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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手一抖,潘丰年问:“写的什么?”
小桃红用力将信纸团了团,扔到纸篓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捡出来,用力撕扯的粉碎。
潘丰年看她一系列动作,低声问:“谁来的信?你在怕什么?”
小桃红不搭理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看似面色平静,可绞在一起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到底是谁的信,写的什么,你怎么了?”
潘先生察觉到妻子很不对劲。小桃红被他问的烦躁了,起身披上一件披肩就冲了出去。
没有人,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是谁送来的信?这信是什么意思?是威胁还是敲诈?潘丰年一把将她拉进来,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了?那信上写的什么。”
小桃红看着丈夫,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忽然心一横,冷笑道:“说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她故意将我说成了我们,然后恶意满满地看着潘先生。
潘先生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潘先生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昨晚的事?”
“对,就是这样。有人知道你卖妻求荣,潘丰年,有人知道了哈哈哈。”
潘先生摇头:“不可能的,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这是不可能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昨晚可曾遇到什么人被人看出了形迹,或者是我今早出来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看着潘先生满脸茫然,小桃红特别得意。
她故意哼着歌,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打扮,同时从镜子里观察着潘先生的动静。
其实她自己心里已经怕的要死。那信上明白写着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杀人了,有人知道这件事,并以此威胁呢。
就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响了。
潘先生迟疑一下拿起电话,听筒一头是一个冷静的声音:“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说着啪嗒一声电话挂掉了。
小桃红见潘先生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回头问:“谁来的电话?”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潘先生木然地重复道。
小桃红心里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潘先生又重复一遍:“什么意思?这人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被人盯上了?”
他被妻子误导,一心认定这是在威胁他。
“是啊,所以你想想,昨晚是不是被人发现了,为什么会被人威胁呢?”小桃红冷笑着,接着又加上一句,“什么夫贵妻荣,没准早已经有人背后想整你很久了,现在正撞在人家枪口上,我们俩都会被一起毁掉。”
“不可能的,昨天没有别人知道,我只遇到了……”
潘丰年停住了,小桃红追问:“遇见了谁?”她现在内心充满恐惧,急需一个人分担这份恐惧。
“遇到了老霍和他的女友。”
潘先生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那就是了,你之前不是说找姓霍的帮忙吗。现在忽然攀上了什么丁厅长,你就不怕那姓霍的给你搞点鬼?”
小桃红担心潘先生不上当,又加上一句:“他那女友我看着奇怪的很,妖里妖气的不像什么好人。所谓人以群分,你就那么肯定那姓霍的不会看你笑话。”
“老霍这人很讲义气的,我们读书时候……”
“得了,别说什么读书时候,人都是会变的,潘丰年,昨天你还说要爱我一辈子保护好我呢。哈哈哈,这年头相信什么承诺什么义气,简直是笑话。”
小桃红恶狠狠地在嘴巴上涂着口红,然后换了身衣服拎个包说:“我出去一下。”
潘丰年无力地挥挥手,他现在忐忑不安,满心都是刚才那匿名电话。
小桃红走出公寓大楼,深深地吸一口,将沮丧、担心和恐惧都咽了下去,然后抬头看着头上的蔚蓝晴空。
今天真是好天气,又是新的一天。
想到昨天受到的侮辱,小桃红心道这不是我的错,都是潘丰年的错,他想夫贵妻荣也好。想大家一起毁灭也好,我都奉陪,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有把柄捏在我手里,这份婚姻,我……很满意。
不远处一辆别克车里,龙三于说:“头儿,你猜桃小姐会去哪里。”
“圣玛丽医院。”
小武声音冰冷,若是潘先生此刻听到这声音,一定会惊讶的跳起来,因为这正是那匿名电话的声音。
小桃红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圣玛丽医院。
“你来了。”
桃妈看到女儿进来,面色平静。
小桃红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说:“脓包好像小了点,给你打那种针了?”
桃妈点点头。
小桃红笑了一下说;“我先生什么都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做母亲的?人家母亲为了维护女儿可以牺牲一切,你呢?”
“我牺牲了二十年。”桃妈看着女儿,“我用二十年的耻辱换来你的幸运,这就是我做出的牺牲。”
“笑话,你还真信叶小姐的话?什么换来幸运,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是,现在我要不幸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就是我最大的污点。”
所有的耻辱都冲到脑中,她冷冷地盯着桃妈:“潘丰年敢这样羞辱我都是因为你,因为他知道我是婊……子的女儿,婊…子啊人尽可夫的!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用你来威胁我。”
“哪个女人?”桃妈问。
“你说呢?”小桃红故意说的模棱两可。
“叶小姐?”
