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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叶限向前探着身子,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道:“我买了那玉簟,本来是要送给我家母亲的,哦,就是我的嫡母。”
听到这,龙耀祖缓缓点头,东南亚糖业大王黄老板家据说儿女有三十余人,这黄小姐这般年轻,想来定是小老婆生的,买到好东西,送给嫡母讨好是人之常情。
却听叶限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了:“我那嫡母是念佛的,做了好多年居士,那天正好一位很有名的女尼在她房中,那女尼看到席子,大惊失色,说那席子里竟然困着一个女子的灵魂。”
龙耀祖听到这,面露惊讶:“哦?还有这种事?难道是那玉簟旧主人的原因?”
“不,龙先生,那席子是新的,那家店卖的都是新席子,没有什么旧主人,我不可能送嫡母一个旧席子。”叶限说到这里,看到柳管家额角亮晶晶的,有汗水流下来。
“那就奇怪了,也许那女尼是故意胡言乱语,怪力论神,让你那继母多掏钱供奉而已,这些僧道,经常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人钱财。”
“哎呀,龙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后来一想,一定就是这样的。”
叶限一拍桌子,啪的一下,茶碗翻到了,茶水洒了一桌子。
邵先生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内子急脾气。”
龙耀祖笑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叶限道:“哎,那个女尼一定是被我的兄弟姐妹某个人收买了,他们看不上我那嫡母喜欢我,就故意诋毁我买的席子。嫡母没要那席子,我一气之下就想既然被人嫉妒算计,那好我就拿钱出来把这席子在整个东南亚铺开了卖,看那尼姑还能说什么,看他们还怎么陷害我,龙先生,让你见笑了,家里兄弟姐妹太多,很多人连样子都记不住,我这样受宠一点的总要被人算计。”
龙耀祖听完深表理解,叹口气道:“家大业大债也大,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还是羡慕你们龙家,听说好多代都是单传的。”
“单传不对吧,那有个凉席店的小伙计说他们掌柜还是龙家的外甥呢。”
召南在一边插嘴道。
“哦,我们龙家的确是世代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其他后代,那个外甥其实是内人的外甥。”
“原来龙先生是有太太的呀。”叶限显出一脸兴奋,“龙先生气质儒雅,想来龙太太一定是个温柔的美人。”
“内子已经去世多年了。”
龙耀祖叹口气,用一种有点忧伤的口气说:“她的确是个美人。”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不经过大脑的。”
柳管家叫人换了茶水,叶限道:“听说龙家后院好多奇珍异宝,也不知我们夫妻有没有这眼福。”
龙耀祖非常爽快:“奇珍异宝倒说不上,不过我们龙家虽然住在这小镇,可也毕竟是几百年的望族,东西到搜罗了不少,知道黄小姐见多识广,这就情黄小姐和邵先生品评一番。”
柳管家推着龙耀祖,带着众人一起穿过树林走到后院。
这龙家宅子很大,四进的大宅子,只是院子里很冷清,不见佣人家丁身影。
第一个院子有间很大的书房,多宝阁上放满了各色古董。
叶限和召南是开古董店的,自然是行家里手,粗粗打量一下互相对视一眼,这些古董竟然还都是真的,这样的精品在沪城和香港的大珠宝行都难找的。
“龙家果然是家大业大,我爹地收藏的那些都不能和这里的相比呢。”叶限显得很真诚。
最后一个院子大门是锁着的。柳管家面露难色说:“这个院子实在没有办法进去了。”
“呵呵,客随主便。”
黄小姐眼珠子骨碌碌不定地转,和邵先生对视一眼,而那个粉嫩的小女孩则靠着邵先生肩头,低声说了几句,龙耀祖辨认口型,隐约猜到几个词:“血池、浸泡……”
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道这一家三口果然是没安好心;大家都是在演戏,只看谁演技高,耐得住性子。
第十章 鸿门宴(三)
说起开拓南美洲市场,黄小姐兴趣极浓,只是在最后秘方问题上双方产生了分歧。
按照龙家的理念秘方必须掌握在龙家人手里,这一代的龙家人就是龙耀祖,但要大批量生产的话,凉席的秘密便需要透漏出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龙耀祖斩钉截铁。
“可是批量生产,只一个人掌握秘方是做不到的。龙先生我希望您能仔细考虑,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黄小姐面带焦急,看来她最感兴趣的其实是龙记凉席冰冷沁骨的秘方而已。
“那就没法谈了,合作可以,但秘方只能掌握在龙家人手中,如黄小姐所言这是合作的基础,这个基础无实现我们是没有办法谈下去了。”
龙宅主人客气地送客。
来的时候是轿子,回去却只能走路了。
墩子迈着小短腿,很不满地嘀咕道:“我以为会请我们吃顿好的呢。”
“嗯,这姓龙的是有点过分啊,这都到中午了却不请吃饭,小气死了。”
叶限顺手摸了一下墩子的头:“表现的不错,加花生。”
“几斤?”
墩子一听加花生,眼睛瞪得滴流圆。
召南道:“这姓龙的做事很有意思,之前用轿子接人,搞那么大阵势,我以为他想明白了,大量生产凉席,秘方必然不能永远一个人掌握,可他还是坚持柳管家说的那一套,既然这样,那大张旗鼓接我们过去做什么?折腾着好玩?”
