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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桃儿的院子不知是什么原故,留下了一个框架。
从那天起,每到晚上桃儿的院子里就会闪现幽幽的蓝光。
有不少年轻的男村民说曾经看到桃儿站在那个院子的门口,挥着手里的团扇和帕子道,“来啊,小哥您倒是进来啊。难道是柳儿伺候得不好吗?”
偶尔也会在那个院子里发现年轻壮男的尸体,无一不是一脸惊恐,惊吓至死。
年纪长的老人都说。那是女鬼吸精。那些男人死得活该,谁让他们家里有妻儿却到外面寻花问柳,最后搭上了性命。
可是这老是死人也不是事,于是附近的人便集钱请了一个阴阳先生。把桃儿的院子重新修葺,并在里面摆上了赵家一家三口的牌位,这事才算罢休。
“那个阴阳先生没收了你?”张行好奇的问。
赵柳儿和张行玩笑时轻浮,可说到这段往事,脸上却出奇的平淡。“那个阴阳先生是我的师傅。”
“你师傅?”张行略惊。
他在听赵柳儿的讲述过程中一直以为它是从妓院里出来的,却没想她居然还学过阴阳这种东西。
赵柳儿点头道,“在妓院里什么样的人遇不到?我师傅便是我的一个客人,他见我天资聪颖。年纪又不大,便把我从妓院里赎了出来。和他半妻半徒的过了二年多走南闯北的日子。后来走到了这里。遇到了我母亲的鬼魂……”
张行明白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赵柳儿了解自己父母惨死。自己又一辈子过得凄惨,哪能不恨陈家的人。于是便留下来改了陈家的风水,搅得这家人家宅不宁,最后全部惨死。
“那你怎么不去投胎?”张行问,“你的仇已经报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不敢……”赵柳儿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了那老畜生两年,深知这六道轮回里的苦。我犯下的罪孽要是到了地府,就算不打入十八层地狱也要下油锅上刀山。那老畜生也还算是顾及我侍候了他两年,用了点法术让我在这里当一个孤魂野鬼。”
“你不后悔?”张行问。
赵柳儿飘起来,用空当当的声音道,“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家破人亡一世为妓,难道我还不能为自己和家人讨回个公道吗?”
“你既然知道六道轮回,那就应该知道这一世的果便是上一世的因……”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报仇?”女鬼突然飘到张行的面前,把张行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我即使在知道了真相后也不应该为父母报仇,不应该讨回公道?”柳儿恶狠狠的道,“那我和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行辩解道,“我是说……”
“告官吗?”赵柳儿哈哈大笑,“官字下面两张口,我赵柳儿拿什么去把它填满?论势我是妓女,论钱我身无分文,论权我没强大靠山。我唯一有的便是自己的姿色和在窑子里学的那些勾引男人的下作东西。你说,一个妓女走到堂前告状,那县官大老爷是听信我空口白牙还是听陈家老狗兜里的银子?”
张行被赵柳儿噎得说出不话来,只能愣愣得看着它。鬼婴感觉赵柳儿身上怨气渐浓,一个纵身便把它扑倒在地,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赵柳儿吓得一声尖叫,想逃却被鬼婴治得死死的,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张行。
张行走上前把鬼婴抱了起来,算是把赵柳儿放了出去。
赵柳儿飘到房顶上,神色坚定的对张行道,“不管怎么说,我不后悔。我父母生养我一回,如果他们惨死我都不能为他们报仇,那我还配叫做人吗?那和草木畜生还有什么区别。虽然我不能投胎,只能当一个孤魂野鬼,说不上哪一天就被所谓的正派人士打得魂飞魄散,可是我觉得我值了!”
说完也不等张行再说什么,一转身化作一股轻烟飞入了牌位的后面。
外面传来一声鸡鸣,天亮了。
高兴庆翻了个身,吧即吧即嘴,抬起身子‘噗噗’放了两个屁,整个屋子瞬间被一股臭鸡蛋味充满。
张行这时还在想赵柳儿的那一番话,可谁知一股恶臭袭来,把他熏得直想吐。张行连忙屏住呼吸跑到了屋子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二分钟后,高兴庆骂骂咧咧的从屋子里踹门出来,一边用手扇鼻子一面道,“操,昨天的饭菜不新鲜,怎么老子放个屁就和进了垃圾堆似的?”
张行一听这话笑了,“你这自己放个屁还把自己熏来气了。”
“就这味!”高兴庆看了眼张行嫌弃的道,“这屁要是你放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张行本来笑得开心,一下子被这话弄无语了。
高兴庆看了看天边,把一直掐到手里的阴柳追魂钉放到背包里,对张行道,“走,去旅馆补个觉!”
“操,”张行一听这话忍不住开骂,“晚上干吗去了?这天都亮了你想起来去旅馆了!”
“哪那么多废话?”高兴庆不耐烦的挥挥手,“爱来不来,你不来我还省了房钱了呢。”
嘴上是这样说,可还是在走出几步后对张行道,“快点,白天补觉,晚上我带你到鬼街开开眼。”(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贵阴府地
张行背着鬼婴在后面跑步跟上。
不管高兴庆要带他去哪里,都要先把白天这个觉补了,他实在是太困了。
走出几步,张行忽悠一下想起来了什么,随后把高兴庆叫住回头对那个小院仰了仰下巴,意思是问赵柳儿怎么办。
高兴庆回头看看,道,“你这人可真愿意管闲事。她一个死了上百年的老鬼,又不害人,在那里待着她的去呗。”
“你就没招让她去投胎?”张行问。
“她不愿意受地狱里的苦,我有啥招?”高兴庆突然眯起眼睛道,“要不,你让你那哥们过来哭两声?”
