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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沙漠灾难。而今晚的海难则是属于中世纪时期发生的欧洲海难。
这两起相差千百年的灾难为何会在这片诡异的古城中交织汇聚?其时间仅仅相隔十二个小时。
还有那个古井边上的幸存的民兵战士是如何从那种可怕的灾难中逃生的?从笔记看来,他对于灾难的发生根本一无所知。
最重要就是我本人。我遭遇的那场离奇车祸是如何发生的?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根据我的记忆,我昏迷之前看到的还是一望无垠的沙漠。为何醒来会来到这座古城?是什么力量将我带到这里的?我的出现对于古城意味着什么?
我甚至有一种可怕的错觉。我现在所处的古城是否还是我当时昏迷之前的那片沙漠?甚至是否还是原来的那段时空?
此刻,我用力的晃动着脑袋,想要将这种荒诞的念头挤出脑袋。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和不肯相信。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可能我将于自己的妻儿再无相见之日。
我爬下高墙,在距离古井很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我甚至不敢靠近。好似下一刻就有一头恶兽从中跳出来,一口咬断我的脑袋。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水壶已经见底了,口粮已经吃完。我强忍着冲动,仅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要把仅剩的一口水留到明天。如果我还走不出古城的范围,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眼皮垂落,我又做了一个梦。
医院里,我听到一个产房中传来痛苦哭喊声,随后又随之一声高亢的哭啼声。这两个声音让我感到熟悉和惊喜。
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产房。然而,我刚刚打开产房的房门便看到了惊悚绝望的一幕。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绕着产床,我的妻子精疲力尽,沉沉的睡着。而我的孩子却被医生和护士高高举起。他们肆意狂笑着,身上的肌肉涌动,白大褂被撑裂,露出毛茸茸的身体。猛然间,它们同时转身,那一颗颗凶恶的狼头张着血盆大口,用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本想夺路而逃,但就在转身的刹那,一股浓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的妻儿就要被群狼吞噬,而我却只想着逃亡。我不配做一位丈夫和父亲,更不配做人。
“啊!!!”我瞪着通红的双眼,朝着那群野兽冲了过去。
但就在下一刻,一声炸雷在我的耳畔响起。我从梦中警醒,紧接着冰凉的雨滴低落在我的脸上,没过多久一场暴雨洗礼了整个古城。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散了梦中的阴霾。理智告诉我,这场雨可以让我在沙漠中多活一段时间。
然而,沙漠中的暴雨一般持续的时间很短,我必须节省时间积蓄水源。但无奈的是我只有一个水壶可用。望着那大量渗入沙土中的雨水,我的心都在滴血。随后我找了一个城墙的角落,用衣服作为漏斗很快便将水壶接满。然后便开始清洗身体和即将愈合的伤口。不出所料,我刚做完这一切后,暴雨戛然而止。一轮骄阳再次出现在天空之上。
挂着沉甸甸的水壶,我心中稍安,但也没有太过乐观。因为我已经没有食物了。
刚刚下过雨的沙漠可并不清爽,沙土中的水分快速蒸发。使得整个古城犹如蒸笼,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等待着沙土中的水分完全蒸发。
直到中午,我才敢站起来,朝着古城之外走去。我必须在进行一次彻底的尝试,于是便一边往固定的方向前进,一边用步枪在沙土中留下深深的划痕。
如果路程很长,这种方法并不奏效。但我需要尝试的距离不过百米,加上我有很好的目力,可以粗略地判定我是否在走弧形路线。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然而,最终的结果让我彻底崩溃了。
第6章 :时空蠕虫
无论我走多远,走多久,沙土中的划痕有多笔直,我与古城的距离却从来没有拉远过一寸。就好像整个古城像是活的一样,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怒之下,将步枪中的子弹全部打空。留之何用?枪支已经难以解决我遇到的危机了。回顾我的前半生,我从来没有此刻如此强烈的挫败感。我十几岁进入组织,接受十多年的严酷训练,成为最优秀的杀人机器。在非洲,曾我有过独自一人挑战整个雇佣兵连队的辉煌战绩。但最后又如何呢?最后却像棋子一般被抛弃,被追杀。不仅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如今就连这片小小的古城都逃不出去。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土鸡,静静等待着被拔毛宰杀地命运。
不甘又如何?最终,我再次颓丧地回到古城,迎接又一个惶恐的夜晚。
日落西垂,黑暗降临,月光却变得越来越冷厉。这是第三个晚上。此时,趴在墙头的我突然想到那个军人是如何熬过五个晚上的呢?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绝望和彷徨。那么他为何不想办法逃避那些东西,而是一直坐在古井边等死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他在古城里度过了五个夜晚,水壶里的为何还剩下小半壶,干粮也剩下不少。此刻,我思绪中好像突然闪过了什么重要内容,但我却没有将之抓住。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天空中异变突起,那种极其真实的蜃景再现。这次的蜃景展示的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与地上茫茫的沙漠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诡异。
没过多久,这片草原上的安静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所打破。看到这里,我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这是一场战争!从双方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看来,足有数万之巨。难道他们今天都要葬身那可怕的漩涡之中吗?
