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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妖怪,进了琴里!”叶限指着琴喊道。
“没有办法。我们又不能将这老东西逼出来,怕是你也舍不得毁掉这琴。”
召南看着琴,叹口气:“这下可热闹了,两个死对头都在这琴里,这不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啊。”
叶限本来是很气愤的,听到召南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笑:“也好,叫他们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嗯,琴还要由袁浅笑保管多少天?”
“还有二十天。”
“那这二十天可够她受的了,活该,叫她骗我。”
第二天袁浅笑醒来了,身体虚弱,精神状态也不好,召南建议她在古董店再多休息几天被她拒绝了,她说爷爷和小妹还在外面,着实不放心。
早上的太阳照着未寒时门口,一片金灿灿的,叶限和召南站在门口注视着袁浅笑的背影。
“你说,那灵魂真的已经彻底从她体内离开了吗?”叶限问。
“那是当然,你不是说这琴里多了一个灵魂吗?”
两个人不知道,走到巷口的袁浅笑嘴角滑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扩散开,比朝阳还要灿烂。
“还是活着好啊。”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坏脾气】
第一章 遇害的女孩
未寒时所在的小街上,巷子口摆着早点摊子。
摊子上卖的,不外是豆浆油条粢团这些。摊主是个年轻姑娘,她做的粢团糯米劲道,外面滚着一层香喷喷的芝麻,饭团里面也加了芝麻盐,还夹着一根小油条,热乎乎的吃下去,整个人都有了力气,
召南吃了一个粢团,又端起豆浆,端碗的时候有点漫不经心,豆浆晃了一下,洒出来一点,正好滴在桌上摊着的浦江日报上。
“我听说吃饭时候看报纸是要得胃病的。”不知什么时候叶限站在他身后了。
“一个粢团。”叶限对那摊主姑娘说道。
“姑娘,我的早餐也算她的!”召南急忙招手,
摊主小姑娘抿嘴一笑:“先生,你可真够小气的,这点便宜都占呀。”
“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不晓得,我这老板简直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不说还骗了我不少的钱,哼,叫她请个早餐,小意思咯。”
小姑娘捂嘴笑着,召南则拎起报纸连道可惜:“我还没看完呢。”他看着拿报纸,觉得溅上豆浆的地方好像有个个大新闻。于是他举起报纸,对着早上的阳光看着。
“咦,梅林镇发现一具女尸!”
“这城市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大惊小怪。”
叶限付了全部早餐的钱,看到召南一本正经地盯着报纸看,在一边讽刺道。
“是的呀,咱们沪城太大了,每天都好多事的。”摊主小姑娘也在一边笑盈盈地说。
“挺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死在野地里了,太可怜了,也不晓得她家里人会不会看到报纸。”
“也许她家人不认字呢。”
叶限说道。
摊主小姑娘笑道:“我就不识字的,穷人家孩子,能活下来就不错,哪有读书的机会。”
召南又抖了抖报纸,连声道可惜。
小姑娘侧脸看过去,好像对召南说的新闻感兴趣,她又探头仔细一看,呀了一声。
“先生,能把报纸给我看一看吗?”
召南奇道:“你不是不识字吗?”
“看图啊,这个人远远看着有点眼熟。”
召南将报纸递给小姑娘,她接过来,将报纸扑在桌子上俯身仔细看了一遍,大叫道:“天啊,是秀芝,是秀芝啊!”她拎着报纸,眼睛红了,“先生,这人我认得,是我表妹秀芝!”
“啊?你表妹?”召南愣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小姑娘擦着眼泪:“先生,我要去警察局,不行,我必须收摊了,秀芝,真是我表妹秀芝,我舅舅舅妈去世早,秀林表哥又在外地当兵的,我要去警察局。”
一贯聪明伶俐稳重的姑娘瞬间慌乱起来。这也很正常,普通人谁遇到这种事都要慌的。
“叶小姐,召南先生麻烦你们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必须去警察局。”
姑娘转身慌慌张张的就跑。
“哎,黄包车!”
一辆黄包车过来了,姑娘跳上车。
“真是着急了,这个姑娘我记得一直很节约的,现在都舍得花钱坐黄包车了。”
叶限叹口气,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倒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叶小姐,我要报仇!”四天后,摆早点摊子的姑娘走进了未寒时。
叶限和召南这几天没有看到她,猜到看来出事的真是她表妹秀芝。
“警察不是还在调查吗?怎么这么着急报仇?”昭南不解。
“先生,现在官官相护,杀人的是镇长的儿子,警察是不会管这件事的,我要自己帮秀芝报仇!”原来这个早餐摊点的姑娘叫做秀和,是个孤儿,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和舅舅的女儿秀芝情同姐妹。
舅舅舅妈因为一场流行疫病先后去世,秀和便跑到城里卖早点,而秀芝则留在镇子上,还读了书。
“我舅舅、舅妈,对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就想一定要挣钱供秀芝读书,我们家秀芝长得漂亮,读书又好,镇子上的人都说她一定能读大学,做个大学生嫁到有钱人家的。”秀和说到表妹秀芝,眼睛都是亮的,可见她对这个表妹也是寄予厚望。
“开始我们生活还是很苦的,后来哥哥回来了,哦,我说的哥哥也就是我舅舅的长子,叫于秀林,他原来在保定军校读书,和家里失去联系,原来这些年在军队升了官,还娶亲了,哥哥一回来,日子好过多了,秀芝的命运随之改变,没人敢再欺负我们。”
“嗯?有人欺负你们?”叶限问。
“是,我们梅花镇的镇长叫做林道城,他有个儿子是个傻子,他竟然看中了秀芝,要为他傻儿子娶秀芝。”
召南在一边说道:“这就不对了,一个傻子,为什么要害人家小姑娘。”
“他无耻之极,说是给儿子娶亲,我听人说他在打牌时和人说,原来是他自己看中了秀芝,打算霸占秀芝!我和秀芝吓坏了,打算一起逃走,可是却被林道城发现了,他派家丁把我们抓了起来,逼迫秀芝马上完婚,就在这时候,万幸秀林哥回家来了,原来他做了团长,是带着兵回来的!”秀和说到这里,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林道城不敢和秀林哥对着干,把我们放了,还当着镇子上有声望的人做保证,说再也不会打秀芝的主意,想不到秀林哥走了还不到两个月,秀芝就被他给害了啊。”
“你怎么确定是他害了秀芝姑娘?”