桃妈问了一句。
小桃红笑而不语。
“姓潘的什么都知道了,要和我离婚,离婚啊,一旦离婚我什么都得不到。”
小桃红像是喃喃自语:“我不能被离婚的,我宁可做寡妇也不会离婚。”
第二十四章 夫贵妻荣不是梦(十五)
桃妈是在晚饭后遛出医院的。
护士过来换药,推门看人不在。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也就没当回事,等到晚上睡前查房才发现人一直没有回来。
桃妈用一块棉布头巾裹着头脸,也没有找黄包车,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街上走。
来到未寒时的时候她已经走到气喘吁吁。
她手里托着一个用厚头巾包着的东西,敲了敲未寒时的门。
“叶小姐。”
门开了,叶限站在门口。桃妈笑了一下:“我顺路来看看叶小姐。”
“不用了,这么晚早点回去吧。现在你最好在医院。”叶限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桃妈也不生气,她打开怀里的布包,原来里面是一包糖炒栗子。
“还热乎着呢,叶小姐。”
她将栗子递过去。
“你走这么远的路就为了送我一包栗子?”
叶限问。
“是啊,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的,走在路上闻着炒栗子很香,就想着给您捎点过来。”
“那谢谢了。”叶限看着门口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桃妈转过身,看到未寒时的门关上了,门口透出里面昏黄的灯光。
叶小姐这样的人,一定会发现这栗子的问题吧?
桃妈这样想着,她是不相信叶小姐会对女儿产生什么威胁的,因为她不是一般人,世人不会入她的眼中,女儿这么说,不过是想挑唆自己两败俱伤罢了。女儿真是冷血自私到了极点,桃妈清楚,现在她已经是女儿的绊脚石,被人嫌弃,急于搬走,可是她又能怎样?叶小姐二十年相貌没任何变化已经很说明问题,她不是凡人,她所说的契约反噬一定是真的,自己无法自杀,没有办法给女儿让路。
她这些年在最底层生活挣扎,人情世故和人心都看的明明白白。
“送来一包栗子?”召南看着桌子上的纸包,打开后拿起一颗闻了闻道,“她真以为可以毒死你?”
叶限笑了:“这女人没有这么狠的心,若真有这种魄力。当初也不会被丈夫输掉,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叶限说着剥开一颗栗子,扔进嘴里,“
“毒药当米饭吃也没问题,你要不要吃点。”
召南摇头:“我不喜欢吃毒药。”他好奇地看着叶限:“这是什么毒药,尝出来了?”
“应该是一种植物毒素。我吃出一点淡淡的苦味,有点像夹竹桃花香,应该是从夹竹桃根部提炼出来的毒药,桃妈还挺厉害,这毒药她不知藏了多久,大概是准备给自己用的吧,但因为签约她不能自杀,永远不能自杀。”
“所以就拿来给你吃?好主意。”
召南冷笑,心里有按捺不住的愤怒,这个老女人怎么想着要毒害叶限?
叶限摇头:“不,她既然看到我二十年没任何变化却不出言询问,说明这母女俩都是聪明人,给我吃毒药她是不敢的,我想她这么做,大晚上巴巴地跑来专门送给我毒栗子,目的是激怒我,借我的手了结她自己的生命,她不想活了,又因为契约不能自杀。仅此而已,真是可悲的女人。含辛茹苦忍耐到现在,只求女儿一世安好,当然做人都会有点私心,她也希望能从女儿那得到一些安慰和补偿,在发现现实残酷后又一心求死想解脱。”叶限说到这里,忽然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不懂了,桃妈这一辈子一直为女儿活着,她自己在哪里?”
召南叹口气:“这就是一个母亲吧,她内心中的那个自己,那点自私,在面对女儿的幸福时都可以抛弃。”
“一个这么无私为女儿的母亲,却生了一个极度自私的女儿。真可真是滑稽呢。”
潘丰年锁好车门,刚走上台阶,忽然从黑暗中窜出一个人,接着他觉得下腹部一疼,噗嗤一声那人已经将一把刀子用力扎入他肚子上。
公寓大门口的淡淡灯光下,他看到那人用头巾捂着头脸,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和药味的混合气息。
他指着那人:“是你……你为什么……”
桃妈见一击而中人却没死,站着不倒还能说话,她想拔出刀子再给他一下,可双手发抖,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她吓得转身就跑。
公寓管理员在大厅里听到外面有异样,开门来看,见到潘丰年一身血,拔腿就要去追那逃跑的凶手。潘丰年叫住他:“不要追,先送我去医院。”
小桃红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讲潘丰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在医院输液观察一段时间。
小桃红点点头,说道:“多谢医生救我先生。”
“这都是应该的,桃小姐,不要太担心,问题不大的。”医生低声安慰。
问题不大吗?
小桃红走进病房,关好门,俯下身看潘丰年。后者脸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
“看清凶手是谁了吗?”
小桃红低声问。
潘丰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咧:“你对林太太说了什么,她要我的命呢。”
“抱歉,你也是知道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儿女的,她是为我出气吧。”
“算了,一还一报,是我欠你的。”
潘丰年伸手紧紧地握住小桃红的手,柔声说:“这件事我会隐瞒下来,从此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一体,一定会幸福的,你说对不对?”
“对啊。”小桃红笑了,“真是好主意,好好过日子,怕是以后要我好好地给你出钱出身子,赔人赔睡吧,真是打的好主意。”
“不要这样说,就算你和我离婚,就能找到比我更强的吗?”
潘丰年叹息道:“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你的秘密我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