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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闲逛一下,怎么了?
他说你别狡辩了,昨天深夜,秦爷家闯进了一伙匪徒,穷凶极恶,到处杀人,弄死了他不少保镖,是不是你干的!
我冷笑,怒上心头,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力道没控制好,那茶几顿时跳了起来,然后豁然起身,指着他鼻子说道,“姓秦的家里出什么事,跟我有个鸡毛关系,你别在这儿搞栽赃陷害那一套啊,你当我傻的?”
这时赵德凯马上站出来打圆场,说林寒,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跟上面的领导讲话呢?有话好好说嘛,这位是秦特派员,上面听说秦爷家出事了,所以委托他下来调查。
说话的时候,赵德凯背对着那人,朝我使劲地挤眉弄眼。
我心领神会,说哟,原来是个大领导,我该说的不是已经说了吗,昨天晚上,我一直待在宾馆,哪儿也没去,什么姓秦的姓刘的,他们家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脸都气白了,说你还想狡辩,你说你一直待在宾馆,有谁能证明?我说这可奇了怪了,你非要说我昨天没待在宾馆,那你拿什么证明我出去了呢?
他指着我说,小子你别太嚣张了,何凉县还从来没人敢动秦爷,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脸一黑,说你这话算什么意思,威胁我?我越想越气,说你特么还好意思披着这一身皮来见我,我朋友失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大领导这么着急过问,现在秦家出事了,你就屁颠屁颠来了,还质问我昨天出了哪里?我特么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跟你有鸡毛关系?
赵德凯向我介绍,说这人姓秦的时候,我就已经咂摸过味了,秦家在这块地头上的势力根深蒂固,安排一两个亲戚托关系、走后门混进体制内,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对这个气急败坏,跑来兴师问罪的人,我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说你也姓秦,就不知道避嫌吗?秦爷那边不论出了什么事,拿不出证据,就别来骚扰我,我清楚你在想什么,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你想多了。
我这套耍无赖的本事,也是跟着姓秦的学的,就是老子干的,怎么样,有种你拿出证据来抓我啊?
昨晚交手这么激烈,如果他们放开一切顾忌,大肆上山搜寻,自然能够寻找得到我出现在秦家后山的蛛丝马迹,但我猜姓秦的一定没这么大胆子,毕竟他自己也一屁股屎,真要把所有事情都捅出来,还不知道会是谁先倒霉。
出身于社会底层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耍混使横的,直言不讳地出口顶撞,用愤怒如刀的眼神死死瞪着这家伙,说你回去告诉姓秦的,别以为我脾气好,这么容易打发,惹火了老子,一把火把他家庄园烧得精光,这老狗能拿我怎么样?
听得我的话,这小子终于忍耐不住炸毛了,咬牙大叫道,“你特么敢?”
我双手抱着胸口冷笑,也不吵了,说你想看看么?我的手段,你可能不了解,但那老不死的自己应该清楚?你回去问问他,他敢跟我来横的吗?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事早在一两千年前就定了调调,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往横了想,我特么现在就找把刀子埋伏到路上,见了姓秦的老狗,便一刀把他宰了,事了抚衣去,深藏功与名,谁能奈何得了我?
有种贱皮子,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永远认不清自己到底是哪根葱,听完我一番连威胁带恐吓的话,这家伙不敢再多言了,只是牙关咬得死死的,充满了对我的愤怒。
我丝毫不为所动,说招待所这种地方,虽然是交了钱就能住,不过这房间是我租的,租约还没到期,就算是我的死人领地,你戴着这么大帽子,没学过法吗?现在我不欢迎你,你滚吧,下次记得带搜查令过来!
他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还待发作,赵德凯这个老人精已经抓着他胳膊,生拉硬拽,将人给弄出去了,人走远了,我还能听见赵德凯在劝他,
“小秦,我带你过来只是为了了解了解情况,可没有审讯林寒的意识,你伯父家里的情况,我们也都听说了,很惋惜,可是没办法,这里到底是讲法制的,你说对不对?”
我听到这话觉得好笑,待了不久,赵德凯将人打发走之后,又急匆匆地返回了招待所,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林寒,昨晚的事真的是你干的?
我说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赵德凯苦笑道,我现在不是用警察的身份再问你,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实话。
我说怎么了,很麻烦吗?赵德凯跺脚说,还真是你干的,要我怎么说你,你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我说我弄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就算事发了,也算正当防卫,难不成这个姓秦的还能指挥得动司法,来抓我?你明明晓得姓秦的是个什么货色,何必跟我说这么多?
