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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此时他仿佛已然醒了,却好像神智完全无法自控似的,脸色僵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站在他前面,伸手在这丫的眼前晃了晃,却发现他双目发直,视线中好似完全没有聚焦,根本就不理我!
“小饼,什么情况啊你?”我有点慌了,正想上前去对着他额头拍打,哪知我的收才刚伸到一般,张小饼的眼睛却徒然间变得血丝密布,像一个红色的玻璃球,猛然扭过头来,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他脸上发生了十分诡异的变化,一缕青气从脖子下面冒出来,一直钻到了天灵盖,然而散开,好像小树杈子一样,密密麻麻地分布额头,额头上的皮层好似鼓起来似的,嘴里“嗬嗬”喘着白起,甚至“咯咯咯”地磨起了牙!
这意外变化得太快,我完全来不及反应,那一瞬间,张小饼脸上有着密集的青筋浮现,眼球血色收敛,翻起了白眼,然后无关扭曲成了一团,猛然伸出手,朝我一把抓过来。
我下意识就要挥手去挡,然而张小饼却死死地拉住了我的右手,死命拉扯。
我来不及缩手,被他生生地拽了半边身子,整个脑袋都伸进了车厢,然后他又伸手来拽我头发,我躲开,他则直接用肩膀一撞,将我顶开了半步,两只手平伸,死死掐向我的脖子。
车厢里空间十分小,根本不是交手的地方,再加上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发硬,一下就被他摁住了脖子。
此时我才察觉到张小饼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他双眼暴突,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完全是一副想要掐死我的表情。
我的气管被他死死掐紧了,急切间无法挣脱,只能下意识往后一仰,然后他整个身子被我带飞,一下子趴在我身上,两个人重量将我压得倒向地面,然后他直接跳起,双手同时掐着我脖子,力气在渐渐变大!
我脑子一下就陷入了眩晕,缺氧状态让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双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似乎将他分开。
四只手牢牢纠缠在一起,开始互相角力,这时候舌头都快要吐出来了,感觉张小饼那两只手,硬得好似铁箍,让我感受到阵阵传来的窒息感的同时,眼仁也逐渐上翻。
我在思考,如何在不伤到张小兵的情况下,将这狗日的从我身上弄开,这丫的根骨比我好,从小修行基础也打得比我牢靠,尽管只是依靠着蛮劲,也将我压得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光拼力气,我恐怕没有办法将他弄走,长久的僵持之下,呼吸渐渐不畅,这时候想要向小彩求救,却见这小妮子追逐着一众杀手正玩得欢,根本就没有顾忌到我这边,而且距离这么远,就算我能用意念沟通,将小彩唤回来,恐怕时间也来不及了。
张小饼的力气大得好似一头蛮牛,顷刻间就能将我的颈椎扭断,想要脱身,还得依靠我自己!
肺部因为缺氧已经快要爆炸了,正当我手足无措之际,脑海意识深处,却传来一道宛如雷暴般的滚滚厉喝声,然后有一道意识炸响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我看不到那个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家伙,却分明能够感受到他的憎恨,以及莫名凶残和失望的情绪。
灵魂最深的那股意识,他好像是在对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没用,根本就不配成为我,快把身体给我,让我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这意识渐渐传递入脑,好似具备着某种催眠的功效,我下意识就迷茫了,感觉灵魂好像在朝着一道无尽的深渊中靠近,意志的不断沉沦,也让我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起来……
那靡靡的呼唤声,在一点点地侵蚀我的神智,“快来吧,来吧……让我成为你,我们永世都能共生,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我……真的是魔吗?
当意识即将陷入空白的那一秒,我开始进行着自我的否定,这个潜藏在我灵魂深处的家伙,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想要掌握我身体的控制权,每当我的情绪陷入巨大的波动,抑或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就会给他可趁之机。
不过,就在我即将要坠入深渊,接受那无穷魔气洗礼的同时,脑海中却骤然划过了一道光,好似初春的暖阳,瞬间就让我僵硬麻木的灵魂感受到了温暖。
弥留之际,我隐约好似看见了一道盘坐在枯石上的影子,削瘦、邋遢,眼神却锐利如刀,遥遥对着我一眼望来。
四目相接,我逐渐沉沦的灵魂好似又被推到了光明之中,紧接着识海中传来震天的咆哮,“你这个老东西,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怀我的好事,啊……啊……”
我去你姥姥的!
意识深处的折叠碰撞,让我心中怒火在汹涌爆发,我就是我,不会成为任何人,更加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摆布,不管我身体里这玩意到底来源于何处,他都没有资格取我而代之。
啊……
我猛然张开的嘴唇中爆发出了巨大的吼声,滚滚的长啸声化作奔雷,胸前却有着洪山一般的怒火在堆积,力量也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生存的本能驱使我恢复了力气。
人死了,一切也就没有了,可我能死吗?
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在一遍遍地拷问自己,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是不能!
我要生,打倒一切想要我死的家伙!
