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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致再次变换,我来到了疾风峭壁之下。而我的头顶便是铸铁堡的所在地,岩灵族的世代族地。虽然知道这一切并非是真实的,但我还是迫不及待的迈出脚步。想去见一见那些久违的故人。
然而,我这一念头萌生的下一刻,疾风峭壁渐渐开始倒塌,猛烈的狂风夹杂着雪片让我睁不开眼。在那惊天动地的声响消失后,整个疾风峭壁也随之消失了。风雪之中,我看到了一座座晶莹的冰雕。
而在冰雕之中,我找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岩央、岩查、岩烈,甚至还有闪灵族的身影。我伸出颤抖着双手,但就在指尖刚刚触及眼前的冰雕时,便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响。所有的冰雕上都出现了裂纹,随即便接连倒塌,继而便被卷入了风雪之中。我的心脏就如同刺客之王那一刀,从中央部分被洞穿了一个缺口。
眼前的景致再次变化,我来到了风息之城的上空,脚下踩着轻薄的云朵。这座被光芒笼罩着的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我看到风灵族的族人们在城中穿梭往返,在那座最中央的高塔上,我还看到了坐在王座上的姬武阳,以及坐一侧的姬子崖。姬武阳在对着群臣慷慨激昂地说着什么,而姬子崖则抱着自己的幼女,与群臣一同静静地聆听,脸上还挂着欣然地笑容。
看着一幕幕安逸的景象,我心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总感觉这一切即将像疾风峭壁那样轰然倒塌。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风息之城的能量光罩突然出现了蜂窝状的斑痕。双日的光辉透过这些蜂窝斑痕,形成了一道道强光射线,被射中的人群瞬间变成了焦炭。在人们奔走哀嚎中,原本安逸祥和的景象突然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当中央的那座高塔轰然倒塌之际,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我又来到了被熊熊烈焰包围的教化圣城,这里的景象却比风息之城还要惨烈。我看到城中无助的母亲怀抱着幼儿被烈焰吞没,也看到了各族战士紧握着武器却找不到敌人的总踪迹,只能在绝望中被烈火吞噬。
此后,我又来到了尸骸遍野的万象谷和流血漂橹的银海,木灵族和银滩海族也在未知的灾难中毁于一旦。
粗岩洲重新被灾难笼罩,我此前的一切努力已然化为乌有。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你看到了,你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我再次回到了那片迷雾空间,在我面前飘荡着一条巨大的魔影。而这条魔影的中央若隐若现扎朗的面孔。
“你迷惑不了我!”我冷冷道。
“你再看!”扎朗的脸上仍是一片淡漠。
此时,几副巨大的画面出现在空中。其中有被海啸淹没的西土宗,被风暴吞噬的绿妖部落,被血色巨浪击碎的沉船岛,以及被天塌地陷毁灭的泥石陵。
“很不幸的告诉你,在跨越那道传送门之前,我启动了粗岩洲和育桑洲的重启程序。”
“你胡说!”莫名中,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流淌。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设置的重启程序?”扎朗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此刻,我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开始充足,一副巨大的沙盘出现在意识海中。我感受着沙盘中发生的一切,全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肯定想起了什么?”扎朗用嘲讽地语气道。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我什么都不想去回忆。”我不停地捶打着脑袋想要击溃意识海中的景象,最终那副巨大的沙盘化作残影渐渐地消失了。
“看来,你已经迷失了!不是吗?”那条魔影消散了,但扎朗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滚开!”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你脆弱不堪!”
“既然过去毫无意义,同样看不到未来。”
“为何还要坚持?”
“放弃吧!”
在扎朗的声音如潮水般袭来,我的意识越来越低迷。来自粗岩洲和育桑洲的惨叫不停地在我脑海中回荡。难道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没有意义?我救不了这个世界,也救不了自己。
不,我不愿承认这一切。回忆起这一路千辛万苦的跋涉历程,支撑我不断前进的信念到底是什么?救世亦或是对于追随者的责任?这只是让我走上贤者之路的诱因,却并非我内深处真正渴望的。渐渐地,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光门。贤者的本能告诉我,那就是贤者之路尽头的那道救赎之门。只要跨越这道门,便能达到最终的不可及之地,完成真正的救赎。而且不止如此,我总感觉救赎之门另一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
第122章 :尘埃落定
正当我深陷迷思之际,突然感到胸口一痛。我低头看去发现一条毒蛇已经咬破了我的胸口,在奋力的朝我体内钻进,我急忙抓住它的尾部奋力的往外拽去。当我将毒蛇拽出来时,只见它却叼着一个血淋漓的还在不断跳动的东西,随即一口便将之吞下。
“失去了贤者之心,你还能做些什么?”此时,那条毒蛇重新化作了魔影飘荡在空中,肆意的狂笑着。
我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已经无法再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身体失去了心脏,血液便不在循环,当我失去脉搏的同时,呼吸也在逐渐停止。然而,我却没有死去的迹象。
“贤者之心真的有那么重要?”我抬头望向那条魔影。听到我的疑问,扎朗却出奇的沉默了。
“既然真得有那么重要!我便再造一颗出来!”我喉咙喷出一口鲜血,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灭。
与此同时,我的体表开始渗出了腥臭无比的黑色血液。黑色血液凝固的同时,我化作了一座血痂雕像。
在这静到极致的环境中,我似乎听到了微风吹拂着嫩枝,发出的沙沙声响。在这暗无天际的空间里,我似乎看到了在破土而出的种子,绽放出碧绿的新芽。万象心生,所想即所得。
渐渐地,我的胸腔再次传来了心跳的声音,尽管缓慢无比却雄壮有力,犹如古寺的钟声,犹如煌煌初生的大日。
“无灭则无新生,无破亦无新立。”等我重新睁开双眼之际,身上的血痂一块块掉落,在那颗生机勃勃的心脏吞吐下,一股股金色的血液流转四肢百骸。整具身体似乎都得到了新生,浑身笼罩在金光之中。
“我不会罢休的!永远不会!”那道魔影渐渐消失了,扎朗的落寞和凄苍的声音依然在空间中回荡。
我伸出右掌,发现掌心出现了一道玄妙的符文,像是一个微型八卦阵,但却中央的阴阳鱼却换成了一个佛教中的‘’字。我将右掌虚空一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门。
“先师,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睁开双眼时,看到了面带喜色的扎尔克奇。菩提、青灵和宝君子同样在我脑海中松了口气。我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精神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奋。
“齐天城的情况如何?”
