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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故意神秘兮兮地问。
“用炸药吗?”
叶限想了想又说:“不能,你们没地方去弄那么多炸药,再说那些道士也不是吃素的。”
召南扑哧一声笑了:“道士吃素吃荤你又知道了?”说着冲叶限还挤眉弄眼。
叶限瞪他:“人家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有个正经时候。”
“这却是不能,你看我什么时候正经过,哈哈。”
见叶限真要生气,召南急忙说:“是用什么法术!猜不到吧,那小道士竟然真的会法术,他说要用法术炸了那后院。”
叶限含笑:“这人真是迂腐,我要是有他那能耐早把那害人的东西炸飞了,至于等现在吗?”说着她又摸了自己练一下,觉得脸颊有点发热,继续说道:“不过孤掌难鸣,若是没有我这种冰雪聪明的人相助,一点点剪去那些帮凶,他又怎能成事?”
召南大口啃着蹄髈道:“你过去说吃这个东西会美容的,现在看你我信了。”
叶限高兴地抚着脸:“你的意思我越来越漂亮了?”
“皮肤好了,嗯,准确地说是脸皮厚了。”
第十九章 救美
夜深人静,清河弄的住户都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这一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睡得特别踏实。这都是元绶用法术在这这里布下结界的结果。
叶限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容颜,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衬衫搭配长西裤,腰间一条小牛皮腰带,显得腰肢盈盈一握,双腿修长,身姿挺拔,元绶从进门就垂着眼睛,不敢往叶限身上看。
召南检查完手枪,将一把小手枪递给叶限。元绶坐在一边看到,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女子摆弄凶器,不好。
召南看到他神色微动,笑道:“元绶道长,你好像不高兴呢?”
“兵者凶也,不应将小姐都搅合进来。”
“哈哈,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可惜,我们的叶大小姐不领情,她就喜欢事事亲为。”
“对!”叶限拿起枪比划一下,“特别痛快,过瘾。”她声音清脆,说完还看了元绶一眼,元绶面无表情,叶限不太高兴了,瞪他一眼问:“我说小道士,你们那什么诀啊法术啊真的管用吗?只要念上几句那元清就不能发现我们?”
“静观其变就是。”元绶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叶限笑道:“观什么啊,一但被发现直接开枪就是了,我就不信什么法术能挡得住枪炮,和我玩义和团那一套那?”她这话说完,元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召南暗笑,回头看到莫聆音也换上一身短打衣服,笑道:“莫小姐,你负责照顾初七。”
“啊?”初七举手,“我不需要照顾,我……”
叶限伸手又要去掐他的脸:“不满二十岁的不能参加这次行动。”
“为什么是要二十岁?”莫聆音不满。
“因为我知道你十九岁,不到二十岁,所以划到线就是二十岁。”叶限眉毛一挑,“游戏规则我制定的,不服憋着吧。”
莫聆音和初七刚要反对,就听元绶说:“噤声,有人来了。”
可是外面漆黑一片,叶限他们根本看不到人影在哪里。元绶低声道:“是元清,他一个人来的。”
叶限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都看不到那人,你竟然能真的看到?你亚宁能透视的呀,那不是什么都能被你看光?”
说话的时候俩人挨的太近,何止呼吸可闻,叶限的衬衣领子擦过元绶的脖颈,元绶心里激灵一下,随即暗自让气息沉稳下来,马上有场恶战,不可心潮澎湃。他低头看向叶限:“小心行事。”
元清摸到包太太家门,对着门念念有词,门悄然开了。
元清轻手轻脚走进去,屏气凝神,听着里间卧室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包太太回来了?睡的很熟?
元清心头火起,痛恨包太太不听自己阻止,又想到听那小孩说拎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想必是钱,这样一想,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瞬间就失去了警惕性,大步直奔后面卧室。
门打来了,元清也会夜视,依稀看到床上赫然躺着两个人!
贱人!元清掏出匕首刺向床头那人,噗嗤一声,有血飞溅出来,迸他一脸。
元清哈哈大笑几声,笑声忽然停住,摸着脸上溅到的血滴发出啊地一声惨叫:“是谁!”
这不是人血而是狗血,还是嘴邪门的黑狗血,专门破各种邪术的。
就在这时床上的两个人忽然发出砰得一声响,竟然炸开了,爆炸的气浪将元清掀个跟头,接着浑身刺痛,可恶,竟然在那两个假人里填满了朱砂,炸开后小颗粒直接进入体内,浑身疼不说,朱砂和黑狗血的混合作用,让他的法力受到限制,元清忽然间想起一个人,不能吧,那人来到牛头山,自己也见过几面,看不出什么威胁,怎么忽然会使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逆徒,你被逐出山门不知悔改,竟然还在兴风作浪,我特来收你。”
借着爆炸后的余火,元清看到进门的那个人,一身道袍飘飘欲飞,神情冷峻,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悲悯。
不应该啊,这不是武当这样的名门正派采用的办法,自己当年研习旁门左道的邪术也不过是按照律条杖责,接着赶出山门而已,因此得知武当派人来时,他并没有太担心,心知名门正派做事一定不会太过分,没想到这次,元绶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黑狗血已经破掉他大部分的邪术,此时浑身都钻进朱砂,皮肉和精神都经受着痛苦折磨,元清强撑着站起来,摆出一副我很强我没事的样子,指着元绶问:“元绶师弟,你这般阴险狠毒,怎么还能腆列大弟子之首?”