第358章 合理的交代
就在我身体中初生的力气逐渐占据主动权的那一刻,同时,我发觉张小饼的气力却有些后力不济了。是啊,无论一个人的力气再大,耐力也是有限的,他被人控制了,不顾一切地激发出潜能,想要致我于死地。
然而这种爆发的力量却根本没有办法长久地持续,如果张小饼是清醒的,被他制住咽喉的那一瞬间,或许我就已经死了,然而他不是,只是出于别人的控制,才会让他突然对我进行攻击,这种攻击并非他自我的意识,自然也没有办法使用出更加强大、有效的攻击方式。
现在的张小饼,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空有两膀子力气的普通人而已。
这个阿赞法师,当真是个高手啊,居然能够压制掉张小饼的本我意识,控制住他的身体……
僵持还在继续,而我的优势却在渐渐变大,张小饼乏力了,又或者说,是那个在背后控制着他行动的家伙,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地操控一个意志这么坚定的人。
我看见张小饼漠然的瞳孔深处,渐渐在聚焦,然后多出了几分挣扎的意味,他的双手仍旧死死地勒着我,可口中却有着艰难的话语声传出,“小寒……空明咒,快……”
我目光一震,浑身骨骼一阵炸响,喀喀喀,一鼓作气,我终于将张小饼狠狠推开,反压其上,将这小子狠狠地制住,然后我反剪起他的双手,扣着他的手腕,反背在身后。
下一秒钟,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在了他的额头上口中疾念空明净身咒的咒语,把左手五指合拢卷成筒形,结成外缚印法,用力拍在他脑门上,大喝一声“解”!
一印附汇,得到掌握他人内心,随意支配他人意志的能力,我所掌握的九字真言,经过玄真老头的改良和融合之后,威力远比一般的咒术要强大许多,一声棒喝犹如醍醐灌顶,让走火入魔的张小饼徒然清醒过来,喉头一阵滚动之间,双眼已然恢复了清明。
我不断地挥掌,隔空朝着张小饼一阵猛拍,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依然变成了是黝黑的明亮色泽,视线清明,映照着我的影子。
“小寒……”张小饼吃力地眨了眨眼,看着我,然后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迷茫之色尽扫,恢复了原本洒脱的姿态,说马勒戈壁的,这次可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还好你是我的救星,小寒,两次落难都多亏了你救我!
我拍拍手,说你丫还好意思说,早就提醒过你了,你小子再这么风流下去,早晚有天会死在女人下面,怎么着,一语成谶了吧?
他又是长叹一口气,说他也不想的,只是……唉,不说了……
我见张小饼恢复清醒之后,并为自己站起来,然而仍旧被我压在身下,显得十分疲惫的样子,眼神也是一阵迷茫之色,急忙问道,“你死不死啊,不死自己爬起来开车!”
张小饼有气无力地摇头,说我现在没有力气爬起来,那个泰国巫师给我下了咒,现在咒术虽然被你结了,不过我的体力也被消耗差不多了,你扶我上车吧。
次奥!
我跳起来,单手拎着他衣服,将人塞回了车厢,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也给他掐得不轻,捂着脖子一阵咳嗽,气管中那种不适应的感觉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急忙回头打了个响指,招呼已经跑远的小彩快回来。
我急忙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一变发动车子,一边回头对侧躺在后排座椅上的张小饼讲道,“你还能不能撑得住?”他长舒一口气,说死不了,这场牢狱之灾倒是让我收获颇多。
我说是啊,你丫这一身伤,没个一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了,能没有收获吗?他笑笑,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虽然身体几近瘫痪都动不了,然而眼睥深处,却有着璀璨的星河在荡漾。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的身手,就算斗不过泰国那老不死的,逃走总没有问题吧?张小饼眼神立马又黯淡了下来,说不是,他们抓住了小月,要挟我……
我叹了口气,说那个女孩呢?张小饼疲惫地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清亮的眼泪,语气充满酸楚和深深的自责,说没了,小月知道了他们太多秘密已经被阿赞那个老混蛋给连制成了邪降头。
我大吃一惊,说你什么时候被擒获的?张小饼木然说道,大概一个星期前吧,我和你分手之后,很快就接到了小月打来的电话,刚返回宁城就……
我说才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阿赞怎么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炼制成邪降头?张小饼摇头,说不知道,这家伙来自泰国,修行手段与我们不同,想来也是通过某种秘法之类的吧,你得小心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我们离开的。
我说知道!赶紧把车钥匙插进去,发动了汽车,一踩油门朝着高速上飞奔而去。
等我把车速提升起来的时候,一回头,见这叼毛再次昏迷过去了,不过这次传来的呼吸声还算均匀,想必只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已。
这会儿一道青光在车窗外面徘徊,我赶紧打开车窗,小彩直接从外面钻进来,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张小饼,说道士哥哥怎么了,为什么还在昏迷?
我说他刚才醒了,不过现在又昏过去了,你别去打扰他,现在张小饼正需要休息。小彩脆脆地应了我一声,再度变成青光,涌入了我的槐木牌之中。
我把车速提升到了一百二十几码,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然而车灯却在距离我们不到几百米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站在马路中间的家伙,穿着黑色斗篷,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
我心中一震,将脚梦踩在了刹车上,车轮抱死后往前滑出了长长的距离,差点侧翻,当我稳定住身体,再度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眼前却骤然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只是他人虽然已经消失了,我耳边却有淡淡的喊话声传来,“不用这么急着想走,你那槐木牌中的小妖精,我已经看到了,难怪你会抢夺我的树芯,为的就是培养她吧?既然拿走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就不打算先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再带着你朋友离开吗?”
阿赞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