张行听到这话瞪了高兴庆一眼,魏楠的每一滴眼睛流出来都会折寿。虽然赵柳儿可怜,可他也不会让魏楠为此折寿。
“看,你不乐意了吧。”高兴庆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小镇不大,旅馆也就那么一家。本地人不住店,外地人又少来,旅馆的生意可想而知。
吃了点东西后,张行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醒后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不熟悉的景物,张行有一瞬间的发愣。
自己出来几天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着起身到前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放下后又给魏楠打了一个。
可谁知道魏楠这货接起来电话就大骂,等魏楠骂够后张行这才知道他走的当天孔二便带着马天成去了上海。
张行一拍脑袋,满心的愧疚。青木空找他们的麻烦还来不急呢。这孔二和马天成送到人家的家门口那不是自动找死吗?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如果不这么冲动跟高兴庆走也就不会惹出这些事了。
魏楠问张行现在在哪里。
张行想了良久后没有说出口。高兴庆对魏楠那么感兴趣,他怕魏楠落到高兴庆手里没有好下场。
可恨自己又跑不了,只能含糊的对魏楠说自己在贵阳。至于准确的地点他连提都没提。
魏楠在电话另一边一听放下心来,他以为张行是去找魏兰了。
两个人电话里正说着,张行一瞄见高兴庆从外面回来了,手一哆嗦连忙把电话挂掉了。
高兴庆见张行手按着电话,道,“给谁打电话啊?”
“家里。”张行把手从电话上拿下来道,“和你出来走的匆忙,没有和家里吱一声。怕他们担心。”
高兴庆点点头,对张行一摆手道,“收拾东西,吃点东西咱们出发。”
张行嗯了一声。然后指着前台小妹对高兴庆道,“二毛一分钟,你把电话费付了。”
出了旅店,吃过饭高兴庆带着张行沿着山路走了小镇,直奔山上。
一路无语。张行跟着高兴庆爬到一座不高的山的山顶。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天色漆黑,别说月亮,连个星星都没有。整个天如黑锅一样的倒扣下来。山顶上的树又高又大。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和树叶碰到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声。由于还是冬天,并没有听到什么虫子的叫声。可是却可以听到在高处树枝上筑巢的鸟儿的鸣叫声。
高兴庆用强光手电照着左右的大树,最后在一棵柳树旁停下了脚步。把手电扔给张行后,自己在树下忙活了起来。
高兴庆先是找了个低树枝捊了把柳叶,然后又步量出柳树下的纯阴之地,在地上挖了个坑。
把柳叶放到坑里后,把从小镇上买来的酒倒到了里面。一会功夫,酒渗入地下,坑里的柳叶上沾满了酒水。
张行见高兴庆这一顿忙活,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抓活魂给鬼婴吃吗?你带我来山里干什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高兴庆拿起一片柳递给张行道,“把这柳叶上的酒擦到眼皮上,小心别弄眼睛里去,瞎了不管。”
张行没好气的把柳叶拿过来,按高兴庆所说的把柳叶上的酒水擦在了眼睛上。
等他擦完后,见高兴庆也正在用手指擦眼皮。
高兴庆擦好酒后,用力眨了几下眼,又朝着四周看了看。
张行见他看四周自己也跟着看了两圈,漆黑的树林里除了自己,高兴庆和鬼婴外别无他物。
高兴庆又从柳树上摘下几片树叶,扔到还剩下半瓶酒的酒杯里,然后右手结成剑指,口中念咒,指着那半瓶酒虚划了几下。
“喝一口,别咽,在嘴里含着。”高兴庆把酒递给张行道。
“这是啥玩意?”张行把酒接过来没有喝。
“让你喝你就喝,哪里来的废话。记得,别咽下去……”高兴庆不耐烦的道。
“你不说我就不喝!”张行的倔劲上来了,“就算弄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高兴庆无奈,瞪了张行一眼道,“这酒是过阴的。我不是说了带你去鬼街开开眼吗?就你这一身阳气进去还不让鬼吃了!”
“喝这玩意就没阳气了?”张行追问道。
“不是没阳气了,是把阳气遮掩起来。人的口鼻所出之气皆是阳气,你把这阴柳酒含在嘴里,其中的酒气能把你的活人气遮起来。”高兴庆语速极快,不耐烦的道。
“那直接喝下去不就行了,还含着……”
“这是阴酒,你要是不怕伤身你就喝。”高兴庆说着把酒含到嘴里一口。
张行见状接过高兴庆手里的酒,擦擦瓶嘴自己也喝了一口。
酒一到嘴里,劲张行下意思的就想咽下去。可一想高兴庆的话,强忍住了。
这时却见高兴庆把酒吐了,然后很郑重的对张行道。“你记得,感觉这酒没味了就要吐。吐得时候千万不能喘气,要赶紧再含一口。”
见张行闭嘴听话的点头,高兴庆又道。“别放屁,你下面可没喝酒。”
张行听到这里哇的一张嘴便把酒吐了,然后道,“放屁的事谁能控制得了?”
“要不,菊花也喝点?”
张行听后气结,拿起瓶子又灌了一口,不再和高兴庆说话。
高兴庆接着叮嘱,“记得在里面别走回头路。跟在我后面不要东张西望。街上放得东西不要乱碰。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