他说问题不在这里,秦爷这边晓得修行者究竟有多恐怖,自然不会轻易跟你们结仇,他儿子还剩两个多月的命,大不了再通过各种渠道,继续寻找下一个肝源相匹配的家伙罢了,可他雇佣的那些人,恐怕……
我听懂了赵德凯的意思,秦爷只是个坐地户,虽然有几分见识和气魄,但人已经老了,而且现在这时代也和以往不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对我们嫉恨,却未必肯舍得一身剐,非要跟我们硬钢到底。
真正的麻烦,在于那个神秘的器官贩卖组织,这一会,我们搞死了对方好几名大将,我估摸着背后那人是决计不会罢休的,早晚还得过来找麻烦。到时候秦爷出钱,他们出力,恐怕往后继续留在何凉县,会异常头疼。
第185章 山魈
这时候我把目光转向了浩子,说你什么打算?浩子身陷囹唔,给人掳走了一次,虽然好不容易脱险,却怕了,忙说我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了,我决定马上回老家,就算老爹要我娶了那个两百多斤的胖媳妇,我也认了!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说好,既然你有这种觉悟,那我就尽快带你离开,护送你回老家。随后我又把目光转向张小饼,说你要去找那位姓赵的前辈,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找到了线索,就即刻启程吧,我得陪着浩子回一趟老家。
相处两个月,我和张小饼结下了十分深厚的友谊,可以算作是人生中难能可贵的知己,谈到要分别,有些依依不舍,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乡这么久,我也该会老家去看看了。
张小饼也是一脸不舍的表情,说小寒,咱们兄弟之间不说客气话,我先去找那位前辈,等完成师门嘱托交代之后的任务,我再抽空找你去。
我说行,那就先这样吧,江湖路远,咱们后会有期!好男儿请生死,重离别,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我们各自沿着不同的方向出发,离开了何凉县城。
由于害怕遭到对方的报复,我们并没有大大咧咧地出城,而是经过一些简单的乔装改扮,之后由我带着浩子,张小饼则跟着先拜的吧兄弟,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谨慎起见,我们并未搭乘汽车,虽然这样比较快,可是买票需要一些繁琐的手续,还得拿着身份证才能购到票,这极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行踪,所以短暂商议之后,我们选择了步行。
西南片区山高水远,一旦钻进林子,就算这姓秦的手段再厉害,也没有法子找到我们,离开城郊之后,我们便转向了山坳口,进入深山不到半小时,我忽然有所警觉,拉着浩子潜入了一堆草丛。
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问这是要干嘛,我看向这小子,说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看看。
浩子虽然不解,但见识过我的手段之后,对我也有一种近乎盲从的信任,立刻将上衣解了,露出白生生的肉来,别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皮肤白又细,反倒有点像是个女人。
我让他把背转过来,浩子照做了,露出背面,我顿时察觉到在他的后背之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印记,只有指甲盖一般大小,感应之下,却弥漫着一股深沉的气息管不得我这一路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原来浩子给人种下了标记。
我把手按在上面,轻轻压了压,问他疼不疼?浩子说一点都不疼,根本没什么感觉,小寒,我背上到底有什么?
我说你背上的东西呢,应该是给那个兴许的通过什么秘法,种下了印记,这种印记对你本身应该没什么危害,只是方便追踪,只要还没离开何凉县的方位,对方应该就能通过这种印记将你的行踪找到。
浩子脸色发白,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也犯不上着急,这点小伎俩,我替你抹除就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相比对方的人应该也已经追上来了。
一听说身后还有追兵,浩子就吓得直哆嗦,说我特么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家伙,非要死盯着我不放?我笑笑,就跟他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帮家伙杀人越货,为的无外乎就是那点黄白之物罢了,谁让你小子倒霉?
浩子不敢说话了,我让他不必这么紧张,懂得利用这种追踪法门的并不会太多,追兵估计也就那么一两个,只要咱们抓住机会,反过来伏击一下子,危险未必不能够解除。
不知不觉间,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我已经能够从容不迫地去面对,屏住呼吸后,我将身子低俯在草丛之下,数着时间慢慢等待。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在我们的来路附近就有了点动静。听到动静,我更加小心了,都不敢将脑袋抬起来,轻轻压着浩子的后脑勺,两人都死死趴在草地上。
我选择的伏击位置比较好,用眼角余光还能略微看到一点来路的动静。就看见那山坳子下面的野草蹿动,动静越来越近了,我、摒住气息,然后将法刀给缓慢地抽了出来,尽量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不给人瞧出破绽。
修行者的洞察力并不完全集中在眼睛上,厉害的高手能够通过气息和杀气来捕捉、判断敌人的位置,所以我不能一直盯着对方,省得提前暴露了位置,那这一番苦心谋划可就彻底落空了。
草丛中的动静在一点一点地朝着我们这边靠近,过了没一会儿,林子里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两腮泛红,绒毛很密集,头大而长,鼻骨两侧各有一块骨质突起,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
山魈?
我有一点儿错愕,万没料到跟在我们后面的不是人,反而是这么一个怪物。
我这边惊诧莫名,浩子也是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会是这种动物,上次我去野生动物园还看过一只,只是个头没这么大,这玩意不是只有深山老林才有吗?
是中国神话传说中,山魈是山里的独脚鬼怪,实则也是灵长类动物之中的一种,杂食性,多在山林里觅食,它通常吃植物,但也会吃叶子,藤本植物、树皮、茎,纤维,性格暴躁,凶猛好斗,能与中型的猛兽搏斗,数量稀少,近些年,除了野生动物园之外,几乎已经很难在野外看到了。
我俩低声交谈着,那怪物十分敏感,估计是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本来朝着我们这边走着的,忽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我赶紧用手捂着浩子嘴巴,拿眼神示意,他也知晓轻重,赶紧闭上嘴,努力克制着呼吸。
这玩意会跟到这里来,显然并不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