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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们跟着刑天进入了一座地底空间,此地气温极高,其中到处都是沸腾的水池,热气升腾,视野能见度极低。
“跟紧了,这里空间极大,千万不要走失。”刑天谨慎地端起大斧和巨盾,朝着水汽中走去。
看到刑天谨慎的态度,我意识到这片空间极为不简单。
“主人,我感到了这地底有无数条复杂的能量回路,而且全都是黑暗属性的能量。其中……其中还混杂着与荒旬类似的气息。”菩提跳上我的肩头,眉头紧锁道。
我闻言心头沉了下去,最担心的结果难道就要出现了?
我前路中的三大强敌虽然各个都不好惹,但好在他们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纠葛。但如今这一状况似乎就要被打破了。我一直担忧荒旬的脱困跟地底的黑暗意志有关,如今可能真的就要应验了。如果他们两个沆瀣一气,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
“刑天,你可知道重牛洲到底遗留下来了多少这样的地底缺口?”我突然朝着前方的刑天问道。
“难以估计确切数量,不过可以肯定,重牛洲十八境中都有遗留。否则,蛮神一族也不会在重牛洲的大陆上偃旗息鼓。”刑天的步伐突然停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我们到了。”
刑天的大口中突然吐出一口浊气,将周围的水汽吹散,一颗巨大的头颅出现在我们面前。其脖颈处深陷地底,似乎正是那个地底的缺口。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刑天的头颅看起来并不凶恶,虽然头上升满了乱发,但却眉目清秀,看起来颇有一番美男子的气度。
“你来得正好,刚好赶上看戏。”此时,那刑天的头颅突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弯起了邪恶的笑意。
众人见状大为惊骇,就连那刑天都不由后退了两步。只有我的心态还算冷静,虽然语调模糊,但我却可以明确地判断出,这就是那地底的黑暗意志。
“你还是不死心?”我冷声一笑道。
“只要你不死,我永远都不会死心。”那头颅上的双眼,逐渐变成了漆黑之色。
“你竟然跟荒旬搭上了桥,难道你不怕他反咬一口?”我脸上带着寒意,质问道。
这地底的黑暗意志在往土世界无处不在,如果他想可以一早就与荒旬狼狈勾结,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这说明这股黑暗意志对于荒旬同样有着很深的忌惮,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选择与荒旬与虎谋皮。
“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这还不都是你逼的?”黑暗意志冷笑道。
“这就是命运。自从三千轮回前你没能成功,就已经注定了以后的结局。”我同样了冷言相对。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废话。东方的那位也苏醒了,这是一台大戏,鹿死谁手还是一场未知。”说罢,那颗头颅便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撤回了地底。
“宝君子,鎏金原石还剩多少?”
“虽然补了两次天,但还剩不少呢。”宝君子回答道。
此时,我不由得再次感叹,法严洲中曾经出现过的两位先贤果真算无遗策,甚至能够算到我在重牛洲依然会用到鎏金原石。
这鎏金原石极为奇特,似乎只能经过一次融化,冷却之后便无法再次分割。意思就是说,就算我们如今脚踩的地底到处都是鎏金原石,但我却无法将其分割出来重复利用。而我在铁人族先王寝陵中得到的鎏金原石却是绝无仅有的一块,似乎是一种最初形态,一旦用完天知道在哪还能寻得。
这十八境中到处都地底缺口,无一例外的都需要鎏金原石去封堵。因此,我必须要省着用才行。
“刑天,你的使命完成,取回头颅吧。”我对着刑天吩咐道。
“这……”刑天闻言依然有些犹疑,没有动手的意思。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对着刑天点点头道。
刑天没有拒绝,深呼了一口气,一手将那颗头颅从地底拔起,装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与此同时,一股充填黑气从地底中喷涌而出。
琉璃神王见状,大手一挥,金光闪烁,一层保护罩笼罩队伍之上,然而这种黑气却腐蚀能力极强,很快便将保护罩破开了一个大洞。
“糟糕,这不是魔气。”琉璃神王汗如雨下,神色惶然道。
“宝君子,速度封堵缺口。”我急忙朝着宝君子下令道。
只见宝君子凭空闪现,抱着一大块切下的鎏金原石,嘴里吐出一股炽烈的火焰将原石融化。高温的熔浆流进了缺口,像是有灵性的蜘蛛网一样,渐渐将地底的缺口堵住。
黑气逐渐消散,琉璃神王压力大减,才敢匆匆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来,地底的黑暗意志并没有打算在此地找麻烦,否则这缺口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堵上。不过,我却没有因此庆幸,危机感反而越来越浓。
第200章 :乌巢圣人
常羊山事了,刑天身体恢复了完整,虽然身形缩小到常人大小,但实力要比以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虽然重牛洲的刑天与山海经传说中有很大出入,但其战神之名却一般无二,全盛时期的确可以与天帝一较高下。
我本想让刑天带着我们直捣天庭,奈何天庭之所在神秘缥缈,身为陆上蛮神的刑天根本找不到天庭的入口。据说,在三千轮回之前,五方天庭就已经封闭了天庭入口,下界者非宣而不得入。
于是,我们只能朝着海西境的北方进发,试图寻找其他有关荒旬的线索。
越过了常羊山,北方是一片小型谷底,被称为女巫祭之谷。山海经对于这块地方的记载极为有限,甚至有些模糊。
而据刑天所言,这里巫祭族如同法严洲的光人族一样,是一种以祭祀为主要工作的种族,供奉对象便是毗卢先师。巫祭族比起蛮神一族还要超然,几乎不问世事。说白了就像是一群驻扎在偏僻荒野中的和尚,除了念经什么事都不做。
不过,就其存在的意义,刑天说不清楚,蓐收同样一脸茫然。想起了法严洲光明摇篮中的光人族,我心中暗暗思忖,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所谓存在既有道理,我可不相信毗卢先师创造这些生灵只是图了一时高兴。
我们进入女巫祭之谷后,发现这谷地中除了一些完好遗留的建筑,没有一个活人存在,巫祭族全部都失踪了。而且没有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以及大遗野出现的类似灾难。
巫祭族是被掳走的,就像是法严洲中的光人族一样,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凶手是谁,又抱着这样的目的?