叶限追问。
“我去了警察局,看到了秀芝的尸体,那畜生,竟然还侮辱了……”
秀和说到这里以手掩面,好一会,她擦干眼泪继续说:“警察说秀芝是上周三的晚上遇害的,我回梅花镇打听过,周三那天晚上大概九点多,有人看到林辉从梅林镇方向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白色毛线手包!哦,林辉就是林道城的傻儿子,而我妹妹秀芝一直拎着的就是个白色的毛线手包,还是我给她勾的!一定是林辉害死了秀芝,那畜生和他老子一样坏!”
“你可向警察反映了辞职?”
召南问道。
“我说了啊,可林家买通了警察,警察根本就不查林辉的事情,叶小姐,我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只要为秀芝报仇,把我的命拿去都可以。”
秀和苦苦哀求道。
叶限想了想:“好吧,先签约,我们需要查明秀芝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二章 真正的案发现场
于家几代都在城郊的梅花镇生活。
这附近的镇子很有意思,出城先是梅林镇,出了梅林镇就是梅花镇。梅花镇因为和和江浙二省接壤,自古以来就是个三省通衢之地,南来北往客商众多很是繁华,被称作小上海。这样一个重镇的镇长自然是当地一方土皇帝,有权有势。
死者于秀芝死于前面梅林镇的一个树林中。
梅林镇顾名思义,真有大片的梅林,梅林镇和梅花镇相连的地方就是一片梅林,现在是初秋,梅林绿叶繁茂郁郁葱葱。到了冬日,此地梅花次第开放,是有名的景观,吸引许多文人墨客前来,吟诗作对抚琴作画,很是热闹。横横直直迷人路,谁知恰是藏春处。减春一片亦何伤,切莫轻狂作飞絮。开正尽数一至七,无雨无风保休吉。此游不记后难寻,聊写长言民时日。
可惜,本该是无风无雨大吉大利的地方,却发生了谋杀案。
根据警察局那边的记录,是梅林镇梅林附近居住的一个菜农在早上发现了于秀芝的尸体。
召南自称是沪江报的记者,寻到那个菜农。
“哎哟,吓死人咯,我早上要挑着菜进城去卖的,那天刚好走到林子,看到地上黑乎乎的,躺着一个人,我以为是谁喝多了,睡在这里,挑着担子走近了一看,我的老天爷,是个大姑娘。”
菜农说起那天早上看到的事情,至今心有余悸。
召南给了他一块钱,让他指点于秀芝当时躺着的地方。
“呶,就是这里。”
老菜农带着召南在梅林附近绕了一圈,指着一处说道。
召南看了一下,于秀芝当时竟然是躺在梅林边缘的,这是从梅林镇到梅花镇的必经之路,她晚上从这里路过,那必然是要回家了?首先要确定死者在到达这里之前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当时死者是什么样的?”召南问,看到老农面带难色,便低声道,“你放心,事关于小姐名节,我是不会乱写的。”
老农叹口气,指着那地说道:“衣服到是穿着,只是不慎整齐,哎,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作孽啊。”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于秀芝在死之前一定被坏人侮辱过。
召南心道这条路是前往梅花镇的交通要道,那坏人胆子不可能如此之大,在这里杀人,他像前后左右张望一下发现树林里露出小屋一角。
“那是看梅林人住的小屋,不过咱们这里最热闹的是冬天梅花开的时候,那时候才有人在这里守着,现在这棚子里是没人的。”
老菜农看召南指着那小屋,便在一边解释道。
没有人的小屋?
召南从于秀芝躺着的地方,一步步往小屋走去,边走边小心留意周围的情况,一路上,树枝多有折断的痕迹,显然尸体应该是被一路拖拽,召南心想,这个细节,警方想来应该已经掌握了,只是警方的记录中为何没有呢?所谓知己知彼,来之前,他已经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看过警察局的记录材料,并已经完全熟记,现在对照着来看,也觉得秀和姑娘说警察被梅花镇镇长收买一事还是很有点道理的。
树枝折断的痕迹一直延续到小屋周围。这小屋是泥巴墙,屋顶是草的,在树林里显得格外的质朴,也不知道能否抵御风雨。小屋的门是陈旧的木头,下端还有些朽坏,召南推开门,吱嘎一声,跟在他身后的菜农也不是傻子,这一路自然看出些端倪,不住叹着气,嘴里说道可怜的姑娘啊,听说是后面梅花镇的人,她爹娘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那姑娘父母早逝,跟着表姐生活。”召南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菜农闻言念了声佛。
召南仔细观察着小屋,见地面上堆着一些稻草,走进能味道霉烂的气息,这小屋还是很潮湿的,空气里也有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