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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外套披上,说走吧,我和你一块去。
来到龙兴阁庄园大门,我看见了精神抖擞的尘清真人,正与范阁主挥手道别,急忙小跑过去,说真人这么早就要离开?
尘清真人笑道,“是啊,行程太匆忙,耽误了许多功夫,我会茅山还有俗务要处理,就不在打扰范阁主了。”
范阁主说真人哪里的话,龙兴阁的大门永远替茅山敞开。彼此絮叨了几句,尘清真人便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只是那位叫程程的少女,还对张小饼有点恋恋不舍的,我笑称下次拜会茅山的时候,小饼应该也会陪我一块去,到那时,有什么话你们再好好聊吧。
被我一眼戳穿心思,程程好不羞恼,瞪我一眼,说呸,要你管?
“程程,不能无礼!”正要上车的尘清真人听到这话,顿时冷着脸咳嗽一声,说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对人一点尊敬都没有?
程程一指我,说他也不比我大几岁嘛,又不是我长辈,我凭什么那尊敬他?
我只是笑,并不言语,尘清真人会黑着脸呵斥了她一声,硬让她向我道歉。我忙说不必了,有口无心,不必记挂在心上。
等尘清真人上车之后,程程才一脸凶相,对着我呲着小虎牙,说你到底给我师父灌了什么迷魂、药,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还凶我?
我耸耸肩,说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她一跺脚,哼了一声,甩给我一个大白眼,将车门“砰”一下关上。
龙兴阁的汽车负责送他们去机场,我们站在门口对车子挥手告别,直到那汽车绝尘而去之后,范进才拉着我要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范阁主问我们要不去哪儿?范进边走边回答道,“大伯,我们的去莫家再看看,小寒担心莫大先生的身体状况。”
我们坐上了另一辆汽车,这次没有带上随行的人,由范进亲自开车,去街头一家大药店买了些补品拎进车里,一踩油门,直奔莫家而去。
汽车被他驶进了小胡同,在距离莫家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他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靠边停下,大伙步行着前往。路上,范进说莫大先生性子有些奇怪,不太喜欢汽车这种高科技的洋玩意,所以每次看他都只能选择步行。
我说这倒不奇怪,很多老一辈的江湖人都对现代化的机械设备挺抵触的,就好像尘清真人一样,坐上车手脚就不自在了。
一路闲聊,我们来到了莫家宅院门口,范进正了正衣襟,上前去敲门,正要开口说明来意,结果那大门却“咯吱”一声,自己开了。
他看着空空落落的庭院,一脸不解,说真是奇怪了,怎么大门开了,却看不见莫晗在里面?
听他谈及这个名字,我听得有些尴尬,上次见面之后,他对我们的态度并不是太友好,真思考着一会儿应该做什么样的开场白,才能不引起人家的抵触,谁晓得范进一脚踏进院子,我耳边却听到一声弓弦绷紧的声音,紧接着背后的大门居然“吱呀”一声,很诡异地自动合拢了起来。
“怎么回事?”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么多次的生死历练,早就让我磨砺出了极为敏感的神经,几乎就在大门关紧的一刹那,我便感觉氛围有些古怪,这小院子带给我的感觉莫名多出了几分肃杀之气,想都不想,便就地滚倒,朝着墙角边缘蹿过去。
我身形方动,小院子里便接连传来“咔咔”的弓弦绷紧的闷响,一秒钟时间不到,落进鱼池里的细铁丝便纷纷绷直了弹起来,上次进入这里的时候,我还在思考那些没入鱼池里的铁丝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很快这个疑问就寻找到了答案。
随着铁丝一根根的折断,那没入水面中的风车也旋转得越来越快,一大片机括响声连成一片,随即那风车转轮之中却有“嗖嗖”的羽箭破空,好似飞蝗石一般朝我们密密麻麻地射落过来。
“握草!”范进爆了声粗口,眼看那密集的羽箭激射而至,漫天都是乌央央的“雨点”,他好似鸵鸟般抱着脑门蹲下去,同一时间,张小饼却拔剑在手,一脚踹飞了园子里的藤椅。
藤椅落在空中,被密集的箭羽扎成了刺猬,这些羽箭的穿透力很强,一根根箭羽落在藤椅上,巨大的劲力将这藤椅撕扯得粉碎,余劲未消,仍旧朝着我们迸射过来。
张小饼暴喊了一声,将七星剑旋转起来,都成一片光幕,随着“叮叮”撞击声络绎不绝地响起,摆在脚边的箭羽也堆砌起来,越堆越高。
不到一秒钟时间内,至少有上百只箭羽腾空,纷纷对准我们激射而来,幸好大家反应都不慢,当箭头激射向我胸口的瞬间,我便跳将起来,将双手虚抱,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
射向我的箭锋被气劲带偏,嗡嗡颤抖着跌落在地,绞碎的箭身“噼啪”炸响,炸落成一片碎屑。
第475章 杀人凶手
第一轮箭羽射空之后,整个院子已经千疮百孔,更多箭头偏离了目标,纷纷射落在了墙壁上,炸裂的石屑如粉,到处纷飞,将整个小院都笼罩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土色。
“这是什么情况?”范进面如土色,谁都想不到进屋之后等待着我们的居然会是这种招待方式,要不是大家反应及时,怕是这会已经被射穿成为了刺猬。
这莫大先生不愧是制器大师,院内机关不值得十分精巧,尤其是那些暗弩的穿透力更是让人心惊不已,我们都吓出了一头冷汗,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大厅深处。