元绶一时语塞,他其实自己也没想到,在叶限的怂恿下做了这么多私下动作。本来按照武当的一贯做法,大家划出道来,各自用法术一决高低,被元清这么质问,他到好像理亏一样,无言以对。
“和你们这些坏蛋讲什么名门正派,江湖道义,你很讲道义吗?为何跟着雪清做坏事,后来又伙同包太太除掉雪清?”
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响起,一张美丽的脸从元绶身边露出来,更可气的是那女子还对元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做得好。”
元清是过来人,这二人不过是一个眼神已经让他捕捉到彼此间流动的情意,他冷笑道:“我说掌门弟子怎么长进了呢,原来是有红颜知己相助。”
“你不要胡说八道,元清,看在同门一场,我可以饶你一命,你需同我一起回武当复命。”
“复命?你复命了那我呢?我会被关在黑屋子里囚禁一生对不对?”
元清声嘶力竭。
“这都是你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哈哈哈。”元清狂笑着,忽然捏了一个诀,一串霹雳直奔叶限而去。
躲在一边的召南喝道:“真是卑鄙。”
事发突然,元绶本来算计好这几番暗算下来元请不会再有攻击力,没想到此人阴险,困兽犹斗竟然是奔着毫无法力的叶限而去,他来不及多想,猛地转身抱住叶限,用自己的脊背挡住那些雷霆,轰隆隆几下,饶是他道法高妙,身后道袍也被雷霆炸出几片黑红的伤口,叶限惊呼:“你没事吧?”
她说话时,枪口对准元清扣动扳机,元清来不及闪躲,一枪击中肩膀,他嗷地一声弹起,转身如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召南追到巷口,见元清消失在夜空中,元绶道:“他去了牛头山。”
第二十章 梦一场
“那快追啊。”
召南拔腿就要跑,元绶不急不忙,待他跑出几步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在他身上种了灵符,一旦他到哪里催动邪术,或者是牛头山的人用邪术为他疗伤,就会玉石俱焚。”
召南收住脚,指着他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我都要跑出巷子了你才说这话。”
“是你太心急了,召南兄。”
这一番吵闹打斗,巷子里静悄悄的,整条巷子的人都在睡梦中无法醒来,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
元绶稳定心神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道:“好了。”
话音方落下就听着砰的一声巨响,接着腾起耀眼的火光,牛头山炸了!
叶限和召南都是一愣,昨天大家是知道元绶在牛头山那诡异的后院外布了阵,没想到方才竟然又在元清体内种了符咒。还是会引起爆炸的符咒。那元清岂不是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叶限忍不住说出来:“呀,那元清炸飞了啊。”
元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元清这个逆徒,脱去臭皮囊了。”
他神色淡然,召南看了他一眼,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这个武当掌门大弟子的心机可够深的。
众人赶到牛头山,大火已经从后院一直蔓延开。道观里看来是有伤亡,大门打开有道士忙着往外抬人,还有人呼喊着救火,眼看着那火从后院的围墙漫过去,一直烧到隔壁的人家。
召南急了,喊道:“不可连累无辜,快通知消防队警察局啊。”
元绶看了看燃烧的效果,点点头,躲在暗处不知念了几句什么,说来也奇怪明明没有风,那火却像是被大风刮过一样,火头一转又烧向道观,那火势还愈发的大,席卷而去,半边天都是红的。
“道长,这……这火势是不是太大了,万一失控……”
召南慌乱之中不再叫元绶小道士,直接尊称道长了。
“没有办法,这都是命中注定,这是牛头山作孽太多,惹来天火惩罚。”
初七插嘴道:“什么天火,明明是你……”
召南喝道:“初七,不许胡言乱语。”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元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众人。
火光映照亮如白昼,他俊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像是立在那万丈光芒中的一尊石像,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限问。
“一切如你们所愿,这不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事到如今,就不要假慈悲了。”
元绶忽然冷笑一下,“多谢相助,因为有你们帮忙,我才能布下这个阵,达成目的,那邪门外道早该捣毁,只是我一直有一念之仁,不忍下手,是你们……”
他环顾众人,微微一笑:“所以,就算火烧连营也是你们的错,自然由你们负责。”
叶限心里咯噔一下,她紧紧盯着元绶,想从他脸上发现点不同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他还是那么平静,和过去并无不同。
不,一定有什么不同,叶限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元绶看她一眼,点点头:“叶小姐,多谢你一直帮我,这铲除邪门歪道的功劳有你们未寒时一份。”
叶限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未寒时?”
“当然,未寒时立足黑白阴阳,三界之内无人不知,小道自然也是知道的。”
莫聆音恍然大悟:“原来……什么偶遇,都是假的。”
元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叶限还要再问,消防车的声音传来,接着是穿着厚重消防服的人下了车,忙着拽着长管子灭火。
元绶这才带着惊慌神色走到门口喊道:“出了何事?怎么着火了?”几个烟熏火燎的小道童抓着他衣袖哭嚎道:“师叔,师叔,后院起火了,忽然之间全都炸了,也不知是哪里炸,师父师伯在后院帮人疗伤,全都……没有出来。”
消防队长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