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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灶王爷啊,咋啥事都能知道呢?”陈飞扬一张口就是笑话,蔡国珍差点笑出来,对拿下这土包子夫妻更有信心了。
“那啥,那医生也说有英国大医院来的医生主刀,主要钱到位一定能好,可……”萦萦为难地看着蔡国珍,“也不瞒着你,你们大城市的人太坏了,昨天都不知道咋回事,钱就丢了,我们好不容易筹了钱来沪城看病,这才住院钱就被偷了,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说着又呜呜呜哭起来。
“别哭别哭,一切都好商量的,其实你们想要钱也不难。”蔡国珍推心置腹地说,“我是慈善绿叶会的,我们这个组组是专门救助生病的孩子的,我看你们家很符合我们的救助目标,打算资助你们。”
“啥意思?就是白白给俺们钱呗?”蹲在墙角的陈飞扬问。
“对,就是给你们钱救孩子,不过这钱是要靠你们自己争取的。”
蔡国珍给他们画了一个好大的饼。
第十二章 布局(四)
“俺自己有那本事,还用在这犯愁?”陈飞扬嘴一撇站起身来,“得了,得了你可别忽悠了,俺们丢了钱够闹心了,你就别添乱了。”
“你们知道捐款吗?”蔡国珍转向萦萦,她觉得这家这男人太傻了,和他说话简直浪费时间,专攻这女的就对了。
“捐款,那都是穷人弄的啊。”萦萦想了想,“你是想叫我们去找捐款,我们在这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呢。”
“你们自己是当然不可能,还有我,有我背后的机构啊,我们做病患儿童救助十多年了,已经轻车熟路,只要你们和我们机构合作,具体的问题都交给我们来操作。”
蔡国珍胸脯拍的啪啪响:“就交给我好了。”
“真的呀?哎呀,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萦萦把蔡国珍夸成一朵花。
蔡国珍见渐渐得到了这家女主人的信任,便使出全身本事,将这家的底细彻底摸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家男主人叫陈飞扬,女主人叫薛萦萦,长白山人士,因为战乱迁到关内,在河北保定开个中药铺子,主要经营人参等生意,也算是一个小康之家,小夫妻本来不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女儿三岁时候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孩子吃药看病,愣是让小康之家陷入困顿。这次是听说沪城圣玛丽医院的英国医生能做手术,就变卖了全部家产,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来给孩子看病,没想到刚住进医院钱就被偷了。
“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啊。”陈飞扬叹口气。
“什么啊,老天还是有眼的,你看,这不是叫蔡小姐来救咱们了。”
蔡国珍听着点点头:这薛萦萦还是有点脑子,知道需要找自己帮忙,现在已经改口叫蔡小姐不叫阿姨了。
“怎么募捐呢?”萦萦问。
“这个一切都交给我们,由我们绿叶会找各大报社记者,先上新闻,就如实报道你们这孩子……叫什么来着……”
“我叫墩子。”
“墩子,这名有点土气啊,改个名,就叫安琪吧,天使的意思,叫这个名字,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蔡国珍说道。
墩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萦萦急忙赔笑道:“安琪好,安琪这名多好听,一听就是漂亮小姑娘,就叫安琪了。”
“同时,现在要想得到更多的捐款,必须说安琪是孤儿。”
“孤儿?那俺们算啥啊?俺们都是死的?”陈飞扬不乐意了。
“哎,这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同情,这么漂亮的小孩子,偏偏有病,还是个孤儿,一定会有很多好心的有钱人帮助安琪的,若是大家知道安琪父母还这么年轻,又不是穷的吃不上饭的人,那同情你们的人就少了。”
“咋地还有这么一说?”陈飞扬大声嚷着,“那不是叫俺们骗人吗?俺们不能骗人。”
他说的义正言辞。
蔡国珍扑哧一笑:“陈先生,你们大人是可以硬气一把,要骨气的,可这眼下你是要孩子活命呢还是要那所谓的骨气呢?只要你们夫妻好好配合,救助孩子剩下的捐款,也可以分出一部分给你们做回家费用的。”
薛萦萦眼睛一转:“分一部分,你的意思,如果捐助的钱够看病,剩下的就成你们的了?”
“呵呵,这个是这样的,捐款中我们的机构要抽百分之一的管理费的。毕竟我们维持这样的机构,也是需要运营经费的。”
蔡国珍解释道。
薛萦萦拉着陈飞扬去一边嘀嘀咕咕一会,走过来说:“成啊,只要把孩子病给治了,你们咋办都成,这个咱们要不要签字画押啊。”
“这个咱们是暗中来做的,很多事情白纸黑字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蔡国珍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她看着粉白的墩子,差点流下口水来: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一定能让那些名媛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钱,这孩子的病……只要有利用价值的一天就不能让她好了。至于这对父母,哼,那就看他们够不够聪明,要是识时务的,大家关起门来一起数钱;若是不聪明,那就一脚踢开,反正他们这样的外乡人在沪城无亲无故,只要发动小报记者就可以见他们赶尽杀绝。
蔡国珍担心陈家小夫妻带着孩子跑了,自己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接着建议说:“你们住旅馆也是要花钱的,可以先住我们绿叶会的天使会,我们天使会也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孩子要是不做手术的话,在那里很方便,等凑够了钱再来圣玛丽做手术,你放心我们绿叶会经常和这些医院打交道,医院里都有熟人,只要我们出面,什么时候来找英国医生主刀都没问题的。而且这一切都是免费的,我们是诚心帮你们。”
薛萦萦答应的很痛快:“行啊,只要能给孩子看病,能省一个是一个。”
蔡国珍喜出望外:“那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带着孩子。”
蔡国珍带着陈家三口人来到天使院,刚进门就见一个看护的人急匆匆跑来:“蔡小姐……”
蔡国珍瞪她一眼,然后转身笑眯眯地说:“我先带你们去看房间啊,我们这里环境很好,又安静,很适合孩子养病的,安琪,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我不叫安琪,我叫墩子。”墩子抬头奶声奶气喊了一声,
蔡国珍也不生气,非常好脾气地带着他们去看房间,让他们一家三口先收拾房间,这才匆忙跑出来,挥手叫那看护的过来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蔡小姐,小凡好像是不行了,大口吐血,我们都要吓死了。”
“不行了?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你们没给他吃药吗?”