在那大厅内部,却是趴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背上多出了几道狰狞的刀口,十分骇人,地板上殷红的血迹已经快要凝固,想必这人受伤已经很久了。
“糟糕,是莫晗!”范进惊呼了一声,急忙丢了手上的木棍,一通小跑蹿进了屋子,将人翻过来查看,才发现这位之前对我们态度恶劣的小伙子,此刻已经气若游丝,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已经白得好似涂满了墙灰,气息也极度微弱。
“这特娘是谁干的!”范进眼圈顿时就红了,抱着莫晗站起来大喊道。
我说你先别喊了,赶紧把人送医院抢救才是正经,我和小饼先进屋去看看,莫晗伤得这么严重,怕是莫大先生也……
不等这话说完,张小饼已经腾身蹿进了偏厅,莫大先生的书房就在前面,他凌空一脚,狠狠撞击在了门框上面,巨大的力量传导下来,震得整个门框嗡然一颤,“咔擦”声中爆裂成木屑。
大门被张小饼一掌劈开,等我俩一前一后蹿进书房之时,才发现房间里一片凌乱,到处都散落着制器的图纸,而书桌上却趴着一具早已经凉透的尸体,已然气绝多时了。
“莫大先生!”我大喊着冲上前去,将手搭在了他的大动脉上,入手干冷僵硬,赶紧将他身子翻过来,发现他眼睛紧紧地闭上,七窍中却有黑色的鲜血溢出,双拳死死紧攥着。
死了……
我目光微微闪烁着,急忙伸手将莫大先生紧纂的拳头掰开,却只看见了一小撮黑色的煤灰,把整个手心都染成了黑色。
“他是中毒死的!”张小饼沉声靠过来,目光定格在莫大先生扭曲的五官上打量了几眼。
我站起来,心虚难平,语气低沉地讲道,“莫大先生与世无争,这几年连业务都很少接了,会是谁来暗杀他。”
张小饼皱眉摇头,忽然抬头看我,说小寒,你的剑呢?
我用视线在书房中扫视了几眼,却并未发现雷击木剑的踪迹,只得苦笑道,“要么是给莫大先生藏了起来,否则便是丢了。”
“莫非这人暗算莫大先生,就是为了抢夺你那块雷击木芯?”张小饼目光闪烁着讲道。
我叹了口气,说真实情况或许只有莫晗才知道,还好有个幸存者,只要能将他抢救回来,应该就能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了。
莫大先生在家中惨遭不测,这事是我和张小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我俩当即在书房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心中踌躇难定,对视一眼,又急忙冲出了院子,去追已经抱着莫晗离开的范进。
半小时后,我们在金陵的一家重症病房外汇合,匆匆赶到这里的还有范阁主以及那位福伯,莫晗伤得太重,刚被送进医院不久,便躺在了手术台上,众人都守在外面苦苦等候着医院传来的消息。
这一等就是一整个下午,到了傍晚六时许,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边摘口罩,边走出手术室,范阁主急忙上去询问,“医生,莫晗怎么样了?”
医生摇头,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病人被送医太迟了,现在生命特征并不平稳,看看能否平安度过这两天吧,如果两天内能醒过来,应该还有救活的希望,若是不能,最好的结果也会是植物人了。
“谢谢医生,请你无论如何要救活他!”范阁主急匆匆跟着医生走了,边走边向医生打听病况,我们三个则留在了重症室外面,望着从里面被锁死的病房,脸色异常难看。
现在莫晗生命垂危,一切只能听天由命,等他醒来之后再说了。真没想到莫家居然会遇上这种事情,我苦思无策,对愁眉苦脸的范进打听道,“莫大先生到底有什么仇家,居然会对一个半大的孩子下这种毒手?”
范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莫大先生虽然性格古怪,可平时却与人和善,从未与人结怨,再说他也不算真正的江湖人,好多豪门世家都与他交好,托关系请他打造兵器,从未听说过有谁跟他结了死仇。
龙兴阁和莫家存在大量的业务往来,又是世交,连范进都这样讲,我和张小饼只能苦叹,沉默了良久,范进忽然讲道,“对了,南宫家也是金陵的制器家族,可由于上一任门主过世,这一带门主根本就不成气候,所以名气日渐衰弱,会不会谋害莫大先生的就是南宫家的人?”
他这么一讲,倒是存在一定的可能。南宫家这一任门主我们也见过,只是昨天在翠屏湖集结了一帮人猎杀水妖的那个中年人,还是靠着我和张小饼引下天雷劈死了巫魔,才能将一干人等解救出来。
不过南宫雄应该并不具备动手的条件,毕竟昨天他刚从翠屏湖拉走了水妖的残骸,怎么可能会对莫大先生下手?
范进说要不先缓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救人,一切等到莫晗清醒过来之后再说。
接下来一连两天时间,我和张小饼都守在病房外,等待莫晗清醒。
莫晗苏醒是在第二天深夜,正守在外面的我忽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立刻站起来拍了拍正在打瞌睡的范进,后者听到了,急不可耐地去找医生。值班医生进入病房检查情况,半小时后重新回到了医院走廊,对我们讲道,“现在他已经苏醒过来,不过状态仍旧不是特别好,你们要打听什么,最好还是等明天。”
范进拉着医生的说道,“好的,谢谢……谢谢……”
两家人是世交,范进对莫晗还是挺关心的,我们继续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隐隐听见莫晗在里面咳嗽,这才赶紧推开门进去,大步走向莫晗的病床。
谁知刚刚苏醒的莫晗在看见我们之后,原本十分迷糊的双眼却骤然放亮,变得冰冷异常,对我们阴狠咆哮道,“杀人凶手,我要你们偿命……”
他居然不顾重伤的身体,从病床中蹦了起来,可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绷紧的塑胶管又将人拽回去。重新落回病床的莫晗喷出了一口血,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