“就如你说的大张旗鼓,他是为了在人前做个样子,龙家对我们很重视,让所有人都看到如何弄排场派人来接,所以我们以后消失和龙家也没有任何关系,当然龙家是会站在道义的角度上帮忙找人的。”
叶限说完笑了一下:“我自认戏演的天衣无缝,从龙耀祖的表现上也看不出我们哪里露馅。”
召南的眉心皱了起来。
是啊,既然不是演戏露馅了,那龙耀祖为什么下了害人的心思。
他的目光在叶限和墩子身上来回穿梭,墩子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抓着召南的手摇晃道:“不要这样看我啊,好怕怕。”
召南可以说是墩子最信任的人,可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墩子时,墩子还会觉得心里发毛。
这应该就是墩子的动物本能,那么龙耀祖在没憔出破绽的前提下却还要除掉这几个人,难道也是出于本能?是什么样的本能要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呢?
这天深夜,一个黑影悄悄从龙宅后面的高墙跳下,悄悄摸进最后一进院子。
那院子的门依然是锁着的,墙也比别的院子高,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用力抛出,那东西抓在墙头,那人就靠着一根绳子用力拉扯踩着墙体翻入院子。
召南从墙头跳下后,心里还在暗笑,明明很简单的事非要弄得这么复杂,只为了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
他蹑手蹑脚地像院子正中那间屋子摸去,那正是龙宅的血池所在。
他用铁丝插进门锁,用力扭了几下,哐当一声门锁开了,门吱嘎嘎也被推开,血腥味混着浓重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召南装模作样地用手电一点点扫过去,那光柱忽然照到一张狞笑着的人脸,他吓得手一哆嗦,手电掉在地上,骨碌向一边。
“邵先生,夜探的感觉如何?”
龙耀祖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继续说道:“真是想不到,堂堂的东南亚黄家的驸马,竟然会深夜来访,你们不是下午的时候已经离开本镇了吗?”
“呵呵,龙先生,这都是误会,误会。”
龙耀祖冷笑:“误会?那我该将邵先生送到镇公所警察局,请镇长和警察来评判下是否是误会。”
灯光大亮,在暗处潜伏着的柳管家端着手枪走出来,黑洞洞的窗口对准了召南。
召南双手向上举起:“我也是没办法,我太太……逼着我来的,她非要看看玉簟的秘密。”
他声音发虚,一副虚弱可怜的猥琐样。
龙耀祖叹口气:“真是……家有贤妻祸事少啊。”
柳管家则道:“刚才邵先生那几下身手不错嘛。”
召南立马兴致勃勃地说道:“当年就是因为我身手好她才……”
话没说完又咽了下去,他有点尴尬地笑笑,看了一眼血池道:“原来这席子的秘密是在这里,血水和温泉浸泡,龙先生请放心我会对内子说没有成功,我什么都没看到,马上回去将今晚看到的一切都忘记,抱歉抱歉。”
他做出江湖人的样子,抱拳致歉,转身就要走。
咔嚓,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柳管家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拿我们龙家当什么?邵先生我看你是糖业大王家驸马爷做太久了,忘记了做人的本分。”
召南苦笑:“你们以为富豪人家的女婿好做吗?我真的是被内子逼迫的不得不来,你们就能谅解一二吗?”
“我需要一个富贵命格好到极点的人。”
龙耀祖开口了,召南闻言摇头道:“那我可帮不上你,你们别看我好像现在富贵,其实要是和黄玉离婚了,我是一无所有,连女儿都不会给我。”
“我看得出邵先生很爱你的女儿,同时也看得到这黄小姐并不是很在乎邵先生,这桩婚姻,邵先生真是受委屈了。”龙耀祖摆出推心置腹的样子。
“难得龙先生能理解,您看,我真是被逼无奈的,放我走吧。”
“既然邵先生在这婚姻里委曲求全,就没想过离开黄家,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龙耀祖继续引诱。
召南摇头:“怎么可能,离开黄家我一无所有。”
“假如我让邵先生以后衣食无忧,继续过富贵日子呢?”
通过柳管家的汇报,龙耀祖判断这黄家女婿对黄小姐感情不过尔尔,富贵人家小姐脾气大,扔下男人和孩子跑出来已经有违妇道,上午他也看到那孩子全程都是跟着邵先生,黄小姐对女儿一点笑脸都欠奉,那孩子对亲生母亲也明显生分很多,因此他决定攻心为上,用利益先拉拢邵先生。
“龙先生我不懂,你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我需要一个命格大富大贵的人,而这个人黄小姐完全符合,我愿意用你下半生的富贵和自由来换黄小姐。”
“这不可能,黄玉要是出事,黄家人不会放过我。”
“不要忘记,黄老先生垂垂老朽,黄家很快就掌握在新一代掌门人手中,那些人和黄小姐不过是异母的兄弟姐妹,且这样的兄弟姐妹他们黄家足有三四十个,谁会真的对黄小姐上心?今天全镇的人都见证我将黄小姐奉为上宾,也都看到你们一家离开镇子,至于离开镇子出了什么事谁知道呢?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人生极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除了升官,其他两样我都能帮你做到,无毒不丈夫啊邵先生。”
这世间最难揣摩的就是人心,果然邵南面色犹豫了。
柳管家心里暗叹,这黄小姐桀骜刁蛮,自己的丈夫女儿和她都生分,唉,怨得谁来?
第十一章 以身涉险
龙宅后面的山道上,黄小姐一身利落的猎装:长裤,同色马甲,白衬衫,黑色马靴,还戴着一顶鸭舌帽,整个人打扮的像是出去骑马或者野游。
这一身很符合她现在糖业大王家小姐的身份,好打扮,爱漂亮,头脑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