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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上面有一些庵堂道观,是修行的好去处。
“不是,不是,小武当的那几个师傅我都认得,这几个明显不是,难道是……呀,是来踢馆的。”
镇子是两省通衢的繁华所在,镇子上的人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竟然知道踢馆这种事,看着道人打扮,纷纷猜测是不是到小武当来踢馆。只是去小武当怎么绕到了本镇?
在众人议论中,这几个人道袍翩飞,行走轻快,径直走向镇子最后面,有人惊呼:“啊,是去龙家。”
道士们在龙宅大门口站定,为首的男子看了看龙宅四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哼,微末小计,也敢谋害我武当弟子。”
他身后闪出一个留着长胡须的道人,走上前去伸手拍了三下门板,朗声道:“武当掌门弟子前来拜会龙宅主人。”
第六章 欺人太甚
龙宅大门没有任何动静。
那道人又喊了一句,依然是毫无动静。
元绶冷冷地说:“再喊一遍。”
道人第三遍喊完,就听元绶道:“喊了三次,可以破门了。”
那道人应道是,说话间手已经挥出,一个不大的圆弹子弹向大门,只听轰的一声,火光一现接着是一股浓烟腾起,龙宅大门被炸飞了。
有些好事之人跟在这道人后面,看到这情景都大吃一惊,心道道士不该性情平和吗?为何这些人做事如此……不给人留面子。
要知道这时代,砸人家大门和毁人家锅灶都是极为忌讳的事情,如果做了就可以视为是当面打主人的脸,那是要结下大仇的。
门被炸开,元绶带着人大步走进去,柳管家带着家丁从里院走出来,指着元绶大怒道:“无缘无故毁我大门,欺人太甚。”
“将武当弟子青玄交出来。”
元绶看了柳管家一眼:“叫姓龙的出来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姓龙的。”
“哼,尖嘴猴腮,獐头鼠目,天生的狗腿子形象,不可能是这家的主人。”
这道士……嘴毒啊!柳管家被他气的几乎倒仰,正要开口叫骂,就听着屋子里传来龙宅主人的声音:“请道长们上座。”
元绶看都不看柳管家一眼,直接大步走进屋子,进门时看了一下四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屋子里阴气环绕,看来这龙家还真有点来头。”
龙宅主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蜡黄,看着精神状态很不好。
“把青玄交出来。”
“老夫实在不知几位道长今天来我龙家所为何事?”
“我武当弟子青玄,今年六月路过贵镇从此消失,青玄尚留的意识通过我武当秘术说明最后落脚点就是在你们龙宅。还用我说的更明白吗?这屋子里阴气这么重,龙家到底都做了什么?我那弟子现在何处?”
龙宅主人不住咳嗽道:“青玄道长?龙某从没见过。我这宅子在镇子最后面,再往后就是通向连平县的山路,贵派弟子在这山路上失踪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知道长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在我家失踪的呢?我和贵派,和贵派弟子从无纠葛,无缘无故为何会谋害他?道长冤枉龙某了。”
元绶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龙宅主人:“龙先生,我看你内伤颇重,不知是因何受伤?”
龙宅主人又咳嗽一声:“实不相瞒,我从小最大梦想就是成为武林高手,只是天资有限,练功时候不审走火入魔,变成了这副样子,已经好些年了,一直在宅子里从未出门一步,道长所说的事情龙某的确不知。”
“你不生气?”元绶看龙宅主人面色平静,继续说道,“我毁掉你家大门,你竟然没有一丝愤怒情绪,龙先生这份养气功夫,在下佩服。”
“走火入魔最怕心情变动,龙某自知内伤颇重,再说武当山的声势如何,世人皆知,就算道长们拆了我的房子,龙某也是不敢怒亦不敢言。”
龙先生苦笑道指着后面:“道长们若是不信,可将我这宅子仔细搜查一番,便知道龙某说的真假。”
“好,那我们就搜上一搜。”元绶站起身,目光犀利,“诸弟子听令,给我搜。”
柳管家气的大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龙宅主人则挥手制止他:“算了算了,武当山人多势众,咱们得罪不起,就让道长们搜一番看看,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几个道士穿过树林直奔后院。
原来这龙宅后面真是别有洞天,绕过前方的屋子和树林,后面是个很大的月亮门,门上长满了爬山虎蔷薇等植物,绿意盎然,打开月亮门,后院的阴气更为严重,元绶忍不住皱下眉头,心道整日在这样阴冷的地方生活,这龙宅主人不走火入魔也早晚要瘫掉。后院的房间一间间搜过,屋子里并不见什么异常。
青玄是武当门下的小弟子,道行也不是很高,这次是奉师命去南边各地道观下帖子的。他先去了小武当,下了帖子后便从这镇子经过,打算由此去广东,结果广东方面并没有看到他,他师父觉得事情蹊跷,便做法为他招魂,可魂识几乎四散,仅剩的那一点意识表明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龙宅。
一个道士忽然失踪,魂识也被毁掉,七零八落几乎魂飞魄散,这事情实在蹊跷,因此元绶便带着几名武当弟子前来龙宅一探究竟。
所有房间都走一圈,没有找到人。最后道士们集中在最后一进院子,那院门外挂着大锁,元绶看向垂手站立在一边的柳管家,龙宅主人叹口气道:“打开吧,这些道长不看清楚是不会走的。”
柳管家不情愿地掏出钥匙,哗啦啦几下打开了门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个道士大惊:“好重的血腥味!”