“哎,蔡小姐,你上个月说小凡已经筹不到款了,没有钱买药给他吃,怎么现在就忘了啊。”
看护喊道。
“知道了知道,小点声。”蔡国珍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把他带到别的屋子去,死了就死了吧,已经没钱给他看病,小心点,别走漏了消息。”
第十三章 深夜搜查
这天晚上,警察局忽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某个人家死个小孩,今晚半夜就要被偷偷埋掉,接着那人说了一个地址。
“这算什么报案?人是怎么死的?”记录员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人是怎么死的就得你们自己查喽,反正不是好死的。”电话另一边的人轻轻笑了一声。
记录员嘟嘟囔囔,在记录本上写下这个电话内容。
“小孩死了?还要偷偷埋掉?”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一把拿起记录本。记录员回头一看,暗自叫苦,因为来的正是全警察局最难敷衍的安警官,这个警官是局长的亲侄子,人也能干,破了很多陈年旧案,正是春风得意时候,警察局里横着走的那种。记录员本来没把这个电话当回事,因为这人说的太玄乎,他怎么知道人家死个小孩,再说小孩怎么死的也没说清楚,自然死亡人家趁着晚上偷偷拉出去埋掉也没错的呀。
于是他尴尬地笑笑,说道:“这个报警电话没头没脑的,而且也没说明白孩子是怎么死的,也许是病死了呢。”
这时代,很多地方都有未成年小孩死了不能埋祖坟,随便找个地方就埋掉,墓碑都没有,甚至还有扔到野地里河边去。
“你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
小武黑着脸,叫了几个值班警察开车就出去了。
原来在刚才,他也接到一个电话,说某处收养孩子的机构死了个孩子,不报警,反倒打算趁着夜色将那孩子偷偷埋掉。事有反常必为妖,那孩子若真是病死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半夜出去埋孩子呢?小武将车子停到一处,带着龙三于他们拐了两道弄堂来到一个大宅子外。绕着那宅子的围墙走了一圈,在后面找到了后门,俩人一个守着前门,一个守着后门,安静地等待着。
院子里很安静,墩子扒着窗帘缝往外看着。
“怎么没动静啊,他们到底是埋不埋。”
“别着急,还不到12点呢,干坏事都是挑深更半夜下手的。”
萦萦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磕着瓜子。
墩子是三个人中最敬业的,花生瓜子都失去了诱惑力,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过了好一会,墩子低声叫道:“有人出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后院走出来,前面那个怀里还抱着个小长条的东西,俩人手电都不打,悄无声息地往外走。
“也不知道警察来了没有?”
萦萦嘟囔着。
“放心吧,召南安排的,别人不知道,就小武那种查案查成神经病的一定会来的。”
陈飞扬从床上一骨碌起来,抓了几个瓜子扔到嘴里,嘎嘣一声吐出瓜子皮。
三个人都凑到窗口,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俩人出去不久,外面忽然响起喧哗声,接着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借着月光能看到拎着枪冲进来的那个人很是面熟,正是陈飞扬嘴里查案成神经病的小武。
小武带着人直接闯进来,指着两边的屋子道:“搜,一间间搜。”
这只是蔡国珍办的天使院每天晚上她是不在这的,只有两个看护的女人,也就是刚才抱着小孩打算出去埋掉的那两个。
她们俩连同死去的孩子都被警察控制住,小武带着人打开正房一间屋子的门,一股臊臭味扑面而来。小武一把拉开灯,看到这不大的屋子里放了四张铁架子床,挤挤挨挨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坐在床上,一身都是自己的粪便,见他们进来啊啊啊地张嘴喊着什么,他人中部位有缺损,一张嘴就流下打量口水。
灯亮了,有两个孩子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武捂着鼻子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那俩孩子的鼻息,还好,还在喘气是活的。
他松口气打量醒来的三个孩子,一身粪便的孩子不哭不闹,手还一抓一抓的,可是喊声浑浊,根本不知他喊叫的是什么。另外两个孩子,一个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是那绷带上黄的红色的,脏兮兮的,一股臭味,另一孩子则没有胳膊,瞪大眼睛看着进来的人,神情麻木,不哭不闹。
这场景太过诡异,因为所有的孩子都出奇的瘦,骨瘦如柴,不比大街上流浪儿好多少。
有警察汇报说:“头儿,屋子都是孩子。”
“头,这边有大人,不过他们说什么都不知道,是一个叫蔡国珍的带他们来暂住的。”
龙三于跑来在小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武一愣:“怎么又和他们扯上关