队伍在女巫祭之谷搜索了很久,只有金杰德拿着一些骨片回来。这些骨片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甲骨,类似龟,但却平整光滑。上面刻着很多复杂的线条,像是巫祭族在占卜时所用的媒介。
“你们谁能看懂这些东西?”我将骨片递给刑天和蓐收。
“这是巫祭文,可占天地吉凶。不过,除了巫祭族本身,没人能认识这种文字。”刑天摇摇头道。
“不,除了巫祭族还有人认识。”蓐收突然道。
“谁?”刑天转头讶异道。
“北方的女丑之尸。”
“诚然,不过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刑天疑惑道。
“女丑已死不假,而女丑之尸一直存留在北方的高山上。其灵不灭,常附人身行巫祭之事。”蓐收十分肯定道。
“既然如此,我们尽快上路。只要找到巫祭族的下落,可能就会找到海西境的灾难源头。”我对着两人道。此时,我心中已经断定,无论是谁掳走了巫祭族,都与荒旬的计划脱不了干系。
山海经传说中,女丑本为古代女巫,有神通,堪比神,十日并出之际,被太阳晒死在山顶,死而有灵。在重牛洲这女丑之尸却同样存在,不过却不知道与传说中是否有异。而且,蓐收确定这女丑之尸能够认识巫祭族的文字,这说明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内在关联。
要想找到女丑之尸,首先要穿过维鸟之巢和丈夫国。
其中维鸟是两种大凶之鸟?鸟和詹鸟的合称,这两种鸟与南方的灭蒙鸟相反,自生而带有不祥之运,常预示灭亡之兆。故此,众生灵对于维鸟避之不及,绝没有主动送死的道理。蓐收建议绕过维鸟之巢,然后北上丈夫国。
而我却执意继续前行,刑天考虑许久之后也赞同了我的建议。这维鸟虽说恐怖,但其实只是身具一种神秘的咒力,对于承天之运者并不起作用。我既为肩负使命的贤者,且队伍中的众人都与我有着极深的宿命纠葛,想必这维鸟也奈何不了我们。
况且,就如不久前的常羊山一样,大凶之地必定隐藏着某种机缘。
越过了女巫祭之谷,我们有飞越了几座不高的山丘,一颗粗壮无比的遮天巨树已经遥遥在望。从远处望去,这棵树足有上百千旬的直径,枝繁叶茂,枝如黑铁,叶如碧玉。在阳光的映耀下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看起来极为诡异。
在我的印象当中,还是首次见到如此粗壮的巨树。哪怕是巨人森林中的铁树之王都难以与之比肩。
看到这颗神秘而诡异的巨树,我不由感慨这海西境虽然只是重牛洲的一角,但却已经充分地展示了其神奇和殊胜之处。
刑天再次化身为蛮神一族的巨人形态,手握大斧和巨盾走在前方,为我们开路。蛮神一族的强大在重牛洲已经成为了共识,虽然不敢说可以抵抗维鸟的咒力,但绝对可以震慑一般的魑魅魍魉。
经过一番加速,队伍很快便接近了那颗巨树。可能是受到了惊扰,无数身上带着青色和黄色的巨鸟,形同杂色凤凰一般,从树冠上飞出,嘴里还在不断发出尖锐的鸣叫。
“先师,小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维鸟。”刑天目不转睛地盯着树干,出言警示道。
当我们飞上高空之际,发现这些维鸟正在围绕着树冠上巨大的鸟巢盘旋。惊扰它们的并非是我们,而是一个瘦小的身影。只见那身影身披麻衣,头上的发髻乌黑油亮,双手合十,静默地站在鸟巢的中央。
“主人……”菩提看到这个身影,突然惊声叫道。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向菩提,发现它并非是在喊我,而是一眼不眨地盯着维鸟之巢中的身影,眼眶中满含热泪。
看到菩提的异状,我猛然转头望去,心中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身影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释迦佛陀。虽然我已经猜到这维鸟之巢必有机缘,却没想到此行却见到了真正的圣人。
“走。”
我带着队伍急速朝着鸟巢中央飞去,想到自己能够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圣人,心中的激动难以用语言形容。然而,当我们刚刚接近维鸟之巢时,却被一层看不到的屏障弹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我被这剧烈的撞击撞得七荤八素,稳定了身形后呆立当空。
此时,只见那释迦佛陀正在双目含笑地望着我,顿时,一股温热的暖流充斥着四肢百骸。我似乎受到了某种神圣的洗礼,体内的贤者之力汹涌不息。
“参拜觉者。”我朝着释迦佛陀躬身一拜,内心无比虔诚。
“你的宿命与我无二,不必拜我。”释迦佛陀微微一笑道。
“觉有先后,达者为先。”圣人竟然在与我开口交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