞在礼品盒,血淋淋的断指,我心中揪得很紧,像被刀割了一样。
阿芸,你到底在哪儿,知不知道我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在担心你?
“对了,钟警官呢,他不跟你一块在查吗?”
我很想再见见这个钟警官,昨天他说自己调了监控,可胖保安却说没有,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谎骗我们。
“他……”
女警欲言又止,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我刚才不是说出事了吗?出事的人就是他,今天的案子是我一个人在查,因为钟警官昨天回家之后,半夜上吊了!”
上吊了!
我惊呼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原因!”女警摇头,语气很凝重,
“他的尸体还在医院的停尸间,我就是下午接到消息过来吊唁的时候,才碰巧看见你晕倒在病床上的,我有一种直觉,会不会,钟警官上吊,和阿芸失踪的案子有关?”
第4章 不是自杀
我悚然一惊,立刻摇头说不可能吧,如果钟警官上吊真的是因为阿芸的案子,那为什么他死了,你还……
话到这里我赶紧闭嘴,这么讲话,好像显得我巴不得这个美女警官死掉似的。
她没有在意这些,坐在床边自言自语,
“倒也不是,昨晚分手的时候,我总觉得钟队有些奇怪,好像掌握了什么线索,不过他语焉不详,反倒让我别多问,回家就出事了,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是的,钟警官肯定知道!”
我很肯定地说,“其实昨晚你们离开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物业值班室,你猜值夜班的保安说什么,他说钟警官根本没去调过监控!”
“啊?”这次轮到女警震惊了,“这不可能,钟队为什么要说谎?”
我说警官……她心烦意乱地打断我,“别叫警官了,我有名字,叫顾雪!”
我说顾警官,告诉我这些消息的人,就是送我进医院的那个保安,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随时可以过去找他对质。
见我语气这么认真,顾雪相信了,很迟疑地说道,“可是,钟队为什要骗我们呢,他之前查案对每件案子都很认真的,这根本说不通。”
我沉声道,“钟警官说谎,未必就一定代表他徇私枉法,或许,他是发现了一些常识解释不了的东西,所以才故意支走你们。”
“常识解释不了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顾雪脸色有点不自然,吃惊地反问道。
“可能有鬼!”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跳跃出自己昨晚在监控画面中看到的一幕,实在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
顾雪笑了,一甩头发,精致的五官体现出高傲和不屑两种情绪,“林寒,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说我也不信,可除此之外根本没办法解释我所看到的。
“其实……”顾雪话刚开口,手机却响了,她翻开手机盖,又看了我一眼,“陈女士的电话。”
我说你接好了,如果嫌我碍眼,我可以去走廊抽根烟。
“这里是医院,抽什么烟?”顾雪不满地皱了皱眉,又当着我的面接通了电话,“喂,陈女士你好。”
手机音量太小,我听不见陈芝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顾雪聊着聊着,脸色却慢慢变了,“好,我马上就过来!”
撂下手机,她很利索地站起来,“你在医院好好休息,记住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我随时有可能对你进行传唤。”
我打断她,“陈芝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和阿芸的失踪有关?”
顾雪面有难色,“她说找到了新线索,可电话里不愿细说,要和我当面谈。”
“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着急从病床蹦下去,蹲下身系鞋带。
顾雪似笑非笑,“你对这位前女友还挺上心的,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分手?”
我正在系鞋带的手指一紧,很苦涩,“物质社会,我没车没房,不分手留着过年?”
“切!”顾雪不屑轻哼,恢复了冷漠,
“按照规定,你也是嫌疑人,我不能把你带过去,不过这件案子比较复杂,你必须答应我,过去之后别捣乱,更不要和陈女士吵起来影响我工作,能做到吗?”
我忙着答应,“放心,进门我一句话都不说!”
匆匆离开医院,我坐进了顾雪开来的警车,她车技很好,马路上几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在我的指点下,很快到了陈芝所在的小区楼下。
走进电梯,顾雪将双手抱在胸口,“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脸色发白,坐了一趟车更想吐了,“来过一次,后来阿芸就跟我闹分手了。”
顾雪似乎对我的八卦很感兴趣,又问了我一些分手细节,我不愿多谈,把脑袋别过去,不再看她。
“叮!”
电梯停靠在十三楼,下了电梯我感觉空气凉凉的,气氛有些阴沉。
大门紧锁,顾雪让我站在一边,自己走上去敲门,“陈女士,我到了,请开门……”
连续敲了半分钟,没人回应。
我皱眉讲道,“据我了解,陈芝这个女人很臭美的,每次见人都要先在家化半个小时妆,你再打电话试试。”
顾雪瞥了我一眼,“女人爱化妆是天性,和臭不臭美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偏见!”
我住口,不再言语,心里却多了几分压抑,总感觉事情不对味。
电话接通,却一直没人接,顾雪也不耐烦了,对着大门拍了几下,“陈女士,你到底在不在?”
我拦住她,使劲嗅了嗅鼻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有,你鼻子挺灵的。”顾雪凑到门缝轻轻嗅了嗅,忽然变脸,“是血!”
我心中一紧,“难道陈芝出事了!”
顾雪没说话,手上加了几分力,把大门擂得“砰砰”响。
“别费劲了,防盗门怎么可能用蛮力撞开,我去物业借钥匙!”我撒腿冲向电梯间,急匆匆下楼。
顾雪跟我一块下楼,我到了物业办公室说明来意,值班经理磨磨蹭蹭的要我填表,压上身份证。
顾雪直截了当地拿出了警官证,“我是警察,拿上陈芝家的备用钥匙,跟我一块上楼!”
拿到钥匙已经过去好几分钟,我们跑得气喘吁吁,跟着经理来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