骑兵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睛两方阵营便冲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厮杀声不绝于耳。从他们的着装看来似乎是蒙元时期的骑兵战役。尽管我也曾有过无数次出生入死的经历,但比起这冷兵器时代的惨烈战争,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数的残尸被战马踩成肉泥,那股浓郁的血腥气熏得我一阵天昏地暗。
就在我几近呕吐之时,那可怕的场景再现。草原上的大地突然裂开,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双方的骑兵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成群跌落到了巨大的裂缝之中。我内心挣扎着低下脑袋,不忍看向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数万的生命奔着荣耀而来,却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而是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这不可力抗地自然灾难之中。
天空中的漩涡再次成型,渐渐与草原上的裂缝连接到一起,一切都无法换回了。
就当我在高墙上瑟瑟发抖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极为低沉的吼声。我左顾右盼,无法辨别出低吼的来源。我突然又望向天空,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漩涡与草原的连接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我前两个晚上没有注意到的。我的目力一向极佳,能够看清楚百米之中的物体。
当我渐渐看清楚那些意外的东西时,如遭雷击,大脑的思维几乎完全中断了一般。我竟然看到一排排不停旋转的牙齿。
那真是的牙齿!!!
我极力忍着心中巨大的恐惧,重新打量着这个已经与古井对接在一起的漩涡,它是活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漩涡,而是一只巨大的蠕虫般的生物。那草原裂缝中的旋转的牙齿证明,那就是它的巨型口腔。
我举起颤抖地双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十几个嘴巴子将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猛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到清醒,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
老天爷,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前两个晚上,由于被天上的蜃景所震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竟然隐藏在漩涡之中,或者说这个东西的本身就是漩涡。
饶是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任何能够表明这个东西存在过的信息,哪怕是神话传说之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亦或是只存在于人类文明之前的历史断层之中。
与之比起来,那群饿狼的追杀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了。
我揉着鼓胀的心脏,强迫着自己混乱的大脑镇静下来,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绪。从追杀事件开始,我便盲目地开始逃亡。一头扎进大西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和路线。然后遭遇了一场离奇的车祸,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之后又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这座古城,发现了一系列不被现实世界所理解的种种事物。难道这都是偶然?
此刻,我恨不得那群恶狼发现我的车子,然后追踪过来给我一枪。证明我自己没有发疯,或是陷入癔症。
最终,天空中的漩涡再次消散,那个庞大的东西也消失了。它会藏在哪里呢?为何每晚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又为何会在不同地时空创造一场灾难?
我再次将目光盯着那口古井,在银色的月光下,它就那样孤零零的待在那里。毫无出奇的地方。但却又是那样充满了魔力。那些从沙漠中进入古城准时扫荡的东西好像很害怕古井一般,总是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
等到那些东西撤出古城后,我再次从高墙上爬了下来。走到距离古井十多米之外的距离坐了下来。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吗?还是我最终的葬身地?
此刻,我再次想起那个在背靠古井死去的军人。他离奇的死亡,没有留下尸体和血迹。那么为何会死在古井边上呢?那群东西应该不会靠近古井才对。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拿出军人的笔记,翻出上面一句话。
“它们发现我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异常惊悚。军人在第六个晚上丧命,那么前五个晚上他在哪里?之前我一直以为他都在古井边上待了五个晚上,这只是一个思维误区。难道他之前一直也在像我一样躲避这些东西?最后避无可避才被发现?
我回忆起今晚那些东西的扫荡范围,发现它们的范围比起前两个晚上的确有所扩大。
难道……我最终还是要想那名军人一样,最终还是要被发现吗?想到这里,我的背后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
想起我的妻儿,我不能坐以待毙。终于,我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也是我唯一可以尝试的希望!
下井!
可以推断,一切诡异的源头都来自于古井。里面潜藏着一种神秘且非常恐怖的力量。如果不去解除这一种力量,那么我永远走不出去。
越强大也就越脆弱,这是造物主的铁律。古井的表象恐怖如斯,可能它的内在另有玄机。找到玄机所在,可能就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想到这里,我握紧手中的步枪。朝着古井边上那个年轻战士弥留的地方敬了一个军礼。可能他并没有想到下井,可能他还在等待着连队的救援,在那个年代的认识范围要比现在狭隘的多,只能在彷徨中等待死亡。但无论如何,我是他存在过的最后证据。我心中发誓,如若我能逃出生天,摆脱那群恶狼的猎杀,一定会找到他的后人,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也是为了报恩,如果没有他的半壶水和半包军粮,我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回顾我的前半生,也曾杀人无数。虽扪心自问,我的刀下之鬼,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然而,如果举头三尺有真有神灵,他们也绝对轮不到我来行刑。所谓因果循环,现世有报,我已经自尝恶果。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