元绶冰冷的目光滑向龙宅主人,那龙先生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道:“也就是几位道长来,龙某才会打开这院子,这就是我龙记玉簟生产工艺中最重要的一环,以牲畜血滋养竹片。”
元绶带着人大步走进院子,只见那院子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池子,里面红色的液体翻滚,浓重的血腥味中还混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池子里泡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满池都是竹片。
原来龙记凉席使用的竹片竟然是用鲜血和温泉水混合的液体浸泡的,怪不得颜色鲜红,这血水温热,大热天里却没有任何异味,池子上方也不见苍蝇环绕,看来这血水还大有来头。
“你竟然使用邪术!”
血液,在中国传统神话传说和民间习俗中都是邪恶污秽的象征,有道士看不惯,当场指责。
“这是我龙家席子的秘方,虽然此术不足挂齿,但却是我龙家先祖苦心研究的结果,这么多年龙记凉席销往各地,也算是造福一方,是正是邪自有世人口碑,还请道长慎言。”
龙宅主人不卑不亢。
元绶站在血池上方,屏气凝神后点头:“的确是牲畜的血,鸡鸭鹅的血颇多,还有一些猪血……这里不含人血。”
龙宅主人哈哈大笑:“人血,怎么可能有人血,道长真是爱讲笑话。”
第七章 情人不是老的好
深夜,窗前忽然出现好多亮点,那亮光越来越近,有些就这样扑在窗纸上,发出细小的声音。
正在打坐的元绶眉心一皱,低声道:“装神弄鬼,滚出来。”
这旅馆的窗子还是老式的木格子,忽然被人打开,一张美艳的脸探进来,娇嗔道:“人家身材这么好,怎么滚嘛。”
元绶听到这声音,眉毛动了一下,闭着眼睛装看不到。
叶限像是一条美女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扭来扭去就顺着那么小的窗口进来了。她走到元绶面前,摊开手道:“看,萤火虫,多好玩啊。”
元绶闭眼不理她,这可难不倒叶限,她捏着萤火虫道:“咦,闭眼就看不到了,呀,萤火虫进嘴里了可怎么办。”
说着竟然举着萤火虫往元绶嘴里送。
元绶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按住她的手:“做什么?”
“真没劲,人家抓了好多萤火虫给你看,不领情不说,还凶我。”叶限说的委委屈屈,嘴角却都是笑容,“再不睁眼就喂你吃一个,季夏三月,腐草为萤,古人以为萤火虫是腐烂的草木变成的,你说,若是一具腐烂的道士尸体,会变成什么古怪的东西呢?”
元绶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你知道青玄的情况?”“不知道啊,不过你们气势汹汹炸了人家龙宅大门,要人家交出什么武当道士的新闻,现在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原来武当这么厉害啊,炸了别人家的门,人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元绶叹口气:“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
“我就是个粗俗的人。”叶限走到窗前,将萤火虫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窗子。
元绶问:“关窗做什么?”
“呀,这屋里就咱们俩,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个大男人,怕什么。”
“你还有怕的时候?”元绶冷笑一声。
“怕呀,我怕你对我余情不了,藕断丝连,霸王硬上弓什么,呀,人家真的好怕怕呢。”
叶限说着走到他身边,冲他吹了一口气。
元绶伸手挥了一下,似乎想要驱走被叶限污染的空气。
叶限笑道:“哎呦,咱们是老朋友了,你怎么还这样小气。”
“有事说事,你们未寒时怎么会来到这里?为了龙家?”元绶站起身,从床上起来,在椅子上正襟而坐。
叶限也不再和他胡搅蛮缠,径直走到另一张椅子前走下,翘起二郎腿。
她穿着真丝旗袍,白嫩的腿从开叉处露出来,交叠在一起,元绶又叹口气,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油灯,看的很是专注。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龙宅,我怀疑那姓龙的利用邪术做坏事。”
“邪术?什么邪术?”
“这个我还没找到证据,因为我没有进入龙宅后院,不过听说你们今天将龙家搜的清清楚楚,所以我只能来向你讨教,龙家的后院到底是什么情景,都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
元绶停住了,看向叶限。
“怎么,这么小气,还在生我的气,专门停在关键时刻不上不下卡着我?”
叶限眼光流转有点嗔怒的样子。元绶道:“将人家大门毁掉已经很过分了,我不能再说出人家生意上的秘密。”
哎,你就是个大傻子!现在说出来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个辣子啊!
叶限心里骂道,表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地夸赞:“真是正人君子啊,果然是名门正派出来的。”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像冷嘲热讽。”
“哪有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诚心诚意,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你名门正派品德高尚,所以看到我这邪门歪道就气不打一出来,恨不能置于死地而后生。”
“你何苦……”
元绶又叹一口气,“你何必妄自菲薄。”
叶限心道呸,我把自己说的这么惨还不是为了哄你高兴,大傻子快点说重点。
“那我就猜猜看,这龙记的商业秘密就是,那席子是用血泡过的,对不对?”
叶限见自己说到血这个字时,元绶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眯眯地歪着头看向元绶。
元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甚至为了可以远离她刻意的强迫自己去恨她。她就像鸦片,像美丽妖艳又能要人命的罂粟花,明知道是毒,是毁灭,却还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