扎尔克奇重重地叹了口气。尽管齐天城已经被收复,但西疆军团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十万军团生还者不足一成。萨丁国也由此告灭,幽暗堡的死士军团和恐怖崖的黑暗法师被屠杀殆尽,只有激流城的刺客团溜走了一部分,但却难以泛起什么波浪。虽然扎尔克奇在皇宫找到了老皇帝死去已久的尸身,但那位神秘的国师和太子却登上鬼头巨舟逃走了,光耀派教众也再次失去了踪迹。
“金杰德在哪?”
扎尔克奇闻言脸色一变,眉宇之间显出一丝愧色。随后只见一名侍卫怀抱着一只身形娇小的狸猫走了进来。
此时的金杰德已经气若游丝,像是一滩肉泥一样被放到了床上。看到金杰德如此模样,我心中犹如刀绞。
“你们都出去吧!”扎尔克奇带领侍卫离开之后,我急忙咬破手指,将金色的血液滴入到金杰德的口中。
只见金杰德突然呼出了一口浊气,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本黑色的皮毛散发着淡淡的金色,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我的身体在梦境得到了脱胎换骨的蜕变,原本红色的贤者之血化也为了如今的金色,其效用似乎也更胜以往。
没过多久,金杰德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我的胳膊放声大哭。
“先师,好疼啊!”
“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我抚摸着金杰德的小脑子,就像安慰着一个孩童。
“我的家底都败光了。超级踏云车,超级机甲,还有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些小玩意全都毁了。”我的安慰没起什么作用,金杰德却越哭越伤心。
“身外之物毁就毁了吧!只要活着就好。”
许久之后,金杰德才收住了哭声,似乎是有些饿了。抓起桌子上的一盘糕点便狼吞虎咽起来,期间还不时地抹着眼泪。
“光耀派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溜的?”我接过金杰德递来的一块糕点,但却食之无味。
“他们是被神灵带走的!”金杰德含糊不清道。
“神灵?”我闻言,心头不由一震。
“这些混蛋竟然在齐天城培育了一只血乌般的神灵。在战斗的最后阶段,他们骑着血乌逃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国师?”我再次问道。
“当时一片混乱,我没看太清。但我确定,那是一个女人。”金杰德吃饱喝足,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道。
“女人?那太子呢?”我皱起眉头再次问道。
“那太子只是一个幼小的婴儿。”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国师和婴儿太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可以肯定她们必定与离秋城中的夜魔王一同属于东方的琉璃秘境。那么她们大肆掳掠人口的目的是什么?贡品又代表着何种意味?我对此毫无头绪。
既然西疆国事了,我也该离开了。重新上路时,我和金杰德可谓一穷二白。虽然扎尔克奇赠送了我们大量能量矿石,但却已然没有了用处。我和金杰德只剩下两幅超能机甲,其他的东西全都在这一战中损毁。
虽然扎尔克奇一再挽留,但我却没心思多留几日。远在平原西垂的西疆国尚且都发生了如此重大的灾难,那么其他平原诸国似乎也难以幸免。
在途径萨丁国之际,我和金杰德下了一把黑手。将激流城、幽暗堡和恐怖崖全部付之一炬。对此我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些肮脏的东西本不应该存在于世。
萨丁国以东是一条叫做奔流何平原大河,从北到南直接流向了南方大洋,波涛汹涌的激流江也只是其一条分支。这奔流河宽如大海,水流湍急,除了飞行几乎没有渡河的手段。西疆国和萨丁国几乎被隔绝在奔流何的西岸,因故很少与东岸的诸国往来。
据传,奔流河的东岸有一个强大的王朝,叫做流明王朝。其疆土广袤无垠,下属有数十个诸侯国。在平原诸国中可谓霸主一般的存在,如果没有奔流河的阻隔,西疆国和萨丁国也要俯首称臣。
流明王朝各诸侯国虽然有自主辖权,却每年都要入朝奉贡。其贡品不只是包括粮食财帛,还要供奉出大量的兵力。也正是如此,流明王朝日益兴盛,无数轮回以来地方诸侯国从未出现过叛乱。当然这也都是吟游者口口相传的故事,可信度还有待商榷。只有度过了这条一眼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